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茫茫的雪地和灿烂的梅,司姒和越淮目光相接,她用那双盛着冰湖的眼清清冷冷地看着他,身子却微微向顾清许靠近了一点点,以越淮的角度,她近的这一点点最后与顾清许形成了一个相当亲密暧昧的姿势,她侧脸看他的身姿也多了分隐秘的妩媚。
“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我很清楚。”这是他曾经将她困在角落,对她说过的话。
她当时什么也没说,但此刻用眼神给了他回应:“我还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然后呢,你又能怎么样?”
越淮握紧手里的东西,眼神是冷的,可耳尖却像烧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人高腿长,步伐又格外快,摄像差点都没跟上。
项从晴看到他回来,提着鹅黄色的裙摆过来:“淮哥哥,你去哪里了呀?导演都给我拍了好几条单人的片段了。”
越淮好像没看到蹦蹦跳跳的项从晴,身上的甲胄衬得他眉眼更加凌厉深邃,身段也更像白杨树,凛冽挺拔,高马尾的造型更是将他身上的少年感全提了出来,眉梢稍微一抬轻狂恣意的劲儿太令人心动。
项从晴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越淮那张漂亮的脸,跟上他的脚步,越淮去走到一边停下来。
一个十五厘米左右高,丑得要命的小雪人站在墙角里,项从晴歪头:“这个雪人是淮哥哥等我的时候堆的吗?好可爱啊!”想到什么,“我把导演叫来,淮哥哥和我一起在旁边再堆一个,让她拍下来,画面肯定会很好看!”
越淮毫无兴趣,项从晴也没非要他的答复,提起裙摆跑去找导演了。
越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小雪人,薄唇渐渐抿紧,单膝屈起,修长的指将手心藏的东西粗暴地塞进雪人白白胖胖的肚子里,然后把那块拍平,拍的时候动作倒是轻了许多。
项从晴带着导演他们过来的时候,越淮已经转身,冷淡地与他们走过。
【越淮会不会太拽太没礼貌了?拍着拍着突然就没人了,把我们晴晴一个人丢下了!】
【项从晴是不是当爱豆当习惯了,拍东西下意识就找C位,还非要找到最好看的角度拍她,一个镜头能拍好几十遍,越淮等她的时候,都堆出来了个小雪人,他走了,我也能理解,反正项从晴一个人拍也挺好。】
【越淮好像去园外的药店买了什么东西,他没让摄像跟着进去,没拍到,谁把那个雪人的肚子打开一下,让我们看看他买的是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他回来的时候,是迷路了吗?在园里转了好久,刚刚还看到司姒和顾清许他们那组了,不得不说,他们那组气氛是真的不戳,我都忍不住嗑了一秒。】
司姒看梅树下的越淮转身,便收回目光,放下手里的毛笔,看向顾清许染了红痕的喉结,眼里凌凌见底,没有半点多余情绪:“要帮你擦掉吗?”
顾清许和她一样,都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神色平静,淡声拒绝的同时将身子往后退了些,与她隔开足够距离才起身:“不用。”
宁檀很有眼色地看出顾清许愿意配合的耐心到此为止,没再提更过分的要求,又补了几个镜头,心里盘算了一下双人的素材应该够了,让助理准备了些道具,给顾清许和司姒拍单人的片段。
宁檀给司姒准备的道具其中有一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