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向我看来,我平静的回望他们:“秉着人命只有一条的慎重,还是不要靠近厕所比较好。”
正准备去厕所的和田孝平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一个披着随机抽签皮,其实却可以锁定一个人的无趣诡计。”手指划过纸巾的边缘,我继续说明,“其它八张都有着自然光滑的一侧,唯有最中间的那张,四个边缘都是被裁剪出来的,这不就很容易操作一下吗?
现在看来,恐怕和田先生从一开始就被选中了,去探索厕所那个很可能让人丧命的地方。”
众人若有所悟的转向提议这个选法,又担任组长把探查厕所抽给和田孝平的西野澄也。
西野澄也的脸色有些僵硬:“这个游戏我们以前经常玩啊,就因为我热心了点帮你们抽签,就认定我有问题,这也太草率了。”
胁田兼则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他的解释:“既然你说自己没问题,就由你去调查厕所不就好了?”
见没人替他说话,众人都神色犹疑的注视着他,西野澄也大声喊道:“我去就我去。被这么怀疑我真是受够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我开始在礼拜堂里翻找起来:“柯南也来帮忙吧,我们不是负责找位于礼堂的祭词吗?”
柯南回过神,也开始这里看看那里翻翻。
其他人犹犹豫豫的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点,和田孝平应该去了本该西野澄也查看的地方。
柯南在椅子背面成功找出了祭词,陆陆续续回来的众人也都各自找到了一张祭词。
我们开始思考暗号的含义。看了一眼窗外,我发现雪下得小了些。等救援来了,虽然凶手没办法再计划杀人,但这次大家分开以后,他没有被消弭的杀意一定会再次爆发。
视线转回暗号纸上,我抬头望向西野澄也:“差不多可以承认了,你费尽心机安排了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被再次指控,西野澄也神情愤怒的开口:“你还在怀疑我?我能平安回来不就说明厕所没什么问题吗?”
“你安排的杀招,你当然不会出事。”我语气嘲讽的对他进行追问,“难道关于我一开始在你背包里看到的那一叠纸张,你能给出除了暗号表之外的解释吗?就在你取出零食的那个时候。”
其实我当时只是望了一眼他的背包,根本没有看清里面的东西。但没有所谓,只要有了这个动作,我就可以做出这项指控。毕竟他提前备好的空白暗号表,肯定是装在背包里的。
根据他的计划,这些暗号表本来应该用于最后的嫁祸行为,现在它们一定还乖乖的躺在背包里。
西野澄也闻言双手紧握成拳,突然一拳向我挥来,却被另一只手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透子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西野先生,你要做什么?”
“是谢桑说中了你的安排,所以你恼羞成怒了!”毛利小五郎开始了平时那样的高昂状态,整理了下领带,语气笃定的得出结论,不过这次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眼见计划彻底败露,西野澄也咬牙切齿的说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要不是这个女人指出抽签的设计,我就可以成功杀死和田了。”
“西野?”古浦郁绘露出陌生惊恐的表情。
直接冲上去给了西野澄也一拳,和田孝平愤怒不解的把险些倒地的他拽起来:“你发什么疯?我没有得罪你吧?”
我冷笑一声:“这种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内心怕是早就因为一些小事便怀恨在心了。”
西野澄也愤恨的喊道:“小事?他们可是害的日原自杀了啊,这算什么小事?!”
和田孝平甩开了西野澄也的衣领:“你这混蛋把话说清楚,日原怎么是我们害的?他输球自杀后我们都很痛苦惋惜啊。”
被松开后,西野澄也并没有后退逃跑,而是直直的站在原地嘲笑道:“因为他被你们打假球给害的输掉比赛,才会导致后面的悲剧,你们当然应该痛苦。”
和田孝平顿时变了脸色,惊愕过后满脸后悔。
“你们打假球?”唯一不知情的古浦郁绘被这一系列的发展震惊到了。
低下了头,和田孝平语气愧疚的回答:“对,当时还是我提议的,但我那是为了日原的伤势啊。他的肩膀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为了未来他还能站在棒球场上,我们几个才故意快速输掉比赛,让他可以赶紧休息。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
西野澄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盯着众人,然后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本来沉重的氛围被胁田兼则的突然鼓掌打破,他意味不明的称赞道:“真是精彩,一场杀戮就这么被轻松化解,就连首屈一指的名侦探也没有这样的才能,谢桑只是在咖啡厅当个服务员着实太可惜了。”
怎么?你难道要给我一个在组织工作的机会?我显然是个良民啊。
明面上首屈一指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满,不知道他会不会出言反驳,我直接先行开口:“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以前正好见到过这个诡计,背包的事更是出于碰巧。”
案子是解决了,但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被困。
和透子一起坐在火堆旁烤火,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胁田兼则。最后高明会说出那句‘时间就是金钱’,感觉73已经在明示观众,胁田兼则就是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