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林青淮眼底有震惊的神色,旋即又黯淡了几分。
“阿霁,你刚刚唤我什么?”
问完后,见苏宜家离自己太远,林青淮往前走了一步。
苏宜家往后退了一步。
她没有回答林青淮的问题。
林青淮看着离自己又远了的人,眼底有一丝悲伤:“阿霁,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
苏宜家也不想两人这般生疏,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林大公子,如今我已嫁人,往后咱们就不要私下再见了。”
如果注定改变不了什么,再见,只会为彼此增加烦恼。
林青淮很痛心,漂亮的眸子有些湿润。
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和他一同长大的人,他从小就知道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她长得漂亮,礼数周全,端庄娴雅,是世家贵女中的典范。
有这样一个未婚妻他很为此感到骄傲。
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姑娘如今竟然被一个低等的寒门武夫娶回了家,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林青淮闷声道:“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柳绿诓骗于我,没曾想竟然是真的。阿霁,你是真的不想见我。”
苏宜家没说话。
林青淮难过不已,想到一种猜测,问道:“阿霁,你这么快就喜欢上韩至了?我记得咱们上次见时你还不是这般。”
苏宜家抿了抿唇,道:“和是否喜欢无关,你我二人身份不同,不适合再见。不见面,对你我都好。”
他们二人虽是一起长大,如今身份却不同了,她已经嫁人了。
此事若是被旁人知晓又是麻烦。
不知为何苏宜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韩至那一张脸,又想到了他前世所为种种事。
林青淮:“怎么就不能再见了?即便做不成夫妇,你我还是亲戚,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苏宜家垂了眸。
她能和旁人做朋友,可他们二人曾经定过亲,她不能再和林青淮做朋友了。
“我听说你要和秦家二姑娘定亲了?”
林青淮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慌乱的神色:“我并不知道此事,是父亲为我定下来的,我拒绝了。阿霁,你别误会。”
苏宜家狠了心:“嗯。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林大公子也回去吧。”
林青淮还想再说些什么,守在一旁的小厮匆匆赶来,道:“大少爷,有人走过来了。”
林青淮:“知道了。阿霁,下次我给你写信,你记得出来。”
苏宜家笑了笑,没说什么。
林青淮以为她应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苏宜家也很快离开了此处,上了马车后她闭上了眼。
林青淮这个人看似对她情深深种。
实则……他对很多人都是如此。
秦二姑娘手腕上的珠串是林青淮买给她的,当时恰好邻国进献了更加昂贵的红宝石珠串,他便把红宝石珠串给了她。
她之前一直没想过粉宝石珠串去了何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拿来送给秦二姑娘了。
他倒是不浪费东西。
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身为苏家的家主,父亲虽然只有母亲一位妻子,却有三房姨娘,还有数不清的女人。
林青淮是林家的嫡长子,将来会继承林家的家业,他也会有很多女人。
一开始得知林母给他屋里安排了两个通房时她很生气,后来听说他去打赏花魁,得了几个江南女子时,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世家男子多是如此薄幸,她早已经习惯。
天下男子亦是如此。
府中从前有个在厨房干活的小厮,后来成了管事的,没过多久就纳了一个小妾。
贫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有闲钱能养活很多人的富人。
可见男子是否花心与权势无关,也与金钱无关,本性如此罢了。
话本子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一个笑话。
苏宜家缓缓睁开眼:“一会儿我给母亲写一封信,你亲自送回去,交到母亲手中,看看母亲究竟如何了,再问问母亲身边的嬷嬷。”
她成亲不到一个月,不好老是往娘家跑,先让柳绿去看看。
柳绿:“奴婢记住了。”
回到府中后苏宜家写了一封信,柳绿立即坐马车回了苏府。
半个时辰后,柳绿回来了。得知母亲身子并无大碍,苏宜家终于放心了。
另一边,韩至带着金城卫巡防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最近南城这边越发不太平了,总是有一些公子哥来寻麻烦。
今日他有个副手世家公子哥请假,南城更乱了,因此晚了些。
路过桃花阁时,韩至突然想到之前他从仆妇口中得知娘子爱喝这里的桃花酒。
思及那日他为娘子买了板栗酥时娘子心情不错,他勒了一下马缰,将马系在一旁,朝着桃花阁走去。
韩至想要的桃花酒在二楼,他嫌伙计手脚慢,等不及了,便随伙计一同上楼去取。
两人在路过雅间时,韩至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停住了脚步。
林青淮从秦府出来后心情极差,便约了几个公子哥来桃花阁畅饮。
几个人包了一个雅间,又叫了几个花娘在身边伺候着。
酒过三巡,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
此刻林青淮脸色微红,领口敞开,露出来里面白皙的皮肤,那皮肤比一旁花娘的肌肤还要细嫩。他的头枕在一个身形圆润的花娘腿上。
他旁边的另一个貌美的花娘抬起纤细如葱的手执酒喂他。
好一副风流的姿态。
其余几个公子哥的状态和他差不多。
这几个人正在讨论着苏宜家的婚事。
一人道:“那位寒门出身的镇国大将军一入京就将京城最美的姑娘娶回家了,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苏大姑娘也是可怜,明明是天上的云,如今却成了脚下的泥,生生变得俗气了。”
另一人道:“谁让人家运道好,十年前就跟在大皇子身边出生入死。”
林青淮喝得晕乎乎的,并未注意众人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韩至抢了他的媳妇儿这件事上。他抬手打翻了花娘手中的酒杯,一脸不屑:“韩至算个什么狗东西,他也配,他也配!他那个丑样子给我家洒扫庭院我都嫌他脏!”
“是是是,他那丑样子哪里配去林府洒扫,合该去打扫茅厕。”
“可不是么,他那模样正好相配。”
众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不知何人又提起了苏宜家。
“今日秦府宴席上我远远瞧了她一眼,啧啧啧,眼里都没光了,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竟成了这般,当真是可惜啊,可惜。”
“我倒是觉得那位苏大姑娘嫁人后比从前多了几分韵味。”
这人眼底流露出来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意。
几人都明白彼此在说什么,互看一眼,相视一笑。
好不猥琐。
从前他们哪里敢在席间拿苏宜家开玩笑,如今不过是瞧着她嫁入了寒门,瞧不上她罢了。确切说是瞧不上韩至。
韩至听着包间里众人的笑,脸都青了,手指头捏的嘎吱嘎吱响。一旁的伙计想催他快些跟上,在看到他脸上那道暴起的疤痕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天子脚下怎会有这般恐怖的人。
韩至生平最烦别人瞧不起他。
如今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觊觎他的娘子。
正好里面的人两样都占了。
看他今日不打死里面这群畜生!
韩至火气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门,快步走到了里面。他先来到了林青淮面前,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他想打林青淮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至:来了!今日他要打死她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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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儿穿到了一本玛丽苏小说中。
男主是侯府嫡子,女主是侯府养女。
幸运的是她穿成了男主的亲妹妹,不幸的是她是为衬托女主而存在的极品小姑子。
幼时,男主带着妹妹去看花灯,不慎将其丢失,待妹妹归来各种照拂。此举刺激了养女,养女寻死觅活。在养女和真千金之间侯府选择了前者。
这一家人脑子都不正常!
顾芸儿发现自己穿到了小说的前传中,也就是她被找回京城的前一年。这时她刚刚嫁人,还在乡下。
待她被侯府找回后,一脚就踹了这个丈夫。
没想到后来这个男人竟然考中了进士来到京城,她从前在乡下的那些事被人当众抖落出来,侯府颜面全无,将其送去了乡下庄子上养病。
顾芸儿想到这些糟心的剧情两眼一黑,只想再投一次胎。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还是破败的茅草屋外加两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以及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姑娘。
什么狗屁侯府,什么新科进士,她还是先活下去吧。
不过,一向对她冷冰冰的男人怎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
1.种田经商文。
2.婚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