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走出房间,田小七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西装领,虽然她不想面对,但又想自己彻底死心,不好意思开口道:
“保镖大哥,能不能再麻烦你件事?我真正的男朋友和闺蜜可能就在对面的房间里,我想亲口问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我?”
因为刚才小女人轻拽胸口衣服的举动,秦云凯感觉心脏比平时跳动的频率似乎有些过快,而此时又听到不小女人说她真有男朋友,瞬间又感觉心里别扭起来。
虽然全程冷着脸,但接下来的举动还是表明他没有拒绝她的请求,直接抬脚踹向对面的房门。
田小七看着保镖大哥的这一系列动作,上前,抬脚,踹门,毫不拖沓,紧接着黑色皮鞋咚咚咚撞击房门的声音就响起来。
她在心里悄悄地竖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这魄力,大佬,牛B!
不一会,淅淅索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就见房门缓缓地被人打开,一个奶油小生模样的俊俏男人满脸被坏好事的愤怒表情出现在两人眼前。
田小七看着很明显是在慌忙情况下胡乱套上的外套,还有脖子上的几个紫红色口红印,再加上迎面扑过来的玫瑰香。
呵呵,闺蜜同款口红色,同款香水味,再结合之前赵子安的话,里面是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奶油小生看田小七失望透顶地紧紧盯着自己的脖领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手忙乱地往上提了提衣领,不自然地解释道:“小,小七,我,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就……”
对面无声的沉默,只有一双满含失望、痛苦的双眸,还有头顶上似乎嫌弃不已的另一双眼睛,都看向略显局促不安的男人站在那里独自狡辩。
听着结结巴巴心虚不易的解释,怀里软软的声音打断对话的话,“齐轩,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齐轩貌似无辜的双眼眨了眨似乎明白过来,“小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时完全是把别人当成你了,所以才......”
“够了!齐轩,竟然还想拿这种理由骗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吗?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知道自己解释无力的男人避开了回答,生硬地转开话题,“不对,小七,你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
“怎么?事情没成,让你失望了?还是坏了你现在的好事了?”田小七真的悔不当初怎么就被这么个表里不一的玩意给耍得团团转,现在竟然还想倒打一耙。
“不是,小七,我,我只是担心你受骗。”
“呵,你不就是嘛!”
田小七又看向门内,耻笑道:“戚雪,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我眼瞎遇到你们这两个渣男贱女,今日被你们设计,这个仇我记下了。
你们最好祈祷之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们切切实实地体验一番什么叫真正的害人终害己。”
“小七,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没有参与。”
正此时,突然身后一道男声响起,“别解释了,我都告诉她了。齐轩啊,齐轩,你可真是自作自受。”
已经穿戴好的赵子安出现在几人面前,说完也不等众人什么回应,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某人怀里的娇小身影,叹气一声,大步离开。
知道事情被搞砸了的齐轩,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田小七。
看到眼前这么个玩意竟然是自己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田小七真的想立马冲到医院洗洗眼睛,她是真瞎啊!闭上眼,还是拿生理盐水先洗洗吧,转过头窝在保镖大哥的怀里。
此时竟然是这个陌生的宽阔臂弯让她感觉到丝丝的安全感。
“保镖大哥,可以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吗?”
说完最后一句,已经身心俱疲的田小七再也撑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看着怀中累晕过去的小女人,秦云凯心疼不已,这种感觉他还是知道的,就像小时候养过的小猫,被其他猫欺负后,就会跑到他身边,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模样,让人心疼得要命。
所以秦云凯很自然地把她也归类为小时候家里养的小猫,抬头冷冷地看向渣男伸到半空中的手,冷喝道:“滚开!”
吓得齐轩猛地一缩脖子,瑟瑟地收回手,看着属于自己的女朋友就这样被另一个陌生男人抱走,他知道她这一走就是真得要离开自己,再也不回来了。
两年后......
刚下班走出公司大楼,一身休闲职业装的女人,接通包里嗡嗡作响的手机,
“喂,班长?”
“大忙人,这周末咱们老同学聚会,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就是,班长,我这周可能要加班赶稿,所以……”
“哎,小七,这可说不过去了啊!全班32个人,大家都到,就你不来,你感觉合适吗?”
“可是,班长,我......”
“好了,知道你工作忙,那你来和大家碰个面,打个招呼总行了吧?这样都不行的话,那就真过分了啊!”
“好吧,班长,我会过去。”
挂断电话的田小七看向还有落日晚霞的天空,回想起一年前那段后怕不已的经历,心里仍然窝火得要命,真实恨死了那对渣男贱女,这也是她不想参加聚会再看见那个人渣的原因。
因为当时没有确凿证据,所以没能用法律制裁他们,每次想起来,心里就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
幸亏有那位陌生的保镖大哥及时出手相救,只是第二天当她从医院醒过来后,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后来经多方打听都没有任何线索。
要不是确定自己的确是被抱进医院的,她都怀疑那位保镖大哥只是一个梦。
虽然过去了很久,实际她一旦看见类似身材打扮的人,即使知道不是那人,还是会注视好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希望再次遇到他,可遇到后,除了感谢,似乎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但即便是那样,她还是希望与他再次相遇。
口袋里手机还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工作群里,又是一条条吹捧组长的马屁话,她心里真像是被R了狗了,核心梗简纲都是她翻遍无数榜单才想出来的好不,就这样被组长明目张胆地窃走了。
开始本来是说好这次两人一起合写,想着自己这两年的业绩,一时心急的她才无所顾及地把剧情大纲和组长共享了。
可就在她被外派一个月后,她的文竟然就上架了,署名还是独独组长他一人,还恬不知耻地申请上了金榜。
更可恨的是他在会议上只字不提自己的参与,还变相撺掇同事嘲讽她一如既往的扑街菜鸟,当时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视不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骗的渣都不剩,还无力反击。
怪不得之前自己提交上去的核心梗经常被卡在组长那里打回来,不久后组长那里就有添油加料的类似创新点开文上榜,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还真是职场小菜鸟啊!
之前组长都是套层皮使用自己的创新点,这次好家伙直接套用自己的大纲,因为没有好作品证明实力,她想即使自己举报组长,也会被众人反驳,乃至扣上思想败坏的名声。
两年一度的成绩考核马上到了,看着周围同事们几乎都有一两部成名作,自己这里却空无一部拿出手,她心里空虚又迷茫,为了年底不被开,她通宵一个月好不容易写出的一个创新核心梗又被PUA走了。
呵呵,都怪她自己,眼瞎了一次又一次,被组长耍的团团转,现在连她自己都想对自己说一声,鲨B!
想想今天会议室里,再次被点名业绩倒数第一的窘境,她真的是感觉世界一片灰暗。
心情烦躁的田小七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愤,本着心中一口气不排容易抑郁的担忧,她瞅了瞅无人的四周,对着面前孤立无援的电线杆,叽里呱啦地放声吐槽组长不讲武德,同事趋炎附势。
憋闷的郁气随着吐槽也渐渐散去不少,田小七大大吐出一口浊气,刚要潇洒地转身离开,就听见兜头一记干雷莫名其妙地劈下,吓得她三魂七魄都抖了抖。
刚自我安慰着庆幸人没事,鼻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气味,再三检查了下,确认自己没事,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寻着味道追踪,突然余光扫到电线杆后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呕吼,被劈焦的一只白猫,要不是尾巴还是纯白色,她都以为这是只纯种黑猫呢!
“小可怜啊!你怎么跑到这么个危险的地方了呢?挨劈了吧,下辈子啊,你可要记住了,电线杆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很容易招雷劈的。不管是下雨天还是晴天,都要远远避开这容易招雷的东西。
哎,你也是够倒霉的,这么万年不见的干雷都能被你给赶上,还差点波及到我这个无辜者,不过谁叫我运气好呢,我避开了,你中招了。不过,也可能是你给我避灾了,所以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好好埋了吧!”
田小七边嘀嘀咕咕着脱下外套,包裹着这只黑乎乎的肉团,终于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空旷的无名之地,
“这里虽然没什么花花草草,但也算是一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希望你下一世好好投个胎,不要那么倒霉了。”
安葬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突发的这件事也让她暂时忘了工作中的那些烦心事,沿着街边小路悠哉悠哉地回家了。
回到家中,背包随手被扔在沙发上,她简单洗漱完,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卧室们,紧接着一声惊天的“卧槽”,从房间里传出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黑乎乎的肉团现在自己床上。
它不是死了吗?还是她亲手埋葬的,应该不是梦吧?然而她更在意的还是今早刚换好的洁!白!床单,现在不用想都知道它趴着的下面肯定惨不忍睹。
田小七小脸气得双颊鼓鼓,颤抖的食指指向罪魁祸首,“你,你先下来!”
只见黑团懒懒地睁开双眼,随后屋内突然白光一闪,消失了,而刚才还气呼呼的小女人此刻却是趴在了刚才黑团待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