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摸了二号,二号是一张狼人牌,这把我们全票投二就好了,晚上我大概就会死了,到时候就靠女巫了。”
六七八归票,全都是他们狼人的,秦黎索性直接站起来打,悍跳预言家,直接带着狼人们冲出去一个。
三连狼归票不站起来,都对不起这个位置,直接把真预言家的金水给冲掉!
二号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狠狠地瞪着秦黎,恶狠狠地看着她,现在不是她都发言时间,她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攻击了。
啧,瞪什么瞪,你要是狼你也会这么干,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黎发言完毕,轮到了姜清羽。
七号姜清羽抿抿唇,手指轻敲桌面,缓缓开口,“既然预言家跳出来了,也没有对跳的,那就这样吧,走查杀投二号吧。”
“还有,我才是猎人,四号明天你跟我对峙,如果你是挡刀那就说一下,如果你是对跳,那明天就是你我的轮次,看谁开不出枪来。”
姜清羽一字一句地说着,眸子微敛看着他,周身压迫感十足带着睥睨,就好像他真的是猎人似的,底气十足让人无法怀疑。
女巫今晚按理要开毒,他在试图暗示女巫毒四。
八号女生跟在两个大佬后面,直接躺平,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里一张民牌,既然有预言家,还未出现对跳,那么有查杀就走查杀吧,这把全票出二。”
“轮流发言结束,请打开手机app进行投票,你认为的变异人是?”
在归票位三位狼人的不懈努力下,无辜可怜的二号毫无疑问成功被冲了出去。
“投票结束,二号出局,你有一分钟的遗言时间。”
“你个假预言家,血口喷人!我真的是个民,啥也没干就被她给脏了!女巫,晚上给她毒了!她不是狼我死全家!”
二号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暴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打足了情绪流,甚至最后一句,还直接不要脸地贴脸了,搞得秦黎想刀了他。
贴脸就是指,玩游戏上升到现实,什么死妈,吃屎,如果不是好人我就出门被车撞死,这种不允许出现在游戏过程中的玩法。
在现实里,这种玩法和发言的人,是会被骂死的,但这里是逃生游戏,关乎性命,就没有了那么多规矩,这种话语用起来也相当好使。
“遗言时间到,天黑——请闭眼!”随着法官的声音落下,二号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众人重新进入静默状态。
“变异人请睁眼,你们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制定战术,选择今晚感染谁。”
“刀九。”姜清羽淡淡地开口。
八号女生一愣,有些不解,“不刀女巫吗?”
“屠边局,已经死了一个村民二号,女巫没药不能救了,今晚这个村民九号刀掉,那再弄死最后一个民就赢了。”秦黎开口解释道,姜清羽的玩法思路她非常轻松就能理解到。
“明天真预言家一定会跳出来,最后一个民想找到轻而易举,到时候不管谁活着,别刀错就好了。”秦黎交代后事,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要吃毒了,毕竟二号的遗言都贴脸了。
“变异人,请闭眼。”法官开口游戏流程继续。
“你有一个医院床位,你选择把谁拉走?”
女巫今晚八成要开毒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愚,一旦愚了没毒,就好打得多了,下一晚再拼那就是狼刀在先了。
“预言家请睁眼,你有一盒试剂,你要给谁做咽拭子检测?”
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屠民局,预言家明天要是跳出来,最后一个民也就被狼找到了,游戏就直接结束了,只能怪猎人是个傻逼了,跳得太早。
“他的身份是——,预言家请闭眼。”
“天亮了,昨晚被感染的是九号,没有遗言。”
秦黎顿时一喜,女巫犹豫了没毒人,太棒了。
一号女玩家脸色顿时就变了,“预言家、女巫、猎人都没死,明摆着屠民局,不能再错了,我这里是民牌,铁好人!”
二号男玩家死了,接下来是三号冷美人发言。
“昨晚正常会刀预言家,刀不到女巫头上,我就没毒。这局如果没有其他线索,就两个猎人里出,两人必出一狼,验枪。今晚我肯定必开毒。”
四号男青年发言,上局他跳了猎人,需要和姜清羽对刚,“我是穿衣服挡刀的,我现在脱衣服,我不是猎人,我是民。”
狼人杀里面的脱衣服,是指玩家原本说自己是某个身份,但又说自己不是了,这就是脱衣服。
“但是,他也不是猎人。”
“这局全票打飞这个七号,他一定开不出枪来!我有场外信息,相信我,我场外和人互换了身份,我们俩互穿衣服!”
场外指的是一些玩家,通过游戏规则以外的方式私下沟通,得知身份并利用信息玩,是跟贴脸一样,正常情况下不允许的东西。
然而,这里是玩命的游戏,甭管那些有的没的,有用就行。
秦黎简直想骂娘,贴脸就算了,怎么这也能有场外呢,她该怎么捞?
五号小姐姐焦急地开口,“憋死了我,我才是预言家!”
“我第一天验的是二号,是好人,我之所以没跳,就是因为女巫没有解药了,而我又没有验到狼,就想藏一局。谁知道被后置位乘虚而入旱跳穿衣服,把我的金水冲出去了。”
“我昨晚验——”
“自爆。”姜清羽果断地在app里按下了变异人阵营独有的自爆键,自爆将停止发言,没有投票,立马进入天黑。
“天黑,请闭眼。”
“变异人请睁眼,你们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制定战术,选择今晚感染谁。”
秦黎眸子沉了沉,看着座位上的这几个人,决胜局了,这一刀绝对不能偏。
二号民,三号女巫,五号预言家,六七八三狼,九号民。
最后一个民,不是一号女玩家就是四号男青年,这两个人里,一个是民,一个是猎人,死亡二选一。
今晚女巫必定毒秦黎了,如果刀错,刀到猎人,明天就是猎人二选一,预言家肯定有验人,猎人一定能刀到狼。
四号,一开始起跳猎人,后来脱衣服又说自己是民。
一号,全程端水中规中矩,一开始说民及民以上,后来说民牌。
死亡二选一,秦黎头都大了。
“刀谁?”八号女生紧张地问,她的脑袋已经死机了。
秦黎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大脑飞速地运转。
“有意思,那就赌一把!”秦黎一咬牙。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从三连狼出现的时候,直接就一直告诉她很可能三连神,四号第一天那个发言,欠得就像找刀似的,让狼人不敢刀他。
第二天的发言,又怂的脱衣服,像个怕刀的小村民一样,屠民局他这么玩,就带着点找刀感觉了。
“刀一!”秦黎一拍桌子,低吼一声,眸子里尽是临危不惧的果决,坚定不移。
下一刻,法官清冽的声音响起。
“游戏结束,变异人胜利。”
千钧一发之际,她不负众望刀对了人。
赌狗,阴差阳错应有尽有。
好人牌的六个人,从黑夜的静默中清醒过来,脸色发白,眼眸里写满了恐惧。
在死亡的倒计时中,众人露出深沉而绝望的表情,甚至有人开始闭上眼等死,嘴里念叨着什么,身体都在发抖。
游戏公平,又不公平,平衡,又不平衡,最终只能说一句,全都是命。
秦黎偏过头去皱着眉,有些不忍心看他们被抹杀的样子。
“噗,这么丧干什么,输了又不会死。”暗红色头发的学生会会长单手托着下巴,戏谑地看着他们一副准备慷慨赴死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
众人一愣,眼中顿时迸发了希冀。
“这里是学生会活动室,你们都是学生会阵营的自己人。”
“我们在玩获得准考证的游戏,赢了的人带走准考证,输了的人,我可没说会死哦。”女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过,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她打了个响指,下一刻,场上的六人身上一空。
有人失去一只手,有人失去一个眼珠,有人失去一截脚,有人张了张嘴没了舌头,他们各自支付了身体的一小部分,但总算是没丢了性命。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玩游戏来赢准考证,也可以选择离开,继续游戏下次依旧是这样,输了仅需要支付身体的一部分。”
几人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思考着去留,没人说话。
暗红色头发的女生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了三张准考证,递给了获胜了三人,“快滚吧,我们要继续玩新的游戏了,准考证是可以抢夺的,注意保管哦。”
顿时,有人的眼神就变了,像是狼盯上了肥羊。
有些人玩游戏的水平可能不怎么样,但是下黑手抢东西的水平未必会次,一句可抢夺,直接将人性的恶拉满。
秦黎翻了个白眼,再度对这个充满了恶性竞争的游戏无语。
狗东西,果然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