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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无惨的怀疑人生,你这边则有种人生到达了巅峰的感觉,十全大补药都没你刚才吞的手指补,源源不断的咒力供给给你,在你身边形成诡异的低压风旋。
你看着不想接受现实的黑藻发男人,斩草除根,趁你现在状态超好,直接杀了他吧。你没有丝毫犹豫,心底对杀生竟毫无抵触。
——区区一个鼠辈……
身体比大脑动得快,不过是顺手一指,黑藻发男人便被切割成无数块,你距黑藻发男人五六米远,多的吓人的出血量没有溅到你,你松了口气。
太脏了吧。
大脑仿佛加载了过滤器般,这种足以让普通人昏死过去的场面,你就跟看电影一样,在旁边有闲心想东想西——这切的很整体,从中间向两边,每块肉按3X3cm的标准严格切割,如果这里有佐料,你还可以放一把火,给他烹饪一下。
吸溜,你想着想着,有些饿了。
黑藻发怎么能有两个大脑,三颗心脏呢。
真是罪过,他都把你整饿了。
黑藻发不出你所料,果然不是人类,在你脑中天人交战要不要吃他时,他的血块爆来了,下一秒,你站在神社的屋瓦上,切断向你攻击而来的肉鞭。
黑藻发男人还没死。
你内心莫名失落遗憾起来,对黑藻发男人的反扑提不起一点兴致——他血厚,但攻击力不高。
现在的你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不是跟一个不断自我再生的鬼怪打一场加时赛。
“唉。”你叹气,“弱者,就不要站得那么高啊。”
恐惧,人世间一切常理离你远去,你的世界仅剩下红黑。
“领域展开,”四手结印,你想着神社还要住,只把范围圈定在红枫的庭院里,可惜了这么有活力的枫树了,你为一颗树的逝去感到可惜,“——伏魔御厨子。”
尸山血海倒映而过,你站在漫无边际的血水里,督了一眼黑藻发男人后,便漫不经心挪开了目光。
血肉重生再被切开,还不容易得到呼吸又被无情斩断,领域里,无惨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这才是刚开始,无惨浑身颤抖。
年轻巫女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的眼中没有无惨,无惨的生死,所受的痛苦,她都漠视。
怎么能这样?无惨不甘心,他可是她的对手!
对无惨这种强自尊的人说,你的无视,比杀了他都难受。
“啊——!!!!”
无惨愤怒的吼叫并未传到你这里,你的目光完全被高坐于骸骨王座的男人吸引去了。
他两面四手,身着女式浴袍,你和他对视,有一瞬,你的大脑告诉你——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你们是一体的。
“真糟糕啊。”你看着高高在上俯视你的男人,“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和你混为一谈的想法。”
太傲了。
你都没发现这不是你会说的话,没办法,谁让你脑袋里,只剩下杀掉这个家伙的想法呢。
这不比□□藻发男人有意思。
两面宿傩见你做出战斗架势,一直冷面打量你的面具也被撕碎,“喂,女人,这也是我想说的。”
两面宿傩与你一样,都有“你是他,他是你,你们是一体”的认知,但该说你们现在的思维不愧是同步吗。
你想对他出手,他也想对你出手。
纵然是一体,也该是强者为尊,获得操控身体的权利。
四只手里的两只被斩断,你顾不上疼痛,切开了两面宿傩的腰,把他腰斩,等你重新长回手,两面宿傩亦接回了腰。
你们血厚的一批,修复自己身体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与黑藻发男人不同,这是切实的肉到肉的搏斗。
你虽是女性身躯,力量强度比两面宿傩次一等,但与之相对的,你比两面宿傩更敏捷。
你躲开两面宿傩的下一击,大脑战斗狂热化的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取胜之道。
论实力,你比只有一根指头的两面宿傩强,但论经验,你还是逊他一筹,力量无法始终到极致,就如锦衣夜行。
你“啧”了一声,不是不耐,而是对这场战斗的不满足。
你和两面宿傩各给对方一拳,他炸开你的右肩,你轰开他的胸膛。
你站定,看着比你慢一步站稳的两面宿傩,不太高兴的说,“真他妈的烦。”
你想要一场相当的战斗,而不是你半吊子,两面宿傩力量不全的劣等斗殴。
再打下去,你们战斗,充其量是漫无目的的消耗彼此的力量,毫无美感可言。
你很不客气接近两面宿傩,“喂,你这个男人,还要打吗?”
“我们刚才接触了半天,你能感觉到身体的主动权还是偏向我的吧,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两面宿傩一部分的灵魂?还仅仅是一点残存的意志?”
两面宿傩挑眉,他正在听你说的话。
“如果你仅是一点想苟活的意志,那我们就这样耗下去,虽然很不甘心,但你只是苟活的意志,我不能强求你。”你和两面宿傩脸对着脸,你的诅咒之王的毫无客气,很大程度上源于你现在约等于他。
你有的狂气,他只会有的更多。
“我想要的,是一场畅快的战斗,”你说,“身体所有权归谁都无所谓,反正一具身体罢了,总能换下一个。”
两面宿傩看你的眼神多了些满意,他是诅咒之王,自身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渴望与人公平的斗一场。
一具肉I身罢了,对留有后手的两面宿傩来说,他对你的身体并不太稀罕,但你把话题引到这里,总不会是为了拖延时间。
两面宿傩自认他不会这样做,于是他先回呛你,“女人,你说话很狂啊。”
都是自己,谁不了解谁。
两面宿傩懒得在你眼前装,不如直接说来,“我的灵魂分成了二十份,如今在你眼前的,是其中一份。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总体都是我。”
两面宿傩把你抱在怀里,这是捕食者的较量,“既然是我,就该知道,对我们来说,最想要的是什么吧。”
你攀在两面宿傩肩上,一脸无所谓,“你想什么与我无关,”虽然都趋于两面宿傩,但你可不愿意给眼前这个牵着鼻子走,你戳着两面宿傩的锁骨,“我只想和你战一场。”
“至于你内心的盘算,什么千年大计,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你想到朋友与你提过,两面宿傩是个有想法的反派,有想法的反派想做什么,无非就毁灭世界和拯救世界呗。
太无趣了。
你对那没什么兴趣,所以你也直接表态。
你又不欠宿傩的,何必对他卑躬屈膝。
两面宿傩哼笑一声,他大概能体会你的意思,“脑子里只有战斗的女人啊。”
你不客气嘲讽他,“那你就是脑子里只有战斗的男人。”
宿傩:“呵,那不然呢,这个世界,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一样无趣,人类永远是那样,相互诅咒,不断厮杀。”
“所以人类的本质是斗争啊。”你耸耸肩,不想和两面宿傩探讨哲学,“我和你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的矛盾,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死了,力量归你,你死了力量同样归我。”
“如果你答应,我们就定下约定,在我们能同等的战斗前,你在我的身体里沉睡,力量借我调用,作为交换,我会替你找齐其他十九份灵魂。”
“当灵魂齐聚之时,你会再次苏醒,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的打一架了。”收集齐灵魂至少百年起步,你可以借此磨练自身,多增加经验值。
你和两面宿傩在彼此认知里是一体的,你不会在这件事耍小手段,两面宿傩知道,但他还是有点不悦,“为什么我要沉睡?”
“因为我是个女人,”你伸出手,“我没有你那样的暴I露I癖。”
两面宿傩“啧”了一声,握住你的手,“女人真麻烦。”
“要你管。”你睨着他,偏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无惨:你未来的可怜打工人
宿傩:没想到未来的你会变得超级屑
你:确实遵守约定,但因为融合两面宿傩的部分性格,你变屑了,也随性了
——
你目前的状况就是人格融合,两面宿傩的人格影响了你,但因为只有1/20,影响还比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