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儿说翟新的大伯参加了大阅兵, 直接把叶母给震惊到了。
“阿铃你说什么?翟新的伯父参加了今天的大阅兵?”
这个消息把整个叶家都震撼住了,以前他们还有人觉得翟新配不上叶家女,毕竟他们家在组织里还是有点名望的。
现在好了, 翟新的身份一摆出来,才知道几年前把京城二代三代搅得不得安宁的人, 居然就是翟新的义弟。
一想到这个, 叶铃的兄长就挠头。
他们当年也说了一些赵想的话,不算坏话。可是背后说人,现在妹妹又要嫁给翟新,他们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赵想不知道他未来大嫂家有多么的混乱, 他白天和军人一起坐在电视前看了大阅兵, 他在上面看到了赵勇军。
看他一身正气, 带着自己的兵走过广场时, 赵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老爹真厉害啊!
晚上直接一个电话打回了赵家。
“爹,是我阿想……”
在电话里,赵想与许多没有通话的赵勇军说了许多,当然他对自家老父亲是一直在夸。
“阿想,爹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赵勇军挡住翟民和翟新,霸占了电话。
“伯父, 我也想和弟弟说话。”
翟新还想告诉弟弟自己给他找了个大嫂的事, 怎么伯父一直霸占电话啊,他都没机会和弟弟说话了。
“别急, 等我说完了才轮到你。”
赵勇军转过身,明显还没说够。
“……”
翟民和翟新父子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着急。
赵爷爷和赵奶奶懒得理他们, 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偶尔还要他们几个小声点, 别打扰到他们看电视。
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和大孙子说了好久,今天就不和他们抢了。
没有二老插手,赵勇军独占和儿子通话的机会,毕竟三人中他最大,另外两个也不敢和他抢。
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电话给另外两人,赵勇军心满意足地去陪父母看电视了,也不看翟民和翟新哀怨的眼神。
也就赵想财大气粗,这点电话费他还出得起。
赵家现在的生活开销都是赵想在负责,因为他要给家人最好的,所以家里的开销可不少。
光靠赵勇军他们几个的工资,那绝对是月月光,更不要说攒钱了。
家里的开销不用他们操心,于是他们的工资就没怎么花了。翟家父子攒起来又买了一套房子,就在首都医院的附近,等以后翟新结婚后小两口就住在那里,下班回家也近,上班只需要走几分钟就到了。
至于赵爷爷赵奶奶,他们有上面派来的人照顾,翟新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了。
“哥,嫂子上门的时候,你包几个大红包给长辈,让他们拿给嫂子。”
赵想在家里放了一张存折,平时家里用的钱他都是让翟新去取的,一次取个几千放在家里,因此家里的现金并不缺。
“好。”
翟新听到弟弟的话,嘴角上扬。
弟弟这话就代表了他接受了叶铃,虽然他没见过自己的对象,但是弟弟相信他的眼光。
“阿铃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会喜欢她的。”
翟新对弟弟说道。
“嗯,我相信哥的眼光。”
赵想没问叶铃的家世,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问,上面也会调查,有问题的话他们会告诉自己。
果然不出三天,叶家的资料就送到了赵想手上。
赵想从档案袋中取出叶家资料,先看的是叶铃的资料。
她没什么问题,是一位不错的医生,刚转正没多久。
“家人出身不错,怪不得一开始有些看不上我哥呢!”
对叶家的介绍资料就多了。
叶家在首都也算是有名有姓,叶父在政府做事,位置不高不低,但是职位比较重要吧!
她的两个兄长也在父亲安排下进入了政府部分工作,母亲是在教育局做事。
还有叶铃的大伯和堂兄他们,全都在政府做事。
叶铃是高干子弟,不过可能和她学医有关系,倒没有高干子弟身上的娇气。
总体来说叶家人没什么问题,本来的不满在知道赵想和赵勇军后,那点不满也消失了。
特别是叶家兄弟觉得对赵想有些愧疚,因此后来再见翟新,态度比以前好上不少。
对于他们二人,赵想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坏话,至于背后那几句闲言,本也不是坏话。
所以这件事在赵想这里也就过去了,对于叶铃当他大嫂的事,他没有任何意见。
翟新经过赵家和翟民多少年抚养,一般的女性无法和他谈恋爱,更不要说有共鸣了。
不是赵想对一般的女性瞧不起,而是她们不合适翟新。
翟新性子比较冷,按理说找老婆应该找个性子活泼的互补。
可是翟新的性子太冷了,太活泼的他不会喜欢。他喜欢懂进退,又明事理的姑娘。
特别是他还和赵家人住一起,在他的心里翟民和赵家人最重要,如果他的妻子不接受这点的话,那么翟新就算喜欢对方,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幸好叶铃不是那样的人,她之前吃赵想这个小叔子的醋,也没有对翟新耍脾气,因为她知道自己喜欢翟新不就是因为他重情义吗?
如果翟新改变了,他还是自己当初喜欢的那个人吗?
而且翟新也不是那种看不起女性的人,对她这个对象一直很好,从不用自己和赵家的习惯来要求她。
不过叶铃还挺喜欢赵家的规矩,她跟翟新去赵家见过长辈后,回到赵家就大夸特夸。
“爸,你不知道赵家可大了,正宗的四合院呢!而且里面的布置,把我们家全部家产都卖了都买不起呢!”
什么叫低调的奢华,叶铃算是见识到了。
她以为叶家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见识到了赵家的富贵,才明白叶家和赵家相比,缺少了一些底蕴。
“这是爷爷奶奶、伯父和叔叔给我的见面礼和红包。”
叶铃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整套的高档化妆品、护肤品就不说了,还有曾经她喜欢却买不起的衣服。
“老叶,你快看。”
叶母打开一个红包,给丈夫看。
“八百块钱?”
叶父把剩下的几个红包都打开,果然里面装的都是八百块现金。
“我的天啊,这赵家人这么富的吗?”
叶母瘫在沙发上,四个红包就是三千二,他们家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看来我们给小铃准备的嫁妆要再好一点。”
叶父本来打算拿出一千块钱给女儿准备嫁妆的,他敢说整个首都也没几家人能比得上自己。
结果赵家的富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千块钱实在拿不出手了。
“那就两千,已经是我们家一半的存款了,再多就不行了。”
叶母咬牙,家里两个儿子虽然已经成家,但是也不能太过偏心女儿,他们结婚的事时,叶家也只出了五百,两个兄弟加起来才一千。
“只能如此了,总不能为了女儿我们家就不过了吧!”
叶父点了点头。
“这些钱你收好,别跟你兄长和你嫂子他们说。”叶父把红包收好,放在女儿手中。
“爸,我知道了。”
叶铃不傻,立即明白叶父的意思。
这钱以后是她的私心钱,不告诉兄嫂也是不想引起家庭矛盾。
兄长和嫂子才是一家人,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小家。
叶铃明白归明白,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嫂子们的小心思她知道,现在时不时回家,就是怕父母把家里的东西都给了自己。
虽说理解她们的想法,叶铃还是有些受伤。
等叶铃见过翟新的长辈后,翟新也正式见了叶家人。
双方年纪都不算小了,起码在长辈们眼中是不小了,所以他们开始看日子,最后定在了明年的春天。
到时春暖花开,天气不冷不热,结婚正好。
“阿想,到时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参加婚礼。”
翟新亲自打电话给弟弟。
“好。我一定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记得给我留个最好的位置。”
赵想夹着电话,看着外面突然降下的雪。
今年蜀省较冷,气温都到零下几度了。
于是他们这里时不时会飘些小雪,赵想最近都没那么忙了。
部队医院比较偏僻,外面又太冷,一般的病人都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天出远门。
所以赵想现在接待的病人都是一些重症患者,他们在市里或是省城都治不好病,各方打听下才找到赵想求医。
“赵军医,我不会死吧?”
病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在省城看了一个月,钱花了病是一点也没看好,幸亏他有个发小在省军区医院工作,指点自己的发小一番后,他顺利找到了赵想。
“不至于,不至于,只是你想继续话就得从今天开始忌口了。”
赵想把完脉说道,虽然还没到要死的地步,但是他再胡吃海喝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你以后最好不要吃肥肉和甜食,要控制血压血糖。”
赵想对于这些贪吃爱吃好吃的病患实在没辙,他们很多时候根本不吃医嘱。
虽然理解他们喜欢吃的心情,但是不能吃的也要忌口啊!
“真的不能吃吗?我可喜欢吃五花肉了。”
病患一脸痛苦,让他忌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能,你要一直忌嘴,不然你连清淡的食物都吃不了,直接去见阎王了。”
赵想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因为他发现对这些病患你要是太过客气了,他们就不当回事。
“好吧!”
一听说要见阎王,病患立即就听了。
毕竟他一点也不想去见阎王,只是不能吃肥肉和高糖的食物,清淡的食物里也有好吃的。
比如说清蒸鱼,水煮鱼什么的,他都可以吃。
“行了,拿药去吧!”
赵想把处方笺给病患。
“谢谢赵医生。”
病患双手接过药方,道谢后出门捡药去了。
下一位病人是被人抬进来的。
“怎么回事?”
赵想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替她诊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流产了。”
送她来的男人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知道她流产,还是因为受到了重击才流产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人送来这里?你们不是附近的人吧?她丈夫是谁?要是再晚送来一会儿人就没了。”
赵想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不像是小镇上的人,反而有点像工厂干部穿的衣服。
“不是,我们是市里的。我是她丈夫,这几位是我兄弟和发小。”
面对赵想的询问,对方还算恭敬地回答。
“所以你们不把人送去市里的妇产科,却抬着人来我这偏僻地方是为了什么?”
赵想替流产的女病患把过脉后,又用针在她身上扎针止血,在他的帮忙下女子成功醒来。
“医生救我。”
女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赵想救她。
“不怕,你已经在医院了,没人敢对你做什么。”
赵想看了眼护士,她立即过来把病患抱在怀里安慰。
“呜呜,他打我,还把孩子打掉了。”
女人在护士小姐的怀里痛哭,她昏迷前看到身体里有流血,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她的孩子是你打掉的?”
赵想抬头看向一开始回答他话的男人,怪不得把人送到他这里来看病,估计是怕把人送到医院碰见熟人,到时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吧!
“是我打掉的又怎样?谁让她怀了孕也不安分,一天天就晓得要吃,家里攒的几个冬瓜都快让她吃光了。”
男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知道你打她是在犯罪吗?”
赵想看了眼他诊室外,一直守在外面的士兵已经少了一位。
“我打自己老婆,算什么犯罪。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收拾老婆?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男人虽然惧怕赵想身上的军装,不敢对他做什么,但是嘴巴上一点也不认输,因为他知道赵想作为军人是不敢对他动手的。
“婚姻法有明确规定,丈夫打老婆就是故意伤害,你现在把她打到流产,已经可以入刑了。”
赵想站起来,他个子比对方高,对方连一米七都没有,赵想完全是用俯视的眼神在看他。
“你、你胡说,我这样的顶多算家暴,才不是故意伤害,我可是看过婚姻法的。”
男人站在赵想面前显得特别小,为了不让自己在和赵想说话时没气势,他后退了好几步,同时反驳赵想的话。
“你说的是以前的婚姻法,我们国家在几年前就开始实施新的婚姻法了,怎么你不知道吗?在新的婚姻法里,没有家暴只有故意伤害。我已经报警了,你进去亲自和警察交代吧!”
赵想看着冲进来的警察把人摁住,这才转身对还坐在地上的女病患说道。
“你要住院,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谢谢医生,我住,我住。”
女病患急忙点头,“只是我没有钱,不过我会还的,我还可以打借据。”
“好。”
赵想没有说什么给她垫钱的话,起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话他不能说。
不然以后有许多人跑来占便宜,他是不缺钱但不想让人家故意占他便宜。
自愿给的和被人要走的,那不是一回事。
“谢谢医生。”
知道自己不用担心医药费的事,女病患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
不过她也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挣钱还上医药费。
医院愿意让她先欠着,这不还钱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让护士们把她送去住病部,赵想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流产是很伤身体,可是有赵想的针灸,她不会留下后遗症,以后还可以继续生孩子。
不过心中对殴打怀孕妻子的男人更厌恶了,听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妻子多吃了几个冬瓜就让他对怀孕的妻子进行殴打,这样的男人就不该结婚,他更适合单身。
不是跟穿越前吃十二个南瓜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医院每天有不少人专程来听八卦,于是男人因为妻子多吃了几个冬瓜就把她打流产的事,开始流传起来。
不出几天,连省城都有人听说了。
“太离谱了,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男人?又不是吃鸡吃肉,只是几个冬瓜就殴打妻子,太不是东西了,更重要的是还把娃儿打脱了。”
镇上的百姓听说后,一个个都指责起了男人,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冬瓜男。
怀孕妻子连吃冬瓜都要挨打,这种男人真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就算再不要脸的男人,听了这件事都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你老婆怀了你的娃,她连吃冬瓜都有错啊?
总之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听了这件事后都大为震惊,并且不能理解冬瓜男的想法。
估计全国也没几个能理解他的,毕竟他老婆吃的只是冬瓜,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今天最离谱的事出现了,一时间成为整个流言的中心。
而且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的,冬瓜男很快就被大家扒出了真实的身份,然后他被工厂辞退了。
“老婆吃冬瓜都要挨打,我们厂可不敢用你。”
人事把他的东西扔给他,然后一扭腰走了。
冬瓜男刚从里面出来就得知自己被炒了,直接傻眼了。
这男人打老婆,什么时候算犯罪了?他现在不能离开本地,因为随时会传唤。估计要坐牢,老婆也要和他离婚。
冬瓜男躺在地上晕了过去,任由雪水落在他身上。
被丈夫打掉胎儿的女子终于出院了,身体恢复得不错,娘家人收到消息后也过来接她回去。
不过她要先回原来的家和男人离婚,然后再回娘家。
一段婚姻没有半点好处,带给她的是永久的伤害,从此以后她绝情绝爱,一心工作挣钱,早点还上医院的医药费。
还有那个救了自己的医生,在心里祈祷他一生平安。
赵想站在医院门口,目送她被亲人接走,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嫁给一个渣男是她的不幸,能成功脱离并走出来是她的幸。
“大师兄,你是在等我吗?”
九师弟一身风尘,背着一个背包从外面跑进来。
“不是。你回来了,结果怎样?”
九师弟请了十天假,除去路上来回的六天,剩余三天让他解决问题。
“……”
九师弟脸上的笑容垮了下去。
“她结婚了。”
九师弟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落。
“那你有祝福她吗?”
赵想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拍了拍。
“有,在心里祝福了。”
九师弟吸了吸鼻子后回答。
“那允许你伤心几天,然后好好调节自己,不要沉浸在悲伤里,你是军医还要许多病人等着你呢!”
赵想温柔的声音让九师弟眼睛不由得一酸,有些想落泪怎么办?
“是,大师兄。”
九师弟抹了抹脸。
“先回宿舍休息,晚点记得下来吃晚饭。”赵想把人赶回宿舍,就算想哭也在宿舍里哭吧!这样也不会有人看见,免得师弟脸皮薄害羞不敢见人。
“是。”
九师弟带着他失落的心往宿舍走去。
赵想看着他垂下的肩膀,知道师弟受到的打击不小。
喜欢的对象回到老家,才一年就结婚了,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然而赵想却欣赏这样的女性,拿得起放得下。
当初九师弟的父母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因为喜欢师弟选择委曲求全。一年后结婚,代表她真的放下了那段不成熟的感情,走进一段新的感情里。
至于他的师弟,伤心肯定是伤心,不过他相信九师弟很快就能走出来的。
事实证明,到了晚上九师弟的情绪就好了不少,他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而已。
其实早在他请假去姑娘的老家时就差不多有预感了,毕竟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人家女孩子结婚也很正常。
知道喜欢的人结婚后他没有露面,只是在隐秘处看了她一会儿,就背着包买了回程的票。
“老师,任涛没事吧?”
李军医吃晚饭时悄悄问赵想,他和任涛平时打闹惯了,算得上是损友,所以对他的情绪变化还算了解。
“没事,过几天就好。”
赵想朝他摇了摇头。
“哦。”
李军医见状不再追问,给九师弟留了足够的隐私权。
和赵想说的一样,几天后九师弟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与李军医又打闹起来,两人已经成了他们部队医院的活宝,每天都有乐子可看。
两人争吵时,还有人打赌谁赢,多数时候是李军医赢,他心眼比九师弟多。
吵输了的九师弟就会找赵想评理,不过他大多数时候懒得理他们,直接布置一堆学习任务给他们。
于是接着便是二人的鬼哭狼嚎,领着一堆作业回去。
医书二人背了又背,完了还接受赵想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