“小荆,这事可闹大了啊!”凌枫语气焦急,甚至还带着微微颤抖,“如果之前没有咱们的事,就算天翻地覆,那也与咱们无关。可现在你已经在穷折腾了,而全国人民敲锣打鼓就等着奥运降临呢,你说突然没了?不怪你这个穷折腾的人,还能怪谁?告诉你!一定要成功啊!否则自绝于人民,你还想不想要回中国呢?”
被凌枫这么一提醒,荆建同样是一头白毛汗,感觉阵阵后怕。
这就是荆建的盲点所在。
荆建是知道这届申办没有成功,所以再怎么瞎折腾,最多也就是不成功。因此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然而现在全国人民都以为即将成功,欢欣鼓舞的准备喜迎奥运。连新房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新人入洞房”,如果最后来这么一下,就准备看脱裤子了,你给我来个节目取消?你说这谁能受得了呢?
真的传来噩耗,感情上绝对接受不了。最简单的就是迁怒一个替罪羊,也就是荆建这个瞎折腾的混蛋!你说说,这样的结果谁敢承受?那和汉奸也差不了多少了。被那些愤青当街浇大粪都有可能。
荆建顿时急了:“姐,宣传上就不能降降温吗?要有两手准备啊?”
“你以为宣传部是我家开的?”凌枫破口大骂,“就知道你这混账小子不靠谱。你自己说说,究竟有多少把握?”
“这次最多就是四成。”荆建先保守了一句。感觉到凌枫即将爆发,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下回。只要下回申办,我保证十拿九稳,不不不,十足把握!保证把奥运带回中国!”
“哈哈,下回是哪回啊?等到猴年马月吗?我的荆公子?”凌枫怒极而笑,“告诉你吧,这事一定要成功,完全没有商量!”
“你怎么不讲理了呢?”荆建抱屈道。
“你找我讲理?我又该找谁去啊?我的荆大爷?”凌枫冷笑,“我真后悔,居然会信你这样不靠谱的混账,连我家闺女都在学校里给你吹上天?反正我不管,只许成功,否则老娘绝不会放过你的!”
荆建讪笑:“别别,我说姐,你这话让人瘆得慌。就像那句做鬼也不放过”
“对!老娘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啊!”
“”
这样的意气争吵就不会有结果。对面的话筒被人抢去:“小荆,我是你宋哥。先冷静一下,详细说说这事,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说话的是凌枫的丈夫宋盛。
荆建又把这件事重复说了一遍,宋盛立刻就抓住了重点:“小荆,你看我这样的分析对不对?最大的反对势力有四家:意识形态反华的,英联邦国家,这两家可以争取的可能性不大。还有一家是贪财的。这家的处理倒是简单,就比谁能给的钱多。最后一家是因为弗索亚的关系。也就是说,只要能打消他们的疑虑,解释清楚,他们还是会支持我们的?”
“宋哥,差不多是这样。”荆建苦笑着说道,“可这里有几个问题,有许多委员并非立场很鲜明。比如说有些贪财的,并非只比较收钱的多少,他们还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因此意识形态的影响、对华关系、弗索亚的局面等等,这都会成为他们的参考,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否则的话,就算已经收钱,到时候照样不会投咱们的票。反正是无记名的,我们根本也不知道投反对票的是哪个?”
“那么说,弗索亚就变得相当关键?”宋盛询问道。
“就是这样。”荆建点点头,“现在突然变成了一道选择题。我们要么放弃弗索亚,要么放弃奥运申办。可是弗索亚关系着我们国家未来的能源战略,你说能放弃吗?而奥运申办的重要性更不用说,如果真没有成功,不要说你家闺女,就我家闺女就会活撕了我啊!”
“呵呵,也没这么悲观。”宋盛安慰了一句,“既然你已经预料到后果,那就只能华山一条路。鱼和熊掌都要有!尽自己的全力去做,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现在连乌江自刎的心都有啦!”荆建苦笑抱怨,“宋哥,能不能帮我在上头想想办法?我可是个体户单干啊?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万一失败,总不能让我流血又流泪吧?”
“没这样的美事。”宋盛断绝了荆建最后的退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我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就去当无名英雄吧!人民会永远的怀念你的。呵呵呵”
“”
虽然说了几句玩笑话,但宋盛还是提出了不少建议。首先就是暂时不用与奥申办联系。起码知道的人少,以后被迁怒的可能性就小。再说,奥申办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是堂堂正正的外交统战,而荆建这里是剑走偏锋,完全就是两条门路,也没什么配合的必要。
还是要加大拼资源的力度。荆建都已经投入了那么多,也就不在乎投入的更多。就是更需要注意好分寸。比如说,库尼亚那样的“收买”就挺不错,直接给钱就尽量避免。
还有就是扭转舆论。既然很难扭转对中国的舆论,那么能否去抹黑最大的竞争对手澳大利亚的悉尼呢?虽然难度相当大,但起码也是个方向。不妨去试一试,反正失败了也没有任何损失。
最后就是弗索亚和黑兰市的局势。最好能早些尘埃落定,那么也能尽早的估算出赞成票和反对票。然后再针对性的去做些工作。
“小荆,这件事你一定要重视!我也会想办法帮些忙,在外面吹吹风,尽量让民间的热度降温。可是效果怎么也不敢说,把握也并不怎么大。”宋盛最后叮嘱道。
“谢谢,宋哥。”荆建再次苦笑。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然而紧接着,凌枫闺女就突然抢过话筒:“小荆哥,你一定要争取到奥运申办!我们都盼着办奥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