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审讯的过程并不愉快。
至少对于习惯站在主导方的春野樱来说,是如此的。
狭隘又隐晦的房间中贴满着咒符,凭感觉应以封印禁锢为主,但她并未感受到有哪里不适,仿佛不是被其所针对的某种群体。
“这里是哪里?”
“……”
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可站在面前的人们却又在警觉地相觑与交谈。
“喂,所以说啊——”
额侧的青筋在被受到挑衅地绷紧。
春野樱可以感受到这些人的体内没有查克拉,大抵也都不是隶属于某忍村中的忍者,所以猜测对方只是普通人,便一直忍耐着没有出手,反而还很配合。
但如果再装聋作哑地无视她的问题,那就别怪她……
正欲用拳头的语言与之沟通的春野樱,被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到达被我们发现的那个地点的?”
“打一开始就说了吧,我是被传送来的。”
“那这位小姐,你是否清楚将你传送到这里的人与诅咒师有何关系?”
这些人难道不应该怀疑晓组织吗?
还有,诅咒师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诅咒师是什么?”
对面人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古怪,喃喃起来:“只是这样看的话,她确实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身上也没有被术式留下的咒力残秽,看起来不像在装傻。夜蛾老师怎么看?”
被称作夜蛾的男人面色沉稳又严肃,不像个善茬。
稍作沉思后回道:“普通人也不会寻找到天元大人的结界的入口,然后平白地闯进校内后山,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先将她留在校内,以作观察。”
“你的名字?”
“春野樱。”
好破绽百出的审问,竟然现在才想起来问她的名字,樱一时无语。
有人在后面妄下定论:“看年纪还是学生吧……”
耳尖的樱看过去,否认道:“我毕业很多年了。”
“呃,很多年是指……都没有接受完义务教育吗?”
义务教育(ぎむきょういく)又是什么意思。
她听不明白,于是不置可否,看向名为夜蛾的人说道:“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回答下这里是哪里总可以吧。”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哪里?”
没听说过这种性质特殊的学校情有可原,于是夜蛾给她扩大下范围,说出个日本人知无不言的首都名称。
“东京。”
怀疑可能是自己的知识储备不足。
樱:“?”
但与此同时,她的脑内飞快地闪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遐想。
不是吧……
为了证实这个假设,她随即说道:“再问一个问题,你们听说过木叶隐村(木ノ葉隠れの里)吗?”
“没听说过。”
面对同样满是疑惑神情与摇头否认的一屋人,她想她已经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既然如此——
春野樱背靠向身后的椅背,率先出口应下了方才来自夜蛾的提议。
“好啊,我同意留下接受观察。”
没想到她这般痛快,还有些被这须臾间所展示出的从容自若给震慑住。
诧异道:“都不用犹豫或提出疑义吗?”
“如果你们不担心我是什么危险人物,然后养虎为患的话。”
“我们咒术高专里的人也并不是小喽啰,如果你真的是不速之客,我们也有能力解决。”
“嗯……很有魄力嘛,梳着寸头的夜蛾先生。那在我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前,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夜蛾正道:“……”
不知怎么回事,在听其擅自将“观察”换成“照顾”时,他倏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笑地颇为自得的少女:“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经双方协调后的观察期是三周。
期间已完完全全将春野樱的猜想给验证坐实,即她是被人用时空间忍术,强制传送到了一个与忍界毫无干系的他空间世界。
这里是被称作日本的现代社会,具体地点,则名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所培养咒术师,并致力于祓除诅咒的学校。
而在短暂的三周后,尽管她的观察期迎来了句号,但与高专这边的来往并未随之结束。
已经退下忍者服,接受度良好地穿着现代服装的春野樱说:“也跟你讲过的,我是在和朋友回家的途中,突然被传送到这个世界的。这个假设已经被证实,而我在这边的世界也没有着落点,夜蛾。”
被点名的夜蛾试问道:“所以,你是想?”
“让我留在高专。”
被没有丝毫犹豫地否决:“这里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
樱据理力争:“我可以当校内的医师,医疗忍术用不着藏着掖着。”
有被治愈过的人此时伸胳膊怼了怼夜蛾。
夜蛾感到些许的骑虎难下,与樱对视着认真道:“在这种地方工作和生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强调着:“就算看不到诅咒,你也不免会碰到身边的术师们落难的时候,可能执行任务前还跟你谈笑风生的人,会在几小时后只剩下可怖的残骸,并要交由你处理。”
樱同样认真并坚定道:“别小看忍者。”
“好,我会与校长沟通的。”
那时候。
信誓旦旦的春野樱做梦都没想到。
——未来到底已因此而发生多少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阅前须知:
1\我流《忍者之路》中月读世界的樱
2\忍者线改动非常大,非完全月读世界,有海量私设
3\咒术方面,与原著涩谷事变后的内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