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她到底看上池雨深什么了?她其实也没仔细想过。
此刻回想起来,自始至终,从三年前的那一场预谋相遇到现在,她自觉,自己只是看上了池雨深的外貌。
那男人的气质太独特了。
不仅三年前在大学校园时,即使是在进入俊男如云的娱乐圈之后,她还是没见过比池雨深更有吸引力的男人。
当年,她是大一新生,军训的第一天,她就听说了池雨深的大名。
天南海北聚在一个寝室的女孩们,在一天的训练之后,躺在趴在单人床上,叽叽喳喳地交换从高年级学长学姐那里八卦来的情报。
[池雨深]这三个字,是情报的核心。
他大她们两个年级,是大三的学长。
听说,他自小在英国贵族公学念书,大二时通过交换回到了国内,主要是为了陪伴病重的外婆。
陪了一年多,前不久,外婆去世了。
他会在学校里出名,完全是因为过于出众的外貌和气质,还有那无人知晓但明显非常显赫的家世。
大三课不多,他很少在学校里露面。
所以司徒水水一直到大二上学期,才意外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
那是春日的黄昏。
学校正门,街道上的霓虹还未亮,只有华丽灿烂的夕阳,如碎金般,温柔地笼罩地整座城市。
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一个男孩打开后车门下来,继而靠在车门上,偏头点了支烟。
后来才知道,外婆去世后,他染上了抽烟的恶习。
司徒水水还记得,那时他穿着灰白色的连帽卫衣,宽松的黑色长裤,戴着棒球帽,卫衣帽子也压在上面,由于帽子的阻挡,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看到细窄的鼻梁和棱角优越的下颌线。
还有在唇齿间缓慢升腾的烟雾。
双腿过分修长,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冷白,且骨节分明。
虽然穿着这个年纪的寻常男孩会穿的卫衣,但他身上一点儿没有同龄人身上常见的躁动,反而首先给人一种非常沉稳的感觉,超出了年龄。
沉稳之后,就是性感。
他单单往那儿一靠,就散发着迷人的男性荷尔蒙。那性感,被他的沉稳压着,被他的矜贵托着,却显出了一丝让人突觉干渴的禁欲感。
司徒水水还记得当时的感觉——他的模样,让她食指大动。
没错,就是一种面对一桌精美菜肴的感觉。
她想尝尝。
见她沉默半晌,傅予沉失了耐心,“说不上来吗?”
水水从思绪中抽离,嫣然笑起来,“他看起来很好吃。”
傅予沉沉默片刻,似笑非笑,“你在他面前说过这种话吗?”
“没有,怎么了?”
傅予沉摇了摇头,本来都想回头走了,却又转过身来,多问一句,“我有点好奇,一个男人,什么特质会让你觉得好吃?”
司徒水水干脆利落,“你知道什么叫禁欲吗?”
傅予沉认真地想了想,“不是很懂。”
“跟你正相反的东西,怪不得你不懂。”
傅予沉嘴角挂着一抹讽笑,“圈里倒是见过不少自立禁欲人设的艺人,私下玩的时候可一点儿看不出禁在哪里。”
水水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里啊?”
“烦得要命,来看看马。”
池家后院草坪上养了一匹安达卢西亚马,通体纯白,鬃毛浓密,长得很是漂亮。
养了这么些年,反倒是傅予沉跟它感情最深,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溜过来看看它。
“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我姑姑他们都不知道我过来,一会儿我就溜了。”傅予沉夹着烟的手,懒散地挥了挥。
比起傅家老宅,他倒是经常往池家老宅跑,这么多年,傅之清和池均度早就习惯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一个人来时,门口保安都不再跟管家通报了。
话说完,傅予沉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着婚戒,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领证了?!”
水水顺着他的视线抬手看了看,“对啊。”
傅予沉拧起眉毛,“前几天池雨深怎么还说怕把你吓跑了?怎么这么快就拿下了?”
他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对表哥的敬仰,表哥私下里完全不接触异性,怎么一出手就能迅速搞定?大家不是都说谈恋爱也是需要不断练习的吗?难道表哥这是天赋?!
水水疑惑,没听清,“什么吓跑了?”
“没事没事。”傅予沉怕自己说多错多,“我先撤了,别跟我姑姑他们提起我来过。”
司徒水水看着他从后门溜了,于是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准备上楼。
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惑:刚刚傅予沉在说什么?什么吓跑了?
还没来得及抬脚,就看到一楼走廊拐角处,出现一个白衣黑裤的身影,隔着几米远,池雨深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走近了,垂眸低笑道,“我也想问问你,什么叫觉得我‘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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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司徒水水危!
(存稿时间又设置错了!!刚发现!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追更 但还是说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