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有孕一事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在场各位嫔妃措手不及,嫔妃们大多是羡慕嫉妒惠嫔的,毕竟惠嫔不过邀宠几日,竟有孕了!
陵容坐在宴席之上,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一阵失神,扶昱看到后,握了握陵容的手,想要给予她一点安慰。
惠嫔有孕如若算是从前定然是大事,可比起甄嬛的双生子胎相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至少在皇上眼中是这样,不然怎会只送了封赏,却没升位份。
宫里的闲言闲语一向是传的满天都是,就连扶昱和陵容也为了惠嫔发落了几个爱嚼舌根的宫人,久在病中的太后知道惠嫔有孕一事后,苍白的脸上也红润起来了。
扶昱去送贺礼的途中,又遇到了几个爱嚼舌根子的宫女,扶昱也不手软,直接派人将几个宫女打发去慎刑司。扶昱气冲冲地走进碎玉轩殿内,却发现惠嫔正坐在凳子上,绣着手上的绣品。
扶昱坐在惠嫔对面,喝了口茶水,用力地将茶杯放下,声音大到就连刚入碎玉轩的安陵容都听见了,安陵容笑着走了进来,“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扶昱看到是安陵容,犹如倒豆子一般,将近日里听到流言蜚语说与安陵容听。
惠嫔笑了一下,“这些小事无足轻重,也值得你发这样大的火?”
扶昱原本怒气的表情,看到惠嫔不把这当一回事的表情便偃旗息鼓了,扶昱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倘若没有我和陵容,你定然是要受委屈的。”
惠嫔递过手中的刺绣给扶昱,嘴里说着:“帮我来看看这小老虎的胡须如何绣,我绣了许久,都绣的不好。”
扶昱推过刺绣,将刺绣转向陵容那边,“拿走拿走,我可不擅刺绣,你旁边不是还坐着一位刺绣大师吗?”
三人还在探讨刺绣时,皇后身边的剪秋姑姑来了,“瑾妃娘娘,安嫔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扶昱和陵容随着剪秋一同前往,直到站在永寿宫外,才发现皇后这次要磨刀霍霍向甄嬛了,扶昱在心里轻笑一声,无论今日皇后要做什么,她都要顺水推舟。
皇后面色严肃,坐在高位之上,在场的除了扶昱和陵容,便只有敬妃和端妃了。扶昱看着从甄嬛贴身姑姑槿汐房内搜出的不雅之物,遮了遮鼻子,算得上是变相对甄嬛不屑。
端妃倒是想多说两句,想替槿汐辩驳,可却被扶昱怼了回去,端妃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脸上挂不住,咳了两声后,便不愿再多说一些什么了。
皇后所想,不过是收押崔槿汐和苏培盛,可扶昱却认为,崔槿汐与苏培盛应该杖杀,以证宫闱,但念在苏培盛伺候皇上劳苦功高,便打三十大板。
甄嬛不可置信地望向扶昱,她原以为瑾妃会看在二人一同入宫的情谊上,会帮自己一个忙,却没想到,竟然正是她给予自己一击,斩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扶昱的先斩后奏,引得执政者不满,扶昱被禁足了,连带着令仪,一同被关在了承乾宫内。
所幸皇后为扶昱疏通了所有渠道,就连看守承乾宫的侍卫也被皇后换成了乌拉那拉氏的人。扶昱原以为禁足的这几月不过是像近日一样,只要教教令仪开蒙,陪令仪玩玩便罢了,可她却没有想到,她的禁足是变相的欢愉。
禁足之事尤为不方便,扶昱干脆也给承乾宫的宫人们放了个假,天未黑,扶昱便让宫人们回去歇息了。
扶昱睡在床上,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里衣,那人青涩的手法,揉的扶昱有些疼,不禁叫出了声,扶昱睁开眼一瞧,这不是陈若崧吗?
扶昱将手环在陈若崧的脖子上,二人起起伏伏,扶昱看着床顶的鸳鸯再不断摇晃,床上的粉红带子也在不停挥舞,她犹如一艘孤舟,在海的世界里漂浮不定。
扶昱大汗淋漓地睡了过去,醒来时,身边早已没有了人,只是身上的痕迹显示,昨夜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扶昱让人搬进浴桶,一个人在水中思考着这件事情。门外的守卫都是皇后安排的,倘若没有皇后的同意,陈若崧是如何进入到承乾宫得呢?那么皇后为什么要将陈若崧放进来呢?
景仁宫内,皇后听着剪秋的回禀,“······陈侍郎直到今早四更天才从承乾宫出来。”皇后点了点头,带着一抹难以述说的笑说:“与其像扶昱一般,寄希望于惠嫔和安嫔,不如寄希望于她自己。”
剪秋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可万一是那个孩子登上皇位,岂不是混淆皇家血脉了吗?”
皇后轻笑一声,“皇上连自己的长子也不在意,又怎会在意登上皇位的是不是他的皇子呢?而太后不过是想要一个有着乌拉那拉氏血统的皇帝罢了。”
剪秋低下头,她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口中的长子说的并不是三阿哥,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大阿哥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