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似倒不是相貌上的,而是沉于内里,由内而外。
与生俱来的清冷感,目中无人的气质,尔等都是凡人的藐视……
玲珑有致的身段,莹白如玉的美腿,勾着人挑.逗的柔美声线……
咳,该死,画面脑补的有点多。
禅院甚尔抬头对上五条悟探究的目光,难得的感受到一种近似于窘迫的情绪。
五条悟目光幽深,直直的盯着禅院甚尔看。
身边陪同的五条长辈注意到五条悟的异常,轻轻拽了下他的胳膊,“累了?”
五条悟扭头看了对方一眼,眸子清凌凌的,没有开口。
长辈见了,宠溺一笑,伸手将如今已经半大的孩子抱进怀里。
自家小祖宗,自家宠呗。
五条悟伸手环住家中长辈的脖子,视线落在禅院甚尔脸上,无声开口。
变态?
禅院甚尔冷脸,这个臭小鬼,变态是他能随便喊的吗?
他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对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有感觉吧!
话是这么说,禅院甚尔脑海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五条悟身穿女仆猫耳服奶呼呼喊他变态的模样。
禅院甚尔动了动身子,把内心那种因某种设想而生出的恶寒感驱散,嫌弃地转身离开。
小鬼什么的,他果然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等回头得让千橞理穿猫耳娘套装给他洗洗眼睛,刚刚脑海里的那一幕太恶心了!
见识过五条家那不讨喜的六眼小鬼,禅院甚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他活动着筋骨,开始考虑起之后的刺杀任务。
早上他离开禅院家的时候,禅院扇和禅院直哉还是没有回来的,也就是说,两人现在还在石原家。
一个普通的合作不至于谈了一个星期都没能谈妥,怕是其中有什么问题。
当然,谈崩最好,禅院家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一路找到石原家的府邸,禅院甚尔等到晚上才趁黑摸进去。
他倒不是怕被发现,就是为了求个稳妥,再顺便看看石原家有什么猫腻,有没有油水给他捞。
雪后消融的夜晚要比以往冷上不少,藏匿在暗处洞察一切的禅院甚尔搓搓胳膊。
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的日子还真是难挨。
想到某个冷心冷肺的女人,禅院甚尔猜测她这会儿估计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该说不说,禅院甚尔的猜测是对的。
不过,千橞理没有抱着被子,不仅如此,她还把所有沾了他味道的被褥都扔下了床。
不是闹脾气,只是单纯不喜欢那股欢爱后残留的味道,哪怕很淡很淡。
胡思乱想半天,察觉到异动,禅院甚尔压低身体,一双兽瞳死死盯着屋外长廊的拐角。
他动了动耳朵,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一个脚步轻盈,一个略显沉重。
随着拐角两道身影露出真容,禅院甚尔看清楚了。
是禅院直哉和一名管家打扮,胸口别有石原家家徽的男人。
男人长相一般,看上去很是和善,却有一双精明的眼睛。
两人一路过来,断断续续地聊着什么。
禅院甚尔听了两耳朵,多是些好听的恭维话,剩下的内容应该和两家正在商谈的合作有关。
他听着无聊,索性不再过多关注。
禅院直哉默默听着石原佐在这跟他扯东扯西,心中厌烦,恨不能直接撕了对方的嘴。
依照禅院直哉在禅院家的做派,心中有这种想法必然就这么做了,偏偏离开禅院家之前,父亲刻意叮嘱过此次合作的重要性,搞得禅院直哉也不敢轻易乱来。
禅院直哉不敢乱来,但不意味着他心中没有气。
一个合作谈了近一个星期,每天进度就那些,要他说,把石原家家主之位给条狗,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该谈出个结果来了。
说到底,石原家这般手段也不过是想给外人营造出石原家与禅院家相交甚笃的错觉,给石原家造势。
毕竟石原家虽有钱,在咒术界的话语权却不高。
石原佐将禅院直哉送回客房,妥帖的打点好一切,这才关好房门退出来。
住在禅院直哉隔壁客房的禅院扇听见动静,确认人离开后,开门来找禅院直哉了解今天的进展。
起先禅院直哉和禅院扇都是比较重视这次合作的,每次都是一起出面,但当他们摸清石原家家主的套路后,便不再如此。
一人轮流去一天,到了晚上再简单交代下进度。
禅院直哉交代完,整个人往后一靠,开口询问,“达成合作后可以稍微给对方点教训吧?”
禅院扇看了眼面上带着几分讥笑的禅院直哉,“这种问题你应该跟大哥说。”
“扇叔叔就没想过要和父亲说道说道石原家这群人?”
话音未落,不等禅院扇接话,禅院直哉自顾自继续道,“扇叔叔应该不是怕被父亲训斥无能吧?”
禅院扇默不作声的瞥了眼禅院直哉,对于这个目无尊长的侄子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禅院扇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禅院扇,禅院直哉收敛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笑容,无趣地耸耸肩,心里却把刚刚的玩笑话计划了起来。
这么白白被人当作造势的工具人,他不讨点利息真的很亏。
……
禅院甚尔并不知道禅院家另外两人的烦躁,直到蹲守两天后,他见识到了石原家家主的磨叽。
他突然有种想暴起杀人的冲动。
抱歉,忘记了,他就是来杀人的。
不过,两天的暗处蹲守,禅院甚尔也不是毫无所获。
比如,他现在已经基本摸清了石原家主每天的行动轨迹。
眼下,唯一一点让禅院甚尔还留有疑虑的是,石原家似乎并没有对家主设立过多的保护。
一个经常在商场上给对手使绊子的家族,真的会毫不设防嘛?
禅院甚尔觉得不会。
就在此时,商讨完的几人从房间里出来,禅院甚尔在杂乱的脚步声中听出一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