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行

文:《原来我是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作者:灯火悠然

网站: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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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皇帝真不行还是假不行?难道有阴谋?

盛菲暗自腹诽:莫不是打的以进为退的主意?

他先主动帮她宽衣让她害羞,然后顺理成章说等她适应了再圆房,这样一来,他不行的事就被暂时瞒过去了!

不行!不能让他得逞!

“怎敢劳烦陛下动手?还是臣妾伺候陛下宽衣吧。”盛菲说着手就抚上了他腰带的玉扣。

楚明渊的耳尖倏地就红了,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然后以拳抵唇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盛菲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果然猜的没错,这狗皇帝就要装不下去了吧!

于是盛菲再接再厉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了玉扣,这次抓的很紧,让他不再那么容易挣脱:“陛下躲什么?臣妾很可怕吗?还是陛下有什么不能让臣妾知道的……”

楚明渊:“……”

楚明渊欣喜若狂,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主动,难道她也喜欢朕许久了?

想到这儿,楚明渊往回挪了一步,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语调尽量平静地道:“那就……有劳皇后了。”

“???”盛菲的手顿了顿,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于是偷瞄了他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天!大事不妙,她中计了!

这脸!这耳朵!这脖子!红的跟苹果一样,这这这……哪里是心虚的反应?这分明是害羞啊!

完了完了!上当了!

盛菲触电一般收回手,向后退了一大步:“臣妾突然有些乏了,陛下还是先回吧。”

楚明渊低头看了一眼还牢牢扣在腰上的玉扣,又看了一眼突然退缩的小姑娘,抿着唇想了想试探地问道:“皇后是害羞了,还是对朕……不满意?”

盛菲眼神慌张地道:“臣妾是真累了,突然就没了兴致,委屈陛下今晚……”

“陛下?”

楚明渊听着自家皇后的话眸色渐深,正要开口,门外却响起了李公公刻意压低的声音。

楚明渊侧头:“何事?”

“天牢里的刺客说了些话……呃……可能需要您亲自去听听……”

李公公素来有眼色,若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断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楚明渊眉头紧皱,到底还是应了。

盛菲暗暗松了口气,楚明渊却没有马上出去,反而再次向她看过来:“皇后可否帮朕更衣?”

盛菲暗翻白眼,这货为何对脱衣服如此执着?

“朕总不能穿着喜袍去天牢吧?”

好吧!有道理。

盛菲只好勉为其难帮他换了一身玄色的锦袍,她脑子现在很混乱,需要赶紧把他打发走理一理头绪。

谁知楚明渊换好了衣服还不肯乖乖滚蛋,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她的手:“大婚之夜留皇后一个人,朕心中有愧,来日定会好好补偿皇后。”

盛菲:“……”真的不用了,谢谢!

“臣妾恭送陛下。”盛菲不再多说,干脆利落地送客。

楚明渊把他扶起来:“以后皇后在朕面前不用拘礼,在朕心里皇后的地位与朕同尊。”

两人挨得极近,楚明渊说这话时气息轻柔地拂过盛菲的脸颊,惹得她心间一颤。

楚明渊弯了弯唇角借机在她脑门偷了个香而后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

“明早朕来陪皇后用膳。”

李公公已经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见楚明渊出来赶紧迎上来:“陛下,那些刺客提前服了剧毒,刑部的医官用尽法子也只能拖延毒发时间,眼下只剩一个活口了。”

“问出什么了?”楚明渊边走边问。

李公公慌忙向四周扫了几眼,压低声音道:“说陛下的内功是他们主公教的,还说他们主公在心法里藏了手段……刑部不敢怠慢,特地叫人来送信。”

楚明渊好看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刑部都有谁知道此事?”

“只有主审的刑官和厉尚书,送信也是刑官独自前来。”

刑部尚书厉清河是先太子旧部,楚明渊之前与先太子交好,他登基后厉尚书是六部中唯一一个表明立场支持他的。

“那刑官可是白皓宇?”

“是他,陛下大可放心。”

这白皓宇是上一任刑部尚书白铭的独子,白铭为人刻板爱较真,凡事都要追根揪底,之前抓住先皇的一件错事频频上表请命要求彻查,引得先皇不满,给他随便安了个罪名就判了流放。

楚明渊登基后为白铭平了反,把他从流放地接回了上京,白铭因在苦寒之地损了身子,回来后一直在府中修养。

其子白皓宇精通刑讯推理之能,是个主刑案的好料子,却因受其父亲连累被夺了功名,于是楚明渊在刑部给他安排了份差事。

是以,这人也算是自己人。

两人匆匆行至宫门口,白皓宇已经等候多时,匆忙行礼之后说道:“那贼人恐怕撑不了半炷香了,陛下同臣一道骑马过去吧。”

与天子同乘一骑,就算是他老爹白铭当年也没这个胆子,然而楚明渊毫不在意,翻身就上了马。

李公公看着飞速远去的马蹄一脸的无奈,陛下登基已有半年却从来不把‘君臣有别’四个字放在心上,刚开始他劝过,可陛下说,君臣一心同心协力才能国泰民安……

多么正当的理由?多么让人无法反驳?从那以后李公公就不再劝了,免得最后落得个阻碍国泰民安的埋怨。

皇帝出宫自有暗卫相随,安危自是不必担心,李公公追不上也就没费那个力气,待两人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后便独自回去了。

两人快马加鞭不消须臾就来到了刑部天牢门口。

即使在盛夏时节,天牢里依旧阴冷肃杀,肃杀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除却门口挂的两个灯笼还算亮堂之外,里面明明灭灭的小油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白皓宇在门口跟守卫亮了令牌,然后带着楚明渊一路快步行进,守卫们都只看到了一片玄色衣角,根本没看清白大人带了谁来。

最里面的暗牢门口没有守卫,那刺客被锁在里面的木架上,身上插了许多续命的银针,垂着头一动不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臣参见陛下!”厉尚书不敢怠慢,在牢里亲自看守着囚犯,见楚明渊来了赶紧行礼。

楚明渊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那刺客本已是濒死之状,听到‘陛下’二字突然抬起头大笑了起来,白皓宇呵斥了他几句,被厉尚书拉着一起退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两人,那刺客止住了笑声,一双猩红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楚明渊:“你背叛主公,最后只会和我一样的下场!”

……

一盏茶的工夫楚明渊就从地牢里走了出来,那刺客已经断了气,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楚明渊回宫的时候脸色阴沉地像黑锅底,李公公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李公公对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退下,众人如蒙大赦地轻声出了殿门。

四下没有旁人,李公公用出了每次楚明渊心情欠佳的时候都有用的杀手锏——跟他提起皇后!

“陛下,这会儿皇后娘娘那边应该还没歇下,是否移驾?”

没成想之前屡试不爽的招式今晚却失败了,楚明渊听到‘皇后’二字后脸色明显比先前更加阴沉。

清澜殿气氛压抑,楚明渊坐在案前眉头紧锁。

李公公却好似完全没被压抑的气氛影响到,胆大包天地又接着问:“陛下在为何事烦忧?”

楚明渊叹了口气起身道:“把幽冥主给朕叫来。”

李公公面露惊讶,但还是转身去了,他曾侍奉在先皇左右,对幽冥主的事情略知一二。

这幽冥主大名孟幽,绰号幽冥,是暗卫营的第一把手,武功和本人都深不可测。

此人终日里黑袍加身黑纱覆面,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与真性情。

暗卫营是先皇建立的,起初只是藏在暗中,秘密训练一些杀手,偶尔帮先皇做些见不得人的暗杀任务。

后来不知为何,幽冥主突然高调显身朝堂,从那以后暗卫营便不再是暗处的一把刀,等于断掉了先皇暗处的一只臂膀。

李公公当晚在先皇寝殿外听到他大发雷霆,而后便不再重用幽冥主,暗卫营随即销声匿迹。

直到半年前楚明渊登基,幽冥主突然再次现身,还住进了他安排的别院里,只是住进去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李公公站在别院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门环在朱红色大门上规矩地扣了三下。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却没看到人影,李公公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幽冥主大人,您在吗?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里面响起一个沙哑的嗓音:“本座这就来。”

清澜殿里,楚明渊和突然出现的幽冥主相对而立。

“你找本座又有何事?”幽冥主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桀骜不驯地问。

他言语之中的‘又’使楚明渊忆起半年前那天初次见他时的场景。

半年前先太子遭人毒手,先皇悲伤过度卧病在床,他去探望却无意中听到先皇让幽冥主去暗杀盛南城。

盛南城那时刚打退了南璃国,和对方签了十年停战协议,正是卸磨杀驴的好时机,先皇派幽冥主亲自出马,在回朝途中刺杀盛南城。

楚明渊追到皇宫门口,终于拦住了要去杀人的幽冥主。

当时两人也是这么相对而立,幽冥主同现在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语调:“你找本座有何事?”

楚明渊:“不要去。”

幽冥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暗卫营只听令于陛下,若你登基为皇本座自会遵命。”

……

楚明渊回过神,说了让他做的第二件事:“帮朕保护好皇后。”

“好。”幽冥主语调毫无波澜。

“不要让皇后发现你,不要偷看她沐浴更衣。”

“好。”幽冥主咬牙切齿。

“你去吧。”

“……”

“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爱她吗?”

“关你什么事?”

幽冥主没再接话转身走了,楚明渊被他最后一个问题弄得莫名其妙。

凤仪殿内。

盛菲为了楚明渊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这个问题陷入了苦恼。

说他行吧,前世他跟他那心上人赵淑妃成婚五年了还没有子嗣……

说他不行吧,今晚表现得没有半点心虚,也不太像……

“娘娘,陛下在清澜殿歇下了,明日辰时还要举行封后大典,您早点休息吧,春儿伺候您沐浴。”

盛菲突然眼前一亮:“你说陛下已经回来了?在清澜殿歇下了?”

春儿咬了咬唇:“小姐您别难过,陛下或许只是体谅您明日要早起才没过来,明晚定会过来的。”

盛菲没听出春儿话里安慰自己的意思,只听到了两个重点,‘今晚在清澜殿,明晚会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今晚的事儿是狗皇帝和李公公两个人计划好的,目的就是离开凤仪殿,回到他的清澜殿休息。

说明他即将被脱衣服而不心虚是因为早有准备!

说明他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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