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蛮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雷雨交加的夜晚,大雨啪嗒啪嗒击打着窗户,房间里一片阴暗,只靠不时瞬间闪过的雷电照亮着整个房间,那是个琴房,略显空荡的琴房,可是屋子里却响起一阵毫无序感的琴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女孩子低低的声音,“重瑾……”
漂亮墨黑的琴架上,男人正将她压在下面亲,即使看不大清画面,苏蛮还是脸红心跳,可是男人却看着很是淡然,那双狭长的眸子锁定着她,冰冷的指腹轻擦着她的双唇。
她的唇上全都是他留下来的余温。
“知道错了吗。”男人指腹按着她的双唇,似是惩罚,“不准再对他笑。”
青年的妒意很是清晰,甚至连掩盖都不掩盖,赤.裸.裸的将满腔的嫉妒暴露在女孩的面前。
“蛮蛮,”男人声音磁性,“乖一点,就只看着我一个人不好吗。”
男人对着苏蛮说道。
他的声音清晰萦绕在耳边,他离得很近,可是苏蛮却看不大清他的面容。
越是想要努力看清男人的面容,男人的面容就越模糊。
可是苏蛮能清晰感觉到青年看着她的目光,灼热,如同一只猛兽即将捕食的那种目光。
恨不得将她吞下肚。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青年俯下身,将怀里的小兔子一点一点吞噬。
屋外雷雨交加,冷风簌簌作响,可是屋内气温却不断上升,苏蛮都被亲得耳朵发烫,明明是个梦,可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特别真实,真实的让苏蛮想要从青年怀里挣扎逃走。
然而,眼前的男人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想要逃走,将她的两只小手都紧紧攒住,男人苍白却修长有力的双手和她十指紧扣,连缝隙都不放过,紧紧和她的手指扣紧。
眼前的青年是真的很危险。
可是他也是真的一肚子坏水。
即使不是嫉妒的时候,青年也总是喜欢把她压在各种地方亲,晚上的时候就更是过分了,对她做的事情,那就不仅仅只是压着亲那么简单。
白天的时候有时候也很出格,好几次都拉着她,一大早上就在卧室里做那种事情。
青年真的太纵欲了。
苏蛮只是想想他们做过的事情就觉得羞耻。
苏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可是她醒过来那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一个感慨: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梦里的那些事情要是真的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见人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里至今都还在发烫。
真的太羞耻了。
苏蛮想道。
“醒了?”
苏蛮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她床边竟然坐着一个人。
一刹那之间,苏蛮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她可没有忘记他!
她昏倒之前的画面全都历历在目,苏蛮眼底的茫然全都变成了警惕,很是戒备的盯着眼前的俊美青年。
这也是个危险分子。
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管是梦里的那个,还是眼前的这个。
她下意识的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戒备的眼睛,如同一只害怕的小兔子,警惕的待在自己巢穴里,时时刻刻盯着待在自己巢穴门口的恶狼。
恶狼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点恃强凌弱的羞耻心都没有,反而觉得有趣,唇角微微弯起,“……果真不记得我了?”
恶狼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发疯的时候真的显得极其俊美出众,尤其是被恶狼那双漂亮眸子盯着的时候,苏蛮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想到了昏迷之前的吻。
原本就发烫的耳朵顿时变得更红了。
按理来说,她被非礼了她应该要讨回公道的,可是眼前的青年特别强大,轻轻松松把高阶丧尸弄死不说,还看起来特别高深莫测,完全让人摸不透他的实力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高阶丧尸都打不死的人,苏蛮并不觉得以她就能搞定眼前的青年。
强吻这笔账,日后再算吧。
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苏蛮裹着身上的被子,看着四处偌大的环境,有一瞬间的茫然和空白,“这,这是哪里?”
房间华丽精致,还有几支鲜花插在透明玻璃花瓶里,静静的盛放。
末世里,谁会有心思养花?
她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韩冰她们呢?”苏蛮警惕的看着青年。
韩冰不会就把昏迷的她交给一个不清不楚的陌生人吧?
她不能吧?
得不到回答的苏蛮有点绝望。
“怕我?”
苏蛮没有说话,同时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