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没有停过,“我说你以前去过那佛山寺吗?那个住持说的人是你什么人啊?”
因为嫌一路上太无聊了,卓嘉言很快就开始没话找话道,田然头都要被他吵疼死了。
她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聒噪?”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啰嗦,还这么没有眼色的人。
卓嘉言听到后一点也不怒,如果说先前他还有点怕跟她说话,那么现在知道她的真实性格后,就无所顾忌了。
“这不是太无聊了吗?”说到这儿,他话题跳得非常快,很快就从佛山寺跳到了殷成化的身上,想要替他打探打探一些消息。
然而这次田然听到后,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人了,显然对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看到这幕,卓嘉言挑了挑眉,在觉得她气性大的同时又有点意外。看她下午的那个架势,他原本以为她会发火的,谁能想到都这样不耐烦了,她还不骂人?脾气还挺好的。
不过正在观看的直播间观众就没有他这样的轻松心情了。看着田然眉心一跳一跳的,他们都有种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一样。
不过还好的是,她最后克制了,只是选择了无视他而已。
但即使是如此,田然回来的时候,脸色依旧难看得很。任谁听别人叽叽喳喳了几个小时,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卓嘉言哪来的那么多话要讲的?
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地走进庄园里,而此时里面,其他嘉宾看到他们都有些惊讶。因为在他们看来,卓嘉言会很不耐烦地回来,但是现实却是他此刻眉眼含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反倒是被认定为心情很差,会折腾人的田然,面容紧绷,看样子比出去时还生气。
看到这里,潘灵珊忍不住问出声道,“你们刚才出去干什么了?怎么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她问的是卓嘉言。原本以为他对自己存在好感,不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却不想他听到这个问题后,没有回答她的话。
一时之间,潘灵珊有些尴尬。
索性这时候祝姝惠出声了,要不然她只会更尴尬。
不过即使是她出声了,卓嘉言也没有回答,也是这时候一群人才反应过来他在走神。看到这里,几个人眼里露出讶异。
他们当然不会以为他是想家里的事或是其它,肯定是在想跟田然有关的事。这让他们更加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居然让原先对她敬而远之的卓嘉言走神了。
而此时,卓嘉言想到半个小时前,她对自己百般克制的模样,只觉得她像个纸老虎,看起来吓人,然而内里却是软的。哪怕在最生气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脏话,这样要是遇到要是像他一样没脸没皮的人,可是占不了上风的。
要是田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怕是要气笑了,难不成她还要像一个泼妇一样在那边骂他?又或者是直接打他?以她这么多年来的修养,着实做不到。
他应该庆幸不是生在自己那个时代,否则不用她开口,多的是有人替她教训他。
晚上,节目组导演让几位嘉宾评价一下这次的约会,所有人都往好的讲,就田然一个人冷着脸吐出了四个字,“狗嫌人憎。”说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卓嘉言听到这四个字,看到众人望过来的目光,摊了摊手道,“我可什么都没干。”他不就啰嗦了一点吗?他还没嫌她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蹦出一句话呢。
一群人不知道该信谁的。
殷成化倒是相信她不会无理取闹,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才让她生气了。临睡前,他敲响了她的房门。
看着面前手心里的糖,田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不解神色。
殷成化笑了笑道,“吃点糖,心情会好。”说着,见她没有要接的意思,直接拿起了她的手,把它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田然以为他给完了就会走的,却不想他沉顿了一会儿道,“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儿子,你23岁,我24岁,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哥哥看待。”语言含蓄,却断绝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
如果喜欢她会成为她心中的困扰,那他愿意以亲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田然听到后再次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
只不过心中质疑起了自己的猜测,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错了,他只是过于好心,不是对自己有好感?
若真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田然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她态度已经摆在这儿了,若是日后他真喜欢上自己,那也怪不得她。
想到这里,她轻松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早起看日出,八个人四点多就起来了。
这时候田然身上的长袖就十分有用了,起码隔绝了不少的冷气,比起光着手臂的人来说保暖了不少。
“早知道就多带点衣服了,果然失策啊?”山上温度本来就低,再加上清晨四五点又冻,辛语穿得最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因为节目组有带帐篷过来,所以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就这样,一群人坐在山上最高处,等着太阳升起。
殷成化在田然身旁坐下,“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很美不是么?”他看着逐渐升起来的红色光芒说道。
田然:“是很美。”事实上,这不是她第一次看日出,不过每看一次,都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因为美丽是短暂的。就如烟花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是最美丽的。
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个坐一起,眼里不禁闪过诧异,如果没记错的话,先前她还疏离他吧,怎么现在又和好了?
卓嘉言可没像其他人一样顾忌这顾忌那的,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墩坐下了,而且坐的还是田然的旁边。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显然还在记仇昨天的事,但是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