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妮丝虽然难受，但是仍然在竭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超能力24小时。
在克拉克问她还想去哪里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宇宙！”
处于时间和安全考虑，他们只在银河系之中旅行。在踩上过月球的环形坑之后，伯妮丝就浪了起来。克拉克从来没有想过伯妮丝居然是一个这么喜欢冒险的人，但她，想要进金星、火星和木星上的行星风暴看看！！！！
金星上日常的风速可以超过地球上最强的飓风；火星的沙尘暴能席卷整个星球，持续数月之久；木星著名的大红斑是个存在了上百年的超级风暴眼，大到能放进两个地球……
前两个地方还好，金星和火星内部热源较弱，大气运动的主要能量来源是太阳辐射，木星、土星等远离太阳且星体巨大，内部热量流失缓慢，大气运动的能量主要源于行星内部，其表现相当猛烈。（1）克拉克自己去试试倒还好，可他真不放心和伯妮丝一起去木星大红斑探险！如果只是可能受伤倒还罢了，更糟的是被风暴吹散……波妮的能力是有时限的！
伯妮丝遗憾地说：“好吧。那金星和火星呢？”
超人说：“金星大气压超过地球90倍！而且大气绝大部分是二氧化碳，温室效应让它表面平均气温超过400℃，甚至比接近太阳的水星还高。”
“所以会受伤？”伯妮丝问。
“……这倒应该不会，”超人回答，他可才去过接近太阳表面的地方，那里少说也有差不多5000℃，而伯妮丝目前有着和他（强化之前）一样的能力，“可是到底为什么……你会想去这种危险的地方？”
“就，”伯妮丝深沉地说，“很难有这种机会，知道你完全不会因此受伤甚至死亡……让人很想尝试极限运动。”
超人：……
一时不好评价平时会主动学习急救和自救知识的伯妮丝到底是莽撞还是谨慎。
超人努力带伯妮丝看了一些正常又安全的景观，比如土卫六的甲烷海、土卫二的冰粒喷泉。但伯妮丝大为惊叹的同时，还是想要去行星风暴看看……！
他看着伯妮丝紧握住自己的手，看着她深呼吸了半天，很是紧张的样子（超人感到无语），然后拉着他一起冲进了火星的行星风暴。
……手拉着手站在这种强度的风暴中，这对于超人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经历。奇妙的是，在这里，除了风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风暴几乎什么也听不到，除了风暴几乎什么也感受不到，这就让手臂的触感显得格外鲜明。
他们互相用防脱手的反握方式紧握住对方的小臂，非常坚实、非常有力，而超人第一次体会到被紧握到发痛是什么感觉。他有些明白伯妮丝为什么想要这样做了，在狂吼嘶喊着的风暴正中心，他感到了奇怪的平静。
而伯妮丝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在这狂风里，大概只能算是贴了贴，但两个人都默契地将姿势变成了相拥。
……
“还有几个小时。”伯妮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说。
“要不回去休息了？”超人问。
“虽然我想看的看得差不多了……但休息是不可能的！我要用够本……”伯妮丝又打了个哈欠。
超人面露无奈。但他至少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说“你已经不年轻了，别熬夜太久”。
伯妮丝揉了揉眼睛：“你之前说，今天都听我安排？”
超人隐约感觉不妙。“恩。你想做什么呢？”
伯妮丝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起来：“我在犹豫，是先试试在空中呢，还是试试别的play。”
“呃。”超人说。
……
……
克拉克·肯特走进史崔克岛监狱（Stryker\'s Island Prison）的时候，卢瑟在橙色的囚服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正带着面罩焊接一个脑袋大小的圆型机器人。
数名看守荷枪实弹的看守守在门口，目光如炬地盯着里面。克拉克缩着肩膀，以手握拳咳嗽了两声。
“我已经知道笨拙的你又来了，肯特。”卢瑟取下面罩，圆球型的机器人微微发光，飘在了他脑侧。
卢瑟拿着高温电焊枪说，“刚完成我的百科机器人，一座移动的图书馆。”
“读双城记。”他侧头对其下令。
“这是最好的年代，这是最坏的……”圆球机器人一边播放语音一边前行，绕着肯特飞来飞去。肯特踉跄着避开，像赶蚊子似的用文件夹驱赶它，直到双脚踩在了电源线上。“停下它！”肯特大叫。
“注意你的脚下，你个呆滞的公牛！”卢瑟嚷着。这个记者的笨拙让他印象深刻。
随着“这是智慧的年代”的嗡嗡声，肯特的脚挪动几下，被电源线缠住了。然后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扯得插头脱离了电源。
卢瑟都为那动静缩了缩身体，感叹似的开口：“……你写作像个诗人，但你动作像场山体滑坡。”
“我很确定走进来的时候我还有尊严呢。 ”坐在地上的肯特半皱着眉，自嘲似的笑笑说。这男人窝囊得卢瑟都不屑于针对他。
卢瑟移开视线，却注意到地面上靠近电源的一侧有一些积水，而且电线胶皮有所磨损，露出了里面的铜线：“不过你的笨拙却让我免于电刑。虽然只是暂时的。”
肯特扶着柜子试着借力起身，却又掀翻了满是工具的铁盘，狼狈地半趴在地面上拾捡着散落一地的各种钳子、夹子：“也许是我的胶鞋救的呢。”
“我看到那篇‘犯罪界的达芬奇’报道了。看起来是赞扬我，但背后充满了嘲讽。”
“记者从来都是文不对题的，莱克斯。”肯特终于捡完了，端着铁盘站起来，但他的语气有种奇怪的淡然。他把铁盘放回身后的桌面。
卢瑟蓦地逼近。两人中更高大的那个在这厉色下瑟缩了，弯曲膝盖向后弯腰，试图拉开距离。卢瑟像是赢得了什么重大胜利似的“哼”了一声勾起嘴角，扔掉白大褂，穿着亮橙色的囚服昂首阔步径自走到四名持枪警卫中间：“你跟上吗，肯特？”
克拉克扶了扶黑框眼镜。
……
四名警卫守在门口。卢瑟穿着白T恤和橙色短裤，双手拿着两个杠铃在跑步机上大步跑着。穿着棕色西装的肯特缩着肩膀，在跑步机边记录着他的话。
“他让我恶心。那无聊幼稚的微笑，自以为是的做作。老实告诉我，你觉得他的存在本身让你显得渺小吗？贬低了我们所有人？”
“我们的工作并不重合。”肯特回答。
卢瑟把杠铃往边上一扔，抢过他手里的笔记本：“你都写了我什么？给我看看。”
肯特发出一声惊慌的声音，伸了伸手，放弃似的垂回去。他的肩膀显得更加塌了。
卢瑟盯着笔记本上不知所谓的字符，不像任何一种已知的表音文字或象形文字：“密码？不用一分钟我就能破解。我……”
“我——这是速记，莱克斯。”肯特解释。
“他真是做作矫情到好笑。”卢瑟毫不在意地甩了甩笔记本，随手将它扔向后方，而肯特手忙脚短地接住，好险没有让它落地，“你能想象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吗，肯特？那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在一个没有超人的世界，那么高尚的伯妮丝·艾伦也许会花更多心思在老实巴交在角落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克拉克身上，而不是搞什么超能力相关事件赔付法案。”卢瑟高高举起沉重的杠铃，面上出了些汗，手臂却毫无颤抖，对肯特露出调侃的傲慢笑容。
肯特毫无被冒犯之色，：“你一直在谈论我，但这是对你的采访。”
“我只是在说，一个高大聪明正直的农场男孩，怎么可以毫无个性呢？你明明值得对一个傲慢而长相普通的女人的全部时间。”
“你为什么不提请上诉？”
“——但只要他还在周围，你就只是个蹩脚文人。一个蠢货，瘸子，废物。”
肯特认真地记录，直到卢瑟突然扔下高高举起的杠铃，砰地一声巨响，砸得肯特慌张地退了半步，扶着一个垂下来的大沙包。他退后一步，让沙包挡住了他小半个身体。
“在超人旁边，甚至莱克斯·卢瑟的伟大之处都被掩盖了！”卢瑟大声说，双手握住了拳头。
警觉于这动静，门口的守卫纷纷上了膛，走进来的半路上，克拉克伸出手制止了他们。
“你在试图恐吓我吗？”肯特收回手，又放在了沙袋上。
“我在试图教育你！我们在他恶心、变态、非人的完美面前都变得不足了。”卢瑟举起手臂，得意地看着鼓起的肱二头肌，“看看这个，肯特！真正的肌肉，而不是什么外星生理的馈赠。这是努力锻炼的成果。”
“你的行为看起来真不像是个马上要死的人。”肯特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面，他语带微小的疑问和好奇。这个男人似乎胆小得连语气都平静而内敛。
“当然不。”卢瑟大大地咧开嘴角，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所以超人这几天怎么样？苍白？无力？虚弱？”他每说一个词就用力向沙袋打去，扶着它的克拉克也被一拳拳的力道波及，随着半弓起身子来。
“他看起来还不错。”肯特有些疑惑。
“啊。但他并不是这样。”卢瑟拿起一边的毛巾，自鸣得意地把毛巾搭上肩膀。
印着“最高级别警戒”的铁门自动打开，重新穿上橙色囚服外套的卢瑟、肯特记者以及四位警卫走了出来。
“如果你有他的能力，你会做什么？”卢瑟仍然带着那洋洋得意的微笑，边走边回头，看着那个记者。
“帮助别人。”肯特没怎么犹豫就说，语气也并不坚定，反而显得轻松而自然。
“你也许真的会吧。”卢瑟没有笑，他回过头来，重新背起手，“你缺乏做出其他选择的想象力。”
一行人走过了许多重刑犯的囚室。肯特向一边望去，金属人正坐在他囚室的床上，一只手举着杠铃。他胸口和双眼一并向这边闪着绿光。超人因为能力的增幅，现在已经对氪石免疫了，肯特想。
“其他选择？”肯特收回视线问。
“对真理、正义以及其他所有你无法衡量的东西。”卢瑟扬起下巴，“对所有他象征的品质。”
“我要杀了你卢瑟！吸干你……杀了你！”寄生怪趴在他们正露过的囚室玻璃上嘶吼着，甩着半露在外面的舌头。
卢瑟嘲讽的笑容扩大了，他甚至主动往玻璃前凑了凑：“你吓不着我，寄生怪。智慧每一次都能战胜蛮力。”
“那玻璃不含铅。”肯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点，更有距离感了一点，仿佛他看到了什么似的。
在寄生怪的红外视线视角下，卢瑟体内的光比其他人多一些，而他侧后方的这个简直是个光人！从头到脚都亮得发白，比其他人最亮的腹部还要亮！“能量！比我曾有过的所有还多！”寄生怪膨胀起来，不再像灰紫色的泥人，而是快撑满了房间的巨大泥怪，用力将玻璃垂出花纹来。
“小心！”肯特一把把卢瑟往后拉，两个人向后踉跄几步，正好避开穿过玻璃的巨大生物。膨胀了的寄生怪几乎能占满整个走廊。
警卫们进行枪击，而卢瑟和肯特跑走。“枪击对他好像没用！他在吸收子弹的动能。”肯特边跑边喊。
寄生怪抓住了两个警卫的脖子，而他们体内的亮色能量就顺着手臂进入了寄生怪体内。
卢瑟、肯特和仅剩一位的警卫冲进一扇小门，迅速下楼之后发现他们到了囚犯们的休息大厅。这里至少有四五十个囚犯，他们纷纷看过来，有的还威胁地向这边走了两步。
卢瑟和肯特都退后了一点。
寄生怪已经锤破了楼上的门，直接跳到了大厅中央。“找到能量！”他吼着，抓住一些囚犯吸了起来。
另一侧的铁门打开，更多带着警盾和枪支的警卫冲了进来，围着寄生怪进行没什么作用的射击，被他一把掀开缺口。
而聚集在一起的囚犯们抓起被掀翻的警卫们掉下的警棍，和盾牌，喊着“拿下他们”加入战斗。他们不管自己也可能被寄生怪攻击，揪着警备们打起来了。
“得赶紧摆脱这家伙。”肯特看着这一切说，跑到背着手臂看着这一切的卢瑟和两位警卫身后。
“怎么了，肯特？”发现寄生怪有了大量别的攻击对象后卢瑟显得分外从容，“怕他把你的懦弱给吸收了？”
残存的警卫退回门后，从楼上打下了□□，迅速放出白雾淹没了整个大厅。
“找到能量体！”囚犯和警卫都从寄生怪身边撤离了，只有它在烟雾中继续嘶吼、察探着。
卢瑟咳了两声，看见肯特穿过他身边，径自走进烟雾里。卢瑟大发善心地冲那边叫了一声：“那是□□，白痴！”
烟雾弹边缘，一些互殴着的囚犯和警卫边忽然掠过一道红蓝的影子。那些或顽强抵抗或昏迷着的警卫回过神来时，他们全部站在了都被送到了史崔克岛监狱对面的沙滩上。
寄生怪又吸收了一个囚犯，而这些穿着鲜亮运动服的人好像终于意识到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什么似的，开始四散奔逃。卢瑟低头看了看刚被扔到他脚边的身体，却忽然被笨拙的肯特撞倒，避开了后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囚犯对着他后脑勺开的枪。
肯特倒地的时候眼镜掉了，他吹了一大口气，持枪的囚犯被吹飞到墙上撞晕，□□的白雾也跟着消散了不少，这才从地上捡起黑框眼镜。
“你在这啊。”卢瑟从地面上捡起枪，站起来对肯特说，“如果你想活下来，就跟着我。”
随着白雾扩散，视线变得清楚，更多举着警棍的囚犯喊着“抓住他们”向这边跑来。
“跑！”卢瑟把手放到肯特肩膀上叮嘱了一声，转身就跑。
肯特跟上他步伐之前，把眼镜下推了一点。从他眼睛里射出和超人的热视线万分相似的红光，打碎了休息室的消防水龙头，往地面上喷起水来。
卢瑟跑到之前警卫们撤退的大铁门前，对着开关输了一个密码。
开关无情地报错。肯特紧张地往后看了看。
卢瑟直接对着开关开了几枪，枪声又让肯特缩了缩肩膀。卢瑟一把把碎了的开关外壳扔到一边，开始接内部的电源线。
而追过来的囚犯们越来越近了。
肯特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从他嘴里吹出的气息不仅止住了囚犯们，甚至让地上的积水结成了坚冰，把囚犯们的脚乃至整个人都冻住了。
卢瑟接上了正确的电源线，大门打开了。他们俩连忙冲出去，并在寄生怪冲到门口之前锁上了门。
“我应该把你留给那群野兽的，肯特。”卢瑟刚关上门闩，就皱着眉，指指身后混乱的房间说，“但我需要你活着。我需要你来传播我的故事。一个拒绝向外星入侵者弯腰的人的故事。”
卢瑟一边跑一边说，而肯特向边上实心的墙壁看过去，在他的X视线里，一个大大的人型正嚎叫着冲这边撞过来。“小心，他正朝我们过来了！”肯特叫出来的时候，整面墙在他们旁边破碎了。肯特在卢瑟前面竖起一只手臂，一块大门似的巨大碎砖块撞了上去，无声无息地碎掉。
而寄生怪已经堵到了他们两人之前：“能量！像太阳！”
卢瑟泄愤般开了几枪，和肯特一起向回跑去。“向爱因斯坦祈求一个奇迹吧，肯特！”卢瑟叫着。
肯特却一脚踢在石块上，直接摔倒了。卢瑟停在稍远的地方，和坐在地上的肯特一起看着巨大的寄生怪甩着身体向这边踏来。
肯特一边回头，一边往地面一踏。
“地震！”他叫道，一面四肢并用往外跑。
在他刚刚踏过的地方，砖石迅速扩散出花纹，寄生怪沉重的身体一下落入了下一层的塌陷里，被碎块埋了起来，只剩下口器还在外面叫嚷着。
卢瑟顺着走了下去，恼怒地大声喊着：“敢攻击我？你知道跟莱克斯·卢瑟作对的下场吗？”他把□□里所有的子弹对着口器打了下去，打光了还不解气，开始对着寄生怪拳打脚踢。
肯特走到边缘，看到这一切，睁大了眼睛，有些皱眉。他小心地扶着一侧也爬下来。
卢瑟一边踹，一边继续：“那就是跟超人马上会得到的，一样的下场！”
直到他终于踹够了，他出了口气，往回偏了偏头。“我一直很欣赏你，肯特。”卢瑟转过来看着他，语气恢复了平静，向外走去，“你谦虚谨慎，有喜剧效果地不协调。人类。简而言之，你是所有他没有的品质。”
克拉克·肯特戴着碎裂的黑框眼镜，哑口无言。
……
卢瑟走进他自己的囚室。“我要给你一件礼物。”他踩下一块几乎毫无一样的地砖，就有一个暗门在地面上展开，球型的朗读百科机器人飘在他旁边，“你知不知道小说《白鲸》如果以超高的频率朗读，它就能变成一种能切割石头的声波钻？”卢瑟姿态放松，双手展开双脚分开，自信而昂扬。
而旁边的肯特驼着背，双手拧在前面，甚至有些内八。
卢瑟走进地道里，机器人飘在他身后，在黑暗的楼梯上发出光来，照亮他脚下的路。
肯特跟在后面，机器人的光没有照着他，他也跟得很紧：“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逃跑。”
“我不想。”卢瑟露出牙齿，“我要志得意满地去坐电椅，知道我确实杀了超人。用过量的、本是给他力量的那一种太阳辐射，毒害了他。”
“你没法证明这事。”肯特说。
“但这是事实，肯特。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卢瑟像看到了什么美妙画面似的仰起头，“他当然不希望这世界知道他命不久矣，所以慢慢曝光这条消息。雅致的140号字标题就行了。”
肯特停住了，皱着眉，他原本摸着岩壁的手垂了下来，蓝眼睛静静看着卢瑟。他继续走。
这深深的楼梯通往一条地下暗河。而一个穿着哥特风黑皮衣、黑色超短裤、厚底高跟黑皮鞋的黑直发女孩划着小船停在岸边。她化着紫色的眼影和口红。
“我就送到这里了。”卢瑟说，“这是我可爱的侄女，纳斯塔西娅，下面由她带你。”
“肯特先生。”纳斯塔西娅微微一笑。
“她16岁，能说30种语言，还有着统治世界的野心。”卢瑟说话的时候，肯特被纳斯塔西娅推进小舟里，跌坐下来，“而当我成功之后，也许会让她如愿以偿。”
“太不值得了。”坐在船上的肯特说，听起来像是在叹息，“你和超人本可以成为朋友的……而现在你要被处死了。”
“啊，但他会先死。”卢瑟不在意似的说，往船上踢了一脚。
娜斯塔西亚摇着桨，把卢瑟和球型机器人留在越来越远的岸上。
“去哪，肯特先生？”
/我只要一双流泪的眼睛
看清我一路上所有过错
我要一声长长的叹咏
纪念我一路上所有苦痛
我要一双等在尽头的手
挡住我最后一丝懦弱
——《没咯》BY福禄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3-08 23:08:29~2022-03-16 01:0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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