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长怎么跟咱们吃的不一样?”
“这你不知道了,许队长跟着殿下南巡,遇刺那会立了大功,回来殿下赏了宅子不说还提拔成了队长,听说队长身体不好,殿下让队长在东宫好好休养,他吃什么,队长就吃什么。”
“这般好?!”新来的金吾卫不由有些羡慕。
又有人说:“提拔成了东宫金吾卫队长,这是之前没有的,因为许队长才开了这个特例。”
宫里整个金吾卫就一个系统,不单分的,毕竟整个皇宫最大的主子就是圣上,金吾卫是专属圣上的安保人员。队长淮闵,圣上近身一等带刀侍卫,正二品。
淮闵知道许凌官是太子的人,以前行个方便,将许凌官安排在东宫巡逻看守,不过每日的基础训练,还是放在一起的。
前段时间,殿下刚回来,就去找圣上央求了什么,反正当日傍晚时圣上手谕传了下来,提拔金吾卫许凌官任职东宫金吾卫队长,正三品。
东宫的金吾卫可以单分过去,归殿下这边。
宫里金吾卫才进来的最低有个正六品,之后就是各处巡逻干活攒经验,一两年下来都会升到正五品,之后升职就比较漫长——咱们当今不是爱出去的皇帝。
像是前朝,皇帝年年都有去围场打猎,或者去避暑山庄游玩,金吾卫在这样场合表现的机会大一些,好比太子殿下南巡,这路上出了岔子,就是许队长晋升的机会。
底下金吾卫都羡慕坏了。
许凌官有自己的休息房间,其实殿下让他在家中休息,他不愿意,殿下一想说:你在家中一个人也没人照看你,还不如来东宫,不过金吾卫的训练你就先别去了,日常工作减大半……
此时满桌都是一些补气血、滋养肺腑的菜色,外头如何羡慕他,他知道些,但他真实想法就是宁愿不升职,主子平平安安的。
虽然那次遇刺,主子很安全,但严少爷中了毒,主子急坏了。
这些话说出去,底下肯定觉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如不说。
许凌官吃了一口菜,就想:这肯定不是主子的菜色,估摸是严少爷吃什么,他这儿送了什么。
若是许多福知道,肯定笑嘻嘻说许凌官好观察!
这种药膳,他偶尔尝一口就算了,天天当正餐吃,他不是很喜欢。
许多福回到宫里后,那真是蛟龙入海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在外头还端着太子殿下风度,正正经经像个大人,回来后在俩爹这儿那是跟小屁孩一样,整日去宣政殿‘撒泼’。
“胡闹!亲事定了,你和严怀津还没成婚,你让严怀津住你东宫,还要不要礼仪了?成何体统!”宁武帝骂儿子。
骂完就想,自己何时这么‘老古板’了。
他儿子反驳:“爹,你以前和我阿爹也没结婚就先在一起了,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对太子妃霸王硬上弓的,我们就是纯爱,纯爱你知道吧?”
他爹肯定不知道,小说里俩爹的车车可刺激了。
孝顺儿子:住脑!
“爹,我的好父皇,我就是担心严津津在家吃不好无聊,我东宫很大,好多空院子,他住我隔壁,我就是给他养养身体。”许多福求他爹,眼底往书桌旁边找地方。
仲珵:……
“又找那块干净好往下一躺?”宁武帝手里拿着奏折恨不得敲太子脑袋上,“严家还能缺照顾严怀津的人?宫里什么没有,你担心了,让御医去严家住一年。”
“那我去住一年也行。”许多福嘀咕,这也是个好办法,住在外头上街逛街也方便。
仲珵眼睁睁看着许多福眼珠子越来越亮。
“朕头疼了,许多福你别在朕眼前晃悠——”
许多福跑到他亲爹身边,拿着狗爪子给他亲爹按脑壳。宁武帝:……
“朕觉得朕要看御医。”
“爹,爹,我给你揉揉,不用找御医,您龙腾虎跃龙马精神龙——”龙不出来啦。
仲珵嘴上骂许多福狗爪子瞎摁,倒是没扒拉开,任由许多福在他脑袋上折腾,皱着一张脸,“那也得想个名目,太子妃还在孝期,现在就进宫住在东宫,你自己听听,你还要名声吗?真要落实了你在外头的大色魔太子殿下?”
许多福不服气,“那是没脑子的人瞎说的,我多宽宏大量都不计较,我在江南道时,有个说书人老爷爷就很睿智,说我爱民如子很是仁善宽厚,把我夸上了天!”
“许多福,你骂我没脑子?”
“我哪里敢啊,冤枉啊亲爹!”许多福立即拿脑袋撞他爹,意思你怎么冤枉我。
宁武帝被撞的头更疼了,“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朕的不是!”
“那我的脑袋也不是。”许多福立即不撞了,继续狗爪子摁摁摁,“爹,我滴好父皇,父皇父皇好爹——”
仲珵实在是受不了了,此时说:“行了。”
“爹,你有好主意了?!”许多福爬杆上很快的。
仲珵:“叫严怀津进宫学规矩——”他真是怕了许多福了,“不是真的学规矩,就是个名头知道吧,皇家第一次有位男子太子妃,得进宫跟皇后学学规矩。”
跟皇后学规矩。
仲珵说完,父子俩都沉默了。
“……咳咳,表面上学学贤良淑德男德这些。”
许多福:“我懂我懂。”都跟他阿爹学规矩了,还学个毛线的贤良淑德啊。
严津津现在身体应该不适合进东厂学习刑讯。
呼~我安全的。
“不能住你东宫,朕的后宫也不合适,那就住皇子苑,收拾一下。”
许多福一听皇子苑,高兴坏了,这位置可是在他东宫隔壁!
嘿嘿嘿嘿。
仲珵见许多福笑的没出息样子,今日‘父慈子孝’演不下去了,许多福再留这儿,他得动手,“行了,你出去吧。”
“爹,你这话说的,我像是专门来找事的,我真的是孝心,我来陪您用膳的。”
仲珵冷笑了声,“朕不想吃你的菜谱,赶紧滚。”
许多福嘟嘟囔囔:“父皇你好冷漠哦~”
宁武帝已经拿奏折砸太子了。许多福抱头跑出去,嘿嘿嘿嘿要跟内务所说赶紧收拾——他得挑一间院子好的给严津津住。
赵二喜在旁伺候,给圣上添茶水,圣上哪是真生气,太子一走,圣上脸上还挂着笑,心情瞧着很不错,赵二喜有点闹不明白。
殿下来这儿磨圣上,圣上是没生过真气,但像今日这般有些愉悦就有点奇怪了。
“赵二喜,你看太子是不是还挺机灵的?”
“自然了,殿下自小就聪慧。”赵二喜忙说。
宁武帝颔首很是满意,说:“严怀津从小就跟在多福身边,多福喜好他都知道,小满说严怀津性格温顺,许多福淘气了些正合适。”
赵二喜能说什么,自然是拍马屁天作之合了。
看来圣上对未来太子妃也是满意的。
之后大日子就是万寿节,今年大办,宫宴尤为热闹,其中宗亲那边最热的就是礼亲王一家,大臣这儿多是祝贺严宁,还有华阁老这儿也是热灶。
昌平公主府改为了李府。
现如今李昂挑担子,因为有殿下撑腰,也不算特别没落,只是跟之前他祖母在时是不能比了,不过仲子铭与仲子钦俩堂兄弟,对着李昂这位表兄弟关系倒是亲近了。
以前在崇明大殿结下的友情,之后一直维持也没散。
今年东宫没设宴,宴席都随着圣上那边走,在蓬莱殿摆了些桌,准太子妃严怀津也赴宴了,满桌的昔日同学刚开始都不敢玩闹说话,特别规矩客气。
严怀津:……
一如既往自己自在。
没一会,许多福进来了,有些酒气,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准确先找到了他家太子妃,嘿嘿嘿笑嘻嘻就过去。
“你喝了酒?”严怀津闻到了酒味,将自己桌前酒壶里装的滋养茶倒了一杯,递到许多福手边。
许多福接过喝了口,说:“刚才跟叔叔伯伯们喝了些,他们今年可热情了。”
严怀津听出话里意思,他是男太子妃,许多福无后,礼亲王儿子封世子在前,宗亲们怕是都打这个主意,惦记这处——
“你别多想。”许多福见严津津低头,误会以为严津津内疚没孩子这种事,当即是安慰说:“其实咱俩没在一起前,我也没喜欢的女孩子,我想了下,我以前上学就爱看男男话本,我就是天生喜欢男人的,肯定是没子嗣后代。”
“我的基因也一般般,好吃懒做,大盛交给我肯定得完蛋,不如选贤能者,相信父皇眼光。”
严怀津看向许多福,先说:“许多福你别妄自菲薄,你很好,大盛交你手里不会完蛋。”又直言不讳说:“我比你想的要自私,我此生只想和你在一起,不会因为未来没有储君就将你拱手相让——”
“很好!”许多福直接一个夸夸,“还是你懂我,严津津你没有因此内疚就太好了,咱们过日子还是要开开心心的。”
嘿嘿,严津津多懂他啊!
严怀津便笑了起来。
他俩在这儿说小话,满殿的同学还有一些宾客都偷偷看,不过没人敢上前打趣揶揄,唯有刘戗敢,但刘戗没那么无聊,此时正和王元孙吃菜喝酒。
许多福和严津津聊了会天,便想起满殿的宾客和同学们,一起举杯祝贺了下他父皇生日快乐,然后社交寒暄,这下大家‘八卦’劲儿上来了——主要是殿下释放出了‘你们快来打听啊’、‘你们就不好奇我和严津津如何在一起的’,还有南巡下的‘绯闻’快问啊,好让我澄清!
于是大家便捧场询问。
许多福在这儿猛猛秀了一通恩爱。严怀津端着茶杯在旁静坐,眼底都是笑意,很配合太子殿下的说法,端的温柔庄重乖巧顺从。
“……赵沐是很聪慧,就是问学时见过,孤的学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严津津和赵沐很投缘,请他到了庞家宅子做客。”许多福说起自己‘文盲’来,那是大喇喇的一点都不掩藏。
全班同学恍然大悟,难怪了。
“嘿,我之前听外头说,赵秀才钦佩殿下学识,我还想不对劲啊。”
“对对对我也是想着不可能,要说钦佩殿下胆量胸襟玩乐那还行。”仲子铭还是替殿下找补了下。
不过找补跟没补差不多了,这不是更加说明钦佩殿下学问这说法太扯,殿下根本没学问这一说。
其他同学都偷偷笑,脸上眼底挂着笑意。
许多福被打趣揶揄也不生气,都说了他肚量很大的,而且是他主动提起这话茬,此时笑呵呵跟大家碰碰酒杯,说:“对了,赵沐名次如何?我回来还忘了问了,他就是今年八月会试。”
看来赵秀才是真跟殿下没关系,殿下这事都能忘。
大家都不知道啊,这边坐的一半是宗室子弟,吃喝玩乐不赌博不败坏家门门风都是好的,另一半则是当官的,对个秀才名次还真不了解。
每年会试那么多秀才。
还是温良洳说:“殿下,赵举人中了会元。”
“会元啊?好样的。”许多福玩笑,又威胁起同学来,“那他学问确实好,还有你们,往后若是赵举人入朝为官,孤的学问你们不许瞎说,孤也是要面子的!”
大家哈哈哈大笑都说好,帮殿下瞒着、什么话殿下在崇明大殿时就是数一数二的位置、对对对数一数二的前排。
可不是坐前排嘛。
宴席上打趣玩笑笑哈哈氛围特别好,就是粘着王元孙的刘戗听到这个话题也坐不住,过来瞎嘚啵了几句,像是他们去青楼买点心,说了点心还行但没到特意跑一趟程度。
许多福:“你就不爱吃甜的,怪你口味不能怪点心。”他一想到那些‘料’,当即和刘戗站同一条阵线:“确实是不值专门跑一趟。”
“我就说了。”刘戗很快又转了话题,因为有人问他们见没见李泽,李泽如今怎么样了。
刘戗嗓门特别大,“那家伙现在变胖了。”
“……”许多福无语,“王元孙都和李泽交好释怀了,刘戗你这个猪怎么还故意抹黑李泽!”
刘戗:“什么交好释怀,就是不在意而已。”
你还挺正房态度的。许多福无语又好笑,转而说起:“他都有闺女了,等后年咱们能见到。”
“对对,后年殿下与严怀津成亲,到时候能见到了。”
于是话题又说到了殿下与太子妃的感情来。
许多福:嘻嘻。
严怀津坐在许多福旁边,一晚上热热闹闹,他就静坐着,听着许多福聊天说话,脸上全是幸福的笑意,许多福真好玩,许多福也很在意他们的感情,许多福也很喜欢很爱他。
过完了圣上的万寿节,没多久就是过年了,年底封笔,之后就是很忙碌的‘繁文缛节’,各种祭天、祭祖。
之前没祭天这一环节,今年他父皇要加上。
皇后跟崽说:“上天待咱们一家不薄,你和小严也平平安安回来了,是得谢谢老天。”
于是太子殿下的满腹牢骚全都没了,殿下早起都不喊累,真心实意诚心诚意的去祭天,老天啊保佑我俩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保佑我和严津津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忙完后,就是各种宫宴,吃吃喝喝到了十五。
仲珵在紫宸宫跟小满说:“外头风言风语你都听见过?你看看许多福,半点都不在意,十五刚过,闹着给严怀津烘房办乔迁喜宴。”
“多多有你撑腰,他才不在意那些。”许小满给媳妇戴高帽。
仲珵却有点生气,“他是你和我的儿子,老子疼儿子天经地义,外头那些坏心思的,挑拨我们父子骨肉情,幸好许多福这个没脑子的想不到这处。”
“多多才不是没脑子,多多那是信咱们,咱们一家三口才是自己人。”许小满替儿子说话。
仲珵:……
他说的是这个嘛,骂的是外头那些包藏祸心的人。
不过这么一打岔,倒也气不上来,“许多福就是有本事,谁跟他使心眼,都能自己气死。”说到这儿笑了下。
“这就是大智若愚,你也别自己给自己添气——”许小满说到此处,才想起来问:“你生什么气?还是阿团封世子外头沸沸扬扬这事?”
这不都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仲珵:……
行吧,许多福心大这事,随着小满了。
“不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仲珵此时真不气了,坐下来跟小满闲聊,说:“最早许多福刚回来那会,要给许凌官赏赐,他来找我,我说简单天鹰寺、太常寺都能去,做个从四品正四品没什么问题,有空缺的。”
许小满点头,去这两处也算是对了许凌官的本事,许凌官在东厂待过几年,办案是没问题的。
这两处在老百姓眼里看都是‘正经大官’,宫里金吾卫有品级,但百姓看着觉得他们是伺候人的,不像坐衙门的官员那么威风。
“许多福说不行,许凌官肯定不想离开东宫,而且许凌官身体没好全,得养养,我说那不行,官位先留着,让许凌官养身体——他真是磨磨唧唧的,这也不行那也不成。”
许小满憋不住笑,“他磨你功夫渐长。”
“自打那次躺我书房地板上撒泼后,真是没脸没皮了。”仲珵叹气,果然不能开个口子,开了小孩得上天,到亲爹头上撒泼。
“我被烦的不行,就说你不想许凌官走外头被欺负,那就继续放你东宫,给升个职,就是现在那样。”
仲珵把话又绕回来了,此时脸上有些冷意,“没多久,外头传什么,传朕跟太子生疏有了戒备,说太子南巡下也是被逼无奈,是太子在朝中有好名声,比朕这个暴君仁善,官员都喜欢太子,太子党渐大,朕看不下去就把太子赶出去,还说那男太子妃是朕故意为之。”
许小满本来玩笑,听着听着眉头紧皱起来,“这说法我没听过,民间多说多多南巡好事,说多多和小严的事。”
他给崽洗了洗名声,哪能真大色魔多多。
“在宗室那边使劲,试探朕呢,这事我交给仲琼去办,引背后人露出水面。”仲珵拍了拍小满的手,“东厂不用动,杀鸡焉用牛刀。”
许小满顿时明白,“你猜出是谁了?”
“一些余孽,仲瑞在外风流帐惹出的私生子,跳梁小丑,以前藏在民间,朕不知道留他一条小命,现在咱们多福有个男妃,倒是急了,上蹿下跳,想借仲琼的手做刀,搞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仲珵眼神冷的。
这大盛,别说许多福今日喜欢个男的,他就是喜欢一只猫一条狗,想娶了做太子妃,这皇位也是许多福的。
他和小满的儿子,他俩抢回来的江山,他励精图治要给许多福留下个太平盛世,龙椅只有许多福不稀罕的份,没有其他人敢惦记觊觎的份。
“我就说奇怪,先前礼亲王带阿团进来,说什么阿团不堪大任,就算你有这意思,也是阿团儿子的事,原来是这般,再拖一拖,往后了,宗室那边是不是还要刮起你要废太子风?”许小满回过味来。
仲珵点了点头:“借此机会正好试试仲琼。”
“那希望礼亲王还是真老实胆小些。”皇后是真心实意的祝愿,“你每次说要当个仁君,回头就闹这等事。”
仲珵:好像真是如此。
每次说不做暴君,回回逼他杀人。
“都是这些人不好。”许小满把话也说回来了,极其护短说:“不怪你,你勤勤恳恳干活,百姓吃饱喝足,天下太平,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巴不得天下大乱没安好心,该杀。”
仲珵心里暖洋洋的,小满站在他身边就好,管他什么暴君仁君,他便是他。
俩爹在这儿闲话,言语中都是血雨腥风。
东宫里。
太子和准太子妃正在‘玛卡巴卡’。晚饭后时间,许多福说咱们消化打会太极拳,练练身体,还举着自己胳膊给自己太子妃展示身材,“我的拳法还是很好的。”
严怀津握拳抵唇边浅笑,说:“许多福,你身体恢复过来,看起来很厉害。”
“那当然了,我教你怎么打。”许多福先吼吼哈嘿来了一遍,想起来叫顺才,“你去叫凌官也过来,都练练。”
转头跟太子妃报备:“凌官身体也不好,和咱们一起锻炼锻炼,他刚吃了你同款晚膳,你要是觉得难吃了,回头我跟御膳说说,给你俩调一下。”
严怀津笑说:“好。”又说:“一会凌官来了,也问问他口味,要不要调。”
许凌官是他的救命恩人,严怀津到不为此吃醋。
最最最主要是,做许多福的爱人,会有信任底气。
许多福为人坦荡正义,对朋友和对爱人是分的很清的。
“你说得对,不过凌官是吃什么都好,我就没见过他有些个人的喜好还有私欲,除了留东宫保护我外——”许多福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了,正好见凌官来,说:“我俩正说你呢,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在西宁城时,你对那个卖雪莲丸的姑娘很不一般。”
他仔细看看,凌官神色。
凌官神色他没看出来。
“主子你是说库依玛?”
“哦吼,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你竟然记得!”许多福八卦脸,他还是猜中了些许。
不过许凌官将此话题岔开了。
最后三人晚饭后打拳做娱乐活动,等各回各处——许多福送太子妃回皇子苑,别的情侣是花前月下浪漫散步,咱们太子在这儿叭叭八卦。
“肯定是了。”
“凌官刚才岔开话题好生硬,我终于知道我每次岔开话题,我阿爹和父皇怎么看出来的,确实是生硬。”
“严津津我生硬吗?”
严怀津见许多福嘟嘟不停,想了下说:“硬。”
许多福:……
想到什么,吭哧了会,脸都红了,然后狐疑,严津津刚才是跟他开黄段子玩笑吗?不是吧,严津津看着很清纯玉男的,那就是他太污了,毕竟大色魔就是他。
他可真不老实啊!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孤满肚子花花肠子【严津津专供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