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折腾,花重锦的身子是彻底的软了,她实在是累的睁不开眼睛。
承泽把她抱在怀里,手里还轻抚着那块双鱼环佩,一双眼睛没有焦距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涉及到花重锦的一切他都始料未及也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无法放手。
花重锦有些难受的想要推开他,他却伸手抱得更紧。
……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大早,花重锦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再没脸见人了,是个人都能推理出来她和承泽干了啥。
早晨顾远居然贴心的问她今天能不能起来。
花重锦没好气的赶走了他,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承泽主动接过了活。
花重锦低头看他半蹲在地上给自己整理裙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问道:“宝贝,你看到我的双鱼环佩了吗?”
承泽的动作一顿,随后很自然的说道:“不知道。”
“奇怪了,前几天还在的。”花重锦偏过头仔细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还挺中意那块双鱼环佩的。”
承泽想到那东西我扔了那么多次都能回来,他暗自想着:我捡到了就是我的!
他整理好裙摆贴心的安慰道:“没缘分的东西别想了,真有缘没人挡得住,它自己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花重锦送了个白眼回赠他他奇奇怪怪的安慰。
“等会跟我一起去清点一下,你也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去建邺洲。”
承泽微微偏了偏脑袋,拉着花重锦的手不给她走:“我收拾什么?我只有你。”
花重锦没听出来这是情话,倒是恍然大悟:“也是,咱们这次去建邺洲顺便给你置办点。”
承泽:“不用。”
花重锦:“你自己有钱?”
承泽:“……没有。”
花重锦伸手捏了捏他的白皙的俊脸,笑嘻嘻的说道:“好啦宝贝,以后我养你啊。”
承泽的脸当时就皱起来了:“不用你养我,我有钱!”
“刚不还说没有嘛。”
“不都是你害的!”承泽辩解道:“等新身份到了,我带你去钱庄看看我家的股份!随随便便买你十条航道都绰绰有余。”
“哇,你家这么有钱啊。”花重锦打趣道:“那以后我还得靠你养活呢。”
“当然可以。”承泽握紧她的手,遵从自己的内心道:“以后你要是向我开口,我肯定……”
“可是我自己就能挣钱呀。”花重锦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好看的下巴,笑呵呵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啦,谢谢宝贝。”
……
一切打点妥当,方唐继续留在长信宫处理其他事项,花重锦带着承泽顾远还有一队人马就要出发。
花重锦刚叫承泽扶上马车,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表姐”。
“扶桑。”花重锦探出头就见扶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花重锦特意嘱咐他好好养身体不要乱走动。
“给你送这个。”扶桑伸手递过去一个绣的极为精致的粉色药囊,凑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兰芝花香。
“谢谢。”花重锦拿过来嗅了嗅表示很好闻。
“可以佩戴在身上。”扶桑微微红了脸:“前天我见你腰带上没有配饰,这香囊上的扶桑花是我自己绣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啧。”花重锦看了看香囊上栩栩如生的扶桑花,笑道:“你还真是心灵手巧。”
“这香囊你一定要随时佩戴在身上,里面我放了些芝草,可以掩盖其他药物的味道。”
“其他药物?”
“嗯。”扶桑没有多说,只是他满眼里都是花重锦,他极认真的说道:“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人可以让你的灿烂和热烈消失,我绝不会允许!你答应我要一直佩戴在身上。”
花重锦以为药王山的人说话都这么有腔有调便没有在意:“好,我答应你。”
“行了,我给你戴上吧,别总在风口说话,昨晚上你受了凉,睡着的时候也在咳嗽,好不容易我给捂一身汗好了,再冻着了晚上我可不饶你。”承泽无法忍受扶桑看花重锦时炽热的目光,他一把拿过药囊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锦锦有我照顾。”
说罢他把花重锦的手拽过来,故意当着扶桑的面亲了一口:“手仔细在风口冻红了,昨晚上谁非说手凉硬要往我胸口上贴的。”
扶桑的脸色难看极了,许是他本就有些惨白花重锦没看出来,承泽寻常时候同自己闹惯了她也没在意。
“那我们走了,你快回去吧,瞧你冻的。”花重锦嘱咐了几句:“好好养身体、按时吃饭,回来你要是还这么病怏怏的我可要生气的。”
马车没有停留平稳向前,扶桑推开侍女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直到那抹红消失在尽头。
……
马车里,承泽拿着香囊问花重锦:“我给你系上?”
“好啊。”花重锦懒懒的伸腰给他让开了距离。
“你弟弟倒是挺有心的。”承泽一边仔细给她佩戴一边阴阳怪调:“一个大男人还会绣花这种活。”
“怎么,你不喜欢我弟弟啊?”
“我没这么说。”
“那你干嘛说那些奇怪的话。”花重锦等他系好了便继续道:“当着我弟弟的面我没好意思戳穿你,我昨晚咳嗽了吗?而且分明是你把冰凉的手放我胸口!”
承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总觉得扶桑看花重锦的眼神不对,很不对!可他们毕竟是姐弟,自己家里环境特殊,兄妹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就算说话也是口蜜腹剑,可能是他们两个关系很好,自己误会了吧。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承泽不想再提别的男人,立刻恶人先告状:“你把我绑起来,我手臂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啊!”花重锦心疼的想给他看看,可是承泽死活不让。
“你给我揉揉我就原谅你了。”
“宝贝,我怎么感觉你在撒娇呢。”花重锦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伸手给他揉着胳膊。
“那我就要被你白绑白下药了?”承泽抽回胳膊不甚开心的说道。
“嗐,我这不是——”花重锦理亏,她赶忙给承泽的胳膊又给拽了回来继续揉着:“那你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做危险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绑你了。”
“也行吧。”承泽眯起眼睛享受起来:“用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