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学习医疗忍术的契机发生在上忍校后。

尘封数年的春野家被蒙了层灰,当樱决定搬回去住时,她开始频繁来往于这里与波风家之间,用着大量的空闲时间打扫卫生。

也是离宇智波族的地址不远,偶尔便有来帮忙的一群人结伴到佐助家做客吃饭的场面。

玖辛奈会和佐助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坐在缘侧上闲聊,看樱跟着鸣人、佐助齐心协力去挑战鼬,然后三人被依次拍头以作战败。

佐助的父亲比较严厉,届时就是要点评一二,结果每次都会被在场的鸣人作乱而不得不选择罢休,黄毛小鬼比划个鬼脸,就一手拽住佐助一手拉起樱,带着身高大差不差又同样浑身是泥的俩人蹦蹦哒哒跳出了院子。

身后玖辛奈扯着嗓门大喊:“鸣人,你给我滚回来!”

说起来,樱的性格也是受这位血红辣椒——漩涡玖辛奈——的影响颇深。

其实也没用太久,很快樱就独身入住了自己已故父母的旧居。

波风水门和玖辛奈起初有些担心,于是勒令鸣人在放学后跟着樱一起训练,以及到春野家作伴写作业,听起理论课就眼冒金星、心甘情愿做小测吊车尾的鸣人扬言不能自己一个人受苦,于是在撒娇、威胁中软硬兼施地把佐助也薅了过来。

可实际上痛苦坐牢的还是只有他自己,或抓耳挠腮、或昏昏欲睡的笨蛋坐在中间,左边是捧着家族卷轴学习忍术的佐助,右边是翻看从旧宅里找出的医疗忍术的樱。

这些好像都是她母亲春野芽吹留下来的。

起初看不懂的地方有很多,灵机一动就想到带着书去学校找拥有血继限界的雏田,日向一族的白眼能洞察一切。樱比比划划开始追问哪个哪个穴位在人体上的具体位置,惹得雏田都被迫地恶补起了相关的知识。

就这样当作了课外读物或兴趣般的自学了三、四年。

直到有天,樱父亲的学生、也就是她未来的带队老师卡卡西来串门探望时,突然说:“小樱要不要成为医疗忍者啊?”

樱也恍悟:“原来这是会被特别划分出来的忍者类型嘛。”

“医院里的一些医生就是医疗忍者哦。”

“那我毕业后还可以按常规流程去结成小队吗?不会被编制到医院里去吧。”

死鱼眼的卡卡西:“你们三个小鬼还真是腻歪。”

“……不要像大叔一样去感慨别人的青春!而且医疗忍者不会变成出行任务时,小队里同样需要受到保护的对象?如果会拖累别人那就算了。”

“哎呀,年纪轻轻就这样好强,未来做你们带队老师的人还真是辛苦。”

一语成谶。

樱确实在心里偷偷有觉得,在建立第七班之后的几年中,不幸成为他们仨带队老师的卡卡西是越发的心力交瘁了。

这些是题外话,回归正题。

受四代火影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引荐,以及樱自身最吃香、走得开的火影遗孤的身份,再加上内在所拥有的至关重要的天赋与坚韧性格。

总之,她成为了木叶三忍之一纲手的弟子,正式踏进了成为体术怪物与医疗忍者的大门。

一经数年,已十五岁的樱辗转于纲手与大蛇丸之间,跟前者学习医疗忍术和怪力体术,跟后者钻研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没办法,实在是因为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快行将就木了。

焦头烂额的樱想起待在暗部的鼬,似乎也在前不久的任务中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提议道:“不行就给这俩人的眼睛互换好了。”

被大蛇丸一棒槌过来:“你当这玩应儿想换就能换成功吗,只有血亲之间的交换成功率才是最大的。”

樱激将过去:“可再不换止水哥就瞎了,你研究宇智波这么些年就没有别的结论了吗?佐助都说你的那些报告平庸没用,再没有办法我去找师父了!”

你可以说他人品呲花,但不能质疑他学术有瑕。

急眼的大蛇丸把门一摔,噔噔噔再现身时,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个器皿给樱看。

“初代火影的细胞,但我也不知道这份是真是假。”不过他马上兴致勃勃看过来说,“你反正也学会纲手的百豪了,先拿你做实验吧。”

邪恶的长辈笑得更开心了:“初代细胞对你未来使用百豪之术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试了不亏。”

被推上手术台的樱咬牙切齿:这绝对是报复,鼠肚鸡肠的大蛇丸。

百豪之术是由纲手所开发的S级医疗忍术,通过开启封印在施术者额头的阴封印,将日常积累在咒印中的大量查克拉瞬间释放,进而达到持续并高速运转的创造、再生自身的治疗效果。熟练运用后可驻颜青春,并使身体机能保持于全盛状态。

整个忍者世界仅有纲手和春野樱可以使用。

而初代细胞对高耗能、高需求的百豪,确实是锦上添花。被移植后的樱拥有了更加活性化的庞大查克拉,身体能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不管是百豪还是体术,都因此而获得了飞跃式的增强。

虽然事后,得知此事的暴躁纲手有找大蛇丸大打出手,在此间还毁掉了大半的死亡森林。

自身的进步让樱在救死扶伤上也更加得心应手,当随着自来也外出游历的鸣人回村时,樱在忍界中的名声以不逊于其师父纲手。

但哪怕医者的能力再强、得到的特效药再好,终究还是会遇到难以应对的疾病、伤痛或死亡。

这也是随着她的年龄越长,而越发认知到的事实。

连鲜有人性迸发的大蛇丸都会说:时有治愈,时常帮助,总是安慰。[1]

医者就是不可避免地会常常面对死亡,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习以为常地接受死亡。

包括忍者,更包括樱。

接到夜蛾正道的电话前,樱踮着脚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遥遥看着甚尔去帮她排队买甜酒,听友好的路人跟他们介绍那个叫做合格甜酒,是这里的招牌商品。

樱期待地看向甚尔,后者就自觉地起身。

高大的背影有些许微驼,明明仍脚踏在人群间,却看着是如此的不服烟火。就像在诸多事情上都吊不起兴致的甚尔其人,他的生活态度似乎就是有窝有吃的就好,挣到的钱也会在樱不知道的地方被大手大脚地花掉,别无其它。

但就是这样的人,会每天在那个狭隘的公寓中只身等待着樱,会在樱突兀地提想出外游玩时陪同而往,会在彼时因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地挤进本不属于他的人烟中够买甜酒……

叮铃——

响起的声音让樱的思绪戛然而止,她翻找出功能手机,迅速接听。

“樱,你现在在哪?”来电的是夜蛾,他紧接着说,“弓场歌步身亡,需要你回高专再次确认尸体的状况。”

为防止拥有咒力的咒术师在死后变成咒灵或咒物,每当术师在确认死亡后,都需要对其的尸体进行回收与处理。

谁?

樱抖了抖唇,半晌后方才开口问道:“纪真……现在还好吗?”

对面稍有停顿:“她也在高专。”

“……好,我马上到。”

高专回收的尸体会被保存在校区地下的殓房,樱施展着瞬身术匆忙赶至,推门而入时,便看到倚墙而立的纪真站在其中。

她出声轻唤:“纪真?”

双眼陷入死寂的女子闻声才静静地抬起了垂下的头,站在白炽灯下,形影单薄又无力地痛苦,纪真撬开自己的嘴,努力地挤出话来说:“你来啦。”

深呼吸。

樱洗手、擦拭,用夹住棉花的镊子,轻轻划入安静躺在床上、已没有呼吸的歌步的上眼睑中,将那双眼缓慢地合起。

纪真在旁边认真地看着,继续勉力地说:“是窗给出的消息有误……歌步和同行的京都高专的二年生,碰到了实力不下特1的诅咒师,呼——听夜蛾说,后经调查,双方是同归于尽的。”

她说的太艰难、又太漫长,当樱处理好一切,纪真的话音也才不过刚刚落下。

“歌步的——”尸体。

“我会处理的。”

“……抱歉。”

樱垂眸看着面前安详地躺着的红发女孩,但她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更多有效的话来安慰其的师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倏然间,纪真抬高了脖颈,扬声之音似呼啸而起的巨浪,又似倾盆而盖的磅礴大雨,她再次朗声道:“这跟小樱你有什么关系!”

“咒术界就是发烂到如此让人作呕。为什么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会轻易派遣待定级中的学生们赶往现场。该道歉的是那个看轻了术师生命的窗、是没有再度确认情况的辅助监督、是那些欺负我们无着[2]术师人微言轻的上层。但唯独不该是你!”

愤怒中的纪真在急促地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并做出了掷地有声地宣判:“术师都是狗屎!我决定处理完歌步的事后,就辞职离开高专。这他妈改变咒术界的梦谁爱做谁做去吧!”

随后,她摔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1]来自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表达医者在救死扶伤外,还拥有同样重要的人文关怀

[2]无着:没有倚靠;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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