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儿子,成实。”透子缓缓念出这句话,又神色错愕的重复了一遍,“成实!”
是啊,没想到吧,女装大佬就是可以比真正的女生还美丽动人。
“浅井医生是男生?!”我配合的表现出惊讶之情,同时注意到老爷爷并没有感到吃惊。
“难怪他会了解十多年前发生的案子,明明自己二年前才搬来这里。”透子的表情有些复杂,“这样一来就全部明白了。”
他把破译出来的内容给我们说了一遍,那四个人因为麻生圭二不肯再帮忙运输毒品而决心杀人灭口。
“这份证据足够定罪吗?”这算是死者的死亡信息吧,通常已经可以直接怼到凶手认罪了。
“最好能有凶手认罪的口供,这件事就交给警察吧,这种情况下审讯出来不是什么难事。”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警察老爷爷。
老爷爷急忙联系警视厅帮忙。
来的会是目暮警官吗?还是依然待在搜查一课的伊达?
我并不着急,因为知道伊达在搜查一课的透子没有丝毫动作。
“我去把麻生成实叫过来吧?他会希望自己在场的。”我作出提议。
“我和你一起过去找他。”透子不放心的望了眼窗外的夜色。
“不要紧的,我快去快回。”我向老爷爷问出麻生成实的住址后,挥挥手就跑掉了。老爷爷这么大年纪了,随便哪个年轻小伙都可以打倒他。万一秘书在大晚上杀个回马枪,被撞破贩毒的事,老爷爷这身子骨可禁不起推搡。
应该直接去成实家里的,不过正好路过了他工作的医院,我干脆顺便进去找找看。
他竟然还在医院里,捧着病历刚从病房中走出来。
“麻生成实医生,”我在他骤然变色的神情下继续飞速的传递消息,“我们已经调查出你父亲的死亡真相,发现了他留下来的遗言。现在警察很快就会到达公民馆,把真凶纷纷逮捕。”
“父亲的遗言。”他喃喃自语着,突然飞快的向医院外面跑去。
我连忙追上去,跟在他后面回到公民馆。
透子他们已经在大厅等待我们,见人来了,主动把手中的乐谱递了过去。
成实反应过来,双手颤颤巍巍的小心接过那一叠乐谱,一张一张的仔细阅读。
原本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乐谱的存在,却想出了和乐谱上同样的暗号,来辅助完成自己的杀人计划。现在也立刻看出上面的信息,该说是父子间的默契吗。
翻完最后一页,他把乐谱抱在胸前,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我会好好活下去的,父亲。”
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应该是警察到了。
伊达带队走在前面进来,不过他的旁边是村长秘书,高木他们走在后面。高木说他们在外面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就把人抓起来了。
村长秘书表示自己只是想起来有一个文件没有处理,回来加班的。
透子和伊达完全是一副正经的民众和警察的状态,一点好友重逢的意思都没有。
老班长不愧是老班长,嗯?我为什么要加个老字?咳。秘书他一定是因为要回收残留在钢琴里的违禁品才大晚上跑回来的。
警方直接联系三个凶手前来,说他们有收受贿赂的嫌疑,需要他们配合调查。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干过,但是先后赶来的他们,就这么成了瓮中之鳖。
西本在死亡信息被指出后就跪倒在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是我大意了,就算没有看懂乐谱上的内容,也应该找机会把它给毁了。”村长脸色难看的注视着此刻在伊达手中的乐谱。
听到这句话,成实的目光中溢出了一丝恨意,他握紧拳头试图攻击村长,但被透子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吧,他们一定会让犯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透子放下了拦着成实的手臂规劝道。
“就算是犯人,殴打他们也会涉及犯罪的。为了这种人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啊。”我也试图平稳成实的情绪。
犯罪的三人应该还以为成实是出于医生的正义感,更多的沉浸在被捕的无力中。
感觉自己没有戏份的秘书悄悄松了口气。
“就算乐谱的事不败露,你们还在暗中贩毒,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伊达下一秒就提及了另一个案子。
“你在胡说什么啊?”村长神色意外的看着伊达,“麻生死后,我们失去了运输途径,我就没有再干过了。”他突然怔了下,“是你吧?川岛。你还在偷偷贩毒。”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早就不做这行了。我看是西木才对,经常跑出岛去,就是为了这个事。”川岛没有承认。
“怎么可能?我只是出去打工而已,毕竟要找新的谋生手段。”西木也连连否认。
他们诚恳的表现让一众警察皱起了眉头,这说明先前的判断可能存在失误,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实情,是警方没有发现的。
“你有什么想法?安室先生。”伊达转过身来询问。
“我本来以为秘书平田先生是新加入他们贩毒行为的伙伴,现在的情况比我预料的要更加复杂。”透子把话题指向了全程吃瓜的秘书。
这件事的发展也比我料想的还要复杂,都到了这一步,我们竟然还要做选择题。
看来川岛是存心给警察找事情,毕竟他刚被警察逮捕,心中暗恨也正常。
难得遇到这么不配合的犯人,我把心中浮现的一点点不习惯扔掉,那就只能实锤他的罪行了。
“跟我没有关系啊,杀人贩毒的明明是那三个人。”或许是受到川岛非暴力不合作态度的鼓舞,秘书选择了矢口否认。
“真亏你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和自己没关系,明明袖子上还沾有白色粉末。”鉴于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见面时那套,我大胆的开口诈他。
他顿时惊慌失措的伸出双手查看袖子,接着后知后觉的僵住了。
“看你的表情,分明很明白我说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一定要我们把你白天那些鬼祟的行为也说出来,才肯认罪吗?又或者等警察调取你的经济来往后,你再解释为什么会有不符合你工资水平的支出?”我不断的给他施加压力。
如同老爷爷的评价,这个懦弱的绝不会去杀人的男人脸色苍白的认下了自己贩毒的事情。
“还有谁参与了?”伊达趁着秘书心神不稳进行追问。
秘书抬起头来看向川岛,被队友卖了两次的川岛脸色已然铁青。
虽然闹出了些许波折,但案件总归是顺利落幕了。
我挽住透子的手臂:“可疑案件调查计划,大成功。”然后凑近他的耳朵悄声提醒,“窃听器还没回收。”但是村长办公室是锁着门的。
正在走过来的伊达挑了下眉:“你们要离开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和透准备在这里住宿一晚,明天游玩一圈再回去,对吧?”我笑眯眯的看向透子。
“是啊,难得来一趟,我们打算明天下午再离开。”透子十分有礼貌的开口,“多谢伊达警官的好意。”
伊达接受良好的表示不客气,然后带队回警视厅。
成实来到我们面前鞠了一躬:“多亏你们发现了父亲的遗言,否则我恐怕等不到这样的结局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住一晚。”
那当然是不介意的。
把客房的房门关上,我才好奇的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和伊达对好口供的?”
“不需要刻意叮嘱,他的心中肯定已经有答案了。”透子坐在窗边,语气中充满信任。
这是属于警察间的默契还是朋友间的默契?
大概就像柯南和服部一样,既是侦探间的默契,又是挚友间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