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是我,还有吴哥也一起来了。”
家里来客人了,魏萱也不好不露面,快速把手里的饺子捏合,拍了拍粘在手上的面粉走到厨房门口:“吴大哥来了啊,外面冷,蒋澈你带吴大哥去堂屋坐坐,我再加两个菜,很快就可以开饭。”
吴运今天来是冲着酱来的,吃饭什么的都不重要。
而酱又是魏萱做的,魏萱不在场他也不好谈,于是他见魏萱手上沾着面粉就直接问道:“弟妹,你这是在包饺子还是包包子呢?我也不是外人你就别客气加菜了,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可以了。”
“这....?”魏萱觉得这样是不是太怠慢客人了,于是就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蒋澈。
蒋澈知道吴运来是有事的,事情没谈好之前估计也没心思吃饭,当下便道:“就按照吴哥说的办。”
“好,那吴大哥不嫌弃的话我们晚上就吃饺子了。”
吴运接道:“饺子好啊,记得来点辣椒酱配上就更好了。”
这话一出,魏萱才反应过来今天吴运来家的目的,笑道:“行,这个还不容易吗,保证管够。”
说完话,蒋澈就带着吴运去了隔壁屋。
吴运环视了一圈屋子,觉得跟上次来好像不太一样了。
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每张椅子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垫子,不仅如此,白墙上还挂了一副大大日历。
吴运对这个日历挺感兴趣,不像是供销社卖的那种,那种很厚实,需要每过一天撕下一张。
可蒋澈家墙上挂的这个并不厚,只薄薄的几页纸,每一面纸上还用彩色笔画上了好看的画,看着很是有一番童趣。
他驻足看了一会返过身指着日历问蒋澈:“你家这日历是在哪买的?看着倒是挺好看的,我回头也去买个回家挂着去。”
蒋澈得意道:“这你可买不到,这是我媳妇自己画的,全天下只此一家。”
吴运一听来兴趣了:“弟妹还会画画呢?”
“她说她是画着玩的,女人家家的就喜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就是挂着确实挺好看,不然就是白折腾。”
“嘿,我说你就别的了便宜还卖乖了。看你那一脸自得的样子,欠打的很。”
“嘿嘿,看破不说破。”
媳妇这么给他挣面子,蒋澈确实得意。
不过想起前段时间魏萱去逛百货商场买回来的那些画画的洋玩意他就还是觉得心疼,就几只带颜色的笔就要十几块钱,这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得卤多少猪蹄才能挣回来啊?不过能让他媳妇高兴一场也算值了!
说话间,魏萱拿着碗筷进来了:“蒋澈,你去厨房把锅端过来,省的走来走去的饺子都凉了。”
“哎,这就去。”
吴运见蒋澈这小子这么听话的就出去了,心中好笑,一物降一物,老话说的还真没错。以前的小魔王现在也找到人治他了,挺好。
“弟妹,刚我还跟小澈说你这日历画的好呢,而且我看你家连这椅子都是花了心思的。小澈娶了你真是享大福了。”
魏萱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也就在家没事,瞎琢磨。吴大哥快别夸我了,椅子上的垫子就更不值当说了,就用破棉被改的,这不也是想冬天吃饭坐着暖和点嘛!”
好不好的吴运心里头有数,只是嘴上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却也是在心里暗暗羡慕蒋澈好福气,娶了个手巧的媳妇。
弄得他都动了想成家的心思了,以前奶奶一直催他,他不急,家里那种条件有哪个好女孩愿意嫁给他的?就算有他也不想带累人家。
现在他也有点家底了,倒真是可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毕竟他还比蒋澈大个几岁呢,别搞到最后小澈孩子都多大了,他还是单身一个。
魏萱饺子煮的不老少,她自己最多只能吃十个左右,剩下的全被蒋澈和吴运给分着吃完了。
放下碗筷,魏萱也没急着去收,知道吴运来是有事的,她坐在那就没动。
吴运跟这两人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下直接就说了:“小澈,弟妹,你们就给我个准话,这个酱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哪个新吃食!”
蒋澈看了眼魏萱,魏萱微微摇了摇头。
吴运瞪大了眼睛:“那你们故意拿来馋我啊?”
看他急了,魏萱也是好笑:“吴大哥,我们真不是逗你玩,这个真不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新吃食,那个我没打算这么快做出来的。至于这个酱原本就是做我们自己家吃的,送给你的是多出来的。不过你要是觉得这酱可以卖,我们也不可能把这赚钱生意推出去不是。”
“哎呀,弟妹,你说话真是大喘气,你这酱就我说的肯定好卖。”
蒋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先说好,就算卖,这个酱肯定也不会有太多的,就跟卤肉一样,我们做多少就给你送多少。”
“那你们得给我一个具体的数,不然我也不好跟熟客交代不是。”
蒋澈跟魏萱对视一眼道:“就像今天那个坛子,一个月二十坛子。”这样每个月只需要腾出两天时间来做就可以了。
“才这么点?”吴运无奈道:“少了不够分啊,再加点。”
就这样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之后,定下了一个月最少二十五坛,最多不超过三十坛。
定价就按照成本的两倍来,肉酱四块五一坛,辣椒酱和香菇酱两块五。
蒋澈暗暗在心里偷笑,这样一个月下来家里的收入又能翻倍。
晚上两人商量好明天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不用再往回跑一趟了。
所以第二天蒋澈上班就把三坛子酱用网兜带到了办公室。
由于这酱是打算往出卖的,所以两人对坛子的密封问题已经做到非常严格了。
但耐不住酱的味道太霸道,再加上冬天为了保暖,办公室的门一直关着,封闭的空间里,有一点异味就很容易被人发现。
首先闻到味道的是坐在蒋澈旁边的王姐,作为一个常年跟灶台打交道的中年女人,她很轻易的就闻出了这是酱的味道,至于是什么酱她没闻出来,只感觉不太像家里常吃的那种豆酱。
本来她还没太在意,但随着肚子越来越空,这股香味就越浓烈。最后她实在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你们谁是不是把酱带屋里了?馋得我这一上午心思就没放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