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色的云霞点缀着日本东京的天空,空气中都浸濡着浪漫优雅的气息。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馥郁的芳香的空气,推开小小的欧式书屋。
落地窗窗台悬挂着银色的金属风铃,思念着风,隐藏着忧伤的旋律。落地窗窗帘下浅金色的流苏摇曳,舞蹈着醉人的旋律。
扭转过头,眼前是一副的油画——夕阳毫不吝啬的将夺目的金色倾洒在开阔的田野,向日葵你挨着我,我依着你,灿烂而热烈的绽放,展现出生命的无限生机与活力。
嘴角轻轻上扬,流转俏皮而愉悦的笑意,优作行走穿梭在推理小说书架间,手指划过厚薄不一的书脊,嘴里轻喃:“《血字的研究》……《血字的研究》呢?这是《四签名》……”
“帮帮我,帮我拦住那小偷!”
刺耳的尖叫,生生切断他的思绪,飞快的转头,他望见穿着褐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子慌不择路的朝自己的方向奔来。
“小子!给我让开!”男人咆哮着,从兜里摸出尖利的刀,明晃晃的刀面折射出男人凶狠的脸庞。
“……”优作咬着牙,直视着男子手上的刀,山一般高大魁梧的男人的身影愈发的逼近眼前。他没有移动半寸,而是冷笑着与他对视着。
“嗞啦——”
刀刃刺破优作黑色的校服外套,手臂登时浮现红色的血痕,渗着鲜红的血。
好狠!
优作在心底暗道。后退几步后,站稳了脚跟。
“再不退让,就不仅仅是刺伤手臂那么简单喽,臭小子!”挥舞着手里的尖刀,属于他的鲜血顺着刀尖流下,洁白的地砖上映得猩红的血花分外妖艳夺目。
捂着受伤的手臂,疼得直皱眉的他撑着右膝盖喘息。男人给自己的一刀刺得很深,深的近乎直没刀柄。
“怎么?还是不退让吗?!”男子狞笑着,举起刀逼近他的心脏,“别逼我杀你哦!”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的恐惧,他极力想躲闪,奈何受伤的手臂似有千斤重,他无法动弹。
死定了!
阖上眼帘,他心底划过一丝绝望。耳畔猛地传来剧烈的声响,刺得耳膜一阵阵蜂鸣,众人的惊叫声不绝于耳。脚下的地面晃了几晃,片刻后,一切都重归宁静。
咦?
纳闷地半睁开眼,他诧异地看着不知何时瘫倒在地的男子,严重变形的易拉罐从男子的头部滚落到自己的脚边。
“你没事吧?”
耳畔传来干净清爽的声线,在空气中汇聚,清晰地飘到他的耳畔。那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17岁上下的少年,略显瘦削的身躯包裹在印着浅花的白色衬衫里,下身是洗的发白的沾满了灰尘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裤脚耸搭着,盖住脚背。少年绽开关切的笑容,干净而温暖。
他想说话,疼痛让他张不开口,冷汗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少年快步走近他,扶着他的肩让他缓缓直起身子,橘色的灯光从灯罩倾注而下,待看清优作的面容时,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攥紧发抖的渗出细密的汗的手,极力遏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爸爸?”
“什么……?”优作吃了一惊,对上少年蓝得深邃的眸子,少年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一笑,抓抓头,目光落在远方,片刻后移开,重又落在优作身上。
“哦,没事,我认错人了……那不是我爸爸……”少年轻喃着,嘴角浅浅的笑容在优作看来,散发着莫名的忧伤的气息。——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把我吓到了,我以为你喊我呢……”优作埋怨般的瞪一眼少年,他愣了愣,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
“怎么可能?你别说结婚了,连恋爱都没开始谈呢!对吧,工藤优作?”
“你……你听谁说的?!你是盗一的同伴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又羞又恼的红着脸,抬眼望着说出真相的少年。
“嗯……算是吧。”少年不置可否的笑笑,担忧地看着他已经染成红色的袖子,“快扶着我,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优作干笑一声,苦涩的笑容爬满脸庞,“房租都欠下快3个月的,你还叫我去医院?”
“诶?”少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自言自语般轻声嘀咕,“原来20年前的你生活那么窘迫呀!”
“你有多少钱?”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优作询问扶着他走出书店的少年。
“呃,没有多少,不够医药费的。”翻了翻自己的裤兜,少年一脸抱歉和自责,“买书花了我不少……”
“足够了,打个电话绰绰有余的。”优作接过少年递上去的钱币,攥在手心,“帮我给我的室友藤野悠里小姐打个电话好吗?——当然我会告诉你号码……”看着少年将硬币投进街头的电话亭,优作笑着加了一句,提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时,他的表情有浅浅的温柔。
“哦——”拖长了音,少年拨打着号码,而后将听筒扔给优作。
“对了,”等待着室友接电话的片刻,优作想到了什么,转向少年,“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啊,我叫新一……”少年浅浅一笑,手插口袋,“工藤新一。”
“你也姓工藤?”优作眨眨眼望着面前高挑清瘦的少年,“我跟你有亲戚关系吗?”
“嗯,远亲。”新一扭头望着街道车辆的疾驰,背对着打电话的优作。
其实,应该是血缘关系才对吧……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