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管师尊怎么选

姜晚欲拼命地抄抄抄……

门却突然开了。

姜晚欲抬起头,还以为是她的师尊来接她了,她刚满心欢喜地看过去,待看清来人,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掌门首徒将钥匙挂在食指上转来转去,一脸狞笑。

“呦呦呦,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萧峰主最得意的弟子吗?怎么被罚到这儿来了?”

掌门首徒在山门里也协助管理戒律堂,所以他也有钥匙,也能进入结界禁制。

姜晚欲又将头低下,抓紧时间继续抄门规,她没有时间陪这种人浪费。

掌门首徒更是怒火中烧,他并未在姜晚欲的脸上看到他所期待的恐慌害怕,甚至是痛哭求饶,反而是这般的漠视。

他觉得被侮辱了!

“姜晚欲!你都沦落至此了,萧峰主也不会再护着你了,你还敢这般猖狂!”

姜晚欲这回连“哦”一声都没有了,低头继续抄写门规。

掌门首徒怒不可遏,他指着姜晚欲,气得手都在发抖,大喊着:“好好好!你等着!我去拿刑具,马上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又关了。

姜晚欲还是没有抬头。

掌门首徒的威胁,她是一点都不怕。

全山门上下,只有师尊法力比她高。

现在她被罚在戒律堂,也只是给师尊面子,为了让师尊消消气而已。

刑长老的捆灵索,她轻轻一挣就开了,她只是挣不开师尊的捆灵索。

所以掌门首徒的放狠话在她眼里,犹如山下无趣的耍猴戏,没劲。

姜晚欲正抓紧时间写着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因为此时,萧芜雪赶到了。

他不能让姜晚欲发现他的踪迹,也不能让姜晚欲得知他的身份。

但他现在,需要姜晚欲……帮帮他。

掌门首徒精心挑选刑具回来后,却发现……姜晚欲不见了?

“刑长老!不好了!姜晚欲逃狱了!”

——

后山冰室内。

萧芜雪带着姜晚欲来到这里。

姜晚欲昏迷不醒的躺在冰床上。

萧芜雪也爬上了冰床,他跪坐在一侧,两条腿分开而坐,但还是难受得扭来扭去。

萧芜雪浑身都抖得厉害,他连喉咙间的呻|吟声都压制不住了。

萧芜雪主动解开衣带,当他细长的手指按在姜晚欲的衣带上时,还是迟疑了,他又收回手。

他的内心纠结成一团。

这算什么?

xx徒弟吗?

可若是不解决,他根本压制不住这次发情,再耽搁下去,他藏了三百年的身份就会在全山门面前暴露。

他绝不能暴露!

但他现在喘得愈发厉害了,他贪婪地闻着风雪里掺杂的乾元信香。

哪怕只是闻一闻,都觉得好舒服啊。

不……不能再犹豫了!万一他烧得昏迷过去,等徒弟醒来,正好看到他这副模样,到时候更是……

萧芜雪最后还是伸出了手,他不敢去看徒弟的身体,更不敢去看……

他光是看着,都迫切地想要……

但他绝不能如此!

越是克制,越是压抑,他就越是渴望,越是想要疯狂的……

萧芜雪决绝的闭上眼,毫无任何前戏准备,他既不怎么会,也来不及,直接主动坐了上去……

他刚……,就听到姜晚欲喟叹了一声,吓得他赶紧睁开眼,却见徒弟并未醒来,还是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萧芜雪赶紧用手捂住姜晚欲的双眼,尽管姜晚欲都没醒过来,那他也不敢直视姜晚欲此刻的面容。

这……这可是他的徒弟啊!

为人师尊,怎能如此啊!

萧芜雪来不及责备自己了,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只想赶紧从痛苦难耐的发情中清醒过来。

可是没法速战速决。

姜晚欲可是天阶乾元,她比其他天阶乾元还要高出无数倍,她的……能力,不允许速战速决。

萧芜雪拼命地搞了好半天,才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大量的乾元信香注入其中,很快就抵消了二分草的部分药力。

萧芜雪累得倒在冰床上,他也终于从难耐的发情中清醒了过来,他来不及休息片刻,甚至来不及清理,他赶紧穿好衣裳,也给姜晚欲穿好。

但是……他们掌心的禁欲符,全部变成了红光,证明他们全都破禁了。

萧芜雪用指甲割破自己的手掌,拉过徒弟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以灵力覆盖而上。

很快,姜晚欲掌心的禁欲符,又恢复了原来的金色。

好在萧芜雪法力高强,否则今日之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萧芜雪抱起姜晚欲,刚要下床,腿却一阵发软……

好疼……

他自分化成熟后,三百年来从未与任何乾元双修,这还是他的第一次,他毫无准备,就这样……

加之姜晚欲的十分……

他好疼,疼得腿都发软,但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所以他忍。

萧芜雪将姜晚欲送回戒律堂,刚一到戒律堂,就见到正有一队人往这边赶……

于是萧芜雪赶紧隐去身形,比他们都快一步。

掌门首徒大喊着:“刑长老!她真的跑了!快去抓她现行!”

等刑长老打开门时……

见到姜晚欲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笔,只是睡着了。

掌门首徒错愕地睁大了眼,他支支吾吾地说:“刚、刚才真的不在……我亲眼所见来着,她现在是怎么回来的?”

刑长老上前,检查了姜晚欲脚腕上的捆灵索,并无打开过的痕迹,她再看向掌门首徒。

“不过就是睡着了,这也用得着报我一趟?”

说完,刑长老拍了拍姜晚欲的肩,将人叫醒,斥责道:“这也能睡着!不许偷懒!赶紧起来乖乖受罚!”

姜晚欲陡然醒来,她先是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呐呐道:“我怎么睡着了?”

刑长老不想看姜晚欲的装模作样,警告道:“不许再偷懒了!”然后对掌门首徒说:“你也是闲的没事干,来找她麻烦干什么?不就是睡着了吗?把她叫醒不就行了?至于叫来这么多人?又这么大动干戈?”

掌门首徒气得更是火冒三丈,他反复地说:“刚才真的不在!她绝对逃了!定是看到被我发现,才自己主动回来的。”

他气自己为了多叫人手去抓人,耽搁了好半天,却没想到姜晚欲自己回来了!

刑长老已经检查过捆灵索了,她一心惦记着还没喝完的茶,将还在据理力争的掌门首徒和其他人都赶走了,然后回去继续喝茶。

姜晚欲放下笔,她觉得很不对劲。

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睡着啊。

刚才是掌门首徒进来挑衅,她没理,然后……

然后就不记得了。

姜晚欲的脚腕被捆着没法打坐,她偷偷解开捆灵索,打坐调息一个小周天,发现并无受伤的痕迹,反而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如同以前春|梦中,和师尊大干一场的爽感。

好奇怪啊。

姜晚欲看向掌心里的禁欲符,还是发着金光,可见什么都未发生。

那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呢?

姜晚欲正琢磨着,又闻到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坤泽信香。

好香甜。

她回忆起来,这股信香味道,和在师尊身上闻到的那个坤泽信香十分相似,可……还是略有不同。

是在哪里沾染上的呢?

方才掌门首徒信誓旦旦对刑长老说她方才逃了。

她哪里逃了?

这全山上下,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弄晕的,也就只有师尊了。

但师尊现在还生着她的气呢,师尊应当不想见她。

姜晚欲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她收势不再打坐,打算将双脚脚腕上的捆灵索重新捆回去……

可是刚刚准备动手,就发现,她的鞋尖上,怎么沾了几颗小冰碴?

这种冰碴她见过,是在师尊的鞋子上。

这就更奇怪了!

她明明一直被关在戒律堂里,怎么会去冰室呢?

她可从未去过那里。

她真想立刻起身去查查怎么回事,但现在还在受罚,师尊本就动了大怒,那就继续装乖乖受罚,等师尊消了气,放她出去之后,再去查查吧。

姜晚欲将捆灵索重新捆回去,跪在桌前,伸出触手们,继续疯狂地奋笔疾书。

早日抄完,早日回去!

——

萧芜雪是在戒律堂外偷看了许久,确认姜晚欲并未发现才离开的。

不过……

他看到姜晚欲竟然能徒手解开刑长老的捆灵索?!

那证明姜晚欲的法力已经在刑长老之上!

这个徒弟,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

他怪自己不察,怪自己疏于管教,才叫徒弟长歪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心疼徒弟被关在戒律堂里,再关几日,叫她长长记性,只要她以后不再胡作非为,他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过,还是如往日师徒那般。

真的无事发生吗?

刚才可和徒弟发生了大事。

那般浅尝辄止,如蜻蜓点水,仅仅只是解了一时的口渴。

不够。

他,还想要。

像是渴了许久的人,他本可以永远忍下去,却在尝了一口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萧芜雪摇摇头,不能继续再想了,赶紧将方才的记忆都忘掉!将身上残留的感觉都忽略!不要再去想徒弟了!

萧芜雪不在外耽搁,他的腿还发软,那处还在疼,立刻回了化雪峰。

他没回自己的卧房,而是去了姜晚欲的卧房。

小黄团子还被禁言定身在这里,它欲哭无泪,不知道主人师尊要对自己做什么。

萧芜雪经过院子前,看到满院子的甜甜草,他知道这定是徒弟种给他的,他忍痛将花盆里的甜甜草们全部烧毁,这才进了门。

萧芜雪坐在椅子上,解开了银嘴兽的禁言。

小黄团子用力地嗅了嗅,它闻到了主人的信香味道,它再震惊地看向主人的师尊,叹道:“主人师尊这是和我主人双修回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主人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

小黄团子好生羡慕啊,它也想和主人双修,但是主人的心里只有她师尊一个人呢,连一只小小灵兽都不肯接受。

“你和姜晚欲都暗中做了什么事?”

萧芜雪要回来调查个清楚,防止徒弟再胡闹惹出什么事来。

小黄团子没回答,它只是更用力地嗅了嗅,说:“主人师尊,我主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主人可没有做坏事哦,不过……主人师尊什么时候放我主人回来呀?天色好像快黑了诶……”

萧芜雪问:“天黑如何?”

小黄团子说:“主人师尊并未和我主人永久结契吧?如果只是一个临时结契的话,二分草的药力还在主人师尊的骨血之中呢,每当月亮升起,月亮潮汐袭来,那么二分草就还会发作喽。若是不和我主人双修,就还是刚才那个情景啦。”

“什么?!”

小黄团子虽然还在被定身,但它头顶的呆毛还开开心心地晃来晃去,多亏它提醒主人,在催化二分草时多加了一道工序,要不然以主人师尊坤泽的身份,二分草还白白浪费了呢。

等主人回来了,定要主人好好奖励它大吸灵力!

小黄团子好心提醒道:“主人师尊,离月亮升起,只剩下三个时辰了哦~”

它当然替主人开心喽,因为不管主人师尊怎么选怎么挣扎,最后都要和主人过上没羞没躁的日子喽。

这不就是它主人想要的嘛,嘿嘿……

主人能得偿所愿,它也跟着开心呢。

萧芜雪看到开开心心的银嘴兽,更是气得胸口胀痛,他将银嘴兽再次禁言,立刻动身去了藏书阁禁室。

每晚月亮升起……

每晚……

绝不能如此!

他以为今日荒唐一次,此事便算了了,竟然才只是一个开始吗!

他翻阅了无数的禁书,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别无他法。

被特殊处理过的二分草,相当于将乾元的信香引子注入其中。

深深地种在他的骨血里,每次临时结契,只能短暂缓解,待乾元的临时信香在他体内散去,二分草仍旧躁热起来,只有被永久结契,才能化解。

永久……

这全山门上下,只有他一个天阶坤泽,再无第二个,他能帮别人洗去结契,但却帮不了自己。

今日和徒弟乱|伦,放纵一次,他已经背负了莫大的羞耻感。

如今竟然还要……

萧芜雪被气得倒在地上,任由几本书散落在一旁。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

在想以后的日子,难道真的要和徒弟日日夜夜……

“萧师兄?你怎么躺在地上?”

掌门正好走进来,看到她一向端庄持正的师兄衣衫不整又满面愁容地躺在地上。

真是奇怪。

萧芜雪立刻站起来,恢复冰冷神情,将地上散落的书隔空捡起,放回书架上,平静道:“只是来查几本书而已。”

掌门并未追问,她继续在书架上翻找,随口说:“我那徒弟自上次被你徒弟打败之后,整日念着也想要修习木系法术,要在下次比试大会上一雪前耻。”

萧芜雪:“哦。”

他的语气还是那般平淡,但心里想的是,你那蠢笨的徒弟,也配和我的阿晚相提并论?再修炼个几百年,也不是阿晚的对手。

但他不说出来,哪怕在心里想,也只是偷偷的想。

——

夜色逐渐浓了。

姜晚欲一口气抄到了天黑,也才抄完三百遍。

再有两天,就能抄完一千遍离开戒律堂,就能回去找师尊了。

姜晚欲都想好了,见到师尊,先抱大腿痛哭一番,再积极认错,表示一定会改。

然后刻苦修炼,突破第十层。

打败师尊,囚禁师尊!

师尊,一定是她的!

她心里斗志昂扬地想着,却不知,此时她的师尊,正隐去身形,在她的身侧看着她。

不光是看着,手上还忙着呢。

萧芜雪查遍了禁书。

他既解不开,也不能接受和徒弟变成那样的关系。

他只得用法力压制一部分,再隐去身形,潜入徒弟的身边,一边闻着徒弟身上散发出的乾元信香,一边自渎缓解。

这只能缓解一时。

他总不能天天晚上都把徒弟弄晕掳走,这样早晚会被徒弟察觉,而且徒弟现在法力有多高,他还不知道。

不过现在徒弟还无法挣开他的捆灵索,也无法识破他的隐身术,说明徒弟的法力还没有他高。

萧芜雪突然分心了,有几声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漏出,他赶紧咬紧牙,生怕被发现。

姜晚欲的手一顿,六只手全都停下了。

什么声音?

好像那种声音。

姜晚欲环顾四周,这狭小的房间内,明明只有她啊。

难道是幻听?

幻听了师尊吗?

可她方才专心抄门规,专心加油打气,也并未yy师尊啊。

好奇怪。

萧芜雪吓得当即停住,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他的眼尾发红,吓得一下都不敢眨。

如此紧张的氛围下,他又渴望徒弟,又生怕被徒弟发现,双重感觉下,他竟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被羞得浑身泛红,他自持禁欲三百年,如今才一……,怎么会变得如此啊!

他不敢在此继续下去了,趁着还有点神智,逃离了戒律堂,回到姜晚欲的卧房。

他打算找几件徒弟的衣裳,一边闻着上面残留的信香,一边先撑过今夜。

明日再继续想办法!

萧芜雪要找徒弟的里衣,贴身衣物残留的信香才浓,他找到了床底,原来徒弟把穿过的里衣都放在这儿。

被定身禁言的小黄团子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炸毛!

完了!主人的宝贝们要被一窝端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城里人管这叫高冷?好好好!

晚姐本就阴暗爬行,这下更要发癫了!

——

师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隐身术哪天失效了怎么办哦?

毕竟你徒弟修为突飞猛进哦。

我都不敢想那个画面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