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神侯并未对他突然进宫以及求皇上更改调查之人的行为做出解释,花满楼和林诗音也没有追问六扇门的金捕头是否有什么不妥。
因为,已经无需再问。
无论是诸葛神侯的举动还是皇上的决定足以说明一切。
然而,皇上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案子移交给顺天府,却未派人捉拿金捕头,说明对金捕头,诸葛神侯只是怀疑,并无实据;或许有部分实据,足以说服皇上,却不足以给金捕头彻底定罪。
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三人能掺和的事情。
对林诗音而言,只要是顺天府的人调查此案,她就心满意足。
而心情复杂的花满楼则因诸葛神侯的问话不由得呼吸一窒……
只要见过沐清瑶隔空取物的能力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工具后,心中都会生出相同的疑惑:她到底是谁,又来自何处?
诸葛神侯和包拯包大人一样皆是心系天下、胸怀万民之人。沐清瑶相信他们不会对她的能力和东西产生觊觎之心,但同时,也心知肚明,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确定她的出现会不会对皇上,对整个王朝,对整个国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因此,沐清瑶就没打算隐瞒。与无情捕头的打赌,除了在当时的情况下顺势而为外,也是她有意为之。
所以,不管面对诸葛神侯的询问,还是包拯包大人探寻的目光,沐清瑶都没有慌张,和对花满楼与陆小凤一样,用一段视频向众人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来历以及自己的世界。
一滴颜料滴在一杯水中,能将无色的水变成有色;
但一滴颜料滴在一片湖泊中,其结果只会被同化。
沐清瑶就是如此。
她只是个过客,她没有雄心壮志改变这个世界,也不会自大的认为,光凭自己就能在短期内将这个封建社会发展成社会主义社会。
她明确的告诉众人,在这里她无论是建房做生意,还是使用各种现代工具,其目的只是不想委屈自己以及……
“什么,都失传了。”看着沐清瑶罗列出的清单中有不少熟悉的名字,公孙先生不免惊愕道。
“没错。”沐清瑶叹息道:“很多技艺都是父传子、子传孙,而很多典籍在战火中或被偷盗抢夺,或被遗失损毁,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些文化瑰宝已是十不存一了。”
“所以……”沐清瑶将自己的打算叙述了一遍儿:“为了保护这里,我也是瞒着我的国家。但越是珍贵的东西价格越高。我既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吃亏,也不可能倾尽家产来收集购买。这才想着卖些新奇又无伤大雅的东西,一来挣些钱,二来可以用这些钱继续收购。”
“至于我们哪儿的技术和理念。”沐清瑶调出经过改良的农用器械的视频,待众人看过后,她坦然道:“类似这种适合你们这个世界的技术,我这里还有不少。你们若是需要,可以跟我交换;不需要,我既不会主动传播未来世界的理念,也不会主动给你们提供帮助。”
“我尊重你们的意愿,也希望你们对待我不要如临大敌,我更期望看到两个世界能够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新闻联播看多了。
“那些武器,好像人人都能够使用。”说话的是一身红衣的展护卫。
之前听说展护卫和白护卫时,沐清瑶还不以为意。此次见了,她不由得惊叹,是不是名扬天下的人有个先决条件就是看脸。
诸葛神侯和无情捕头前面说过,就不必说了。
展昭展护卫和白玉堂白护卫,一个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个少年华美,一表人才。再说气质,一个谦和端正,一个潇洒飘逸。
就连文弱的公孙先生,也是温文儒雅、仙风道骨。
至于包拯包大人,虽然胖了些,肤色也黑了些……
沐清瑶忍不住在心中偷笑,她没告诉众人,在她的世界,历史上也有包拯包大人这位名臣。她看过画像,长的不太一样,且这里的包大人就好似去了非洲转过一圈似的,但不妨碍,她对包大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和信任。
看着脸上隐隐有些忧虑的众人,沐清瑶掏出一柄激光刃,对展昭说道:“口说无凭,展护卫可以试一试你能不能使用。”
展昭看向包大人,后者微微颔首后,他刚想接过,却被白玉堂抢了先:“我来试试。”
早在沐清瑶讲解的时候,白玉堂就对这些新奇的东西跃跃欲试。此时,有名正言顺的测试机会,他自然不会让给那个无趣的家伙。
“来来来,沐姑娘,快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用。”
得,又是个跟陆小凤一样的自来熟。
沐清瑶先提醒了众人一声,然后握紧手柄。
登时,就见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从手柄顶端射&了出去。
既然叫激光刃,而非激光剑,就说明它的长度不长,但比之匕首又稍长一些。
沐清瑶又拿出一根手臂长短的钢管来测试激光刃的锋利程度。
“擦擦擦”,沐清瑶挥动几次,钢管就断成(n+1)根。随后,她的手一松,光刃消失,手柄又恢复成平平无奇的样子。
展昭拾起一小根钢管,用自己的巨阙剑试了试。结果是,虽然也能斩断,但不像光刃一样切金属如切豆腐般顺滑。
况且,不是所有的兵器都是巨阙这种神兵利器。
沐清瑶将手柄往白玉堂手里一丢道:“像我一样握着就行。”
白玉堂急忙接着,他记性极佳,分毫不差的照着沐清瑶的手势握住手柄。然而看着容易做着难。白玉堂将手都抓红了,也不见光刃出来。
看向展昭伸出的手掌,白玉堂撇撇嘴角,将手柄丢到展昭的手中,他就不信他不行,那只臭猫就可以。
……哈哈,果然臭猫也不行。
白玉堂扬着嘴角看着手柄从公孙先生、包大人等人手中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沐清瑶的手里。
她只是轻轻握住,手指稍稍滑动,光刃就再次出现。
“为何会这样?”众人惊讶。
“因为指纹。”沐清瑶晃动着手指说道:“我拿出的所有物品都装有指纹录入系统。将指纹录入后,只有当事人才能开启或使用,其他人……”
“就算是拿着被砍断的手指,在感应不到相应的温度时,系统也不会启动。”
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这些武器落到不法之徒的手中。
“指纹!”包大人默念了几遍,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沐姑娘可有搜集指纹、辨别指纹的工具?”
“有。”沐清瑶灵光一闪道:“可是为了金库失窃案?”
包大人含笑着点点头。
公孙先生也捋着胡子笑道:“如此,就能节省不少时间啊!”
沐清瑶和花满楼随着展昭和白玉堂前往宝源局。
两人刚走,包大人就敛起笑容长叹了一声。
公孙策为他端来一杯清茶,问道:“大人可是在烦恼沐姑娘的事情该不该跟皇上如实告知?”
包拯气闷道:“诸葛这个老狐狸,扔给本官好大一个难题。”
公孙策笑道:“这有何妨,大人去找诸葛大人一起商议不就成了。”
包拯想要的可不是这个回答。
他沉声道:“那位沐姑娘隐瞒了不少事情。”
公孙策走到他的身旁坐下说道:“沐姑娘的确有所隐瞒。但学生认为,她是个聪明人,隐瞒的事情定然会对大衍,或许是对皇朝造成影响,因而才选择了隐瞒。”
包拯诧异的笑道:“我倒不知你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公孙策摇头道:“并非是学生的评价高,而是沐姑娘话里话外已表现的十分明显。”
“大人也看了视频,里面虽未明说禹国的朝堂,但由此及彼,从他国的情况中也能推断出一二。”
“皇上自登基后一直有心改革。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即便是改革也要循序渐进,不可鲁莽甚至贪功冒进。”
“沐姑娘的国家,单从这些巧夺天工的物件和威力巨大的武器上便可看出其强盛。可若冒然让皇上得知此事,学生不觉得对皇上有什么益处,反而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引起祸端。”
“再者,学生不好判断沐姑娘所言‘唯有她一人能来到这个世界’是真是假。若是真,最好;若不是……”大衍就危险了。
“所以,”公孙策严肃道:“学生认为该像沐姑娘所言,最好不要视她为敌,而是尽量与她交好。如此,或许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听着公孙策意有所指的话语,包拯眼神动了动,他抚着被修剪的精致干净的长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两人在看到那些轻捷便利且能提高效率的农具时就心动不已。相较于神乎其技的高科技,还是这种接地气的工具更适合大衍。
互换个眼神,公孙策准备起身走人:“学生这就回去整理一些沐姑娘想要的典籍。”
抄书可是个大工程啊!
“等一下。”包拯叫住他:“事情还未说完,你就想跑。”
公孙策笑道:“如何告知皇上,不是大人和诸葛大人该头疼的事情吗?”
看到自家大人的肤色又加深了几分,公孙策不敢再开玩笑,说出自己的建议:“既然沐姑娘的来历较为神异,学生以为不妨往更神异的方向引导。”
都是“神异”,意义却大相径庭。
包拯心中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
“学生听说古时武者会破碎虚空。”
包拯也听说过,但:“这难道不是传言吗?”
公孙策:“是传言还是确有其事,这就需要大人询问诸葛大人了。”
原来“他和诸葛神侯一起头疼”这话还应在这里啊!
包拯抬手冲着公孙策虚点几下,笑了起来。
跟皇上汇报一事不能拖,包拯当即准备带公孙策去神侯府。
公孙策不是很情愿:“大人,您带王朝马汉或是张龙赵虎去不就行了,何苦拉上我啊,趁着沐姑娘在京城,我还想着多跟她交换点东西呢!”
“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等下我让展护卫他们帮你。”
公孙策满腹的槽点不知该从何说起:展护卫且不说,东翁,您确定白护卫他坐得住!
凭着公孙策三寸不烂之舌(公孙策:?),作为官方唯二知晓沐清瑶真实身份的人,诸葛神侯也只能应下这件苦差事,三人商议后,包拯和诸葛神侯当天就进宫面圣。
并非所有的传闻都是假消息,据诸葛神侯证实,千年前还有武者破碎虚空。只是自那之后,就再无人成功过。
前朝时期,宁道奇等几位宗师是最有可能以武入道、破碎虚空的人,可惜他们失败了。百年后,还有逍遥派的逍遥子、少林寺的扫地僧等也被一众武者寄予厚望,奈何他们也没有成功。
后来,非是隐约触摸到天地法则或拥有自己的“道”的绝顶高手已无法判断出破碎虚空的真假。传闻也就真成了传言。
两人掩去了沐清瑶另一个世界未来人的身份,将她定为某个破碎虚空的武者的后裔。如此,既不怕有人探寻另个世界的情况,又可以解释那些稀奇古怪的物品工具的来源。
公孙策还建议,对外可以多给沐清瑶按几个诸如师门先祖曾拜师华佗、自幼在鲁班门学艺等听起来不知真假,但令人肃然起敬的头衔。
各种消息传的多了,哪怕今后沐清瑶说出真相或另一个世界再有人到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话语和真正来历。
按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淡化沐清瑶身份来历的办法,可包拯却仍有些担忧。若皇上知晓“仙人”的存在后,会不会像始皇帝一样百般求长生。
没想到的是,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告知皇帝后。这位年轻英俊的帝王不见丝毫惊讶,只饶有兴趣的嘀咕道:“原来,像她师门一样的存在不止一家啊!”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神侯和包拯大惊,难不成那沐清瑶说了假话,或是连她都不知道,她的世界另有人到来,且还编造了同样的谎言。
诸葛神侯的脸色顿时变的跟包大人一个色儿,他眉头紧皱,寻思此人好生厉害,竟然避开了神侯府的耳目,直接与皇上有了接触。
*。*。*
不提诸葛神侯和包大人在皇上面前帮沐清瑶过了明路,且说在前往宝源局的路上,展昭将金库失窃一案详细的说与沐清瑶和花满楼。
宝源局,即衍朝专门存放金银的库房,隶属于户部,由户部侍郎兼管。其下有管事三人:提举一人和副提举两人。管事之下,又有专门负责登记造册的库书六人,专门负责运输的库兵十二人,另有专门负责守卫巡逻的士兵不等。
因这里保存着全国的税收,所以宝源局中的管理十分严格。
整个宝源局外表仿若一座超大的库房,内部以天干为名,分为十个小房间。其中,三间为金库,七间为银库。
金库的大门由精铁铸成,三位管事每人掌管一间金库的钥匙。分工明确,责任到人,也免于出事后相互推诿。
听到这儿,沐清瑶问道:“若钥匙丢了,或被人仿造一把呢!”
展昭笑道:“库房里的每把锁都由鲁班门的传人亲自设计。一把锁只配一把钥匙,且把把锁各不相同。若是丢了,直接换锁;若是仿造……”
白玉堂接过话头说道:“除非他能得到图纸,而这些图纸皆保存于大内。”
展昭细心的解释道:“鲁班门代代为朝廷做事,每代传人一生中都会为朝廷设计数十把独一无二的新锁。而朝廷使用时,会在数百张图纸中随机挑选。因此,若是没有亲自见过金库门上的锁,连鲁班门的人也不可能轻易仿造出来。”
说完金库的门、锁,再说构造。
宝源局中,所有库房的四面墙皆用两层红砖建成,地面则用巨大的青石板铺设。每间库房的屋顶,用椽子和檩条组成网状的架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将瓦片揭开后就可以直接跳入房间的情形。
每次金银入库、出库时,负责登记的库书都不得少于两人,负责抬进抬出的库兵也不得少于四人。相互监督,实施连坐,以防止互相勾结。
这次,出事的是乙字号库房。
花满楼和沐清瑶站在门口朝里面环视了一圈。房间虽大却方方正正,站着不动就可以看到所有角落。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墙面、地面乃至房顶也完好无损。从这一点,很容易就怀疑是负责乙字号库房的张敬副提举监守自盗。
但,问题是他该如何监守自盗。
无论是管事还是库兵,每次出入库房都要经过严苛的检查。头发、嘴里、腋下、大腿内侧是必检项目。有时,还会让他们蹦几下、走几圈,或是在原地待上一段时间,以此来验证有没有通过“旱道”夹带。
说到最后,展昭如玉般的脸上已是布满了红霞,他的眼神飘飘乎乎不敢与沐清瑶对视,好似生怕对方问他什么是“旱道”。
这种时候,连平时最喜欢跟展昭争锋的白玉堂也假装查看现场,装模作样的东看看西看看。实则耳朵高高竖起,时不时的欣赏一下展昭的窘状,在心底暗暗偷笑。
“这么说,无论是地道还是夹带都不可能了。”沐清瑶表情凝重,一脸沉思。她好似没有发现展昭的不自然,泰然自若的问道。
见人家姑娘都大大方方的,展昭稍稍羞愧了一下后,言行举止也恢复如常。他笑道:“十几万两黄金的数目不可能单靠夹带就能完成。”
“这么多。”她还以为撑死几千两呢。
花满楼瞬间明白,这么多的数额可不是简单一句“管事官员贪婪,监守自盗”就能解释的清。
“那位副提举怎么说?”花满楼问道。
“他没机会开口了。”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白玉堂双手一摊,说道:“案发后,宝源局里的所有人皆被当场关押了起来。可当晚,那张敬就死在狱中。”
为着这件事,包大人还被傅相一派弹劾。
死了!
花满楼不可置信,什么样的高手竟能消无声息的在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问道:“怎么死的?”
“被毒死的。”白玉堂道:“杀手杀了一名狱卒,易容成狱卒的模样给张敬下了慢性毒药。等查到那位狱卒时,只发现了他的尸体。”
花满楼沉吟道:“管事、库书、库兵一共二十多人,唯独张敬被杀。看来,他要么参与其中,且还只是个可随意抛弃的棋子,因而被杀人灭口;要么他就是一个被选中的替罪羊,只有他死了,才能死无对证。”
花满楼能想到的,顺天府自然也能想到。
调查后,他们发现,张敬这个人虽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但他有三好:好色、好酒、好赌。
因此,他不但月月入不敷出,还外欠了不少债务。此外,酒色过度的后果是整日萎靡不振,迷迷糊糊。白天上值时,他逮着机会就补觉;一到晚上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是去吃酒找相好,就是跑到赌场通宵。
但因着他有靠山,其他人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上官也看在他从没出错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呵,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怪不是别人,而是他。”
“是极。”白玉堂很是赞同沐清瑶的看法,开口应和道。
接着,他说道:“因此,案发后,张敬虽一直喊冤,但因着他平素的行径,起初都无人相信。”
“就连宝源局的其他人也觉得定是他缺钱与人里应外合,或是趁他不注意时被人偷了钥匙。”
“那结果是什么呢?”
展昭将一本册子递给两人。
花满楼接过后翻开一看,只见册子中记录的非常详细:
金银的来源、数目,什么时间入库,存放在哪个库中,检查的管事是谁,将金银抬入库房的库兵是谁,记录这一切的库书又有谁皆应有尽有,一目了然。
前边说了,不管是检查,还是入库,亦或是登记,都不能单独进行。因此,顺天府一众都认为,除非宝源局里所有人皆相互勾结,上下串通,团伙作案。不然那十几万两不可能在入库前就被人吞下,只能是入库后被盗。
展昭说道:“现在已经排除了张敬因缺钱或被人胁迫而与他人里应外合的可能。另外……”
他摇头笑道:“谁也没想到他竟还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知道自己的恶习太多,为了保证在他吃喝玩乐时,钥匙不会丢失或被人偷走。每次出门前,他都会将真正的钥匙交给母亲保管。然后将一个外表相似的假钥匙放在布袋中贴身携带。这件事唯有他和其母二人知晓,就连他的父亲、妻子和孩子都一无所知,更别说外人了。”白玉堂说道。
如此,又排除了被偷钥匙的可能性。
结合之前包大人问出的问题,沐清瑶脑中灵光一闪。她看向展昭和白玉堂道:“我朋友的哥哥曾说过一句话: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1。”
“所以,你们怀疑是大内的图纸被盗,才仿造出了钥匙。”
“没错。”白玉堂抚掌赞道:“沐姑娘果然心思敏锐,聪慧无比。”
展昭叹息一声:“若不是张敬谨慎,我们定然不会怀疑是大内出了问题。只会沿着钥匙被盗这条线查下去。”结果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到,还耽误了大事儿。
“那你们让我过来就是为了验证这个推断吗?”沐清瑶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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