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言是真的没想到, 濯濯居然会在被逼急了的时候,自己说话。
他惊喜交加,一下子就把濯濯抱了起来, 捏着夹子音说:“我们濯濯太棒了, 我们濯濯今天终于开口说话啦!我们濯濯说话说的这么好,以后要当演讲家呢对不对。”
还回头叫容妈妈呢:“妈你听到了吗?我们濯濯说话了!”
濯濯看到程乐言,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委屈地扁了扁嘴,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别的孩子哭,像子涵, 那都是哭得撕心裂肺的,还加上尖叫无数,直让人血压升高。濯濯不同,反而哭得无声无息, 只有大滴大滴圆滚滚的眼泪,刷刷往下掉。
程乐言差点没心疼死,直接黑脸,扭头对子涵道:“还回来!”
他气势吓人, 子涵有点怕, 强自道:“是我的!奶奶奶奶,明明就是我的。”说着就躲到了一个女人后面。
女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有些显老,但硬是画了个装嫩的妆,粉底跟糊墙似的。她拉着子涵的手, 翻了个大白眼,道:“没教养。大嫂,你给你儿子找了个什么东西来冲喜呀。”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敢情之前那个说什么“小偷”的就是她啊!
程乐言火气又冲上来了。
容妈妈踩着高跟鞋走到近前, 不客气地开骂:“李丽丽,你有病吧你,我看你才不是个东西。容子涵,快把玩具还给濯濯!”
没错,那人正是二房的太太李丽丽。
她阴阳怪气道:“大嫂,这玩具明明就是我们子涵的哦。我前几天刚买的,手机里还有记录呢。幸亏这有记录呀,否则可说不清楚了呀。哎呀哎呀,大嫂,你孙子都成小偷了,这可怎么管教哦。”
说到后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就拿出手机,把记录怼给容妈妈看。
容妈妈拿过她的手机,随即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点,看向程乐言。
程乐言扫了一眼子涵拿在手里的那根毛绒绒的尾巴钥匙扣。不是他买的,他买给濯濯的东西他自己都记得住。他就从来都没买过这个。
但他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濯濯。
他很温柔地对濯濯说:“濯濯,你放心,后爸肯定相信你。”
又对容妈妈道:“妈,这个不是我给濯濯买的,你买过吗?”
容妈妈迟疑了两秒钟:“我也没有。”
李丽丽更高兴了:“这是J&P家的经典配饰,一个小钥匙扣就一万二呢,大嫂,金额都可以报警了呀。哎哎,报警那可好看了哦。”
子涵也非常得意,冲濯濯做了个鬼脸:“小偷小偷!奶奶快报警把小偷抓起来!”
濯濯原本安稳了一些,这时又急起来,伸手晃了晃程乐言的手臂,又捞过程乐言的手,在他掌心里亲了一下。
像濯濯每天都会给容妄之的那个魔法亲亲。
程乐言秒懂:“是爸爸从前买给你的,你没带走,就放在了老宅,昨天在儿童房里找到的,是吗?”
濯濯含着泪使劲点头。
李丽丽又翻了个白眼:“呵,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有证据吗?有证据砸我脸上啊!”
程乐言又问:“濯濯,你记得爸爸是哪天给你的吗?”
这话若是问其他孩子,肯定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濯濯智商超群,天才宝宝,程乐言就还是问了。果然,濯濯点点头,随即在程乐言的手心里划下了两个数字,4和2。
是一年前的4月2日。
程乐言对容妈妈道:“妈,妄之的助理现在还在容氏工作吗?问问他们有没有印象,也查查看妄之去年4月2日的行程和账单。还没有的话就往前面查几天。对了,也问问J&P,看能不能查得到消费记录。”
容妈妈点头,当即去打电话安排了,李丽丽却是嗤笑一声:“切,死鸭子嘴硬。”
容子涵就在旁边:“死鸭子死鸭子!”这熊孩子也是得意坏了。
几分钟之后,容妈妈便收到消息。一位高助理翻过日程记录,表示那天曾陪同容妄之前往一个商业宴请,中间路过J&P旗舰店。她记得很清楚,boss曾经买过这样一个钥匙扣。
李丽丽又翻了个白眼:“编的吧!谁信啊这个,高助理就是你们的人,还不是靠一张嘴在说。”
接着是J&P那边的礼宾部发来了消息,表示容总去年的确消费过这件商品,有积分信息可查。
李丽丽还有话说:“那又怎么样,那只能证明你的确有一个,怎么证明这是你们的呢?”
正在这时,两个佣人扶着容奶奶过来了。
容奶奶健步如飞,走得比佣人还快,走到跟前,直接把一个钥匙扣用力扔在了地上,怒道:“李丽丽,这是我刚刚叫赵妈从你们那儿找出来的!别人不敢去你那儿搜,我可敢!看清楚了,这才是你买的那个,你凭什么说我们濯濯是小偷?你那张嘴,是不会说人话吗?!”
这一次,终于是铁证如山。
濯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觉得开心,幼崽很委屈,特别委屈。好像后爸抱着他、奶奶和太奶护着他这件事,让他觉得更加委屈了。
程乐言用手轻轻顺着濯濯后背,看向李丽丽,冷冷道:“东西还回来,道歉。”
李丽丽脸色极不好看,她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伸手拽了子涵一下。
子涵根本不想还,扁了扁嘴就开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眼泪都不见一滴。李丽丽狠狠瞪他一眼:“再闹我打电话给你爸啊!”
子涵一秒消音,瞬间不嚎了,走到濯濯跟前,把东西还给了濯濯,嘴里道:“对不起。”
程乐言望向李丽丽,重复了一遍:“道歉。”
李丽丽:“哈?我道什么歉,我是长辈,我给个三岁小孩道个什么歉。再说了东西都一样的,我这么觉得不正常吗。就一误会,你还上纲上线了啊。”
程乐言简直想给她个大毕兜。
他干过很长时间的游戏代练,喷人是专业的,这时候直接激情开麦:“长辈?你算个什么长辈?豆腐都有脑你却没有,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你呢,就好像莎士比亚没有士,草船借箭借的就是你,你要是鲜花,牛都不敢拉屎。”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李丽丽眼睛越睁越大,气得都要不行了,指着程乐言道:“你你你——”
程乐言:“我什么我,我哪句话伤害到你了,赶紧告诉我,我好再说一遍。垃圾,恶心,哪位大姐负责打扫卫生的,赶紧把她扫走啊,放任这么大个垃圾杵在这儿,碍眼。”
激情输出了两分钟。
容妈妈都想给他鼓掌了。
最后强压住叫好的冲动,默默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李丽丽战斗力跟程乐言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骂不过,气得眼前都黑了一瞬,直接望向容老太太:“妈,他算个什么玩意居然敢骂我,妈你得给我做主啊!”
容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做主,我今天是得做主,给濯濯做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冤枉别人了当然要道歉。李丽丽,道歉!”
李丽丽一脸委屈,仿佛她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妈,你也太偏心了!之前你就偏心大哥大嫂,妄之出生之后你就偏心妄之,到了濯濯和子涵,你又偏心濯濯。爸当初也是,居然留了3%的股份给濯濯,都不给子涵,你们都偏心大哥一家,根本不公平!妈,濯濯都不是我们容家的种,子涵可是你亲太孙,留着你的血脉,你怎么能这么对子涵呢!”
程乐言开始还想回怼,听到最后却是震惊至极:什么情况,濯濯不是容家的种?
濯濯不是容妄之亲生的!?
他第一反应是去捂住濯濯的耳朵,却见濯濯面色不改,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又望向容妈妈,后者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啊!濯濯居然不是容妄之亲生的!
他还在震惊这事,那边老太太已是气得不轻:“你还好意思说偏心?李丽丽,过去那些烂账你确定要我拿出来说吗?我的确是偏心了,但偏心的明明就是你俩!我替你们填了多少窟窿!是我错了,当初你为了濯濯那3%的股份在老头子葬礼上闹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把你们两个孽障一起赶出去!”
她是真的动气,容妈妈都吓到了,赶紧过去扶住她,给她顺气。
李丽丽还想再说,这时一个五十多岁、明显发福的男人快速走来,直接给了她一耳光,吼道:“你还想把妈气死不成!”
又给子涵屁股上来了两下:“你也是,整天就气你太奶,还不快去道歉!”
接着又对容奶奶陪着笑道:“妈,你骂她就骂她,骂了她就别骂我了哈。”
这就是容妄之的二叔容志显了。
李丽丽半边脸都红了,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吼道:“容志显你敢打我!?”直接就扑上去,手指甲直接就往他脸上脖子上招呼,带出了几道血痕。
容子涵也哇哇大哭,这熊孩子嚎着“我都道歉了你凭什么打我”,上去就开始夺命连环踢,使劲地踢着容志显的腿。
容志显一边被老婆抓,一边被孙子踢,双拳难敌四手,应付得手忙脚乱,现场一阵鸡飞狗跳。
容妈妈赶紧扶着容老太太往后走,生怕她被不小心打到。有佣人说:“要不要把他们拉开啊?”老太太神色肃穆,冷冷道:“拉什么,让他们打!念念,你也后退点。”
容妈妈:“哎!”恨不得拿手机把现在这段录下来。
濯濯原本还埋在程乐言怀里,这时候也抬头去看群架了,脸上还挂着泪滴,但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没见过世面的不可置信。
程乐言:“这种活动我们濯濯以后也不参加了。”
一场闹剧。
后来,那边架打的终于消停,容妈妈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程乐言也抱着濯濯回了套房。
濯濯哭过,眼睛有点红,他带濯濯去洗了个脸,好好用热毛巾擦过了脸和手。幼崽对于拿混战场面还是震惊的,嘴抿起后,露出两个特别小巧的酒窝。
程乐言道:“宝宝,没见过这种场面吧?”
濯濯摇了摇头。真的没见过,大为震撼。
程乐言:“还想看到吗?”
濯濯有点纠结。最后遵从本能,点了点头。
程乐言噗嗤乐了。果然,围观八卦是人类本性啊。他摸了摸濯濯头毛:“今天起床后还没给爸爸魔法亲亲呢。”
濯濯点了点头,和程乐言一起走到容妄之床边,在对方手掌心里留下了一个魔法亲亲。
容妄之的“嘶哈手”buff还没过期,但濯濯见识过嘟嘟唇等一系列爸爸的模样,如今已是见怪不怪。
程乐言:“刚刚一直有事,也没来得及给老公念今日份新闻。现在来念哈。”
于是开始念:“黑手党大佬逃亡16年,当厨师因披萨烤得太好吃上报纸,而暴露身份。
“孙女把观音换成奥特曼,奶奶不知情,拜了一个月……”
一长串的沙雕新闻念了下来。
这也是他的固定日程了。
容妄之喜不喜欢沙雕新闻他不知道,总之念了一会儿,濯濯的情绪逐渐恢复平稳,谁知道哪个新闻戳中了他的笑点,幼崽脸上流露出了笑意。
程乐言就抱着濯濯,靠着容妄之的床边,坐在地毯上,问:“濯濯,之前被冤枉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很生气,很委屈啊?都想触犯刑法了?”
濯濯点点头,又摇摇头。
程乐言笑了:“很生气,但是都没想触犯刑法啊?我们濯濯太棒了。濯濯,后爸知道的,被冤枉的感觉一定很差劲。后爸之前也被冤枉过。”
他娓娓道来:“那时候我才上小学,捡了一个月瓶子,赚到的钱买了一支笔,据说是进口的,很贵,要39块呢。结果我们班长看到了,非说是我偷他的。我说这是我自己买的,他说骗人,你才买不起,你现在兜里连五块钱都没有。
“我那时候,兜里别说五块钱,一块钱都没有。我又不想说那钱是我捡瓶子赚回来的,就更说不清楚钱是哪儿来的啦。班长很得意,就说我果然是小偷。
“我气到不行,气到胸口都要爆炸了。真的,我满脑子都是各种阴暗的念头,真要实施出来会牢底坐穿的那种。不过最后我没去报复班长。濯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濯濯很认真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程乐言道:“老师找了我爸来,跟我爸说我偷东西。我当时要吓死了,我好怕我爸骂我啊,更怕我爸不相信我。结果没有。我爸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就说我儿子不可能偷东西,绝对不可能。他还跟老师吵起来了,老师很生气,说教不了我,让我爸带着我滚出去。”
濯濯听到这里,不禁紧张地抓住了程乐言的手。
程乐言:“后来呢,我爸就拿着我的书包,带着我走了。我记得那是个下午,太阳很大,很热。我爸没问我钱是哪儿来的,就问我记不记得笔是哪里买的。我带他去了那家文具店里。我爸提出想看监控,但是老板说他们店没装。那时候监控还没那么普及呢。
“我爸就沿着那条街,带着我挨家店,一家一家地问,哪家店有监控。最后真的找到了一家店,门口装了监控的,可是人家不肯给我们看。
“我爸又求那个老板,求了半天,最后说清楚了事情原委,人家才同意。我爸看到了很久监控,终于找到了我,他看着我从文具店里走出来,喜滋滋地拿着那支新的笔走过的样子。他拿着监控去找校长。后来,我们班主任和班长在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的面,一起给我道了歉。”
程乐言说完,温柔地望向了濯濯:“宝贝,那之后我就再没有怕过别人的冤枉, 因为我知道,至少世界上有一个人,他不会怀疑我,一分一毫都不会怀疑我,他会很坚定很坚定地站在我一边,他也会拼尽全力帮我解决问题。哪怕是一家店一家店地找,一个人一个人地问。”
“濯濯,我是第一次当爸爸,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当,但是我当过小孩呀。我就认准一点:我曾经需要的父亲是什么样,我对你就是什么样。
“所以,你要记住,你有我了,我不会怀疑你,不会一分一毫地怀疑你,我会永远很坚定地站在你一边,我会帮你尝试所有的解决方案。只要我在,你就永远可以依靠我。我会当你的后盾,我会当得很好,比《刑法》上所有的解决方式都要好。
“濯濯,你相信我吗?”
濯濯又掉泪了。控制不住。
但这次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难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他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他想他不是铁皮人,他当不了铁皮人的,他没有钢铁心。
可是,他有后爸了。有了后爸的时候,他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有钢铁心了?
他最后做的事,就是慌乱且错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抱住后爸,把头埋在了对方怀里。
程乐言紧紧抱住他,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发泄出情绪,才又说:“我还要夸奖濯濯。濯濯宝贝,你今天做的很好,你勇敢捍卫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还一直记得拿到这礼物的时间,特别棒。
“而且我们濯濯宝贝今天还说话了呢!濯濯,你还能再重复一遍那句话吗?你说‘我的’。再重复一遍好不好?”
濯濯脸都红了,他从程乐言怀里抬起头,虚张了张嘴,很是用力地尝试,最后吐出了两个字:“我,的。”
程乐言非常开心,赶紧一顿乱夸,夸得就像濯濯都能去评诺贝尔奖了一样,又道:“濯濯,你还能说出别的话吗?”
这次,濯濯尝试了半天,但最后也没能说出别的话。幼崽有点失落,耷拉着脑袋。
程乐言揉了揉他的头:“我们濯濯已经很棒啦!不用急,慢慢来。啊,我们来给你爸爸敲电子木鱼吧!今日份木鱼还没敲呢。”
濯濯点头,两人又开始了欢乐的“敲敲敲”活动。
午饭是管家送上来的。濯濯一向有午睡习惯,吃过午饭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幼崽盖着绿色的恐龙被子,睡得深沉。
与此同时,419在程乐言脑海里放起了烟花:【宿主,主线任务“改变这个世界和反派容寄时的命运”,完成20%啦!!】
手机里同时传来了入账100块的提示音。
程乐言舒出了一口气。
很好,就离那个未来,越来越远吧!
程乐言:【统子爹,还有“未来指南”吗?】
419:【来了!】
这次“未来指南”和之前那次类似,还是和《囚爱》原著风格类似的一段文字,是这样的:
【江未燃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想伸手按压一下头部,却发现,他的手腕上被一段钢铁镣铐,死死扣紧。
一阵淡淡的水果味道传来。
房间中——有别人。
他抬起头,向角落里望去,努力地分辨着。
一个人正坐在阴影里。那人穿着西装,翘着腿,有什么东西在他指间。
是容寄时。
他在……抽电子烟。
他居然,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抽电子烟。
“容寄时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江未燃吼道,用力挣扎了起来,“你这是触犯了《刑法》你知道吗!亏你整天还拿着《刑法》看看看,你就是这么看的吗!?”
听他这么说,容寄时笑了笑。
他随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本书,正是《刑法》。
只是教他读这本书的人早过世了,说过的话,也不做数了罢。
他手上用力,把书撕碎,纸张往空中一扬。
如一场纷纷下落的雪。
江未燃眼神中露出惊恐,他又大骂起来,容寄时充耳不闻。空气中弥漫着电子烟的水果甜味。
后来,电子烟抽完了,容寄时就起身走上前去,低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他说:“我的。”
他靠近,轻轻摩挲对方的头发,用几乎是甜蜜的呢喃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的,我的,我的。”】
程乐言:……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啊啊啊啊啊!
这槽点也太多了吧!
濯濯你是在打我的脸吗!!绝对是在打我的脸吧!
不抽烟也不抽雪茄了,你丫抽上了电子烟!?
你就非得抽点什么吗?
哪会有反派抽电子烟的,闻所未闻啊,你自己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的吗???
明明一个大帅比,但是手里拿着个电子烟在那儿吸吸吸,时髦值全无了啊濯濯!
而且那个“电子烟抽完了”又是什么鬼?这玩意哪这么快抽完,因为抽没电了吗?!你等下还得找地方给电子烟充电吗?
还有那个《刑法》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的整天拿着《刑法》在看,不过你熟读《刑法》,读到最后就是学会了怎么触犯《刑法》吗!?
还随手一撕就扬起了漫天纸页,那书怎么可能那么好撕,你是碎纸机啊你!?
再有就是那个不断重复的“我的”……
联想到今天濯濯也只说出口了这俩字……
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是命运的转轮开始转动,后爸改变了你的命运,结果导致你往后余生只会说这俩字儿了吧?
不要啊!!
最后,你后爸我为什么又英年早嘎了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