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段砚初轻声道。
有黑皮在, 就跟空气净化器似的,顿时神清气爽了。
陈予泊听出他的不舒服,心情顿时不好了, 他黑着脸看向这俩Alpha:“大少爷讨厌你们是应该的。”
怪不得就喜欢他呢。
克莱门斯:“?”
闻宴:“?”
贴脸开大直接人身攻击?
段砚初看了眼陈予泊,见他站在跟前跟堵墙似的,安全感爆棚, 唇角微掀,也没说什么,心情倒没有那么糟糕了。
“Lorcan,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你的保镖的?”克莱门斯觉得有些可笑, 这么粗鲁的一个人也能够成为Lorcan的保镖?
闻宴:“。”
“我让闻宴给我绑回家的,怎么, 质疑我的喜好?”段砚初看着克莱门斯。
陈保镖站在身旁,职业微笑颔首点头,示意自家大少爷说得好,与此同时摸向后腰, 再次准确感受枪支的位置, 余光落在不远处的大楼顶上。
怎么感觉有人盯着这里,是他的错觉吗?
克莱门斯见段砚初皱眉,没打算一见面就让他不高兴, 只能放缓语气:“没有,我怎么会质疑你的喜好, 只是担心他照顾不好你。”
“但他确实比你们聪明。”段砚初直言。
克莱门斯:“……”
闻宴:“……”他没说话为什么要中伤他。
“我想先去看看失控者。”段砚初说:“予泊, 信息素指导剂带了吗?”
陈予泊‘唰’的一下, 敞开黑色冲锋衣外套,只见他腰间放了一排的注射器:“我做事,你放心。”
段砚初微笑着, 抬手抓住陈予泊敞开的衣襟,让他把外套拢回去,从唇缝挤出几个字:“拉上。”
这家伙的脑子在想什么!
“好的。”陈予泊拉上外套。
克莱门斯&闻宴:“。”怎么会有那么丢脸的保镖。
“克莱门斯秘书长,带路吧。”段砚初说道:“听说周先生就是那位受到惊吓的失控者,要不是予泊来的及时,还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还真是多亏了联盟的安全监督官。”
闻宴沉着脸:“大少爷,不能以偏概全。”
“你这就是对号入座了?”陈保镖见缝插针说。
闻宴:“你——”
“这件事确实是管理不当,闻监督身为首席安全监督官也有责任,我会给那位受伤的失控者一个交代。”克莱门斯听到关键字眼:“倒是陈保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正好和失控者项圈信号中断的时间吻合。”
“如果我不出现可能那位周先生已经被进行第无数次进行的交易,被四个人分享一晚。”陈予泊冷笑道:“联盟管理得挺好,发言也是铿锵有力,大少爷要起诉你们是正确的。”
克莱门斯:“……”这家伙的嘴是抹了砒霜吗。
“对外宣传安全监督官是失控者的避风港,谁知安全监督官是失控者最大的风雨。”陈予泊语气略带嘲讽,顺带看了闻宴一眼。
闻宴:“……”也没打算放过他。
“看来陈保镖跟在Lorcan学到了不少。”克莱门斯试图找回一些价值感。
陈予泊不以为然道:“也没学什么,不过大少爷要我学的都会了,哦对了,最近大少爷还让我手把手帮助他克服针的心理阴影。”
克莱门斯和闻宴反应剧烈,猛地回过头盯着陈予泊,仿佛是听到违禁词,又下意识地看向段砚初,以为他会害怕,谁知却发现段砚初神情平静,像是在纵容着这位黑皮保镖无差别的砒霜攻击。
竟然对‘针’这个字眼开始接受良好了吗?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吗?!
一点都不像从前一样极其抵触抗拒。
段砚初不动声色的平缓呼吸,指尖轻颤,其实自己掌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对上他们观察的目光,‘嗯’了声:“我既然要做研发这是我必须要克服的,毕竟有陈予泊在,和他的契合度有200%我一点都不害怕。怎么,你们害怕我情绪激动摘下项圈?”
克莱门斯&闻宴:“……”
这两人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爱听的。
一行人往电梯门走。
在即将走到电梯前时,段砚初的脚步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下意识退后小步,却不小心碰到身后的胳膊,那道令人心安的雪松檀香掠过鼻尖。
他垂放在腿侧的指尖微颤,随即往后抓住对方的裤缝,攥紧。
陈予泊低头一看,心头瞬间像是被柔软击中,他思索须臾,大手覆盖而上,很轻地说了句:“周珂清在二楼,放心,我不会让你靠近窗的。”
“嗯。”
电梯缓缓打开门,里面有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青年推着轮椅,看起来像是要去接家属的样子。
青年看见有人进来,还友好的将轮椅偏了偏。
陈予泊先走进电梯,他的眼神恰好扫过对方的耳朵,发现有个耳洞,
按照本来的计划,确实是周珂清会推着轮椅出现在电梯上,然后演一出好戏让他有机会摘下项圈,给失控者注射中和剂,以达到让所有人看见摘下失控者项圈,并让其失效不会对周围造成任何伤害的结果。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珂清没有耳洞。
他先站好,见段砚初想走到身旁,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站我跟前。”
段砚初是策划者,自然今天这出戏要演的是什么,但他听着陈予泊的语气,似乎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也没有多问,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跟前。
闻宴身为安全监督官职位自然没有秘书长高,于是站到了陈予泊身旁。
最后走进电梯的是克莱门斯,他捡漏到机会站在段砚初身旁。
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想要开一个新话题。
电梯门关上,倒映着众人的身影。
段砚初的余光落在身侧的电梯墙,借此观察着站在陈予泊身后的青年,但依稀只能看见轮廓,并不能让他很好的回忆起周珂清昨晚离开后的装扮。
刚陈予泊拉着他不让过去是什么意思?
这人不是周珂清?那为什么会推着昨晚说好的轮椅?
因为有外人在,电梯里的气氛相对沉默。
电梯楼层很快停在二楼,门缓缓打开,此时电梯门外站着联盟的几位黑衣特警,腰间别着枪,脸上戴着黑色防护面罩,而电梯右侧就是安全通道的窗户。
“秘书长,闻监督官,段少早。”
其中一位特警摁着电梯键。
克莱门斯侧过身,本想着护着段砚初走出电梯,谁知这大少爷没有理会他先走出了电梯,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僵了两秒,最后只能放下。
“可以让一下吗?”
段砚初刚踏出电梯门,就听到里头传来轻缓的嗓音。
陈予泊本来想着跟段砚初走出去,谁知道身后的青年推着轮椅就着急的挤了出来,他突然被挤到一旁。
“不好意思我赶着去接我家哥哥,各位让一下。”
段砚初见况也下意识的退让。
口罩青年推着轮椅走出电梯。
就在这时,他看见口罩青年往他这里看了眼,帽檐阴影下,那眼神森冷,充斥着仇恨与厌恶。
不是周珂清?
这是谁?
“我记得周珂清的病房在我靠!!!”陈予泊刚走出电梯,却看见那辆轮椅猛地朝他撞来,他眼疾手快抓住轮椅。
但口罩青年的目标并不是撞人,他手一松,以距离的绝对优势,如只恶兽朝段砚初猛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锁入怀中。
段砚初眸色一沉,迅猛抬起胳膊反击试图脱离桎梏,却感觉到脖子上微凉。
陈予泊猛地推开轮椅,忽然意识到被耍了,看见段砚初被挟持时瞳孔一沉,手倏然别上后腰,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枪,眼皮被一道冷光掠过,动作倏然僵住。
特警们‘唰’的举起手枪。
口罩青年眼里凶光,抬手瞬间衣袖里刀刃弹出,“咔哒”一声脆响已经抵在了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空气忽地凝滞,时间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情况骤然毫无预兆,周遭一切仿佛陷入死寂。
克莱门斯和闻宴要上前却被特警拦住,他们看见段砚初在面前被挟持,表情如出一辙的惊恐。
“我劝你们别动。”口罩青年手臂微微发力,揽着段砚初一步步往后退,退至身后的窗边。
克莱门斯见口罩青年带着段砚初到窗口,瞳孔紧缩:“不许靠近哪里!!!”
他说完又生怕自己激怒了青年,抬起双手,放缓语调:“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靠近窗户,他会害怕。你可以说说你的需求是什么。”
“我的需求很简单,失控者的福利不能取消。”口罩青年厉声道:“安全监督官也不能取消!!”
闻宴打量着对方,似乎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怕刺激到对方没有戳破,担心的看着段砚初:“草案还在征集意见的过程,并没有一定说会取消,除此之外呢,你为什么要要挟他,他也是信息素失控者不是吗?”
“他算什么失控者!他一直在煽动失控者的情绪,想让失控者脱离项圈,让失控者放弃安全监督官,甚至当面带走了我的失控者!!!”
段砚初保持着冷静,却控制不了呼吸急促:“……是你。”
“是我,怎么,把我的失控者带走就能够磨灭他对我的依赖吗?不可能的!他的发情期依旧会反复需要我,除了我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了段大少爷。”
段砚初听出了要挟自己的人,原来是那天晚上的安全监督官:“你让失控者出卖身体替你牟利算什么安全监督官。”
“你给我闭嘴!!!”口罩青年恶狠狠道。
克莱门斯生怕激怒歹徒:“那你说,你要什么。”
口罩青年将刀又往脖颈上抵了抵:“把我的失控者还给我,给我一笔钱,然后送我们离开。”
段砚初余光落在窗沿与前方的距离,想着可以怎么脱身,但这个位置实在有限,只能看向不远处的陈予泊,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特警身后,像是要准备做什么。
是了,这家伙会跳窗爬窗。
全然不觉自己逐渐放松了下来。
陈予泊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越过特警的肩,恰好对上段砚初望来的眼神,清透冷静,仿佛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初冬的风在窗边作响,吹拂起苍白面容的发丝。
陈予泊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害怕的,他保持冷静,持枪的手不敢有丝毫颤抖,开始观察窗口周围的位置能不能有让他突破的地方,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忽地,他想起一楼那棵树的位置,是对着这个二楼窗口吗?
他深深地看了段砚初一眼,几乎带着孤注一掷果断趁乱往后走,在拐入楼梯间时迅速往一楼跑,如同幻影速度极其快,生怕耽误一分一秒让段砚初害怕。
段砚初见陈予泊离开,眸色一松。
这家伙会有办法的。
他得冷静下来。
“快点!现在我就要这笔钱!!”
口罩青年情绪一激动,摁着段砚初的后颈侧过身,强迫他看向窗外,而脖颈处的刀刃嵌入肌肤,一丝鲜血顺着寒光闪烁的刀锋缓缓溢出,在雪白纤细的脖颈处蜿蜒而下,洇红了白色项圈。
段砚初在触及窗外高度时,瞳孔散大,呼吸戛然一凝。
他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倒流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吞没,恐惧在这一刻,一寸寸淹没过他的口、鼻,无法喘息,窒息痛苦正在逐步摧毁他意志力。
咬破的唇角血顺着唇缝流了下来。
却在这时,他看见了一只手倏然抓住窗沿。
下一秒,陈予泊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段砚初几乎在这瞬间,手伸向脖颈处的项圈,他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扭头看向口罩青年:“控制不了就要毁灭是吗?想试试是吗?”
口罩青年看见他要扯项圈,显然愣了一秒,刀刃松了一寸,深呼吸猛地抬起刀刃,想要猛地刺下来。
几乎千钧一发的瞬间,窗台外跃入道高大健硕的矫健身影,双腿直接踹开了口罩青年。
“额——”口罩青年往后退了几步。
陈予泊落地后迅速握住段砚初的手,只听‘滋啦’一声,项圈里的电流戛然而止,他以最快的速度摘下项圈,把段砚初推给克莱门斯和闻宴,随后反手一个手肘打掉口罩青年手中的小刀,立刻扑倒口罩青年。
口罩青年没想到有人从窗外窜出来,反应迅速,丝毫不含糊的迅猛回击。
特警也立刻冲了上去。
段砚初被克莱门斯和闻宴接住,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顾上自己的伤,紧紧地看着陈予泊。
这时,好像有什么红点从他眼前闪过,几乎是本能反应要往前冲。
“陈予泊!!!!”
克莱门斯和闻宴哪里可能让他往前:“你冷静点!!”
刹那间,听觉识别到有什么破空而来。
陈予泊飞速往窗口瞄了眼,瞳孔深处宛若定格了那颗破空来的东西,臂膀猛地用力,腰腹一挺,手拽住口罩青年衣襟将人从身下翻到身上。
毫无预兆间,一股尖锐破空声穿入窗口,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口罩青年的大腿,发出沉闷骤响,血液飞溅。
狙击枪袭击极大的后坐力让陈予泊也被扑倒。
“啊!!!!!”口罩青年痛苦发出呐喊,甚至还没来得及再喊多一句,直接晕死过去。
“……”
突如其来的袭击。
空气中,子弹所经之处甚至留下一道骇人硝烟的轨迹。
而在硝烟散去后,那道高大的身影推开晕死的恶徒站起身,脸和手都沾着血,却双眸透亮如野兽,注视着正前方,将枪别回后腰,而后向人走去。
克莱门斯半抱着段砚初,用力地捂住他出血不止的脖颈,同样看见了这一幕,也是在这时,忽地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看向闻宴。
而闻宴也几乎在这个瞬间意识到了。
是段砚初摘下项圈后没有信息素气味溢出!!!
这怎么回事?!!
陈予泊走到段砚初跟前,见他被左右搀扶着,脸色沾着血,还直直的盯着自己,抬手用指腹抹掉他脸上的血迹:“吓到你了吗?”
他说完,淡淡地看了眼克莱门斯和闻宴:“把大少爷给我吧,谢谢你们的照顾。”
克莱门斯皱眉:“你这家伙——”
话音未落,又感觉到那道骇人的精神压制如风暴席卷而来,让人无法动弹无法反驳,平等的制衡着在场所有人。
却温柔安抚了受到惊吓的Omega。
克莱门斯和闻宴不由得松开段砚初。
陈予泊将发软的段砚初扶到自己怀里,果断从闻宴手中拿过手帕,一只手扶着他脑袋,另只手帮他压住脖子上的伤:“闻监督,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个轮椅推过来吧,给我们家受惊的大少爷坐会。”
闻宴欲言又止看了眼段砚初,还是听指令去推轮椅了。
特警们赶紧喊来医生处理这名歹徒,其中一个特警将口罩一摘,诧异看向克莱门斯:“秘书长,是我们的安全监督官!”
克莱门斯:“……”
什么我们的,别说话了,闭嘴!丢人丢到家了!
“是周珂清的安全监督官。”段砚初稍微缓过神来,看向被医生抬到担架上的男人,他轻笑了声:“秘书长,挺丢人的。”
闻宴:“。”其实他也觉得丢人,把轮椅推到段砚初跟前。
“刚才袭击的人应该也是上次那个人。”陈予泊扶着段砚初让他坐到轮椅上:“去调查一下吧,这个人有些奇怪。”
原来刚才来医院时感觉有人盯着是真的,克莱门斯和闻宴都在这,那会是谁?
会是谁想要段砚初他于死地?
上次这样,这一次也是。
一位医生拔腿跑了过来给段砚初处理伤口。
“袭击的人是谁?”克莱门斯摆手让特警赶紧去处理现场,又吩咐去调查枪击的事,皱眉道:“你说的上次那个人是指上次枪击案吗?你怎么知道是那个人?”
“我听声音听出来的。”陈予泊说。
克莱门斯:“……?”你是什么玩意就能听出是谁偷袭你:“听出来的?”
陈予泊语气淡淡:“我听力比较好。”
闻宴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就这么简单吗?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
段砚初坐好后,抬头看向陈予泊,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皱眉。
医生求助看向陈予泊。
“行了不用动,我伺候你。”陈予泊见段砚初还敢乱动,摁住这颗脑袋不让他动,好让医生处理:“早知道要是这样就不让你出来了,又受伤,是想要心疼死我吗?”
段砚初一愣,显然没想到他这么直白。
仿佛刚从大情绪中抽离的情绪瞬间坠入到另一个纬度,与握着脖颈那只大手透出的雪松檀香一同坠落。
身体滚烫、炙热,脑子很热。
就在这个须臾片刻间,空气中弥漫开一道乌木玫瑰的Omega信息素。
契合度越高接收到信息素气味的能力越敏感。
克莱门斯和闻宴如临大敌:“!!!”
糟了!!
医生手一抖:“……”哦莫。
段砚初:“啊,这……”他也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怎么回事?平时陈予泊摘下是没事的。
陈予泊见他们的表情不对,连忙拉开衣服,露出腰间那一圈信息素指导剂,他单手操作拔了出来,一人给丢了一只过去:“快!!注射!!有效阻隔百分百!”
他说完立刻捂住段砚初的眼睛,俯首问:“你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吗?”
段砚初点了点头。
“那你要不也打一针。”陈予泊问。
段砚初:“……”
之前不都不用的吗,为什么今天失效了。
陈予泊半哄半骗捂着嘴巴还是给他打了一针。
闻宴和克莱门斯还有医生飞速给自己的胳膊上注射,不到十几秒,他们几乎就闻不到信息素气味了。
也是在这时忽然意识到,这玩意……
不会就是能让失控者摘下项圈的药剂吧?
“这就是信息素指导剂?”闻宴拿起注射器疑惑问。
克莱门斯皱眉,还真的给研发出来了吗?那十年算什么。
医生也感觉到注射后不受到信息素影响了,恢复状态后连忙给段砚初处理伤口。
谁知,医生看见段砚初忽然泪流满面,吓得他举着棉签退后一步:“这这这……是我太用力了吗?”
克莱门斯哪有见过段砚初这副模样,这小家伙脾气一直很固执,除非真的是痛到崩溃才可能哭,他警惕看向陈予泊:“是不是因为你摘下项圈的原因!还是这药有副作用!”
肯定是这药有问题!十年都没研发出来的药剂,这么短时间内研发出来怕不是有问题!
闻宴弯下腰温柔哄道:“大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滚。”
闻宴:“……”
陈予泊无奈之下,扶着轮椅扶手单膝蹲在段砚初跟前,抬手给他擦擦眼泪:“对不起,下次我肯定喊完321才给你打针。”
“你也滚。”段砚初掉着眼泪冷漠道。
克莱门斯和闻宴:“(^ ^)”。
陈予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