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超前消费一样, 缺钱的时候，开个借吧花吧。消费额度控制在合理范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等过几个月, 或者过个一年半载，缓过来就好了。】
【但要是一下子用多了, 借吧花吧不够用，又跑去开了其他的软件额度。还不够用，折腾下来背上了巨额贷款。根本还不上。】
【甚至更糟糕的是，正规软件的额度批不下来了，病急乱求医, 跑去借了一些不该借的。那更是直接玩完。】
【这种时候, 要是有人帮忙拉一把还好，没有的话，除非自己够拼，能夺得一线生机挣脱出来。否则人生就此无望。】
【想不开跳楼的比比皆是。】
“我不懂什么哈利波特不哈利波特, ”有个住户豁然开朗, “这么一比喻，我倒是听明白了。”
“好运对自己可以用, 就是要谨慎，要适度。稍有不慎，不仅不能翻盘, 还会满盘皆输。”
盛清泉虽然知道怎么用，也自觉用起来应该没问题。不过他还是打算实验一番。
盛清泉通过官方找了家养猪场。
“你想干什么都行。损失上面会全包。而且老板算是自己人, 懂规矩，不会多过问。”联络员说道。
事实上，这机会还是养猪场老板打败了好几个竞争对手才拿下的。
因为除了损失会有赔偿之外，官方还会额外给一些补偿不说, 还能借机给上面留个好印象。
也就是养猪场的老板消息灵通，反应够快，不然再耽搁一会收到消息赶来和他抢的人就更多了。
哪怕没赔偿也没额外的补偿。只冲能给官方留个好印象这点，就多得是人愿意干。
盛清泉谢过联络员后，对着一头正在栏里哼哼的小猪，调动了对方后半辈子十分之一的厄运。让厄运集中爆发。
一头养猪场里的猪，最大的厄运能是什么？
联络员见状，忍不住问道：“要不要我联系下老板，问问是不是有新的小猪订单？”
据他所知，这家养殖场有给大饭店供货。
像这头小猪这样大小的。严格来说，与其说是小猪，不如说是乳猪。
没准这会刚好饭店那边有客人预定了烤乳猪。
老板挑猪的时候，就选上它了。
这么一想，仔细看，这只小猪的个头，其实有一点点偏大。烤乳猪对乳猪是有基本要求的，生猪的个头太大或者太小都不行。
太小了虽然会比较容易入味，但是脂肪太少，烤出来不香。
太大了不仅会有不入味的问题，而且脂肪过多。烤乳猪这个做法本来一不小心就容易做得油腻，选材就更得精心，好扬长避短。
只有大小适中才是最佳。所以正常来说，这头小猪已经过了年纪，考究的大酒店是不会选择它的。
但是如果客人有额外的要求，就另当别论了。
有的客人就喜欢油脂丰富一点的口感。又或者觉得乳猪小了，看起来不威风，请客没面子。所以会要求大一点。饭店厨师虽然觉得这是外行吃饭。但是开门做生意，哪有和客人犟的？
肯定是隐晦提醒后，尽到责任了，客人如果还不改变主意，那就客人怎么要求他们怎么做。
“好的，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看到了。”联络员默默地收回想要给养殖场老板拨号的手。
就在他问话的同时，小猪的头，就迅速膨胀，原本看起来还算清秀可爱的小猪，这下真成‘猪头’了。
幸好膨胀到一定程度后，就停了下来。不然真感觉小猪的头会炸开。
肿得也太离谱了。
难道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联络员想到有些人过敏的时候，会脸肿。怀疑小猪也是这个情况。
但是这会猪槽里没食物啊。上一顿早就吃完了，下一顿还没到时间。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水肿，猪水肿病。”电话该打还是打了。养猪场的老板开了这么久的养猪场，也对猪的各种病症有所了解。何况猪水肿病的症状真的太好辨认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养猪场老板飞快让人把小猪带走治疗。
养猪场这样的地方，都是封闭管理的。避免把外界的病毒带入，造成瘟疫。外人进来之前得做好隔离消毒工作。为了方便，养猪场自己就有专业兽医。
兽医来得很快，他提着小猪的耳朵观察了一下，就干脆利落把猪抱走了：“能治。不出意外的话，注射点环丙沙星就好。”
实在不行，他们养猪场，也不是没给猪配备专门的治疗仪。
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兽医才走到门口，小猪突然挣扎了一下。怕小猪跑掉，兽医下意识地抱紧了一点。
然后他就听到一声脆响，兽医愕然地低下头，看见小猪的一条腿已经变得软趴趴的了。
“我也没用力啊？！”兽医怀疑人生。
他抱小猪的次数，比抱自家孩子的次数都多。早就掌握了刚刚好的力量。以前是生手的时候都没出过这种事，只有他被小猪踹得左一块青紫，右一块青紫的。
受伤的人都是他，小猪就没出过事。
现在他都熟手了，早就不会有受伤的事了。不管受伤的是他还是猪。
结果竟然还闹出了岔子。就离谱。
“难不成我修为大进，所以平常刚刚好的力道，现在对小猪来说，反而是不可承受之力？”兽医有一瞬间的惊喜，但是体内贫瘠的灵力直接打醒了他。
他纳闷地抱着猪往外走，也不在意身后跟了两个人。
反正老板交代过了，这俩是贵客，随便他们干嘛都行。
也许那些有钱人就是没见过给猪治病的，心里好奇。
兽医虽然在心里暗暗吐槽有钱人的爱好真奇葩。但是想想老板答应给的奖金，顿时就心平气和了。
别说只是他走哪里他们跟哪里，跟影子似的，又不用他招待。
就是要他招待，他也能笑容灿烂地热情搭话。
兽医抱着猪走在前面，完全不知道跟在他后面的联络员，心里有多惊涛骇浪。
联络员本来以为生一场病，就是霉运的体现了。
没想到病还没治好，猪又遭了一次难。
这才十分之一的厄运啊，效果就有这么强大。要是把它一辈子的厄运都集中在一起爆发，联络员感觉这只猪根本没办法活着从治疗室里走出来。
好在这才十分之一，所以接下来应该没事了。
等等，不是吧，还来？
联络员刚这么想，就看见小猪皮肤上，突然出现了一块块紫红色的印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拔火罐了呢。
抱着小猪的兽医人都傻了。
“猪丹毒？”这些印子其实是疹块，疹块型的猪丹毒就是这症状。
猪水肿病都还没来得及治，又来一个病。兽医不敢耽误，生怕这猪再生病，这么病叠病下去，到时候想救都救不了。
好歹也是养猪场里的猪，他得对得起老板发的高工资高福利。
最重要的是，老板承诺的额外奖金还没到账呢。可不能这么跑了。
兽医不敢想着用药打针了，手脚麻利地翻出了治疗仪对准小猪使用。
很快猪就重新生龙活虎了起来。
“再观察观察。没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送回栏了。”兽医把小猪放到一边的笼子里关好，拍拍手，轻松地说道。
联络员倒没敢放松，他一会认真地观察小猪的情况，一会又忍不住去看盛清泉的脸色。
总觉得兽医这话一说，没意外又会出意外了。
有钱人都这么古怪的吗？难怪我发达不起来。兽医看着联络人的行为，忍不住腹诽。
联络员哪顾得上他，他忙得很，根本不敢稍有忽略。生怕没能及时注意到小猪的情况。
但是直到兽医都帮忙把午饭端过来，三人都吃完了，小猪依旧没出事。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兽医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医术，也得相信治疗仪啊。这又不是什么大病。”
再说了，这就是一头普通的猪，又不是你们的毕业论文。至于这么紧张么。
兽医摇摇头，把餐具收好送回食堂。
这么久都没事，所以十分之一的厄运应该已经消耗完了。
盛清泉确实也没在小猪身上感觉到厄运了。
虽然猪水肿病和猪丹毒病，严重的话都能致死。更不用说两病并发，简直就是冲着夺命去的。
没人插手的话，小猪确实熬不过去，只有死亡一个结果。
但实际上，以天蓝星现在的医疗水平，别说只是两病叠加，就是更严重点，只要不是立马致死，基本上都能救得回来。
有外力插手的情况下，基本等于有惊无险。
所以对敌的话，最好要下更重的手。十分之一的厄运很难达到目的。
不过现在么，盛清泉有预感，再调动更多的厄运，小猪哪怕就在治疗室里待着，治疗仪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它估计也没机会活下来了。
虽然养殖场里的猪，最终结果都一样，但好歹对方才做了贡献，还是让它多吃几个月饲料吧。
【也不知道这里做不做个人生意。】
【这家养殖场好像只做批发。要是只买一头猪也行的话，把猪买下来给它找个地方养老，让它寿终正寝也不错。】
【或者干脆直接代养在这？】
【如果不接散的生意，那订一批猪捐给研究所食堂，然后把这只猪单独送去乡下养着？】
不过这是后面要考虑的事。
厄运是不能再对着它试了，但是可以试试好运。
盛清泉没敢调动太多，依旧是抽调了小猪后半辈子的十分之一好运。
一支悠扬的钢琴曲响了起来。刚好从食堂回来的兽医，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盛清泉他们打了个招呼：“我接个视频电话，是我侄子打来的。小孩喜欢视频。”
“请便。”
兽医接通视频电话，一张兴奋的小脸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小叔，我爸妈答应我养宠物了！快快快，你快给我推荐一下，有什么宠物比较亲人。”
你个小屁孩养什么宠物，到最后兴头过了，还不是得你爸妈照顾。不对，你爸妈老是不在家，我要是回去了，那不是得我照顾？
兽医一个激灵，当即开口推荐道：“养乌龟吧！”
“乌龟长寿，你将来就是筑基了，它没准都还活着，能继续陪着你。”
最重要的是，乌龟养起来方便。不会掉毛不用铲屎。喂养也容易，成年后甚至都不需要天天喂，两三天喂一次就可以了。
相当适合懒人。
兽医极力鼓吹：“最重要的是，乌龟有灵性啊。有灵性的动物，成精的概率也大一点。”
“你不想将来有个龟仙人和你一起追寻大道吗？”
“想想四大神兽分别是什么？”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玄武就是龟和蛇。”
“蛇太吓人了，所以咱们养龟就好。”
“而且四海龙王知道么，龙王都有个龟丞相。海里那么多动物，龙王就选了龟当丞相，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咱们选乌龟准没错！”
兽医才不管龟丞相其实是海龟，不是乌龟这种事。反正孩子小，先糊弄过去再说。
他才不要放假回家休息了，还要当铲屎官。
“小叔，你往旁边稍稍。”小侄子完全没把叔叔的长篇大论听进去。
兽医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让了让位置。
小侄子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睁大了。满眼都是喜爱。
兽医有了不好的预感。
盛清泉和联络员则是心中了然。
【所以好运是应在这了吗？】
兽医完全没在意一旁的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他这会感觉天都塌了。
“小叔，我想……”小侄子刚要撒娇。
兽医就连忙打断他的话：“不，你不想！”
“小叔，你好歹也是个兽医，不要对猪猪有偏见嘛！”
“当医生要有爱心，这个很重要的。”
“你怎么能歧视你的病人？”
“而且你一定也觉得这只猪猪很可爱，对吧，要不然怎么你的治疗室里，不关别的猪，就只关了它。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那是因为……”因为这只猪生病了，我带回来治疗啊！兽医抓狂。
今天就是换另外一只小猪生病，他也同样会带回来。
小侄子才不管那么多呢。
“小叔，我爸妈都答应我随便选了，猪猪多可爱啊！”
“你不要被偏见影响了。老师都说猪其实很聪明的，而且也不懒。”
“你把它带回来嘛，我想养，我就只想养它！”
“家里养不下。”兽医试图挣扎。
“养得下的！咱们家有院子。再不然，我可以养在爷爷奶奶家里。他们也都答应我了。”
见小叔死活不答应，小侄子使出杀手锏：“你要是答应我的话，爷爷奶奶再找你谈话，他们催婚的时候，你给我个信号，我就冲进去打断。”
“家里再做你不爱吃的菜，我都帮你吃了。”小侄子一咬牙一跺脚，割地赔款。
他痛下决心：“哪怕是胡萝卜，我都替你吃。”
“真的吗？”兽医动摇了。他倒不是不爱吃菜，但是小侄子确实挑食，不喜欢蔬菜。
要是能这么骗他多吃一点，那养猪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家里确实养得下。
虽然一直暗自嘀咕盛清泉他们是有钱人。但是兽医虽然干的是兽医，其实也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
不过养宠物就得对宠物负责，想到肉猪成年后的体型，兽医强调道：“可是它就只有小时候是这么可爱，长大后就会变丑了。之前家里不是买过猪头么，成年猪的头就是那么大那么丑的。”
“这只猪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哦！”
说着，兽医觉得刚好他就在养猪场，于是索性带着手机去了猪栏，打算让小侄子眼见为实。
“你还要养吗？”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看着小侄子被肥头大耳的猪群冲击得回不过神来，兽医微笑问道。
“养！”小侄子犹豫了片刻，又坚定地说道，“就算它以后变丑了，我也不会嫌弃它的！”
“真的吗？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如果想养猪的话，其实有专门的宠物猪。要不然你养那个？”
小侄子拒绝了兽医的建议。
“那你养了以后，要自己照顾它。它会吃很多拉很多的，照顾它会很辛苦的。这样还要养吗？”
“养！”
“行吧，我问一下你爸妈，他们要是同意的话，明天我回家的时候，就把它带回去送你。”兽医妥协。他刚刚视频的时候，可是录屏了。
将来小孩要是后悔了，刚好可以拿出来教育孩子。
兽医不去听小孩的欢呼声，径直挂断电话，给哥嫂各发了一条消息。确定两人都答应后，这才联系老板打算自掏腰包买猪。
这个结果，显然比盛清泉想的更好。
十分之一的好运，直接让小猪从肉猪，变成了宠物猪。
而且看起来孩子是真的喜欢，别管他是一时热情还是怎么样。看他们的家庭条件，有钱人的话，哪怕将来没那么喜欢了，至少不会宰了送上餐桌。
家里不在乎养宠物花的那点开销。也不缺一口肉。
没了好运之后，它接下来会怎么样？
联络员认真观察小猪。
小猪哼哼唧唧地调头，换了个方向，拿屁股对着他。
兽医见状，无语地低头继续戳手机。果然有钱人都有病。
哪怕是小小的有钱人也一样！
因为联络员和养猪场老板打过招呼。所以哪怕现在养猪场情况特殊，兽医想买小猪的要求，也没被驳回。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没要兽医掏钱。
“你也是老员工了，今天还让你加班。一头小猪而已，送你了。”老板直接打电话过来说道。
不好意思一直电话不断地打扰人，这回看到有电话，兽医直接出去接听了。
闻言，兽医比起高兴，更多的是警惕。我奖金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就换了一头小肥猪？
“当然了，说好的奖金照发。加班费也一样。”
没等兽医追问，老板就痛快地表示道，顺便叮嘱兽医关照好人，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别阻止。
明明消耗了好运。但没了好运气，小猪也没再生病受伤，或者碰见什么坏事。
一直好好的。
同样的份量，厄运表现得那么明显，好运没了之后，却没什么影响吗？
联络员纳闷。
盛清泉却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好运没了之后，不一定会碰到坏事。它还有个中间值。不倒霉的话，顶多就是不好不坏？】
盛清泉能感觉到，如果他刚刚调动消耗的好运再多一点，就会打破这个平衡，小猪会再出点什么事。
【所以对自己用的话，尽量控制在十分之一。对敌人用的话，不想起反效果的话，就得调动消耗得更多一点。】
【幸亏实验了一下！】
盛清泉可不想，明明是打算让敌人倒霉的，最好没了好运之后，倒霉致死，但是因为消耗的好运没伤到对方的根本，结果不仅没能成功让对方倒霉，还因为好运集中爆发了一波，让他得到了好处。
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这种亏本的事，他才不干。
虽然这么觉得了。不过谨慎起见，盛清泉还是又留在养猪场观察了一下。因为他没走，导致兽医也跟着加班。
苦逼的打工人只好推迟了回家的时间。
连续一个礼拜下来，小猪都没出什么事。
并且在这个期间，盛清泉又随机选了几头大小不同的猪做了实验。
结果都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盛清泉这才满意地和联络员一起离开。
总算能带着猪崽回去了！兽医松了一口气。再不带着小猪回去，家里的小侄子都快闹翻天了。
还有小侄子朋友的猪，也得他帮忙捎带。
真搞不懂这些小孩，干什么都喜欢扎堆。
听说小女生们喜欢一起结伴上厕所，所以小男生们就喜欢结伴养宠物？
哪怕这宠物是将来会变得比他们还重的大肥猪？
而且男生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女孩子也想养的。
他们家里竟然也答应了。
兽医不理解地摇摇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叫了一辆车把猪运了回去。
进小区的时候他差点被保全拦住。豪华别墅区怎么可能让人进去卖猪崽。
“小哥，听哥们一个劝，你来错地方了，别看住这里的人都有钱，但是你这猪崽也卖不出去啊。”
“这就不是卖猪仔的地方。你就是去农村卖，都比来这里强。”
“快走吧，别连累哥们丢了饭碗。”
“李少，怎么是您？”
兽医想想当时人家惊愕中带着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你们有钱人真会玩的表情。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结束了养猪场之行，盛清泉休息了没两天，新的末日小说又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