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逃,可是逃不了。
琴酒松开握住枪/支,管家也松了开了他的手,朝他笑眯眯地开口:“先生,这是我家小姐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难免有些纰漏,我还可以再喊些人过来。”
“没这个必要。”琴酒都没想到自己声音还能这么平稳,一丝波折都没有。
话说回来,这个管家为什么要去特意强调这是他家小姐第一次带男人回来啊...
这里房间多的可怕,管家对这里熟门熟路,七拐八拐将琴酒带到了目的地——也就是一开始琴酒用狙击镜瞄准的房间。
那个女人坐在桌旁,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抵住下颚,听到敲门声回眸望去:“终于来了。”
凤凰凛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女人的脸上好像只有两种表情,一个就是现在一样的一张臭脸,另一张脸就笑得邪魅狷狂。
比起笑得一言难尽,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凤凰凛天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她轻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她的视线与注意是什么难能可贵的宝物,就连看他都是施舍。
被自己想法吓到的琴酒在管家的指引下落座。
不得不说,管家的服务完全是一流,他只是刚动手指,这个管家就已经将一切他想要的递上了,管家就像是能勘破他所有的想法一样。
“所以,是谁告诉了你我的名字?”琴酒没取下自己的黑色皮质手套,把餐具拨到了一旁,用一种近乎于可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的大衣衣兜里穿着窃听器——单方面让那边的人听的,他和伏特加分开时就打开了。
只要她说出名字,那边就会直接找出卧底,然后就地处理。
坐在他对面的凤凰凛天终于将视线施舍到了琴酒身上,窗外的鸟鸣被玻璃隔绝,她竖起食指放于唇前:“嘘。”
“吃完饭再讨论这些。”凤凰凛天最讨厌的就是在饭局上讨论事情,吃饭就应该好好吃饭,品尝食物。
她拿起餐具,见到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眉头皱起,眼里染上几分不耐:“男人,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还是说你要我喂你?”
银色长发擦过桌边,琴酒的绿眸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凤凰凛天,这是在激怒他?用激将法逼迫他吃下去这些东西吗?
餐盘还留有温度,可就正因为这样琴酒更加不会动口了——谁知道这女人有没有下毒。
见他不动口也不动手,凤凰凛天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她从座椅上站起,走到琴酒身边,直接了当的拿起餐具,将食物递到琴酒嘴前:“男人,你就这么想让我喂你吗?”
绿宝石般的眼眸里寒芒一闪,琴酒当机立断按住凤凰凛天的手腕,另一只手飞速抽出□□瞄准凤凰凛天的头颅。
手上的银叉只要她手腕一扭就可以插/入琴酒的手臂留下深深的血痕,也能立即让凤凰凛天脱身。凤凰凛天没有那么做,视线集中在男人的拇指上,见他解开了保险捎,扣下了扳机。
随着枪响,子弹在墙面上留下弹痕,琴酒瞳孔缩小,惊异女人到底是如何躲开子弹的——明明距离如此之近!
凤凰凛天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墙壁。手腕还被紧紧捏着,她凑过去,脖颈前倾,露出完美的天鹅颈。牙齿触碰到银叉,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是故意的。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挑衅,她嘴角微扬,咀嚼吞咽,喉头微动。
“你就这么喜欢我么,男人?”压低嗓音,她的声音充满磁性,听到这句话的琴酒连忙松开手,一连用了好几张纸巾擦拭手掌。
随着女人的声音通过设备传输到组织的耳机里,屋子里无比寂静,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坐在屋子里,戴着耳机的金发男人在组织代号波本。波本表情镇静严肃,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特别是嘴。
只是起起伏伏的胸膛暴露了他的想法。
这一刻,波本回忆了一遍这辈子他所有的糗事才勉强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和他碰巧在一起的贝尔摩德面色如常,只是时不时喉咙里传来几声闷笑,嘴角在疯狂抽动,嘴角的动作一秒八变,她也在努力控制自己。
而在另一边待命狙击的基安蒂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剧烈抖动,终于还是忍不住狂笑出声,眼泪从眼里飙出:“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知道自己不能笑,可是这谁能忍住啊?
完全忍不住好吧?
基安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她的脑袋已经替她脑补好了一切:
琴酒娇弱地躺在那个总裁的宽阔的胸膛上,而那个凤凰凛天眼睛微眯,掐住琴酒的下巴:“男人,你就这么想让我喂你吗?”
银色长发猫猫依偎在霸总怀里,伸手开枪,杀掉碍事的伏特加,亲口吃下霸总喂的樱桃。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男人?”凤凰凛天挑起琴酒的下巴,声音低沉,眼里满是宠溺。
基安蒂更绷不住了,理智告诉她这都是她根据那些语音的妄想,都不是琴酒干得出来的事——可她控制不住脑子啊!脑子里一直在360°回响那几句男人啊!
一个霸道女总裁对冷面无情冷血的琴酒说这些话,再加上从头到尾琴酒都没有开口说话,更给了基安蒂脑子浮想联翩的空间。
笑死,根本忍不住。
耳机频道里只剩下了基安蒂的笑声,此刻她无比庆幸这对于琴酒来说单向语音——他们听得见彼此的声音,但琴酒听不见他们的。
不然说不定琴酒回来就要用叛徒这个借口把她宰了。
基安蒂决定从今天起和她这个会在不适宜时脑补不适宜画面的脑子切割。
并不知道他的同事们听到这些话笑翻了的琴酒放下心来,但还是戒备,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她碰过的这道菜和用过的这个叉子安全。
他拿起那把还带有凤凰凛天体温的银叉,叉起下了那道应该安全的菜,放入嘴中。
站在门口待命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这是间接接吻吧!不愧是小姐,利用了琴酒先生的心理创造了这种场景。老爷,您后继有人呐!
他记下吃完了眼前的菜:“我吃完了,你现在该说了吧。”
“别那么着急,”她擦拭嘴角,用刚递上还温热的毛巾擦手,“先告诉我,谁伤得你?”
“这和你没关系。”琴酒下意识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左脸眼角,那时的痛感又在此刻重现。
凤凰凛天嘴角最后一点笑意也撇去,黑曜石般的双眼里见不到一点情感,深邃得同瀚宇一般,却失了瀚宇里的星辰:“告诉我。”
“告诉你你难道会帮我杀了他吗?”琴酒直到凤凰凛天遵纪守法,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既然你不能帮我杀了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出这句话后,琴酒的心近乎凝滞,凤凰凛天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改变,但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是...她真的去想该怎么杀死那个人一样。
这种可怕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过持续了一两秒。
打破这种怪异的是凤凰凛天自己,她很快扬起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怎么可能去杀人呢,那是违法的不是吗?你也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哦。”
虽然不能杀人,但多的是不违法的却能折磨别人的方法啊。
“哼,说正事吧,到底是谁告诉的?”琴酒把话题拉到正规,凤凰凛天也没再去追问到底是谁伤到的琴酒。
这句话通过耳机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经过几分钟的恢复,他们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没再憋着笑。
贝尔摩德看向在自己不远处的波本,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也找好了掩体。
波本也警惕起旁边的贝尔摩德,浑身肌肉紧绷,精神高度集中,等待着凤凰凛天继续开口说剩下的话。
基安蒂没有掩掩藏藏,干脆利落地举起手/枪,在科恩和基尔身旁来回瞄准:“叛徒不会是你们两人之中的人吧?”
“怎么可能,”基尔勾起嘴角,把怀疑目标重新订在基安蒂身上,“倒是你,基安蒂,怎么这么急?”
“啧。”基安蒂啧嘴,右手按住耳机,信号好像有点差,她仔细听着耳机那边传出的声音。
耳机那头的信息可是能揪出一个组织里的叛徒的重要信息。
“啊,告诉我的人你绝对想不到,他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能写这么多,我可是贴着膏药写的,大家不得评论一下(喂你这家伙!!!)
好啦倒也没一直贴着,后面觉得碍事就撕掉了(乐)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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