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走直步’往床边去,势必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很是清醒,然后走了几步跟着顺才顺德打了个照面。
“……”许多福站在原地,看到两个人脸上还留着震惊,现如今换他震惊了,他扭头看身后严津津,“刚才,我那样你,他们也在?”
严怀津扶着许多福,闻言说:“在吧?我刚也没注意到。”
顺才噗通一声跪地,“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顺德一看顺才跪也跟着跪,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他们二人刚才实实在在的看见了,太子殿下亲了严少爷。
许多福:……
酒醒了。
不用试图走直线来证明什么了。
许多福无语望天,看地,最后盯着俩人脑袋瓜,叹了口气,顺才已经吓坏了,但是也不敢哭诉磕头跟殿下求饶,因为王总管教的规矩。
总管说殿下心肠软,那是贵人体面,若是尔等犯了错,跪地磕头鼻涕横流在贵人跟前污了贵人的眼,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因此东宫上下,太监宫婢犯了错,规矩领罚就行,要是求情找到了殿下跟前又是哭又是求的,罚的更重。
但以往过去都是小事,撑死就是顺才嘴上不把门,曾经送到东厂刑房待了半个月,还是殿下有日问:怎么最近天天都是顺德,顺才呢?
王总管说顺才去学规矩了。
而后没十天,顺才就回来了,之后顺才嘴就严实了些。
顺才到如今都觉得,若不是殿下问过他,他是不是就一辈子回不来东宫了,得一直留在东厂刑房当粗使太监?天天看东厂太监怎么用刑,吓的他裤子都换了好几条。
王圆圆要是知道顺才心里这么想,估摸得骂一声:你想的还挺美。
要是不想用的奴才,那就退回内务所。若是犯了错的,那就送去慎刑司——宫里处罚太监宫婢的地方。往东厂丢,磨一磨,那还是要用的。
当然了确实是许多福一句话,提前结束了顺才‘学规矩’时间,而王大总管知道顺才误会是殿下救了他,并未澄清说什么,就这么让顺才误会去,如此这般,顺才对殿下更是忠心耿耿了。
于是顺才现在跪地也不敢哭诉,目光很是坚定:“奴才一定会好好保密,今日之事谁都不告诉,请殿下放心。”
许多福:???
“连王伴伴都不说?”许多福好奇。
但听在顺才耳朵里,那就是殿下试他的忠心了,于是顺才以头抵地,斩钉截铁发誓一般语气说:“奴才的主子只有殿下,殿下吩咐了,奴才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至于顺德,顺德不用发誓,顺德是忠仆。
“行了,今晚我和严少爷的事别往出去说,你们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许多福见顺才吓得不行——他吓得酒意都醒了,赶二人出去。
顺才顺德便称喏,乖乖退出,还关上了房门。
一出去,顺德还是老实巴交模样,顺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心想好是惊险,竟然撞破了主子好男风,不过这样没什么,殿下成年到了如今还未娶妻,整个太极宫乃至盛都民间都有这等传闻——
但是殿下强行亲上了严少爷,也不关他的事。
不过主子连王总管都瞒着——
顺才竟然有点高兴,拉着顺德的手,“别怪哥哥我没提点你,如今这桩秘事只有咱们二人知道,以后多给殿下打打掩护,咱们就是殿下心里的亲近内侍了。”
“可是殿下一直最爱用我们。”顺德说。这次南巡,殿下身边亲近太监就带了三人,还包括了王总管呢。
顺才:……
“那不一样,咱们做奴才的全都依仗主子的信任,差事办的好了、伺候的好了,主子身边离不开我们,谁也越不过去我们。”顺才说。
顺德:“你说的也是,不过哥哥,你是不是觉得主子连王总管都瞒着,更信任我们——”
“我可没想过要当东宫大总管!”顺才忙说。
顺德:“原来你还想这个啊。”
顺才:“没有没有你可别瞎说。”
……
屋里严怀津给许多福倒了温水,许多福喝过了,坐在床边想了下说:“其实不偷偷谈恋爱也行,发现了就发现了吧,我们也不是不能见人的关系。”
只是之前他害臊,严怀津可比他小三岁半呢!!!
其他人还好,要是王伴伴知道——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好奇怪的感觉,以后怎么和严津津亲亲嘛。
有种,他说‘我要睡觉你们出去吧’,然后屋里就有严怀津和他,王伴伴一副‘你们亲、你们亲’的表情关门退出去。
这还怎么亲?
他心里想的,明晃晃挂在脸上,皱着眉,脸蛋都皱巴巴一团沉思。
“我见顺才信誓旦旦模样,他二人会保密的吧。”严怀津便说,他喜欢和许多福亲亲,若是王总管知道了,他们就不能亲亲了吗?
许多福一看,我去,为什么他也能读懂严津津心里想什么了!
“那就先不告诉王伴伴,能瞒多久瞒多久。”许多福说。
还是得瞒,王伴伴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给他俩爹传信啊?
忘了林正哥了!
“许多福你别想了。”严怀津抬手摸摸许多福脸蛋,“快睡觉吧。”
许多福拉小男友的手,说:“我绝对不会因为害臊就让你一直做秘密未婚夫的。”
“好,许多福你真是仗义。”严怀津夸,“我做你的未婚夫,真是三生有幸。”
“嘿嘿,也没有这么好啦,就是普普通通天下第一好!”
天下第一的太子殿下实在是困的不行,沾床秒睡,第二天醒来就找林正哥。林正在大船上那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整个人不知道钻哪处去了,连带着东厂的几十个高手也是。
到了中午时,许多福用完午膳,林正才到。
“殿下找我?”
许多福午后有点犯食困,就说:“我和严津津谈恋爱的事,你跟我阿爹说了吗?”
“您和严家少爷怎么了?恋爱?”林正琢磨‘恋爱’这词,又观殿下神情,瞬间了然明白过来,“殿下您喜欢严少爷了?”
许多福:……
“你、不、知、道、吗?”
林正一脸‘我哪里知道这个’的神色,笑嘻嘻说:“殿下真是看得起我,我在殿下心里这么厉害啊。”
许多福:“……”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我什么小秘密都逃脱不了你和东厂兄弟们的眼!
林正一看更高兴了,不过认真说:“殿下,您和严少爷还有和其他人如何,我们不管的,老大说了,我们跟着你南下,只要保证你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用跟他汇报,我们南下时是殿下的人。”
“我的人?”许多福了然后,很是感动。
林正点头,“对啊,我们南下效忠您的。”
“我知道了。”许多福点点头,欲言又止看向林正哥,“那我和严津津谈恋爱这事——”
“我知道了,不过殿下不想其他人知道的话,放心好了。”
许多福一脸生无可恋,明明说好偷偷谈恋爱的,这才几天过去,整个船上还有谁不知道?刘戗王元孙、顺才顺德,如今林正哥……
许多福:算了别盘点了,爱咋咋吧。
三日后,太子殿下的大船停靠在怀平府底下一个村镇码头。大船换小船,早有县令带着人手在此等候,王大总管休息了几日,踏上岸边实实在在脚感,总算是活了回来。
之后就是操持殿下下榻事宜。
水路还转陆路,马车列队又走了三日,终于到怀平府县了。怀平府县紧挨着江南道,是平平无奇的闷声发大财府县,之前有江南道在前头吸引,大盛百姓只知道江南富饶,实际上隔壁的海道,由北往南几个府县也很富饶。
怀平是最大最富的府县,类五横山的浮山府。
许多福到了怀平下榻的府邸尤为大,自然是比不过太极宫,不过占地比他东宫要大四五个吧,还有一片人工修建的小湖假山。
他车队到怀平时,此地的政使带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外候着迎接。
这座下榻的府邸是本地一位很有名望的富商府邸,听闻殿下要来,心情激动喜不自胜将宅子贡献出来,盼望殿下能入住此地……
然后就是老花样:接风洗尘宴席。
宴席定在第二日晚上。
之前许多福一概不参加,都是温良洳代替他赴宴,但有了五横山的前例在——官员也不全都是拍他马屁的,万一有官员有什么困难想找他陈情呢。
“答应上吧。”许多福看温良洳递上来的帖子说道。
温良洳:“是,那下官这就去回话,之前都是我代殿下出面,这一次本地官员得高兴坏了。”
“来都来了,而且还住人家庞老板的宅子,叫上庞老板吧。”许多福看帖子上宾客没庞姓,便让添上。
他这住人家大宅子——宅子自带下人家具,一看提前收拾过,既是宴会,带上主家也不为过的。
这帖子宴请太子名单只有东海道四个府的县令,还有政使,东海道此地有军指挥所,同李泽家那般,都是海军,姓晁,晁大人也来了,都是当官的。时下背景就是士农工商,商人排最末,太子殿下天潢贵胄,这等重大场合,商人是没资格出席的。
许多福一发话,温良洳跟着怀平县令交代了,县令先是说了一通殿下好话,忙去叫底下人去庞府传话了。
庞老爷接到消息都不敢置信,是问了又问,底下人哪敢胡乱传这等消息,庞老爷确信后哈哈大笑,出手阔绰给了跑腿打赏,又急忙说:“快快,沐浴焚香,明晚我要赴宴……”
第二日下午时,天还未黑,宴席就设在庞家的前厅院子——就许多福下榻的大府邸,宴席自有一干人等安排。
许多福在后园子纳凉,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快六月了。
温良洳在旁说东海道这边的情况,简而言之:官员关系之间的简单科普,许多福听了一会就跑神,然后扭头问:“严津津你记下了没?”
“我都记住了。”严怀津莞尔一笑说。
许多福其实记性不差,要是正经起来可厉害了,但要是有偷懒摸鱼时候,许多福也不会多费脑子的——此时这么问他,那是许多福信任他,严怀津如何能不高兴,心里也是甜甜的。
温良洳垂目,当没看到殿下与严少爷眼神亲密。
“那就好那就好,一会你坐我旁边。”许多福眨完眼睛,觉得二人是不是太狗粮味了?为了遮敛一二,许多福正经说:“还有温大人,温大人也提醒提醒孤。”
温良洳拱手:“是。”殿下话语转弯也太生硬了。
当看不懂。
又过了会,许多福去换了衣服,王大总管说人都到了,殿下这边也收拾好,焕然一新赴宴。
宴席都是那样,宾客行礼,他叫起,四府官员由高到低一一上前拜见,先是军指挥所的晁大人,正三品的武将,旁边还有副手,之后是东海道四府的政使,正五品,连着副手。
最后就是四府县令,正七品。
许多福认人,倒是很好记,他只要认一把手就行了,全都见完,他寒暄一二句,最末庞老板战战兢兢上前行礼磕头。
“免礼了,孤这次住在你家,还有打扰。”
“殿下折煞草民了。”庞老板就差再跪一次。
许多福笑了笑,摆手意思不必。
庞老板到底没跪下去——不敢不听太子殿下的,只是不跪有些拘束紧张尴尬立在一旁,不知说什么。
旁边温良洳便道:“殿下,入席吧。”
之后大家哗啦啦入席,许多福坐主位,左手边是他家严津津,右手边是温良洳,等坐定,许多福介绍说:“这位是严怀津,同孤自幼一起在崇明大殿上学的同窗。”
严怀津便站起作揖向诸位大人见礼。
不过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也没人敢自持官员品阶身份,都客客气气回敬回去,而且心里一盘算,姓严,五横山跟来的,想必是内阁严宁严大人府上的子侄。
晁大人眼底笑意,接话说:“严公子好相貌。下官想来了,李将军的少爷,也是一同在崇明大殿入学。”
“你是说李泽?”许多福知道晁大人这是聊话头。
他身份在这儿,每每这种场合,不用他想话题,其他人会变着法子聊一些闲事能勾起他兴致的话题——谈正事有雷点,闲话家常最为安全保守,不过太子殿下没有后宅太子妃,真聊家长里短有些无趣了。
崇明大殿就是很好的切入点。
晁大人笑呵呵说:“对,下官的儿子比李将军家孩子大四五岁,可是没赶上好时候。”一副欣然向往神色,还夸说:“先前听闻殿下办的水军比赛,殿下英姿,下官在东海道也听闻了。”
“晁大人家的孩子今日没带上?”许多福先问回去,再谦虚:“孤没在海边长大,论起上战场经验来,自然是比不上咱们大盛海边真正的海军了。”
“孤听闻,晁大人治军很严,东海道的海军训练有素。”
晁大人脸上笑意很盛,赶紧站起来说:“谢殿下夸赞,下官只是尽分内职责。”
“晁大人的辛劳,孤都看在眼底。”许多福捧回去,还敬了晁大人一杯,晁大人激动地脸红,一饮而尽,又说:“下官家不争气的儿子带着,殿下在此若是缺人用,尽管使唤他去跑跑腿,听殿下吩咐。”
许多福也没客气——不是真的使唤人家少爷意思,这是给晁大人抬脸面呢,沿海从北往南,一共有两个军指挥所,一是晁家,二是李家。
他父皇搞两家平衡之策,晁大人是新贵,李家是老钱。
政使在旁边眼睛都红了,是几次想给殿下献他儿子,他儿子也能听殿下使唤,许多福揽了晁大人家少爷,也不缺其他家,听闻也叫一起过来玩。
反正在怀平府还要多住一些日子,不着急走。
至于四府的县令在这儿,他们心知肚明,是没这个资格的,因此提都不提——就怕家里孩子哪里没伺候好太子,到时候得不偿失了。
之后就是歌舞上来,吃吃喝喝。
许多福也问了些政务,四府县令回答的滴水不漏,早有准备过,政务没什么问题的。政使大人还是耳目聪灵,知道五横山的事,咱们这位殿下很是勤政爱民,想必是想做做什么政事,要是一点事都没有,殿下不免无聊。
因此政使开口了,说:“殿下,今年乡试在即……”
许多福:……
又让他干老本行吗?!他不想管考试这事了,让他一个学渣——哦哦,等等,不是让他监考啊,那没事。
想想也是,乡试俗称秋闱,在八月,现如今六月,他在怀平府住不到两个月的。
“满福官学学子听闻殿下到了,皆是欣喜万分,不日官学有一连七日的问学活动……下官听闻殿下在崇明大殿学问拔得头筹……”
许多福一个原地震惊:!!!
他在崇明大殿学的拔尖?这等谎话谁传出去的?
温良洳几次都想插口拦了这么个话头,但是政使大人说的是激情洋溢赞美连连,把殿下的文采跟着前朝几代的大儒相提并论了——这都快拍到了马腿上。
“还请殿下给四府学子一个机会,让他们有幸瞻仰殿下文采。”政使大人激动的脸红拱手作揖请命。
他觉得自己这个马屁拍的是再响亮不过了。
此时离乡试还有两个月,四府水路很近,让殿下问学四府学子,这是给殿下在天下学生面前扬名啊。
许多福:……
怀平府的学生都不够,你还要孤问四府的学生学问?
不是,你怎么想的。
你想孤丢个大的?
晁大人不言语,因为他是武将不懂这个,但是觉得当地政使不愧是政使,这马屁拍的响。而其他四府县令,自然是以政使大人马首是瞻了,于是纷纷附和,夸赞追捧殿下,请殿下答应。
许多福已经沉默好几会了,最后干巴巴开口:“这——不妥吧,打扰了诸位学子学习,马上就考试了。”
政使同四府县令以为殿下谦让,纷纷说很妥、距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学子们能得到殿下点拨一二,此次考试必定如虎添翼。
许多福:……呜呜呜呜呜。
他问完,添个der,都得考砸!
但此时骑虎难下——他婉拒了两次,这些人以为是要‘三顾茅庐’,更加激情请他参加……
爹、亲爹、谁来救救我。
“殿下。”严怀津开口,“我守孝四年,对学业诸多生疏,此次跟各府学生交流学问良机,还请殿下带上我问学。”
许多福如获至宝,顿时双眼明亮,说:“甚好,到时候孤去看看,不好拂了读书人的热情,鼓励鼓励。”
他有严津津这个大学神在。
政使大人一听,脸上神色喜气洋洋,心想:殿下一定很高兴,眼睛都亮了。
之后就是闲聊,许多福这次再也不敢聊崇明大殿等一点点擦边学问的相关话题,他聊不起,便逮着各位大人问家常——聊聊各家几个孩子多大了等事都很不错。
还问到了庞老板这儿,庞老板家孩子不能科举——商贾三代不能入仕,庞老板只能说些生意上的逗趣事情,没想到殿下很是有兴致,聊了好一会布料染色、绣工等等。
“殿下若是喜欢,草民家中有一幅兰花刺绣送给殿下。”
“不好,孤不好夺你所爱,不过你送来孤看看,欣赏欣赏。”许多福说。
庞老板可高兴了,自然答应,明日一定送到。
如此宴席时间差不多,太子殿下提前离场,东宫宾客温大人留此又寒暄交际了半个时辰,此次宴会才彻底结束,送客。
许多福拉着严怀津走的很快,跟背后有人追他似得,等二人走到了后院,许多福脚步才缓了缓,说:“严津津,我要告诉你,刚才晁大人他们送儿子过来,可不是那种关系,他们就是陪玩,你别吃醋。”
“你说什么呢?”严怀津微微错愕,而后哑然失笑,说:“许多福你又不是大色魔。”
许多福一听‘大色魔’就嘿嘿笑,抬着双手捧严津津脸颊,“我是我是。”
“你又要走直线了吗?”严怀津知道许多福又醉了些,将人揽着,扶好。
“我没醉。”许多福站定,还不要严津津扶,说:“吼吼哈嘿,我给你打拳!”
严怀津站在许多福背后扶着,说:“许多福你拳法又增进了。”
刘戗若是在这儿,得笑掉大牙,严怀津也太能吹了,许多福打的是什么拳法?醉拳吗?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许多福高兴,靠着严津津,不打拳了,他打累了,说:“我跟他们都是场面关系,我跟你才是最好的,我都没见他们的。”
咦,这话好渣男啊。
许多福脑袋靠着严津津,又努力解释说:“我可不是见谁都喜欢的。”
严怀津比许多福还信许多福本人,轻轻揽着许多福肩头,声音不急不躁说:“我知道,你待我真诚,一丁点误会也不想我有,也不想用吃醋来试探你我之间的关系,才迫不及待跟我解释晁大人送儿子过来,你只是给晁大人面子。”
“严津津你好懂我。”许多福脑袋点点点。
严怀津胸膛就被许多福脑袋点了一下两下,就和他的心跳一般,心里甜蜜喜不自胜,轻轻说:“刚才政使大人还有四府县令一直想让你问学,你不好推辞,如今朝堂,圣上重科举选拔出的人才,你身为太子,读书人心目中名声很重要,我才站出来的,不过你别怕,到了问学当日,你有不会的我来讲,我是你的书童,你可记得?”
“那我要给你十两银子一个月。”许多福醉醺醺说。
严怀津嘴角压不住,许多福真的记得,他们书信往来,书童的事已经很早了。许多福刚说完,又摇摇头,“不行——”
“?”严怀津好奇。
许多福:“你现在还是我男朋友,又身兼书童,我得、我得——我得给你十两金一个月,我父皇私库里有好多好宝贝,等回去了,你喜欢什么,我带你进去拿。”
严怀津笑容灿烂,轻轻抚着许多福的头发,说:“不用。”
“啊?你看不起我父皇私库吗?那里可大了,都是好东西。”
“我有太子殿下已经足矣。”
许多福双眼朦胧,脑子反应了会,才知道严怀津说了什么,顶着红红的脸颊,说:“严津津你好会讲情话啊,那我也不能差,严怀津,严怀津……”声音越来越小。
严怀津低头凑过去,想听许多福说什么情话。
不远处,顺才顺德拦着王总管脚步,一人说:“总管,殿下有严少爷跟着。”、“殿下身后还有王将军林大人,不会有危险的。”
王圆圆气得眉头倒竖:“殿下喝醉了,我刚没在,一不留神殿下就走远了,你们不跟着殿下,拦着我干什么,还不让开。”
二人肯定拦不住王大总管,都怕着呢。
等王圆圆赶到时,就看严少爷外袍脱了,用袖子仔细给殿下擦脸。
“怎么了?”
严怀津说:“许多福喝多了刚吐了一些水,他今晚没吃什么。”
本来是吃了几口的,但是之后话题有些扫许多福胃口,许多福哪里还吃得下去,因此只喝了一些酒水汤之类的,菜动了几口。
王圆圆可心疼坏了,赶紧叫人上前,扶殿下回去。
“严津津,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对不起。”
“无碍的许多福,你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许多福摇摇头,吐完好多了,捂着嘴巴,他嫌自己刚吐过有味道,含含糊糊说:“我刚还没说完呢,严津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哦~”
王圆圆:?
许多福心情到这儿了,浪漫至紧,说完也没后悔,扭头看到王伴伴在,嘿嘿嘿说:“伴伴,我也喜欢你哦~”
王圆圆:松了口大气。
原来是这个喜欢啊。
给王伴伴脱敏脱敏!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孤,如此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