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皱了下眉头,扫了我一眼:“你是谁?”然后瞳孔瞬间放大,“我是检察官日下部诚,公安有什么理由逮捕他?”不甘心的咬紧牙关,“他绝对不是小偷。”
电话好像被对方挂断了,我有理由怀疑是风见干的,他在零之执行人里气场特别反派。
“可恶。公安。”这四个字被日下部一字一字的挤了出来,他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我真心觉得他是把手机当成了谁的脖子。毕竟之后他对公安的憎恨程度,已经到搞恐怖袭击的地步了。
“公安?那不是警察吗?你,不会准备袭击警察吧?”我后退了几步向他明示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吓人。
“警察?不,那只是一群肆意扰乱国家秩序,干涉其他部门决定,仗着手中权力为所欲为的家伙罢了。”他一口气对透子展开了多项指控。
总觉得这段话有点耳熟,我估摸着把主语换成FBI,听上去就更亲切了。
咳,划掉重来。
竟然这么误解我家为国为民的透子,我强忍住批他的冲动。“这还真是相当严重的指控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挚友,你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
他如梦初醒般的眨了下眼睛,突然跑了起来,没几秒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环视了一下规规整整的街道,这要是放个共享单车就好了,不然像我这样没车开的就只能跑着去。难道这才是政府的目的?不想跑的话就去买车。
一边想一边来到小巷角落,避开街上众人的视线,切回猫猫准备来一次直道超车。
我知道羽场不想把日下部牵扯进来,影响他作为检察官的光荣前途。
可自己做下的决定要由自己去处理好后果,这是日下部有责任有义务也是他心甘情愿出面解决的事情。
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另一个人,那个女律师。她对羽场暗生情愫,以为羽场死了后也对公安产生了怨愤,为了破坏公安的计划,甚至希望能把无辜的毛利小五郎定罪。
所以如果羽场还是要隐姓埋名的离开,我会把这个结局透露给她,决不能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仇恨。
不过日下部把事情说开的话,羽场就可以直接出来了?
先行来到看守所外面,我躲在一棵树后看着日下部气喘吁吁的冲了进去。
趁着里面正因此混乱着,我从墙角快速钻了进来。就算透子看到我,天下的白猫那么多,我不承认我是小白,他还能诱供不成?
“先生你不能进去。”一个警员拦住了日下部。
“要进去必须先出示你的探监许可。”另一个穿着便装的人也上前帮忙阻拦,大概这是个公安警察。
日下部展示了他的检察官证件,但很遗憾,人又没被正式起诉,他是检察官也不能随便见嫌疑人。
“关于这次的事件,我有重要的证词要告诉审讯人。”日下部看着便衣男子。
便衣男子迟疑了下,决定去报告这个情况。
很快他又快步走出来,表示日下部可以过去。
我连忙趁他们还在对视,沿着墙边移动,直冲左侧的墙角。
里面的人的目光被随后进来的日下部所吸引,占尽身高优势的我开始安心吃瓜。
羽场有点憔悴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些焦虑。
风见负责盯住他的动作,防止他暴起动手。
透子眼神了然的看向日下部:“那么日下部检察官,请将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他是因为我的委托,才去游戏公司进行调查,而不是为了偷窃。”日下部看了一眼羽场,双手微微握住,“我愿意为这件事背负应有的责任。”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羽场捂住脸部,双手有些颤抖,“让我来背负起这些,你只要继续向前走下去就好了。”
“怎么可能做的到?”日下部的情绪也有点失控,“你的陪伴,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啊。我们说好要一起为这个国家努力,不是吗?”
“看起来一切都清楚了。”透子示意还沉浸在感动中无法自拔的风见先出去。
应该不太放心现在的状况,但风见仅仅犹豫了一瞬就关门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日下部从紧闭的铁门上移开视线。
“意思就是,关于这件事,有一个可以不用对你们两人进行追究的方案。”透子靠在墙上,看向羽场。
“哈?你这算什么?怜悯?不需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会承担起责任。”日下部语带嘲讽的表示拒绝。
“我不认为保护一个尽力守护着国家的检察官,这种行为可以被叫做怜悯。再详尽的法律,也有它覆盖不到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就需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安乐。”透子神色认真的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你,不要以为凭借着花言巧语就可以蒙混过关,要是让我发现公安又在做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我绝对会拼尽全力和你们对抗。”日下部依然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如果有人在动用手中权力满足私欲,不用你出手,我也不会放过。”透子笑着朝他伸出右手,“为了国家的未来。”
在羽场期待的注目下,日下部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结果正义的透子和形式正义的柯南,这也是他们两人在剧场版里产生分歧和背离的原因。
于是羽场仍然接受了隐姓埋名的安排,只是这次多了日下部这个知情人。
那么接下来,还剩下另一个人。
门刚一打开,我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转了个弯,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以防我一只猫被关在里面。
回想着刚才外面三人的慌张反应,“什么东西?”“没看清。”“我只看到是个白色的。”我觉得我的马甲应该是稳了。
轻松根据网上的信息查到了这家律师事务所,幸好大家大多都是直接用自己的名字给事务所起名,一看到橘境子事务所,我便知道这个耳熟的名字代表了什么。
压了下帽子推开了大门,随着叮铃的响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橘境子抬起了头:“你好,我是事务所的律师橘境子,是来咨询法律问题吗?”
“你好,我只是觉得这里和我有缘分,就进来看看。”我坐在待客的沙发上。
她愣住了,大约像我这么神神叨叨的人也是很罕见了。
“不用在意,我只是在外面算了一卦,然后忍不住进来告诉你罢了。”我看向另一张办公桌,“你的红线本来十分明亮,不知为何却突然暗淡了下来,但又没有彻底断裂。
这种情况不是一方的爱意变淡,就是两个人相爱却不能相伴。补充一句个人想法,如果真的要异地恋了,还是想办法待在一起吧,或者干脆分手算了。”
想办法去找到羽场,或者放弃他重新开始。
“哈?”她站了起来,一脸莫名的看着我,“你。”
还没等她说完,我捂住帽子起身跑掉:“总之记得我说的话哦,相信就会有奇迹。”
这次戴着帽子纯属心虚,透子把如此信任的下属风见都支走了,然后安排了羽场假死计划。
我就这么透露给橘境子,哪怕我觉得她不会说自己因为信了一个算命女生的话才有所质疑,但还是止不住的心虚。
估计绝望之下的她,会把我的话当成救命稻草,然后去抓取羽场没死的蛛丝马迹。
透子也会因此注意到她,但只要她不开口,最多只是觉得她作为协助人懂得很多操作才不肯死心,跟我可扯不上什么关系。
最好透子再把她引到羽场面前,两个人再续前缘,之后的路就看他们自己了。
回去后打探打探最后的结局吧。我估摸着跑的差不多了,停下了脚步,对着玻璃店门照着自己的身影。
想了下又把帽子摘了下来,证据什么的还是尽早尘封才能让人安心,到家后就马上把它压进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