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真的很高,如果用超能力跳下去的话当然安然无恙,但是她不想别人看出她用的超能力,她一般都假装自己用的是武功,对会武功的人来说,这点高度算什么,她只犹豫了一瞬间,无情就看出来了,太过聪明了有时候也不太好。
无情问:“你是不是不会武功?”看她身上的气息,确实不太像会武功的样子。
苏月月嘴硬:“我当然会武功,不过我的武功需要酝酿一下,好久没有用了有点生疏。”
无情没有揭穿她,反而对她说:“你放心往下面跳吧,我会接住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无情虽然残疾了,但是他的轻功反而比大多数人都练得好,所谓的轻功不过是借力,无情学的这门轻功就叫海到尽头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刚开始练的时候非常难练会,但是学会之后却可以凭借风势,雨势,一切流动的东西都可以借力,只要轻轻一点力就可以飘然而起很远,像一朵随风而起的絮云。
所以无情说他能接住她,她可以放心往下面跳,他一定不会让她受伤,他毕竟是个残废,要解释清楚,怕她不相信。
苏月月没有不相信,这道墙才三米高,她根本就不怕,她只怕暴露自己会超能力的事情,怕吓到他,以前她给胆大的九号表演把一只老鼠镶嵌进墙里面,把九号吓惨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乱展示超能力了,大家都是嘴上说不害怕,真看到有人脑袋掉了还不死,都会觉得那是怪物,不过这个世界有武功,苏月月觉得那些人的武功,比如用内气把人切成两半,明明他们会武功的人才更恐怖好吗。
如果没有人看到的话,苏月月甚至能像鸟一样在天上飞,这么点高的地方,她轻松就跳下去了,但是今天出了点意外,大概是有人看着,她有点紧张了,跳下去的时候她脚滑了一下,无情早准备好了接住她,但是无情也有点紧张。
无情只是有接住她的打算,其实他也没有接住过人,以前他跟别人一起出去办案,抓捕犯人的时候同伴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他只是用手随便一抓就把人拎了起来,用手去抱住别人的事情他从来没做过。
苏月月紧急之下直接掉进了无情怀里,无情本来想接住她,但是他没想到苏月月一害怕,手就乱动,一下抓住了他的头发,他一低头,直接从轮椅上载了下来,幸好在关键时刻,他用了点巧劲,在地上翻转了一下,把自己殿在了下面。
两个人一起砸到了地上,差点把地砸出一个坑,幸亏这里是草地,地上全是柔软的泥土,还有很高的草,无情被按进了草里面,苏月月就压在了他身上,幸好苏月月的体重还比较轻,只有一百多斤。
“我是不是很重。”苏月月本来非常抱歉,她真的没想到一失足,差点把人砸死,她想道歉,但是一低头她的嘴不巧正好碰到了无情的嘴,两个人都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赶紧分开,彼此都有点呆愣地张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无情只是愣了一瞬间马上清醒了过来,但是他舍不得分开,女孩子粉红的脸贴在他的脸边,像一颗芳香的蜜桃,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又长又高的草遮住了他们,把他们笼罩在里面,周围充满了青草和泥土的香味,像她的唇一样干净又诱人,像一个甜腻香软的梦,无情根本舍不得放开她,甚至希望这一刻变得更漫长一点。
苏月月大脑空空地爬了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超能力者吗?为什么会摔倒,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更不敢相信的是刚刚她还亲了无情,难道美色真的扭曲了她的心智吗?让她做出这样丧心病狂,辣手催花的事情来,可是无情真的好好看啊,可是这也不是她亲人家的理由啊。
苏月月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无情,好一会她才缓过来,急忙给无情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觉得自己的解释好苍白,无情的脸上也有点红,但是她都道歉了,无情也不好再说什么,明明刚刚他也情不自禁,怪不得世叔说他,看起来无情,却比谁都多情,他以前那么无情,是因为没有遇到他喜欢的人,只要遇到了那个人,他的情就会抑制不住。
无情不明白她为什么道歉,又不是她的错,是他建议她跳下来的,说好的要接住她,也没有接住,甚至无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接不住的,她抱住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跳快了一拍,所以才会慌乱之下出错。
其实无情觉得自己才应该道歉,但是他又不能道歉,道歉什么,说他愿意被她亲,亲多久都愿意,那样就是调戏轻薄人家了。
苏月月冷静了一会,努力想把这件事情忘掉,她想过来教无情吹洞箫,再拿起洞箫,两人都不敢看对方,无情吹得好像更烂了一点了,因为他的心乱了,本来记得曲谱,突然就错了那么几个。
苏月月咳嗽了几下说:“我觉得你似乎更喜欢激越一点的曲谱,像入阵曲,将军令,逆水寒,所以你吹平湖秋月的时候总有错音。”
无情点头,那些曲谱他看一遍就记住了,他试了试,以前世叔说要他吹点平和的曲谱,因为心静可致远,风大好借力,这是教他武功的时候说的,他最开始学武功的时候,总把握不好用力的技巧,后来才好起来了,要诀就是心静,心要静才能把握住细微。
可是他似乎不是一个心静的人,世叔说得对,因为他心中有恨,有恨不得拔剑斩断千山摧毁五湖的怨恨狂,可是他连剑都拿不起来,他的经脉全断,此生都不可能练出内力,更不适合用剑,也最好不要太激动,平静才可以养生。
要是平平静静的,也许他能活到八十岁,也不用练武功,也不用报仇,可是他都做不到,那最好吹一点平心静气的曲子,也许能让他的心变得更平静。
可是再平和的曲子在他吹出来的时候,总是会变声,苏月月伸出了手来,让无情把洞箫给她,无情犹豫了一下,他以为昨天那样,她又要指点他的指法,无情捏住了洞箫,其实可以就这样指给他看,离他那么远做什么。
但是怕她不高兴,无情还是把洞箫乖乖递给了她,这次她没有只碰了碰,她真的拿着吹了起来,不过嘴离洞箫还是有一段距离,如果有内力的人用内力也能隔空吹奏,苏月月就属于超能力作弊了,这洞箫经她吹起来,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她确实有本事可以教无情。
无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嫌弃自己吹得难听了,和她比起来,这世界上所有吹洞箫的都可以算得上难听,他听到这个曲子,竟然好像真的航行于洞庭湖之上,一轮月亮照耀这他们,此生此夜不长好,明年知与何人同。
无情静静听着她吹箫,只觉得此时无限的美好,人生虽然对他分外残酷,可是他也会遇到属于他的幸福。
正当两人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无情是一个人来这里吹箫的,没有人陪着他,不过这里是诸葛神侯住的一点堂外围,一般不会有什么强盗土匪小偷,但是会有比强盗土匪小偷更凶残的东西,比如蔡相公家的几个公子,今天专门来找无情的麻烦。
“我刚刚听到这里有人吹箫,吹得可真好听,是谁在吹,是不是无情那个残废,让他出来给我们吹一下。”
这些人不是不知道四大名捕,可是四大名捕算什么,还不如他们蔡家养的一条狗,区区几个捕快而已,也敢跟蔡家人作对,说什么要澄清寰宇,惩戒黑恶,主持公道,这不是搞笑吗?
这几个蔡家公子属于纨绔子弟,比较狂的那种,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挨打有多痛,认为凡事他们蔡家的权势都可以解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听到了箫声,不如过来找点不痛快,反正无情也不敢杀了他们。
听到有人过来,无情迅速地把她拉到了芭蕉树后藏了起来,不是他护不住她,是他不舍得让别人看她,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拥有她,芭蕉树贴着墙,地方很挤,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她都不敢动,一动就会擦到他,苏月月有点怀疑无情是故意的,可是无情长得太好看了,靠近了看更有点目眩神迷,苏月月都忘记了外面似乎还有坏人过来了,她脑子里只有无情那张俊脸,她低头问无情:“你喜欢吃烤串吗?我会做很多烤串,明天我给你带一点过来。”
搜索过来的蔡家公子看到了躲在树后面的人,正准备带人过来抓他们,突然听到了苏月月说话的声音,这种时候她居然还问无情吃不吃烤串,这对狗男女还有王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管它什么逻辑,我写玛丽苏小说的,就要亲,今天亲无情,明天亲苏梦枕,审核来了都拦不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