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晋江独发

琴酒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不怕死的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已经懒得评价她的作死行为,只是收了眼神,将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伤口上。

“出去。”

津木真弓翻了个白眼:“我昨天洗澡的时候让你出去你怎么不出去啊?”

琴酒只能将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理直气壮的、丝毫没有扭捏的女人,琴酒也觉得很奇怪。

——明明昨天还是一个他进卫生间都要和他再三讨价还价的别扭性格,怎么今年就能面不改色地“调戏”他了?

……总不能是因为“很满意看到的一切”吧?

津木真弓不知道琴酒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回答——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她只是觉得自己深刻掌握了这大哥在异性关系上的“个性”。

在他眼里,无论男女,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大概仅限于竖着和横着、又或是能不能呼吸的区别。

不然昨天他就有的是机会动手。

长着一张看上去像是坐拥三千佳丽的大佬脸,实际上看谁都是一具“还能行走的尸体”。

……当然,不排除他看不上还只是高中生的自己。

但无论如何,她都确信自己现在很“安全”——不管是哪种意义上。

就这样,在津木真弓堪称“挑衅”的目光中,琴酒收拾好梳妆台上的绷带和药品,拿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上衣,走出了浴室。

津木真弓抱着浴巾,一边哼着歌,一边愉快地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听着那女人乐颠颠的歌声从浴室里传来,还带着一丝浴室专有的混响,琴酒放下手中的碘酒,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女人“迫害”到这个地步。

半小时后,哼着歌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津木真弓正想去冰箱拿瓶冰牛奶降降温,还没来得及走进厨房,突然,一道黑影便从旁边压了过来。

手腕被紧紧钳住,她下意识想要扭动身体反击回去,对方却像是已经看透了她的路数一般,率先伸出另一只手,反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扣在了身侧的墙面上。

“咚”地一声,她被人按在了浴室旁的墙边,肩胛骨与墙体碰撞让她疼得皱眉,抬头间,是那人正低垂着看向他的绿瞳。

半个小时前还被她定义为“安全”的琴酒,此刻正以一种暗示性拉满的危险姿势压在她的身前,她有些艰难地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垂落在眼前的银发。

那头长发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散发着冰凉的色泽,裹挟着一丝冷意,落在她因为洗澡而微微蒸腾着热气的皮肤上时,更是格外刺骨。

他的上身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衬衣,连腹部的伤口都没有遮住,精瘦的腰身上缠裹着绷带——津木真弓不得不承认,用这样的视角看去,确实比刚刚在镜子中那样直观的凝视显得更……性|感。

沐浴液、血腥气与那人身上的淡淡烟草气在两人的周身混杂交|融,古怪又新奇的味道竟让她有点走神。

——其实如果那天警察闻到客厅里的烟味的话,她就演不下去了吧?

就在她不合时宜地瞎想间,她察觉到身前的人更倾向了她,低沉的语调间似乎有些不悦。

“你在想什么?”

这人居然还在走神?

津木真弓下意识道:“松田阵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腕猛地一疼,身前的琴酒压得更低,额头几乎要抵上了她的头顶。

“这样的境况下,你居然在我身前想其他男人?”

津木真弓扭了扭手腕,发现还是挣脱不开,却不紧不慢地接着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完:“……还好松田阵平鼻子不太好使,不然如果在我房间里问道烟味就麻烦了。”

琴酒没有说话,不知是否因为她的又跳跃又挑衅的回答而怔神。

津木真弓微微抬眼,看着他低垂的双瞳,突然笑了一声。

“这样的境况下?什么样的境况?你故作凶恶想‘教训’和‘吓唬’我的情况吗?”

她不是第一次被琴酒这样全方位压制着,24小时前,她差点还被他掐着脖子按倒在房间的地上,但不同于昨天,她此刻似乎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抬头,直视了那双绿瞳,低沉的暗绿色在瞳仁间沉浮,真实地映照出了被他压制在身前的、尚带着笑意的自己。

“想上一个人的眼神,和……想杀一个人的眼神。”

但对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这一日的相处下来,津木真弓也有些意识到,这真是个奇怪的杀手。

他的世界黑白分明,简单地近乎单纯。

以他自己为中心的“黑色”,和所有与他格格不入的“白色”。

他这样的人对待那些“白色”,只有两种选择——不由分说地侵袭染黑,又或是完全隔绝在外的抽离。

初遇时,他还未能判断津木真弓到底属于哪种“颜色”,所以他敌视、防备,甚至动不动就拔枪威胁。

但在她几次都从警察手中为他打掩护后,他终于将她归到了“白色”的类别中。

他在抽离,他似乎试图不去“污染”。

比如在昨天的津木真弓一定很难想象,这个一见面就要杀了她的人,居然会因为她被洋葱呛到流出的眼泪而给她递纸巾。

在那之后,他一步步退让,几次三番被她“愚弄”和“调戏”都未有太过激的反应。

因为她被他归入了“白色”的、“安全”的那个类别。

至于现在嘛……

她扬了扬眉,看向琴酒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惧意,只有一丝不可捉摸的轻笑。

“如果你只是想吓唬我,只是抱着‘给我个教训不要轻信其他人’的想法……那倒大可不必,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信的小白花——我以为这一点你已经很清楚了。”

她这话似乎比她这段时间的频频“作死”更让琴酒惊讶。

他的目光动了动:“……你信任我?”

他居然,被这个女人归进了“信任”的范围里?

……昨天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果然应验了吗?

“相信和信任是两个概念,在你在我家的这段时间里,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但不代表她完全信任他。

说着她又扭了扭手腕,皱着眉道:“你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和我聊这个话题吗?”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放松了抓着她的手掌,津木真弓挣脱了出来,揉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边抱怨边继续向厨房走去。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他:“一杯五万,喝吗?”

琴酒:……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跳跃思维,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也重启一个话题。

“我下周一离开。”

津木真弓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

她这明晃晃的欣喜让琴酒嗤笑一声,随即就见她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所以你果然有手机吧?”

他居然一下子没跟上她的思路:“……?”

“突然确定了离开的时间,还精准到了星期几,很明显你和你同伙联系了啊。”

琴酒刚想张口纠正她不是“同伙”是“同伴”,但一想到电话那头的憨憨傻大个伏特加……

如果一定要在“同伴”和“同伙”中让他选一个的话,至少他不愿意承认是“同伴”。

津木真弓“咕咚咕咚”惯着牛奶,心想这大哥居然还是个好人。

确定离开前居然还想着帮她“上一课”,给她个“不要轻信别人”的“教训”?

……不知道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发了“好人卡”的琴酒只见津木真弓抬起头,突然道,“给我个号码呗?”

琴酒:?

“……理由?”

这人不是一直想着把自己从家里赶出去吗?自己终于要走了,正常人会想着还要留个联系方式的吗?

但反正津木真弓从不觉得自己是正常人。

“你看,那些警察肯定还在追你,我要是有什么消息也能透露给你啊。”

琴酒更奇怪了:“好处?”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这还不算你得到的好处?”

“……我是问,你的好处。”

琴酒很难想象这个一杯咖啡和牛奶就要收自己五万的女人,会无故帮助自己。

帮他传递消息,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当然是剧情|事件的完成度啦。

但津木真弓肯定不能说这个,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你是侦探。”

要什么“杀手”朋友?

“你也知道我是侦探,不是警察。这种游走在黑白之间的职业,不是最需要人脉和靠山了吗?”

她看向琴酒,知道他在想什么,“警察里还有黑|警呢,谁说侦探就一定要是绝对正义的伙伴了?”

琴酒没有回答,津木真弓也不急,反正他还有一个周末才走呢,她可以慢慢磨着他。

但很显然,琴酒不想答应的事,没有人磨得动他。

——或者说,有人能磨他两天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第三天一大早,新的一周开始,津木真弓看着缓慢地攀升到了20%的完成度,有点一筹莫展。

对方不给自己留号码,之后该怎么再参与进这个事件呢?

……要不之后从追踪他的警方入手?

但无论如何,这大哥要离开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津木真弓难得起了个大早,“免费”做了一顿双人份的早餐,肉蛋奶齐全,是琴酒在她家这几天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他看着津木真弓身上的校服:“你要出门?”

津木真弓吃着早餐,随口回复道:“今天返校日啊。”

每个高中的开学日前大约半周左右都有一天的返校日,用来新生报道与社团活动,她今年刚转学过来,肯定要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无论过多少次,从这人嘴里听到和“高中生”有关的问题,琴酒都觉得过于割裂了。

虽然对方扎着马尾、穿着JK校服,甚至胸前还端端正正地别了“津木真弓”的名牌,一幅三好学生的样子——但谁家三好学生会面不改色地缠着杀手要电话号码的?

……新生代“祖国的花朵”已经都是这幅样子了吗?

这是什么“霓虹药丸”的发展。

津木真弓吃完早饭,将杯盘放进水池里——她倒是已经很习惯饭后让琴酒收拾餐具了。

背上书包,她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他:“走之前记得关灯关空调,门窗打开通个风。”

理所当然地仿佛在和一个和谐相处的室友打招呼。

琴酒:……他看不明白,但他有点震撼。

他盯着那扇已经阖拢的门扉半晌,直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声音,这才接通。

“……好,我知道了。”他对着电话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电话那头追问道,“东西准备了吗?”

自从现实里大学毕业后,津木真弓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校园”生活了。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校园总是令人回味的,沉浸式的全息游戏在此刻显出了它的优越性,校园里的一切都真实地与“现实”无异,让她好好回味了一把青春的记忆。

津木真弓跨入帝丹高中的校园,先在新生迎接处拿了一份地图,随即按照地图上的指引,去了行政楼,在二楼找到了教务处,完成了转学后的所有报道手续。

等她办完手续下楼,也才刚过早上10点,正是校园里逐渐热闹起来的时间,

她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学校社团的招新点,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即朝着社团活动的大楼走去。

路过操场的时候,鼎沸的吵闹声扑面而来。

运动系的社团早早排着队开始操练,她走在橡胶跑道的边缘,刚想老气横秋地感慨一句“这就是青春”,突然捕捉到了脑后一阵微不可查的破空声。

“小心!”

津木真弓下意识侧身脑后砸来的东西,随即定睛一看,是一只羽毛球。

……还好不是篮球足球之类的东西,不然就要给她本就脑震荡淤血的后脑雪上加霜了。

她捡起地上的羽毛球,身后一个平头少年跑了过来,一手拿着羽毛球拍,另一只手上还有没挂断的手机。

“抱歉抱歉,伤到你了吗?”他连连鞠躬道歉。

津木真弓捡起地上的球,笑着摇摇头:“没有,但打球的时候接电话不是个好习惯哦。”

羽毛球少年一愣,随即看向了自己的手机,磕巴了一下,“抱、抱歉,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电话里另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少年音传了出来:“喂?山田?喂?山田?山田?……”

津木真弓顺手将手上的羽毛球抛回给了他,然后摆摆手告辞。

名叫“山田”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即重新接起电话:“啊,抱歉,刚刚出了点事,你继续说,工藤……”

津木真没想到社团活动的大楼门口挤了那么多人,排队的长龙拐了整整两个弯,她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在队伍后揪了个人打听道。

“可以请问一下大家都在排什么队吗?”

今天是寒假后的报道日,按理来说除了她这种转校生,不应该有太多刚刚入学的新生才对,对于已经在学校里呆了一年的人,就算要转社,也不至于在门口排那么长的队伍吧?

门口被她问道的眼镜妹子托了托眼镜,“在排推理研究社的队伍,听说今年工藤同学也加入了推理研究社,所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工藤……新一?他以前居然不是推理社的?”

他不是个侦探吗?

眼镜妹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工藤同学以前是校足球队的啊,自从年前接受了报纸头条的采访才一夜成名的……可惜报纸上没有刊登他的照片,所以今年有不少人来推理社排队,也是为了看一看这位年轻的‘福尔摩斯’长什么样。”

在年底那场社长杀人案报道工藤新一的事迹前,这位少年侦探的名字只在校内流传,但自从那次一夜成名后,他的信息在网上流传甚广,连带着小说家父亲和影星母亲的身世也被人津津乐道。

但这位少年侦探似乎很注重对肖像权的保护,几乎没有在公开的平台发布过自己的照片,连新闻的报道也只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侧影。

津木真弓只大致知道对方是这个游戏主线里的“主角”,对他的成名史几乎一窍不通。

听上去,他像是上个学期刚刚成名?

……这么想来,突然扎堆冒出来的、对工藤新一的委托倒是可以理解了。

津木真弓看着眼前队伍里乌泱泱一大片的人头,有些头疼。

……她的目标也是推理社来着,但现在这名人效应太厉害,看样子要排上一会儿了。

她想了想,没有跟在队伍后面开始排队,而是先绕到了楼里,找到了满满长龙的“推理社招新”的摊位。

摊位是整个大厅里最醒目的——毕竟全是人。

她盯着推理社招新的广告牌看了一会儿,被LOGO旁的一小行字吸引了注意。

说是“小字”其实不准确,那是一行由点杠点结合成的摩斯密码,隐在广告牌的角落中,如果不是熟悉暗号的人,根本无法一眼辨认。

津木真弓看着那行摩斯密码许久,轻轻一笑,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入社快捷申请通道:二楼最里间教室。

相比起一楼的人头攒动,二楼显得冷清异常,除了几间时不时传出人声的社团活动室以外,几乎算是门可罗雀。

津木真弓走向二楼最里间的教室,教室的推拉门半掩着,津木真弓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教室里的几名学生纷纷抬头。

那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教室,里面的课桌椅被搬空,只留下了少许的六副桌椅,每张桌子后都坐着一名学生,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看上去像是一间空旷的自习室。

津木真弓眯了眯眼,开口道:“请问,这里是推理社的入社快捷申请通道吗?”

六副桌椅后的学生听到了她的声音,纷纷抬头,随即又都低下头。

没人回答她。

她心下了然——看来,和底下的摩斯密码一样,也是入社的考核了。

从形式上来看,很可能是类似于“找出唯一一个属于推理社的成员”的关卡。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的所有桌椅和同学上滑过,每个人都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胸前也都带了姓名牌,却没有标明社团。

她在所有人的姓名牌上扫了一眼,最终在一个名字上停下了目光。

她没有急着做出判断,而是步入教室,将每个人桌前的杂物也仔细看了一遍。

最终,她走向角落里一个带着耳机正在看书的少年桌前。

从她进门到现在,少年已经打了两个哈欠,像是熬了一整夜还被拉来做苦力。

少年桌上的东西是最少的,只有两本练习册,看上去像是寒假作业,还有一本他手中正在看的书。

——《在南非的战争:起源与行为》。

“你好,我要入社。”

少年抬头,摘下头上的耳机,目光在津木真弓的脸上滑过,兴趣缺缺地开口:“为什么找我?”

“每个人的桌上都有侦探和福尔摩斯相关的元素,放大镜、烟斗、猎鹿帽……但只有你的书不是和‘福尔摩斯’相关,而是和他的作者,柯南道尔相关。”

她的指尖滑过少年手中书的名字。

“这本书是《福尔摩斯》的作者柯南道尔获封爵士的敲门砖,同理还有你旁边那桌上面摆着的《失落的世界》。”

少年挑眉:“那为什么就是我了?”

她也说了,旁边那人也有柯南道尔的书。

津木真弓指了指少年身前的名牌:“小室泰六——明治年代日本最初引进福尔摩斯时,将他改编成日本舞台的故事,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少年不置可否,将手中的书放下,看上去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津木真弓眯了眯眼,决定放出大招。

“那么,我合格了吗?工藤新一同学。”

这下那名少年目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的目光终于不再是那副了无兴趣的模样,湛蓝色的瞳仁微微一凝,落在了津木真弓身上。

——那是属于侦探的目光。

“如果我没记错,网络上没有任何我的正面照。”他淡淡开口。

“你的小腿上有一截长腿袜遮住而没晒出来的白痕,是足球队队员最常有的特征,浑身肌肉也是锻炼过的标准。你眼下有刚刚生长出的黑色素沉淀——俗称黑眼圈,据我所知,今天凌晨有足球比赛的转播,对于足球爱好者而言,想必不容错过。”

津木真弓又指了指他的手指:“左手指尖有弦乐摩擦的指茧,是常年练习揉弦才会有的特征,虽然也有可能是吉他,但你在抬头和低头时下意识往左边偏离3度,更符合拉小提琴的姿势。”

她看向那名少年:“同时热爱足球和小提琴的推理社相关人员,我想整个帝丹高中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已经坐直了身体,双手在桌上微微平放,看向她:“就这些?”

津木真弓看着他有些奇怪的神色,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

“这些是推测,如果要实锤的话,我会告诉你……”

工藤新一微微倾身,想要聆听她的答案。

“我刚刚在操场上碰到了一名名叫‘山田’的同学,应该是工藤同学的朋友吧?我从他的手机界面看到了他在与‘工藤’同学通话,而你桌上的这两本作业本中,有一本就是‘山田’的名字。”

她向他眨了眨眼,颇有些狡黠地笑道,“运气也是推理的一部分。”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

“那么,欢迎加入推理研究社,”他的目光从她胸前的铭牌上滑过,“津木……真弓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还有明天的一章就V了,这两天都是6k字双更,周日(6.18)入V,当天0点(也可以说是周六晚上)三更,然后6.21开始加更,加更规则会放在6.21那章的作话的w

感谢在2023-06-15 18:06:29~2023-06-16 18:0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皮皮 2瓶;软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