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工藤优作轻盈地踏出教师办公室的门，眺望了一下远处喧闹不已的篮球场，不知名的鸟雀单足停栖在柔韧的枝桠，尖尖的鸟喙梳理着油亮的羽翼。微眯起眼，任微风轻抚过发丝，刘海柔顺地飘起。扯了扯被汗水打湿的衬衫，手扶着楼梯扶手，步履轻松地往楼下走，新一和毛利小五郎二人尾随其后。
“你不打篮球，根本对不起你这近1米8的个子。”
“在法国打过，不过还是更喜欢极限运动。”弯下腰，从自动售水机取出矿泉水的优作将手里的瓶子半抛到天空，眯眼一笑看着说话的毛利，“比如蹦极。——下次要不要一起试试？”
毛利登时一脸“死也不试”的神情，露出半月眼瞪着工藤优作，解开衬衫衣领处的扣子，接过优作扔给自己的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下半瓶；新一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若有所思地看着赛场上的人。
穿着黑色球衣，后背印着球衣号码5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拍击着手中的篮球，躲开另一方队员，腰部被人用胳膊肘狠狠一击。他痛得登时松开手倒在地上，裁判刺耳的哨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响彻整个篮球场。
“居然使用肘击！好恶劣！”优作从自动售水机旁折回，呆呆地看着球场的一幕，低声骂道。
“绝对的啊！只是判一个违体和罚球两次感觉根本不够啊……”看着裁判一脸严肃地打着手势，毛利同意般地附和，目光定格在裁判员的手势上，微微一愣，“22的手势是这么比划的啊，我都没怎么注意过。”看着裁判员的手势，毛利蹙起眉头，“可是，一般的篮球比赛不是只有4~15号球衣么？”
“嗯，因为球衣号码是1~3的话，容易和罚球次数弄混。”新一扭过头，插了一句，“不过某些联赛，允许有4~15以外的号码的，申请批准就可以使用。”
“15号以上表达起来手势有些麻烦，”优作一屁股坐在新一身边，“所以一般也不大用。——啧，那一队的13号犯规了，还嫌罚球给对方分不够么？”
“话说，刚刚那个是13号，代表他球衣号码的手势是……”毛利将矿泉水瓶拧紧，随手放在凳子上，腾出双手比划着，“左手握成拳，右手把拇指、食指和中指竖起来。——是这样吧？”
“嗯。14、15以此类推。”咽下灌进喉咙的矿泉水，新一轻咳一声道。
“那，16呢？”
“16啊……”新一愣了愣，抓抓头，“16的话……”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优作，后者也轻轻蹙起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一个手比作5，另一只手比作1……——等等！”优作转了转眼珠，比划出手势，猛地怔住，新一也回忆起了什么，瞪圆了眼。
“……所以说，松下惠子小姐要告诉我们的是——凶手穿16号球衣的人！NBA的标志也恰好是蓝白红三色的。”新一反应很快地说道。
“16号球衣是谁来着？”毛利苦苦思索回忆着，“该死，人太多记不清了。——看来得再回去一趟。”
“最好不要，”优作一脸冷峻地拦住他，“如果让犯人得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对我来说，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不是who,而是how。”优作攥紧手中的喝尽的矿泉水瓶，眼神倏尔锐利，闪着冷峻的光，“解开手法比得知凶手是谁对我来说更重要。——最关键最关键的证据，我还没有找到。现在的推理，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优作的嗓音透着丝丝缕缕郁闷。
“是啊，证据。”毛利抱起双臂，叹了口气，“现实中破个案子比看推理小说累多了啊！”
“喂喂，”优作愣了愣，笑了起来，“你只是看看、试着推理，我还要负责构思情节和提笔写呢！到底谁累啊？”
“都累。你们故作玄虚弄的暗号太难破解。”
“那是读者太没水平。”
“工藤！”
“我又没说你。”优作耸了耸肩，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抬起手腕，“差半小时10点，要抓紧时间回学校了哦！”
“差、差半个小时10点？”
“搞没搞错，要错过啦！！”新一与毛利异口同声地喊道，最先反应过来的新一一把拽过优作，拖着他往前跑。
“做什么啊？还来得及的，你慢点啊！”
“你这傻瓜，错过惊喜的话，就再也寻不回来了啊！”
“如果它却属于我，那么……”优作勾起嘴角，加快了步伐，很轻松地跟上新一和毛利的速度，“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的吧。”
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喂喂，你是指未来成功把老妈这样的美人抱回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