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茗抛下一个炸弹尤嫌不够,又扔下一个。
她直勾勾盯着费榕,直到把人看的心虚,才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在觊觎她,中秋节前一天你骗她回家侵.犯了她。”
费榕浑身颤栗,嘴角抽搐着,仿佛下一秒便能变身怪物一口吞了眼前口就狂言的女人。
他语无伦次,“你胡说我没有……我要告你诽谤!”
司茗眼里没有丝毫温度,“我听到你心中的恶在说‘养了这么多年睡一睡怎么了,老子的钱又不是白出的’。”
“所以你在她越来越不受控制,想要报考外地大学的时候趁机欺负了她,你的掌控占有真令人作呕!”
“口说无凭,你有本事拿出证据!”费榕对峙叫嚣,“我要找律师,告你和节目组!”
司茗不把他放在眼里,眸色微沉,“证据我会拿出来,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
话音一落,仿佛打破了凝结的空气,平台的弹幕就跟故障了般重影刷刷飞过。
[妈呀,吃到大瓜了!]
[这他妈的长得人模狗样还是大学老师呢,简直是畜生!]
[又起猛了,怎么跟其他选手说的一点都不一样,说好的大佬互相对答案呢?]
[司情不是说女孩是校园暴力自/杀吗]
场面非常安静,连主持人都被震惊掉下巴,围观吃瓜第一现场。
半晌,田丽认命般闭上眼,“我离过婚,曼曼是和前夫生的,但我爱人一向对曼曼视如己出,他绝对不是凶手,绝对!”
司茗没急着去反驳,闭上眼微微仰头,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我看到你有过两次怀孕经历,曼曼是你的第二个孩子。”
田丽微微一愣,“是的,第一个不到三个月就生化了,曼曼是我两年后好不容易怀上的。”
“曼曼,人如其名,是个乖孩子。”司茗看向田丽,“你也许不知道,你这辈子命中注定是不能生育的。”
“温情一点说,每个孩子都会在天上选择父母,田丽……”她准确地说出女人的名字,“原本命运中你会流产从此不能生育,但你第一次流产时失去的孩子在天上看你哭的伤心,所以她错过自己下一次投胎时间重新排队到你的肚子里。”
田丽呆滞的瞳孔里倒映着司茗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她很爱你,她跟你说过的。”
汹涌的回忆将田丽淹没,好似回到了那个午后,她跟孩子笑闹,“你知道你是怎么到妈妈肚子里的吗?”
两岁多的曼曼看着妈妈,奶声奶气道:“有一天我从天上掉到妈妈肚子里,妈妈疼我又回去了,妈妈伤心妈妈爱我,所以我又回来找妈妈了……”
“可我的星星不够,去不了妈妈肚子,我就攒星星……”
“星星攒够了我就来找妈妈了。”
幼稚童音说起投胎有模有样,可谁又会拿两岁稚儿的话当真。
多年前女儿说的话,多年后的田丽才听懂,回忆如同开刃的利剑不给任何反应直接戳在她最脆弱的神经上,心里建起的围墙轰然倒塌。
司茗漫不经心地审视着田丽的表情,犹嫌不够,戏谑又冷漠地补充:“那天她曾向你求救,你转身离开,她让我问你,为什么要帮这个人渣毁了她?”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田丽,她那么乖巧那么贴心的女儿啊……
“你还我女儿……”她猛地朝费榕扑去,二人不顾形象厮打起来,被节目组各自拉开控制起来。
“这时候良心发现了,早干嘛去了。”节目组不知谁出声说了一句,居然没有人反驳。
“所以,曼曼是被继父先/奸/后/杀,那为什么他们还敢上节目,曼曼的尸体又在哪儿?”木子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这也是观众疑惑的地方。
“费榕单位马上要竞选职位,这时候他以失独父亲的形象上电视有利于他的升职。”司茗一一解释:“至于尸体……”
她目光定在虚空,微微一笑,“她一直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失踪。”
木子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一面墙上,先是不解,而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他们把曼曼封在了水泥墙后!”
怪不得警察和亲朋好友找了四年都找不到,原来是“灯下黑”。
“报警吧。”司茗第二次在节目中说这话,想了想补充道:“顺便叫法医过来,她说身体一块一块的不太好拼。”
木子害怕地咽了口口水:“……谁说的?”
司茗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当然是身体的主人说的。”
“那刚刚爬费榕背上的……”
司茗:“就是你们要找的曼曼。”
出警速度很快,田丽夫妻二人一人一副银手镯被带走。
临走前费榕还不甘地对镜头大喊:“都是假的,这个节目全是剧本,我是被冤枉的,连警察都是演员……”
[你越说我们越不信,最后的挣扎啧啧啧……]
[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在法制新闻里了]
[我跟曼曼是一个学校的,我们学校校风很好,大家都忙着学习,哪有时间校园/暴/力]
[同校,刚刚好多人喷,我不敢吭,其实我算是知情人,那个富二代混子和曼曼根本不熟]
[这一期司茗是当之无愧的MVP没意见吧]
[何止没意见,司茗赛高!]
[刚才哪个玄门天才说是自/杀来着,我看是玄门蠢驴还差不多]
[早看不惯司情了,整天就会营销,也没见有多少真本事]
[怎么就没真本事了,我们家情情可是富豪座上宾,求着情情去作法,玄门小公主上节目给你们看就是为了扶贫]
[再说警方还没审查,怎么就确信司茗一定对?你们比警察更内行?]
[呦,这么自觉对号入座]
[司情粉奴性真重,赶紧给你家主子舔吧]
被称为“玄门蠢驴”的司情坐在化妆间看完全程节目,表情游疑不定,她找来编导质问:“司茗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这么幕后操作?”
“费曼曼明明就是自/杀,你们居然还敢报警抓她父母,这要怎么收场?因为封建迷信报假警,节目还能播下去吗?”
编导好声好气道:“也许真相就是司茗说的那样。”
“不可能!”司情尖声打断她,信誓旦旦地说:“我相信我的法术不会出错!”
不该啊,上辈子,费曼曼明明就是因为校园暴力自/杀,这还是司茗这个贱人亲口说的,怎么可能会错?
其中的变数究竟是什么?
路过化妆室准备换衣服的司茗听到里面的吵闹声顿住脚步,推开微掩的门似笑非笑看着司情,“你都能变为什么不许旁人变,好生霸道。”
她的话语意有所指,成功让司情脸色变得五彩斑斓。
一瞬间司情就明白了,变数是她!这辈子都没被放在眼里的司茗!
司茗……难道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