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消息,乔月当即就去了琉璃阁。也真真见识到了这个朝代的琉璃制品。
纯度没有现代的玻璃高,颜色也偏暗,但好歹是透明的,能看清里面物质的反应。
等乔月跟店里的小哥比划完大小,人家算了算,给了个价钱。
因着那碗没有繁复的花纹,但带个盖,最少也得二十两。
乔月周身搜遍了都搜不出一两银子来,就更别说二十两了。
好嘛,先帝创业未半而开头没有预算算是让她整明白了。
不过好歹现在是有个眉目了,至于钱,玲珑阁的刺绣和醉仙居的魔芋都是进账,迟早就够了。
想着明日的魔芋豆腐还没做,乔月向店小二道了谢,又买了点儿面粉,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时约么已经申时了。
沈青瑞去学堂了,大门开着,沈母一个人在家。乔月推门进去,就看见屋里的石磨像是刚清洗过的样子,还滴着水。
“婶子,我回来了。”乔月喊了一声,顺手关上门。
沈母在屋里听到声音,开门出来。
“婶子,您刚刚用石磨了?”乔月问。
“哎,刚你柳芽婶子他们来了,来磨玉米榛子的,知道我要磨魔芋,就让你叔帮着一块儿磨了。”
柳芽婶子,便是二狗子他娘,二狗子学名叫李石,他爹叫李福,算是半个猎户,平日里除了种地,闲的时间一般都在山里打猎。
“我说呢。”乔月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厨房,转而想到了一件事,“婶子,咱之前不是说要请人过来帮忙吗,你觉得柳芽婶子怎么样?”
在原主的记忆里,乔月知道这柳芽婶子是个热心肠的。因着住在赵天齐家隔壁,所以赵母是怎么磋磨原主的她都门门清,也帮过原主好几回。
而且她又跟沈母关系好,处着也放心。
虽说她现在没有钱订做琉璃锅,可做美妆的有些前期工作已经可以做起来了,而且还有玲珑阁的设计图,这可是直接关系到销量的东西,马虎不得。
乔月将今日在玲珑阁的事儿给沈母说了,有了醉仙居的前兆,沈母对此已经不是很惊讶了。
只是从她眼中的泪花,不难看出她的激动。
如今家里的光景是一点点的再变好了,这让沈母不由得想起了已经去世的沈父。
若是他还活着,看到这,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你觉得可以就行,都看你的。”她也看出来了,乔月是个有主见的,而且事事处理妥帖,根本就用不着她操心,“钱你也不用交给我,你自己存着就行。”
沈母这话,倒是让乔月蛮惊讶的。毕竟一般的婆婆,都喜欢把钱攥在自己手里,就像赵天齐他娘,原主做刺绣换来的钱,她是一股脑儿的全都搜刮干净,一文都不会给她留的。
可沈母倒好,给她都不要。
如此也好,免得她后面用钱的时候不方便。
“行,那我就先存着。”乔月将荷包收回去,又想起一件事儿。
之前说好刺绣卖了就要给春草工钱的,差点给忘了。
绣品买了总共是五百文,布料和绣线的钱总共是一百七十文,还剩三百三十文,她和春草各绣了两幅,两人均摊就是每人一百六十五文。
她今天和沈青书吃饭花了八文,买肉二十四文,坐车三文,买调料花了五十文,这么一看,加上卖魔芋的一百四十文,最后也就只赚了二百一十五文。
只有二钱银子,何时才能有二十两银子买琉璃碗。
乔月觉得,这赚钱路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
因着柳芽婶子已经将魔芋磨好了。那魔芋泥放久了也会凝固,乔月便先煮了兑了草木灰水让其定型。
这个过程需要点时间,趁着这个间隙,乔月就想着去给春草送钱,顺便说说以后合作的事儿。
这设计图她虽然能画出来,但也需要初代的绣品去模刻样式,她要开始忙美妆的事儿,除了画图,剩下的,就只能麻烦春草了。
春草家算是离向溪村最近的了,乔月抄小路,过了河就是了。
彼时春草刚从山上挖野菜回来,看见乔月,也是脸上一喜。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钱啊!”乔月晃了晃手里的荷包,然后顺势将春草背上背着的一小捆柴火接下来。
“走,我们屋里说。”
春草家里人都在地上,如今玉米开始发芽,山里许多斑鸠都开始下来吃玉米嫩苗,春草家的几块玉米地都在山林附近,若是没人看着,那斑鸠能将玉米苗给拧光了。
两人进了屋,春草去厨房放了篮子,才带着乔月去了自己房间。
虽说是闺房,但进去跟平常的屋子也没什么两样,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桌子外,也就哪个掉漆的梳妆台还能看。
“都卖出去了?”进了屋,春草拿起搭在盆边的布巾,边擦脸边问。
“嗯,卖出去了。”乔月说着,打开荷包让她看。
“这么多?”春草惊呼。
乔月的荷包大,系紧袋子还看不出来什么,如今摊开了,那几乎就是钱落钱。
春草一个女娃,那里见过这么多钱。
“嗯哼。”乔月扬眉,“我已经扣掉了布料绣线和我那一部分的钱,这一百六十五文是你的。”
“我的?”春草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钱,脸都激动地涨红了。她原以为这是卖绣品全部的钱,没想到竟是给她的。
一百六十五文,自己平时得绣四十幅绣品才能挣来呀!
“那四幅绣品总共买了五百文,我除去了我买布料和绣线的钱,剩下的钱我俩一人一半,刚好是一百六十五文。”乔月将账摊开了算给春草。
闻言,春草连忙推辞,“月月,这钱我不能要,你我是朋友,你更是我师父,你请我帮忙,我怎么能收钱呢。”
况且,这绣品能卖这么好的价格,完全是乔月的设计以及布料好,她只是绣了一下,拿这么多钱,简直就是占便宜。
“这有什么不好拿的,这完全是你的劳动所得。” 乔月说,“而且我还想着以后常请你帮忙呢,你要是推辞,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听了这话,春草果然安静了下来,“请我帮忙?”
“玲珑阁看上了我的设计,以后啊,我只负责画,你负责绣,每幅绣品给你一百文,你觉得怎么样?” 一百文,这也是乔月深思熟虑过的价格,不止是因为春草的绣功值,也是因为原主和春草是好朋友。
一百文,算是一个成年男人三天半的劳动所得,已经不少了。
“我,我能行吗?”
“怎么不行,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乔月指了指桌上的荷包,“而且,你不是想攒嫁妆嘛,这可是好机会。”
乔月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攒嫁妆,这可是春草的执念呢。
果然,听到这话,春草脸上有些动摇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乔月趁机拿起荷包塞到春草的手里,“而且你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就行,大概五六天的样子,不用像之前那样赶时间。”
春草踌躇了片刻,终是没收住诱惑点了点头。
“好,那就说好了啊,我明天就把绣品给你拿来。我家里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乔月边说边起身。
送走了乔月,春草将钱放进了她床下的那块烂木板的洞里,只留下了十文钱给她娘交差。
前几天她做刺绣她娘看到了,若是不主动交钱,她估计又会来搜了。
做好这一切,她刚说要起身烧水做饭,她娘张氏就从地上回来了。一进屋,就凶巴巴地看着她。
“刚才乔月来过了。” 张氏问。
“你咋知道?”春草有些疑惑,乔月走了明明有一段时间了。
“她来干啥?”张氏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问,语气很不好。
她方才从地上回来,远远地看见乔月从她家这条路上过去了。这个方向,除了她家还能是谁家。
“来送刺绣的钱的。” 春草老实交代,随即又从袖口里摸出八文给了张氏,“这是给家里的?”
“这么少?”张氏垫了垫手里的铜钱,有些不满意地问,“你留了多少?”
她可见了,春草绣的那两幅刺绣的面料可是很好的,指定不止八文钱。
“五,五文。”春草敛着眉眼说。
两幅刺绣十五文,倒是也差不多,毕竟那绣品也不算大。
不过她一个女娃,身上留这么多钱干啥。
“再给我两文。”张氏说,态度很是强势。
“娘,我想自己留点儿。”春草不乐意的说。
“你一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留那么多钱干啥。快点,再给我两文。”说着,她也不顾春草的意愿,直接扯着她的袖口就去掏钱。
“娘!”春草无奈大喊,可张氏完全不管,因为她闪躲,还抬手拧了她两下,直到掏到了那两文钱,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春草站在门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就是她明明打算给家里十文,却为何没有一次拿出来的原因。
因为每次,她娘总会觉得她私藏钱了,从她身上再搜刮些回去。
可纵使这样的场景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可每经历一次,她都会觉得难受委屈。
可委屈也没用,谁让她是个女娃,她娘眼中的赔钱货呢!
至于张氏,对于春草这样的委屈,就跟本无所谓。
女娃子吗,最终嫁人了都是别人家的人,跟自己不亲,没必要待她太好。
此时她正心情大好地从床下扒拉出一个上锁的木头盒子来,打开锁后美滋滋地将钱放进去,又数了一遍,差不多要二两银子了。。
哎,马上就能攒够钱,给二儿子娶媳妇儿了!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银钱的兑换比例:
1两=1000文 1钱=100文 1两=10钱 100两银=1两金
求收藏求评论,预收喜欢也收一收哈,啾咪~
《替嫁贤妻》
小白泽舒窈,一朝穿成被迫嫁给残废将军晏绥之的替嫁新娘。
传闻此人性格怪异,阴晴不定,之前的三位妻子都死在了新婚之夜,无一例外。
果然,舒窈刚嫁进门,盖头都没掀,男人便狠厉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想死,马上滚。”
舒窈一怔,随即嘴角一撇,委屈巴巴,“你家床太硬了,硌得我难受。”
晏绥之:“……”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晏绥之一生戎马沙场,战功赫赫,不料引得皇帝怀疑。庆功宴上,一杯毒酒,他双腿残疾,武功尽失,命不久矣。
如此皇帝还不放心,一连三次赐婚,次次新婚夜血溅纱帐。
直到这第四次,对方不但没动手,大晚上的还说冷,要抱着他睡。
晏绥之猜测,该是皇帝黔驴技穷,换套路了。
呵,且看她能装到几时……
自此起,晏绥之对舒窈有求必应。
舒窈嫌家里床硬,他变卖家产给她换松软大床;
舒窈嫌饭菜难吃,他打压下属,让他们个个成了大厨;
舒窈嫌家里穷,他拖着残废的身子也要外出赚银子。
舒窈就此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但谁都觉得,晏绥之是虚情假意,伺机而动。
直到一次他外出,舒窈被皇帝召进宫,折磨得不成人形,险些丧命。
向来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人勃然大怒,“都宠到这个份上了,再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不过分吧!”
【我本是流连于黄泉边上的一缕孤魂,是你带我回到人间,从此三餐四季,我必朝夕与共,护你周全】
——————————
《通房为妻》
阿满第一次见傅云修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荒凉颓圮的院子里,男人坐在轮椅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懒懒地撩了撩眼皮,“你就是我娘给我找的通房?”
阿满没有回话,却悄悄红了脸,因为她从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
傅云修胎中带疾,自幼体弱多病,后来伤了双腿,大夫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时,他便成了傅家的一枚弃子。
阿满任劳任怨照顾了他三年,陪他安然度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然后,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男人告诉他,他要娶妻了。
那一刻,阿满忽然觉得,需要她仰头看的傅云修,其实一点也不好看。
所有人都以为阿满会不依不饶,一哭二闹三上吊,却不想她只是盯着他良久,淡声说了句“恭喜。”
然后在傅府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中,带着她初来时拿着的破包袱,一个人……走出了傅家。
听闻那一晚,向来温和如玉的傅家大公子,红着眼,疯了似地翻遍了云城,只为找他消失的妻。
——————————
《赚银子,养夫郎》
别人穿越,锦衣玉食金手指
沈青棠穿越,破产退婚被人欺。
沈青棠:enmm!
但好歹咱来自现代,新兴产品拿来使,管理方式拿来用,势必要让破败的家起死回生。
对家听闻沈家那纨绔女要重振家业,一个个笑的拧成了麻花,纷纷说她自不量力。
结果——
第一年,沈家在上京开了分店,生意兴隆。
第二年,沈家入了云城商会,受人追捧。
第三年,沈家得公主青睐,成了皇商。
第四年,大礼总商会成立,沈青棠成了新任会长,商界大佬纷纷抱大腿,求庇护。
对家:“……”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感情流文案]
时隔多年,沈青棠忆起当年创业之苦,还是感动于那个小小少年不顾名节,为她拉投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所以,其实初见时,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对吧!”
“不是,”已为人父的燕槿满眼温柔,却也直言不讳,“其实当时的那块砖头,我是想盖你脑门上的。”
沈青棠:“……”
这多年的恩爱与时光,究竟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