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去,一个黑发蓝眼的高中生小跑上前,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荻原花梨一眼认出他是上次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众目睽睽之下半蹲在倒地的男子身边,仔细观察后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微乎其微的气息,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伙伴喊道:“兰,赶紧通知救护车和警察过来,他还有呼吸。”
“好。”毛利兰一边回答一边熟练的拨打电话。
这时,工藤新一看向闻讯前来的店员,提醒道:“立刻封锁餐厅,所有人回到座位上,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等待报警的间隙,高中生侦探环视现场展开推理前的信息探查。
警视厅离这里并不远,电话拨通后不过十分钟,警笛声就从街口方向传来,很快目暮十三警部、高木涉巡查部长和医护人员出现在咖啡馆门口。
通过落地窗可见整个咖啡馆外围已被黄色的警示带封锁完毕。
半蹲在地上的工藤新一听到声音立刻起身,给医护人员腾出了位置,目暮警部立刻认出了他,顿时间脸色堆满了笑意:“工藤君,你在啊。”
“目暮警部,居然是你亲自来。”
就在两人寒暄间,医护人员已用担架将昏迷不醒的男子抬离了现场。
“被害人叫平贺正介,35岁,是秋原出版社单行本小说编辑。今天他和妻子平贺彩子、大学同学冈元伸二、冈元里花夫妇在这里聚餐。”经过简单问询,同行的高木涉向上级目暮警部及高中生侦探念着小本子上记录的信息,“平贺彩子,33岁,家庭主妇。冈元伸二,35岁,米花町相光玻璃制品厂主任,是被害人的大学同学。冈元里花,35岁,秋原出版社时尚杂志编辑,是被害人的同事兼大学同学。”
“看起来像是急性中毒。”高中生侦探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但不能判断具体是什么毒。”
“现在情况还不明,医院检查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目暮警部十分信任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被害人同行的三人:“在此之前,能给我们讲讲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平贺彩子似乎被吓着不轻,神色涣散低头紧盯桌面一言不发。
“你们想知道什么?”同行的冈元伸二看向警察问道。
“被害人有什么仇家或者竞争对手吗?”高木涉问。
“正介是名编辑,能有什么仇家?非要说的话应该也是其他出版社的人吧?”冈元伸二并不清楚这个问题,只是涉及好友,他的情绪未免有些激动。
“秋原出版社单行本小说编辑只有他一人,哪怕平时工作压力很大,但也没和任何人结怨。”听出丈夫糟糕的语气,同为编辑的冈元里花补充说明道。
“那么今天平贺先生有什么异常吗?”
“不是吧?这是什么杀人现场吗?”被眼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件震惊到的宫田祥子不禁往荻原花梨的方向挪了挪,声音也比平时小了数倍。
“哪有什么杀人现场?”同样压低声音往两人位置靠拢的花泽绫乃反驳道:“你没听到警察说是急性中毒吗?而且也没有说是死者。”
对此,荻原花梨也认同的点头附和:“但愿能抢救成功。”
“没有死人就好。”宫田祥子深吸一口气,她可不想这么倒霉撞见杀人事件,“那会是谁下毒?”
“我哪里知道。”只是单纯的高中生的花泽绫乃表示她没有推理才能。
“……总感觉会是那三人中的一个。”回想起之前注意到的情况,又结合她对工藤新一的观察,金发少女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不是吧?!”
就在三人咬耳朵讨论的时候,那边的警员和侦探已经掌握了部分信息——
大概二十分钟前,平贺正介频繁往返卫生间,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昨晚也有腹痛腹泻的情况,关于这一点也得到了店员的证实。
另外,他们四人都有去过卫生间,其中有一次是被害人平贺正介和冈元里花一起去的。
在场的警官和侦探都清楚的知道,腹痛腹泻和中毒有着必然的联系,只是现在尚不明确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他们也不好轻易下判断。
警方还对三人的随身包进行了检查,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没有任何疑似毒药或者说和毒药有关的东西。
除此以外,工藤新一还发现了被害人饮用的咖啡杯上的水痕有不对劲的地方,在等待警察到场的那十分钟时间里,他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目前还缺少重要的一环,他不禁抬手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见那位高中生侦探摆出福尔摩斯经典思考动作,这位从小生长在福尔摩斯国度的金发姑娘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咳、咳咳。”
“花梨,你在干嘛?”花泽绫乃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打扰警察办案可是会被请去喝茶的,她可不想好友体验人生第一次进局子。
知道自己犯错的荻原花梨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正面迎上高中生侦探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所幸她在应对突发状况的经验丰富,很快有了应对之策。
她直视着工藤新一作出擦桌子和咖啡杯的动作,然后她看到对面的高中生侦探眸光一闪,当即明白了她所表达的含意。
与此同时,医院那边传来了检查结果,是砷中毒。
不幸的是,因为中毒太深,平贺正介没能及时抢救过来,一下由被害人变成了死者。
“……不。”闻讯捂脸痛哭出声的是他的妻子现在是遗孀的平贺彩子。
“可恶!”作为大学同学兼好友的冈元伸二怒火中烧的握紧拳头砸向桌面:“到底是谁?”
“警官先生,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许是受到平贺彩子悲痛影响,坐在一旁的冈元里花也是一脸的哀痛。
很显然,就目前的形势分析,警察是不会同意他们离开的。
“为什么不放我们回去?你们警察不去追查凶手,却把我们扣在这里!难道你们还认为我们里面有人是凶手吗?”怒不可遏的冈元伸二猛捶餐桌,神情中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捕捉到几人的情绪和微表情的变化,荻原花梨若有所思撑着下巴思考起来,这几人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很显然,工藤新一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面对挑衅,年轻的侦探不甘示弱的迎面而去:“说得不错,犯人就在你们之中。”
“你说什么?”冈元里花抬眼直视工藤新一,仿佛听到了犹如远古绝唱般令她难以置信,她想要确认清楚,然而耳边全是平贺彩子的悲痛哭泣声:“别哭了!”
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被她的气魄震慑住,平贺彩子果然不再哭泣,只是保持低头盯桌的姿势一动不动,脸颊上挂满了泪水。
“你刚才说犯人就在我们之中?”冈元里花重复着年轻侦探的说法,漂亮的眼睛快速转动:“你凭什么这么说?不对。你敢这么说,说明你已经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我说的没错吧,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不错。”被点名的高中生侦探非常自信。
得到肯定的答案,冈元里花轻抬下颌,扫向冈元伸二和平贺彩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那么,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闻言,目暮十三警部和高木涉巡查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平贺彩子既不否认也不辩解,面对口说无凭的栽赃始终不发一言。
“什……,里花,你胡说八道什么?!”与平贺彩子自始至终保持缄默不同,冈元伸二勃然大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我胡说八道?”冈元里花讥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吗?”
“……”一直紧盯桌面的平贺彩子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发出轻微的颤抖。
“那又如何?”既然被点破他和平贺彩子的关系,冈元伸二所幸直接撕破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原以为冈元里花会跟自己一样恼羞成怒,不料对方只冷冷的勾了勾唇,镇定自若的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女士烟,“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
“你应该庆幸,哪怕我和正介混在一起,我也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人全员知道了四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真是生活处处是狗血啊。
“……这也太乱了。”三观险些被震碎的宫田祥子抱着脑袋摇晃,试图甩出惑乱自己的狗血故事。
“……好狗血。”花泽绫乃感同身受的揉搓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原来是情杀吗?”荻原花梨皱了皱眉,结合之前她观察到的微表情,已经可以判断出谁是真凶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平贺彩子忽然抬起头,她看向在场的警官和高中生侦探说:“是我,是我杀了平贺正介。”
冈元里花在听到平贺彩子认罪的那一刻,整个人神色陡然转变,难以置信的紧盯对方,好半晌才蹦出一句:“就凭你?我不信!”
而冈元伸二的神色更是震惊,瞳孔不由张到最大,似乎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意外,身体不由向前倾,却及时停住了。
似乎早就料到冈元里花的反应,平贺彩子死死咬住下唇,鼓足勇气开口讲述了作案手法:“……是我在你和正介去卫生间的时候,把含有砷化物的药剂偷偷擦在他的咖啡杯上。”
“……彩子,你……为什么?”冈元里花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尽管她嘴上不饶人的说凶手在两人之间,实际她十分坚信以平贺彩子的为人是绝不可能杀人的。
“他明明看不起我,他厌恶我、冷落我,甚至拒绝碰我,却不同意跟我离婚。”平贺彩子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衣角,“他还说要一辈子控制我,绝不放我自由……,我不要和这种人一辈子绑在一起,所以我杀了他。”
高木涉犹豫着是否要给平贺彩子带上手铐,站在最前面的高中生侦探却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凶手。”
“是我杀的,把我抓起来吧,警官先生。”
“真相只有一个。”面对平贺彩子的执意招供,坚信真相只有一个的高中生侦探伸出右手直指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你,冈元伸二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洗衣机同学久违的上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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