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把炸弹剪了!”他的魂魄终于回归,大声喊道,“爆炸了可就完蛋了!”
“因为那个东西不是炸弹我才剪的啊。”我又空剪了两下,剪刀发出了轻微的“咔擦咔擦”的响声,“当然这一真相,我们的普通市民先生也很明白吧?”
随着我的视线和言辞,众人的注意力被牵引到了大衣男的身上。
他如梦初醒般的连连摆手:“我只是个被威胁的受害者啊,就算炸弹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装着棉花的重量肯定和炸弹的重量不一样,但他还在狡辩,说明里面还存在棉花之外的东西来调节重量,再提这一点就没有意义了。
“除了你知道炸弹是假的这一原因,你还能给出别的解释,来说明自己为什么敢在被套了两圈炸弹的情况下,去乘坐无比拥挤的电车吗?”自己都说漏嘴了,还在演。
“我,我。”他显然在试图头脑风暴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但毛利小五郎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再交付给他了,直接大步上前将他的衣领提起:“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出寄件人罢了。”他当然只能给出这个理由。总不能说我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暴露,才自导自演了这一幕,又隐瞒了那次案件的凶手是自己,又查出了寄件人的身份。
“哈?”可以看出来,毛利小五郎在拼命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那你直接出现,好好说明一下不就解决了?”
“对不起!因为,”他突然眼含泪光,“我的儿子被那个人绑架了,被那个不停给我寄红色T恤的家伙。所以我一定要找出他!可我担心只是普通的拜托,你会不会调查的不够尽心,轻易的中途放弃。”
我默了,这人应该是戏最多的凶手,没有之一。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无良侦探?”毛利小五郎被成功的糊弄过去,松开了大衣男的衣领,“既然涉及到另外的事件,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神秘的寄件人。”
本来就心怀正义,又是个老父亲,完全扛不住这样的说辞啊。
不过吃瓜群众们不准备再陪着了,有人出列想离开这一层。
“还不能走!绑架犯就隐藏在人群之中,如果你们现在出去,犯人就可以顺势逃之夭夭了。”毛利小五郎立刻出言制止。
有效的阻止了人群的散开,大多数人有些不满,但最多只是抱怨了几句,倒也没有跑出来直接指责大衣男或者坚持要走,应该是不想被其他人认为自己不近人情。
“不用让大家再留下来。其实关于寄件人的身份,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暗号的含义仍然没有解开。”我的知识涉猎范围不包括旗语啊,“要不我们直接问问看?”
毛利小五郎马上追问:“是谁?”
来到旁边售卖运动服的店里,打开了内部员工工作室的大门,我望向此刻站在里面神色复杂的女生:“店员小姐,能不能请你给我们解惑?你所设计的暗号究竟想表达什么?”
她缓缓走了出来,目光触及大衣男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厌恶和恨意。
“麻衣,你是麻衣吗?”大衣男认出了她。
她眸中的恨意越发明显,承认自己就是十三年前被大衣男杀死的丸冈的女儿,披露出大衣男挪用公款还杀人脱罪的事。
大衣男当然不肯认罪,还拿自己实则离家出走的儿子说事。
柯南把手伸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麻醉针手表,显然是想借毛利小五郎来推理,将这个花言巧语的凶手实锤。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毛利小五郎就说出了一段有理有据的分析:“红色T恤传达的含义是看到是你埋的了,撕掉的小票指向雪山,红色也暗示杀人事件,收据上的12点28分是12月28日。”
听完后的柯南除了愣住已经做不出别的表情。
透子。我笑着看向毛利小五郎手中的手机。
因为不用等待就可以了解一下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案子,人们在我说了可以走之后,反而纷纷留在这里,看看真相究竟是什么。
所以现在透子还待在人群之中,关注着案件的进展。
“你果然在虚张声势,那么大的暴风雪,就算有第三个人在场,也不可能。”大衣男自信的说道。
“也不可能有人看到你埋尸体的场景。”我依然好心的替他说完。然后准备把柯南本来要说的话说出来,这样案件就可以结束了。
但之前表示自己只是收到了短信,把里面的内容念了出来,让柯南放松的露出半月眼的毛利小五郎突然继续发言:“对于第一次登山的初学者来说,不可能远离山中小屋埋尸体,只要在附近进行挖掘,就能发现被你杀害的登山家的尸体。”
这一举动再次把柯南吓回了发愣状态。
不重视物证,更加依据人物情感关系来破案的名侦探,明智小五郎。
我突然意识到,总能选中无辜人士将其排除的毛利小五郎,确实拿得起名侦探的头衔啊。
望着柯南飞速跑下楼的背影,我慢悠悠的往楼下走去,赶不上了,透子这会儿应该正在百货门口挑衅琴酒呢。
琴酒在这里有给出确认赤井死亡的行动,经过了那位大人的认可这一信息。
那位大人很确定赤井没有死,但又不好明说,所以才有了这一幕,是完全合理的推论。
我要站定詹黑不动摇,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又和冲矢昴正式打了个照面,接下来,就是多年未见的世良真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