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
姽婳带着笑意说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好听,话的内容却不是以往的甜言蜜语。
“嗯?”她挑了挑眉,看着单膝跪在地上准备求婚的男人,比二十克拉钻戒还要闪耀的是他眼里对姽婳的爱,明明高挑俊朗,可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姽婳。
不明白什么意思吗?那她再说一遍好了,“我们分手吧。”
男人肉眼可见慌了神,“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不要生气。”
察觉氛围不对,一旁的小提琴手卡了一瞬,原本动听的乐曲变得僵硬尴尬。
姽婳不以为意,招招手示意让她停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看向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看似有情实则无情,被她看着时就像处于被爱的迷宫里无法逃脱。
眼睛在说着爱你,檀口里吐出的话却残忍无比。
姽婳红唇微启:“我们约定好只谈三个月,三个月到期就分手,是你先越界的哦,那我有权利提前结束这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
男人着急辩白,他一开始就清除姽婳的风格,最初也只是看她漂亮明艳想要短暂拥有而已。可是越相处下去,他就越对姽婳爱得无法自拔,陷进了她给的爱里,以至于无法想象,如果姽婳不爱他,他该怎么办。
“我以为我对你而言是特殊的。”男人苦笑,看向姽婳的眼里满都是哀求。求她怜悯他可怜他爱着他。
“嗯……”姽婳若有所思,眼尾的红痣随着歪头的动作露出来,一缕发丝滑下刚好俏皮挡住。
她笑道:“每段感情对我来说都很特殊。”
换言之,那就是都普通。有点无趣,这场爱情游戏她不想继续了。
姽婳:“还满意我说的话吗?那我先走……”
满天的玫瑰花瓣向着姽婳落下,周围的灯光温暖又暧昧。
姽婳笑了下,眼眸里闪过兴味,饶有兴趣欣赏完眼前这场浪漫闹剧,点评道:“挺漂亮,辛苦喽。”
男人刚刚因为姽婳露出一个庆幸羞赧的笑意,转瞬脸色又变得极其苍白。
姽婳笑的柔情蜜意,语气也没一点不耐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讨厌所有花。以及喜欢我的人很多,你排第几位?”
她歪了歪头,好脾气的打量男人,但只要稍稍和她相熟点就会意识到,她已经很生气了。
男人想了想,俊逸的脸上满是坚定,“我想我能变成第一位。”
听到这个答案姽婳挑了挑眉,眼波流转:“知道吗?给我说这句话的人很多。”
再耽误下去影响她睡美容觉。
姽婳拎起包,整理下身上的红裙优雅起身,海藻般的黑发卷发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了漂亮的脖颈:“那这段感情就到此为止,晚安早点休息。”
眼看她真的要走,男人连忙起身拉住姽婳:“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莽撞冒犯你了,你不要生气,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怎么样?”
这也不是第一个向她这么请求的男人,男人啊,真是无趣又没礼貌的家伙。
姽婳看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我讨厌别人纠缠我,放手。”
“不放,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求你了。”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和姽婳对视之后双眼变得飘忽,要说的话也忘了:“好。”
麻烦,姽婳揉了揉手腕,确定自己看起来依旧漂亮夺目,才继续朝包间外走。
刚踏出餐厅门,她的身后追来别的男生,“请等一等。”
姽婳没理会,继续往庄园外走,眼下她烦透了这种爱情游戏,玩多通关了,她对男人没兴趣。
男生见她不理,直接挡在了她身前。
好好的路走着,眼前突然多了个胸膛,姽婳差点撞上去,还好收住了。
心底里的惊色还未消,眼前的男生眼里带着恨意看着她,那般浓烈的的恨意让姽婳心惊……她貌似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姽婳仔仔细细打量过这张脸和身形,是现在网上很流行的黑皮体育生。
这种风格的她集邮过,但明显没和他谈过。
思付间,男生的手抚向姽婳的头发,但被姽婳躲开。
恨她还爱着她?又是一个疯批?还是快点走吧,免得惹出什么事端。
从玉中诞生这三年她适应得很快,而且她很喜欢现代文明下的空调WiFi西瓜外卖,偶尔去博物馆时还会感叹古代修炼成人的妖族日子艰难。
所以……她眼下还不想过上躲躲藏藏的日子或者是被拉去解剖研究。
姽婳笑了笑,“拦住一位淑女的步伐可不是你该做的事。”
男生的眼神变得坚定,姽婳察觉到不对能。先是袭向她的腰,待姽婳躲开想喊人找流氓时,他又一把从她手上抢下玉镯。
该死,那是温养她的玉,对她来说很重要。
人影随着男生逃跑的动作齐齐消失。姽婳明白她中计了。自出生起,天地任她游,还从未吃过这种亏。愤怒席卷了姽婳的心,更何况那玉是温养她的玉佩她不能丢。
终于行进一个古朴的院落,男生停下,转身最后看了姽婳一样,闪身进了房间。
她自认身怀半神之力,寻常妖族伤不了她。一挥袖,姽婳踏入房间,今天这事真的惹到她了。
“糟了。”中计了。
看着身边亮起的金色阵法,姽婳迅速冷静下来寻找破解之法,不多时她就明白了。
但若想毁掉这个阵,也就必须要毁掉阵眼——她的玉镯。
不可能。
姽婳走到阵眼前,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随着阵法的金光闪动,她的脸也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思索良久,姽婳捡起玉镯。一股强大的吸力顺着玉石攀扯着拉住了她整个人,漩涡一般将她拉进阵法里。
失去意识到前一秒姽婳想的是,她前男友们的诅咒竟然成真了。
大风刮过,阵法最后闪了闪,消失于无形。
一切又恢复最初那样,仿佛没人进来过。
但对姽婳来说,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
“系统登入中,已绑定宿主。”
嘴里咬着什么,甚至都尝到了铁锈味。而她也因为太用力,脸都在疼。
一双手捏住她的下巴,“让你装碧裳是给你面子,不然以你的能耐,能进来这魔宫吗?”
“这该死的畜牲,就是养不熟,听说未进宫前整日和狼妖厮混,也学了眼狼做派。楼晏尊上快杀了她,她竟然敢咬你的手。”
姽婳听到这话,咬得更用力了。她被坑了,不仅为人替身不说,眼下还面临被审判的修罗场。
姽婳眯起眼睛打量了下,围着她黑压压站了一群人,凭什么只欺负她一个?
这么想着,姽婳咬手腕的动作更用力了。
楼晏也不恼,甚至还纵着她,只是在她眼里恨意闪现时,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和她对视,拍宠物一般拍了拍她的脸,“我可以不计较你和我闹,现在你最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要不识好歹。”
好歹?呵,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侮辱。
姽婳嫌弃转头,从他手臂上撕下一块肉吐在地上,跌跌撞撞抢来匕首,一把划向自己的脸。
“做梦去吧,我绝不为人替身。”
匕首扔在地上,姽婳笑着看楼晏的惨状,可他还不恼,怒气反笑,只稍微动动手,姽婳就撞上身后的拔步床,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她内脏受了伤。
“你竟然如此伤你的脸!”楼晏带着怒气大骂。
“还请尊上杀了她,这等养不熟还没有一丝妖力的废物不配在魔宫。”
楼晏看着姽婳,阴晴不定。
姽婳撑着从地上爬起,不管这阵法在搞什么,但这世上有资格杀她的人,只有她一个。
“尊上,我错了。”姽婳低头服软,再看向楼晏时满是喜欢和崇拜,“我深爱尊上,听了别人揭开真相一时情难自已才犯下大错,我日后定会乖乖听尊上的话。”
楼晏冲她招了招手,像逗小玩意儿那样招呼她:“过来。”
没人看见姽婳宽大的衣服里还拿着匕首,只看到她乖顺地朝魔尊走过去,接着匕首直直插进魔尊的脖子里。
鲜血直流,她却在笑。接着一袭染血的白衣跃向柱子,她像一只断翼的蝴蝶般,直直坠向黑玉石地面。
但她的脸还有恢复的可能,楼晏保了姽婳一命。
头痛欲裂,眼睛被血糊住,看什么都是红彤彤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的脸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姽婳:“滚,我绝不为人替身。”
男人上前一步在她面前半跪,冷眼打量她半晌后摁住她头上的伤口。
“嘶。”姽婳嘴角溢出血泡,不受控制的发出气音,但之后再未发出一点声响。
楼晏把她揽进怀里,语气宠溺:“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决心赴死的勇气哪去了,你还真是倔不吃点苦不知道回头。我都说了,只要你乖点听我的话去当碧裳的替身,我就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喜欢你宠着你。”
“滚啊你。”吃苦?她从出生到现在,玉魂时期没有凝出实体的时候都没有吃过苦。再说了,谁稀罕他的宠爱。
“回禀魔尊,碧裳仙子脸上的伤怕是治不好了。”
刚刚还捏着她的下巴对她说着海誓山盟的男人,听到她的脸好不了后,把她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不用看,姽婳都知道楼晏嫌弃她。
“我要你死,你竟敢毁了这张脸。”楼晏踩在了姽婳肚子上,他大可直接杀了她,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折辱她。
真该死啊。
“需要属下将碧裳仙子带回葬神渊吗?”看到楼晏的动作,他的属下请令道,鄙视的眼神还不忘看向姽婳。
这么弱还妄想成为魔尊的真爱,说两句喜欢还真信了,要不是拥有鸡肋一般的天赋,能够变成魔尊白月光碧裳仙子的模样,不然到现在都还是葬神渊里的一朵野花。
“放肆!谁允许你喊她碧裳?碧裳的名字也是她能配得上?”
姽婳咳了两下,嘴角溢出血沫,发丝缭乱露出她白皙脆弱的脖颈。……
楼晏:“本尊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她的脸恢复。如果失败就扬了她的魂魄,本尊要让她再无转世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七年惨遭背叛,丈夫对我百般刁难,我无数次的原谅和忍耐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点预收《偏执男主强制和我HE》倾听我的复仇计划
【万人迷修罗场 强取豪夺 追妻火葬场】
霍幼安穿书了,成为权侵朝野霍将军的小女儿,为了避免原主本就体弱多病还被送进宫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结局,她决定这一生当条咸鱼
能摸鱼就摸鱼,能划水就划水,绝不仗着自己是现代人就在封建体制内胡作非为
无忧无虑在道观长到豆蔻,霍幼安被接回望京
结果还没回家,就先一步遇到山匪,幸好被虞掠衡所救。大概是她被夺刀还拔簪反抗的样子太过与众不同,自此在虞掠衡的心里留下痕迹
望京的人都恪守规矩,一板一眼做事,只有她不一样
虞掠衡对她一见倾心
但霍幼安没有,保命守则第一条,切记不要嫁入高门簪缨世家,她说她们的命运就像是瓷器,等到烧制出窑的时候就被装进红色喜庆的盒子里,从此为另一个姓氏所有
但她灿若朝瑰,若相遇怎愿就此错过?群狼环绕,最凶的头狼即是虞掠横
她女红课被罚,他帮忙解决
游猎宴她得了一直鹰,被污蔑作假,他出面作证
……
虞掠横:是时候求亲
霍幼安:是时候回离郡道观
架不住虞掠横筹谋,她嫁了。但整个霍家因为虞掠横的私仇下狱,他说求娶霍幼安只是为了霍家的权势
这婚由他来求,由她来退,倒也相得益彰
再相见,霍幼安即将成为太子妃被锁进四方城,虞掠衡还是骠骑大将军,过往一切荒唐都可以被满身的荣耀一笔勾销
她低眉行礼,恪守礼数,仿若从未爱过,让他心痛至极
“你去找太子对不对?你们的亲事。”
她没想拿这事来气他,是他过不去这个坎,更过不去她真的全然无所谓。如今这样局面,他更愿她气他
“是。”
“如果……”虞掠衡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我用我的军功换皇上给你我赐婚呢?”
霍幼安陈清他的荒谬,皇族颜面君命难为,却不曾提她的想法
缘分已尽,她也早已放手,没有什么好说
不过让霍幼安想不到的是,虞掠衡疯了,先是为了给她治病用他的命去换,再又是办丧礼说自己离世引她去见,见了面说着要给她当外室的胡话
给她当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