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五台山之行延续了近两个月,七月转眼就来,燥热的气候再下了几场大雨过后,还是没有将暑气洗干净,反而愈发炎热起来。
庭院里的树叶懒懒的招摇一下,像是同风打招呼。
直王府中高朋满座,王公贵族来往不断,好不热闹,这份热闹与八阿哥府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胤禛看在眼里,也时常跟着胤禟去老大府上。
张明德给他看相终究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影,看着一干大臣对大阿哥如此敬重,大有众心归附的样子,他难免躁动。
七月过了将将五日,胤禛命人找到张明德,重新叫他给自己看相。
这事儿在张明德出了贝勒府后,便被胤禟知道了,胤禟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辛苦了,我四哥可是个人才,莫看他人跳的高,要我说还得是我四哥。”
张明德眼中闪过一丝贪色,但仍旧维持着仙风道骨模样,接过银票道:“四爷有大福气,持重有分寸。”
“走吧!”胤禟打发他离开,一边儿的保泰道:“四哥竟然也叫人看相?怪哉。”
“都是汗阿玛的儿子,谁又比谁差?”胤禟不以为意,坐下喝了一杯茶,道:“那人呢?”
保泰放下茶杯,一笑道:“在我府上,此人踪迹难觅,极为狡猾,若非我命人明察暗访,还真抓不住这人。有了他,我看太子还要怎么狡辩。”
胤禟也一笑,“且看八哥怎么叫他栽跟头!”
保泰低声道:“只是光有此事只怕不能将太子扳倒,凌普之死是不是有异,咱们是不是还要问问八哥?”
太子应当是有把柄在八哥手中的,此番天时地利人和,怎能不用?!
胤禟眼神复杂道:“这事儿我问过八哥,八哥的意思是,即便凌普的事捅出去,太子也倒不了。”
保泰不信,“不可能!太子可是对自己的兄弟出手!何况皇上可是最看重亲情的,我不信皇上能看着太子屠戮兄弟。”
老九颔首,同意得不得了,叹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八哥不是这么说的……”
他蹙眉,心中有不忿,道:“八哥说,能让太子垮台的从来不是咱们这些人。”
保泰凝眉一瞬,“那是谁?”
“没说,无论如何,能折他一个膀子。”
“谁?”
胤禟正要说,外面人来禀,“主子爷,福晋叫您去园子看她做的东西呢!”
胤禟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福晋做好了?她可真是了不起!”
“是什么稀奇东西,叫你这么高兴。”
胤禟立刻拉着他往园子里走,“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东西若是你见了,必然爱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莫不是又是什么新鲜玩意?我可听说你经营的铺子出了不少东西。”
“那是!嘿嘿。”
蕙兰将每个部件组装好后,利落地骑在了自行车上,材料有限,她做的还有瑕疵,但是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做出来的很不错的东西了。
痛快的笑声传遍园子,胤禟人还没到,先听到了笑声,只见女人骑在一物上飞快地穿梭在平地处。
“呦,那是什么?”
“自行车。”
“车?”保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