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喜报频传。短短几日内,先是齐王伏法,继而北境毒药案真相大白,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禀陛下。"方师爷跪地,"北境的善后工作已经完成。那些中毒的百姓都得到了医治,无一人伤亡。"
皇帝龙颜大悦："都是林夫人的功劳啊。"
"陛下过奖了。"林棠梨道,"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
"陛下。"兵部尚书出列,"北境各地都传来捷报。齐王的党羽已尽数拿下,再无后患。"
"好！"皇帝大笑,"这都是宋爱卿的功劳。"
宋墨寒躬身："臣不敢居功。若非棠梨发现药材有异,恐怕还要多费周折。"
皇帝看着这对夫妻,不禁感慨："你们说得都对。这次多亏你们夫妻同心,才能破获此案。来人！"
太监上前。
"传旨,加封宋墨寒为兵部侍郎,林氏为一品诰命夫人,统管太医院。"
"谢陛下隆恩！"二人叩首。
"起来吧。"皇帝和颜悦色,"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对了..."他想起什么,"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回陛下。"林棠梨说,"太后娘娘已经看过北境送来的药材样本。她老人家说,这些培育方法虽然歹毒,但若能改良,或许能造福百姓。"
"哦？此话怎讲？"
"那些药材虽然带毒,但药性却比寻常药材强得多。"林棠梨解释道,"如果能去其毒性,留其药性,对医治疑难杂症大有帮助。"
皇帝点头："你有什么想法？"
"臣女想在太医院设立药材研究院,专门改良这些药材。"林棠梨说,"既可造福百姓,也能为国增储良药。"
"好主意！"皇帝当即拍板,"准了！朕立刻下旨,由你全权负责此事。"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报：北境各地的官员纷纷上书,请求朝廷派遣良医前去救治百姓。
"这..."皇帝看向林棠梨。
"陛下。"林棠梨早有准备,"臣女已经让太医院准备了大批解药,随时可以发往北境。另外,臣女的几个得意弟子也愿意前往,为百姓医治。"
"你想得真周到。"皇帝赞许道,"不过...这么多事,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陛下放心。"宋墨寒说,"兵部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和物资,随时可以护送医者前往北境。"
"如此甚好。"皇帝满意地点头,"你们夫妻同心,朕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又有奏报传来：南方几个藩王得知齐王伏法,纷纷上书表忠心,还送来大批珍贵药材。
"呵。"皇帝冷笑,"这些人倒是识时务。"
林棠梨与宋墨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这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只有釜底抽薪,才能彻底解决问题。齐王一倒,其他藩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户部尚书出列,"臣以为,不如趁此机会重整各地药材市场。既能惠及百姓,又能杜绝隐患。"
"此言有理。"兵部尚书附和,"尤其是军需药材,更要严加管理。"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朝廷献计献策。
皇帝听得连连点头,最后看向宋墨寒："这些事,就由你来统筹吧。"
"臣遵旨。"宋墨寒应道,"不过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
"臣想请棠梨协助此事。"宋墨寒说,"她精通医术,对药材品性了如指掌。有她帮忙,事情会更稳妥。"
皇帝欣然应允："准了！你们夫妻同心,朕也就放心了。"
退朝后,林棠梨与宋墨寒并肩往外走。
"夫人这是要去太医院？"宋墨寒问。
"嗯。要安排人手去北境。"林棠梨说,"你呢？是不是要去兵部？"
"要去见见那些南方来的使者。"宋墨寒说,"他们送来的药材,得请夫人帮忙鉴别。"
林棠梨点头："我晚些就去。"
两人刚要分开,突然听见一阵喧哗。原来是齐王府的家眷在求见皇帝。
"这些人..."宋墨寒皱眉。
"别担心。"林棠梨说,"陛下圣明,不会为难她们的。"
果然,不一会就传来旨意：齐王府女眷虽被削去爵位,但准其自行择配,不予株连。
"我就说陛下圣明吧。"林棠梨笑道。
宋墨寒看着她："你早就猜到了？"
"这不是猜的。"林棠梨说,"陛下一直都是个仁君。只是之前被太子和齐王蒙蔽了。"
"说得对。"宋墨寒感叹,"经此一事,朝局总算稳定下来了。"
正说着,方师爷匆匆走来："大人,夫人,各地的捷报都到了！"
宋墨寒接过公文看了看："不错,都在预料之中。"
"不止呢。"方师爷笑道,"刚才城门那边来报,江南的药商都到了。说是要见夫人。"
"见我？"林棠梨疑惑。
"是啊。"方师爷说,"他们听说夫人要开设药材研究院,都想来投效呢。"
林棠梨恍然。难怪这些天药行的掌柜们一直打听太医院的消息。
"夫人打算怎么安排？"宋墨寒问。
"既然是来投效的,自然要好好甄别。"林棠梨说,"正好太医院缺人手,可以借此机会选拔一批懂药材的人才。"
"要不要我派人帮忙？"
"不用。"林棠梨摇头,"这种事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毕竟关系到太医院的未来。"
宋墨寒点头："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对了。"林棠梨想起什么,"北境送来的药材样本,我已经让人整理好了。一会送去兵部。"
"好。"宋墨寒说,"我也让人把南方的药材送去太医院。"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头去忙。
太医院里一片忙碌。弟子们正在打包药材,准备启程北上。
"师父。"大弟子迎上来,"准备工作都完成了。随时可以出发。"
"路上要小心。"林棠梨叮嘱,"到了那边,一定要认真为百姓医治。切记医者仁心。"
"弟子明白。"
正说着,外面传来禀报：江南的药商到了。
"让他们稍等。"林棠梨吩咐道,"我去去就来。"
说着,她快步走向药房,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从北境带回来的药粉。
这是她特意留下的样本,可以用来测试那些药商的眼力。
"让他们进来吧。"她回到大厅。
药商们鱼贯而入,各自报上名号。都是江南有名的药材世家。
林棠梨也不多言,直接拿出那瓶药粉："诸位请看看,这是什么药？"
众人凑上前仔细观察。有的闻味道,有的看颜色,还有的用手捻了捻药粉的细腻程度。
"这是..."一个老者突然变色。
"周老看出什么来了？"林棠梨问。
"这药..."老者迟疑道,"可是北境的千年雪莲？"
"不错。"林棠梨点头,"还有呢？"
"等等。"另一个药商说,"这药性有些怪异。似乎..."
"似乎经过特殊培育？"林棠梨接话。
众人都是一惊。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
"诸位不必惊讶。"林棠梨说,"我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重整药材市场。以后但凡发现异常药材,都要及时报告。"
"这..."有人迟疑。
"当然,朝廷不会亏待诸位。"林棠梨说,"太医院新设的研究院,就需要诸位这样的行家帮忙。"
众人眼前一亮。能在太医院任职,可是莫大的荣耀。
"不过..."林棠梨话锋一转,"诸位要记住：医者仁心。若有人存了歪心,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连连称是。他们都知道林棠梨的手段,自然不敢耍花招。
正说着,宋墨寒派人送来消息：南方各地的药材已经造册,请林棠梨过目。
"诸位稍坐。"林棠梨说,"我去去就来。"
看着她的背影,众人不禁感慨：难怪能得皇帝信任,这份魄力和手段,确实非同一般。
暮色渐深,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这一天,注定会被载入史册。因为从此以后,天下再无人敢用药材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