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龙轩离紧不放手,反是又握紧了些。
龙轩离感受到龙轩煜的目光,身形稳了稳,全然挡住姜汐瑶,背影如山一般坚定,高大又让人安心,“那便试试,朕究竟能不能护住她。”
“皇兄,你护不住。”龙轩煜大放厥词,“就只凭着你们这几个人吗?”很不屑说道,“能护得住几时?”
“前朝由我把控,后宫有母后把控,皇兄,你能护得住多久?”龙轩煜说道,“只怕你自身难保,还是快快投降,写退位诏书,往后臣弟可代皇兄护住她。”
“休想。”那抹唇边得讥笑,不羁却从容,“你大可试试,看能不能从朕的手中得到她。”话锋一转,“不过,你得不到。”
明明大势已去,都还敢在他面前耍威风,龙轩煜就是气不过他这副模样,想起父皇在时,也多次称赞龙轩离稳重聪慧,可见父皇多么属意龙轩离。
他呢,虽封了亲王,却永远不及龙轩离。父皇宠爱母后,却从未有想过立他为太子。
呵呵,龙轩煜笑了,既如此,这皇位何不自己争?
单手一挥,是一道黄娟诏书,龙轩煜说道,“皇兄,只要你写下退位诏,按下传国玉玺,臣弟兴许会改变主意放你一命。”
龙轩离自知他不会安好心,只是冷眼瞧着那道退位诏书。
“皇兄,臣弟劝你还是写吧。”龙轩煜喝道,“你们跟着他下场无非是死,若你们弃械投降,事成之后本王定重重有赏,决不追究罪责。”
这话说了,谁不心动。但这些人是实实在在的死士,主子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不如搏一下。
龙轩煜瞧见那些侍卫装扮的人不为所动,看来多说无益。
扬手一挥,怒喝道,“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格杀勿论……谁能取下皇帝狗头,朕必……呃……”
寒气凌冽的暗器从远处急飙,直接射穿他的手腕,胸口致命一击却被龙轩煜挡下。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液流到铺满大理石的地面。
“王爷……王……呃……”为首的将领闷哼一声,利箭狠狠穿透他脊背。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士兵紧急禀报,后头的士兵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是神机营。”
“你……”龙轩煜忍着剧痛,看向龙轩离,“你……什么时候调的神机营?”
“不对,你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踩陷阱。”此时龙轩煜后知后觉,才知道一切都是龙轩离的计谋,请君入瓮。
“朕说了,你得不到皇位,也得不到她。”说罢炫耀性的揽住姜汐瑶的腰,颇有胜利者俯瞰下位者的姿态,“皇弟,你输了。”
神机营一到,龙轩煜带领的兵马溃不成军,死得死,逃得逃,护着龙轩煜狼狈逃窜。
神机营掌管大宣朝最先进的武器,他们寡不敌众,龙轩煜看大势已去,三两下消失在黑夜里。
姜汐瑶还紧紧握住龙轩离的手,叛军败了,她才松了口气。
“没事吧。”龙轩离问她,“将含凉殿扫清一下。”夏全带人清扫含凉殿。
后头的妃嫔,有些人从角门跑了,只剩下贤妃与秦美人,两人一个抱着大皇子,一个大着肚子,没办法跑,惠妃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不好了,秦美人动了胎气。”墨香着急喊叫,秦美人受了惊吓,方才便觉得肚子已隐约觉得痛楚,眼下痛楚更甚。
叛军清了,手底下的人慌忙请医官,秦美人受了惊吓,先兆小产,孩子没保住。
清宁宫。
崔太后连同孙嬷嬷一干人等早被龙轩离的影卫控制住,囚禁在清宁宫。
崔太后还是一如以往高贵,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败了,从影卫里里外外将清宁宫看得水泄不通时心里便觉得不大好,但她仍有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的儿子杀了皇帝,自己也能得救。
但,皇帝来了。
崔太后自知大势已去,她盛装打扮搭着孙嬷嬷出来相迎,“皇帝来了,哀家出来晚了,皇帝不会怪哀家吧。”
“太后。”龙轩离唤的是太后,而非平日的母后,两个太监走上前,端着的自然是毒酒和白绫。
太后不怕死,她更想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况,“煜儿呢?煜儿怎么样了?”
龙轩离冷冷看着崔太后,并未答话,夏全挥手,“送到太后娘娘跟前。”
想来皇帝不会放过她,“皇帝,哀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能如此狠心,竟然想让哀家死。”
“养育之恩?”龙轩离说道,“是谁害了朕的母妃?当年又是谁派人追杀朕?又是谁和宁王一道谋反?”冷嗤一声,“桩桩件件足可以夷三族。”
崔太后步履虚浮退了一步,今日她非死不可了,她死可以,但她儿子绝不能。
“皇帝,哀家求你,不要杀了煜儿,是哀家撺掇他谋反,哀家才是主谋,他是被我逼的,煜儿最是孝顺,对哀家无有不依,一切都是哀家主使。”
崔太后如坠冰窖,跌落在地,龙轩离嫌恶的挪了挪丝毫未沾染一尘的衣袍,转身毫不留念的走出清宁宫,往漪兰殿去。
雾气缭绕的浴室,姜汐瑶靠在浴桶,轻缓梳发丝。
忽而,水升了升,姜汐瑶往后瞧去,是龙轩离。
他何时来的?悄无声息跟阿飘似的。
含凉殿后,知道他去了清宁宫,想是已处理好崔太后的事。
“陛……下……”姜汐瑶糯糯开口,谁料想下一刻被扶抱而起,龙轩离动作快而狠,带着一丝生气
姜汐瑶皱着秀眉,忍不住闷哼,皱眉轻轻推搡他胸膛,两人旖旎之声飘荡。
龙轩离一声不吭,从湢室到寝殿,足足折腾她一宿。
中秋节第二日休沐,龙轩离不必上早朝,醒来又不停的折腾她,她娇软如莺啼的声儿,让龙轩离的怒气更盛。
想起上元佳节那日,她被黑衣打扮的龙轩煜掳走,找到她时也是像现在如此一副娇媚的模样,可以说比现在更盛。
胜负占有欲上来,直到了午膳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