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biubiu——”许多福站在窗户边鬼祟发出声响。

刘戗看看周围空气,最后认命指着自己鼻尖,意思你叫我呢?许多福点点头,刘戗又看看四周,实在是无语,一边走过去,一边嗓门震天大:“你叫我就叫我,biu什么?”

“小点声,嘘嘘嘘。”许多福惊吓到了。

刘戗:?

神色疑惑又有点戒备,到底是声音小了些,“谁在追杀你?”隔着窗户还往里面瞥了眼,空无一人啊。

“你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许多福先骂了声,而后解释:“严津津去给我倒茶了,他一会就来,我有事问你。”

刘戗恍然大悟,“你背着你小同桌搞坏事?”

“……你别东拉西扯,我没时间了!”许多福气的想挠刘戗两把。

刘戗只好‘你说你说’。

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外头过道站着,隔着窗户开始聊天。

“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王元孙的?那会你还挺直男的,我最早一直觉得你和王元孙是好哥们,就跟咱俩一样,直到你借我绘本我才觉得不对劲。”许多福问。

刘戗脑子反应极快——可能在学习上面不行,但在这方面,身为一个过来人,刘戗很快就明白许多福今日鬼祟为何了,说:“你是不是想判断你喜不喜欢严怀津?”

艹。刘戗这只猪什么时候脑子这么开窍了。

许多福一脸脏话。

刘戗看了,很是得意,许多福这个大胖小子也有今天,不由追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想亲他?抱他?”

“原来你看完绘本想亲王元孙啊,还想抱他,刘戗,你猪胆很大啊。”许多福笑嘻嘻说。

刘戗这只猪休想看他乐子!

刘戗:……

“你叫我来问这个,你要是不好好说,那我就走了,你自己憋着吧。”刘戗哼了声,不陪许多福在这儿废话了。

许多福:“诶呀错了错了。”他认错也快,说:“你别告诉别人,连王元孙都不许说,你发誓,你要是乱说出去,就让你和王元孙南巡路上不能亲密一次!”

“你也太恶毒了吧,我不听了。”刘戗要走。

绝交绝交。

许多福:你大爷的刘戗!

他就知道刘戗跟王元孙是藏不住话,肯定要跟王元孙交代。

但他身边除了刘戗还算是‘过来人’有经验,王伴伴不能说,追星逐月顺才顺德几个更不能问,凌官连恋爱都没谈过,当事人严怀津更不行了,数来数去,竟然只有猪脑袋刘戗能问问。

许多福:……

老天啊!!!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找刘戗答疑解惑!

“行吧,就你和王元孙能知道,王元孙以前冷冻孤立全班,不是话多的人。”许多福嘀咕了声。

刘戗作势要走,其实心里很八卦,也想知道,走了半天脚都没挪开一步,这会听见许多福嘀咕,立即往哪儿一凑,说:“你快说。”

“……”他真的很想暴打一顿刘戗,许多福把情绪压回去,说:“在宗山府程家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吗,严怀津说他吃醋了——”

“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吃醋了?”刘戗好奇一脸。

许多福:“我什么都没做!”

刘戗不信。

“你听不听?不听滚。”

“听听听,你说你说。”刘戗现在肯定不走了,他都记着,一会巡逻是跟王元孙说。

许多福收回脾气,主要是有些羞愤,说:“我俩进去,我那会喝的有些微醺,他扶我进房间休息,给我倒茶送过来时,我俩手碰到了,以前没那种感觉,你懂不懂?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只是碰了个手指头指尖吧,感觉像是有电一样。”

“什么电?”刘戗问。

许多福:“你和王元孙第一次亲亲的时候,什么感觉?”

“麻麻地。”

“那就是电。”

刘戗恍然大悟,而后说:“那你真喜欢上严怀津了?你俩都有电了,你还问我什么?”

“诶呀你懂不懂啊,他比我小,我们一起上学,做朋友,他比我小三岁多呢,还是个小萝卜头,那么小一点。”许多福比划。

以前在崇明大殿上学时,他十岁,严怀津六岁,他后来十三四长个子,严怀津还是小小的像个小学生,当然了现在严怀津长高长大了。

刘戗就说:“严怀津现在不是长高了么,你到底说什么?”

“我老觉得我是变态。”许多福皱眉看了眼刘戗,又看了眼,最后一咬牙说:“我俩电完了,你知道吧,我竟然想亲亲严怀津。”他说这个话时,脸已经开始红了。

最关键的说了,剩下的就好叨叨了,许多福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他长大了,他还跟我告白,现在也样貌出众,但是我老觉得他还小,我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万一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魔怎么办?万一我只是酒后乱性怎么办?万一我们俩相处下来,还不如做朋友呢,起码好哥们能当一辈子。”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刘戗听到最后一句,很是肯定说:“那不一样,我和王元孙要是做好哥们一辈子多可怕啊,我们俩还是要做夫妻做一辈子,你别乱说话。”

“你真是不懂。”

“当夫妻最好了,同进同退,我什么都跟他说。”

许多福瞥了眼要嘚瑟的刘戗,“打住,你去找王元孙说话吧,我自己想清楚。”

刘戗还是有点兄弟情在的,也没走,说:“我跟王元孙求婚那晚,其实我们俩都喝了酒,他手冷脸也是冷看上去心情不好,我本来要回家陪爷爷过年守岁的,但心里舍不得他,告诉我别走别走,我就学着你绘本里求婚那样——”

“知道,你双膝跪地磕了个大头,给王元孙拜年呢。”许多福接话。

刘戗:“……俩腿跪地和一个腿跪地没啥,反正我俩结婚了。”

“……”这次许多福没话了,也不顾左右言他了。

刘戗一看许多福成了哑巴,继续说:“你要是不确定是不是酒意的事,那现在你没喝酒,他也没喝酒,你一会去亲他呗。”

许多福:啊啊啊啊啊啊!!!!

他整张脸开始热了起来。

刘戗为什么能说的坦坦荡荡呢。

“其实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严怀津不一般。”

“那不是,我们俩那会就是好朋友。”许多福严肃强调。

刘戗:“我知道啊,大家都是小孩,谁说这个,我是说你俩能玩到一起来,就和我跟王元孙一样能打打闹闹玩到一起,你比他大三岁,但那会你脑子跟他差不多——哦,学问上你大严怀津多少岁都比不过。”

“滚吧刘戗。”许多福骂道。

刘戗不走,“他回乡四年,你就说说,班里还有过水军比赛,真说陪你玩,李泽几个也能跟你玩到一起,还有国子监那几个出头的。”

后来水军比赛两年一届,崇明大殿对打盛都城国子监的,更为热闹,国子监有几个出挑活泼的少爷,也能跟许多福说得上来。

“你和严怀津四年信不断,我还听说你躺到圣上御书房地板上打滚来着,你对严怀津真的很不一般。”

许多福神色认真,也没羞涩,说:“就是因为很不一般,我才怕……”

万一谈恋爱,或者那什么更亲密的话,不适合怎么办,岂不是连好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都二十二岁了,这天底下你还想找个谁能有严怀津那么懂你,你们俩能一起玩,心有灵犀,那种默契?”刘戗问。他实在不懂许多福怕什么。

大男人确定了心意那就冲啊。

“你是不是害臊啊?还是你不懂,不对,你的绘画本子都有啊,那本荤的——”

“走走走,赶紧走。”许多福这次真的撵人了。

刘戗瞬间了然,“你早说你害臊,还说你怕什么,许多福你真没劲儿。”

“你有劲儿你有劲儿你跟牛劲一样!”许多福反驳回去,送客赶人,还说:“我今年二十一!”

刘戗走的很快还有点嘚瑟。

许多福撇撇嘴,然后关窗,一气呵成回头然后吓了一跳,严怀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端着茶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刘戗说话你听见了没?”许多福问。

严怀津笑了下,“嗯,听见了。”

本来忸怩的许多福顿时疾步上前,“人家一般人都会说没听见、刚来,这种粉饰太平的话,你怎么实话实说啊,搞得我真不好意思。”

“你听见了多少?”

许多福已经认命了。

严怀津含笑,说:“电的那会。”

啊啊啊啊啊啊听这么多!!!

“实在是抱歉许多福,我不该偷听的,但我实在是没忍住。”严怀津解释。

许多福:……

许多福:……

许多福:……

刘戗这个猪肯定看见了。

严怀津将手里茶盘放下,说:“你别不好意思,刘戗说得对,许多福你要我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吗?我现在没喝酒。”

“——打住,给我想一下的时间。”许多福顶着爆红的脸伸手让‘暂停’。

严怀津便认认真真等待。

五日前,程府办喜事,明珠园正厅,许多福微醺状态下,和严怀津手指电了一下,加上酒精或者是别的情愫交织,先前在严宅时,许多福觉得严怀津惯会说情话撩拨人,那会却成了个哑巴。

二人都有些怔愣,只是目光交织。

许多福目光落在严怀津唇上,咽了咽口水。

严怀津目光随着许多福的目光,想必也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

二人没亲,那是因为王大总管嘘寒问暖,又是倒热茶又是问殿下难不难受要不要叫御医来。

可气氛到那会了,有点粘稠暧昧到极点,导致许多福记到了如今船上,他们从宗山府沿海南下,之后就是沿海州府,还有李泽的家——

思绪又扯远了。

许多福感受着头顶的目光。

严怀津在等他做决定。

气氛又不对劲了……

“严怀津,我们亲一下吧。”许多福抬头说着话,目光又落到了严怀津的唇上,严怀津的唇很漂亮,不知道亲起来什么感觉。

“可以。”

严怀津嘴巴答得很快,二人目光还是交织在一起,最后默契的像是点了火一般,彼此都凑近,两人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有些痒,软软的,但是没电。

许多福心想怎么没电呢。

然后秉持着钻研精神,想说什么,舌尖舔了舔唇,不小心扫到了严怀津唇,二人浑身一震,许多福眼底有一种‘来电了’!炯炯有神瞪大了眼,严怀津已经亲下去了。

笨拙青涩却带电的亲吻。

……

两人松开后,许多福脸红,严怀津也脸红,许多福眼底有些缺氧的水汽很是漂亮,咽了咽口水,说:“严津津。”

“你要给我名分了吗?许多福。”严怀津问。

许多福嘻嘻一笑,他和严津津果然很默契,不由说:“我不是占了你便宜不认账的人,咱们俩谈恋爱吧,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男朋友?”严怀津问,他知道男朋友应该很重要,但是想要许多福解释一遍。

许多福:“就是未婚夫夫吧。”

严怀津眼底的笑意成了实质,双眼弯了弯说:“我是许多福的未婚夫了吗?”

“哼哼。”许多福嘴角也上扬,严津津可真好看,亲完了嘴巴红红的,双目又明亮,此时说:“不过咱们得瞒着王伴伴还有其他人,偷偷谈恋爱。”

他怕严怀津误会,忙解释说:“我不是想偷偷搞地下情的,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害羞。”严怀津都懂,“许多福我做你的男朋友,我很开心,你如此真诚,认真的对待我们的感情,我都明白。”

许多福:嘿嘿嘿。

严津津才不会误会!

“那什么……要不要——”

“要!”严怀津低头,凑近,许多福一高兴抱着严怀津脖颈,第二次亲亲,比第一次时两人要熟练许多,还是带电,他可兴奋了。

亲亲真好玩。

最后两人松开,许多福还要装个正经人,说:“我们喝茶吧,一会王伴伴要回来了。”

“好。”严怀津去牵许多福的手,“我给你泡茶。”

“好啊好啊。”许多福一连串答应,语气都像是飞起来。

芜湖~谈恋爱真的好好!

王圆圆进来送点心,见殿下脸红,旁边严少爷也有些热,不由看外头天,说:“殿下,屋里热吗?不然奴才把窗户打开了?”

“有一些,我刚喝了热茶。”许多福点点头,还替小男友也解释:“他也喝了热茶。”

小男友……嘿嘿,怪不好意思的。

许多福又笑了起来。严怀津觉得许多福好可爱,明明说要瞒着王伴伴的,但要是这么下去,王总管该猜出来了。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王圆圆去开窗,回头见殿下笑眯眯的。

许多福说:“天气暖嘛,而且马上就要到怀平府了。”

王圆圆点头,“是啊,可算是到了,之前走抚江时也不觉得晕船,怎么一走海路这边,这大海无边无际的,瞧着人心里惶惶不安,还是登岸好。”

“伴伴你不舒服的话要多休息!”许多福立即顺杆子爬,很是担忧望着伴伴,“伴伴,船上很多人,安全没问题,我身边有严津津……还有顺德他们,你放心吧。”

王圆圆感动坏了,小多福长大懂事怎么这么好啊。

“伴伴也不是很晕,坚持几日是没问题的。”

“不行啊,伴伴。”你留这儿,我怎么和我小男友谈恋爱亲亲哦,许多福绞尽脑汁,真情实意说:“伴伴,三日后咱们就到怀平府,到时候还要你操劳安顿事宜,你要是坚持三日到时候不舒服了,岂不是更麻烦。”

王圆圆:多多出来一趟想事情越来越周全了。

“那好,这三日严少爷要多多麻烦您了。”

严怀津忙道:“不麻烦的,我荣幸之至。”

许多福给小男友打眼色,诶呀什么荣幸之至你快说漏嘴了。

王圆圆见殿下跟严少爷眨眼睛,怎么氛围古怪的紧,肯定是俩人又想玩什么,有什么秘密了——以前严少爷还小时,在东宫,小多福天天拉着严少爷玩,是说不完的话。

“好,奴才下去了?”王圆圆懂了,这是给腾地方呢。

许多福嘿嘿举手,招财猫挥挥:“拜拜伴伴~”

王圆圆:看吧,猜的没错。

殿下和严少爷钻一起那就是长不大的孩子似得。王圆圆心里明镜似得,也高高兴兴往出走,还给把门带上了。

许多福一看王伴伴走了,瞪小男友,说:“你别太热情了,差点露出马脚。”

“我确实如此想的,不过我会听你的。”

许多福:“也不用,我也没怪你意思。”他到底是年长严津津三岁,还是要多多包容严津津的,尤其严津津那么喜欢他,肺腑之言怎么能怪严津津呢。

自我检讨大丈夫。

许多福伸手,严怀津牵上,两人便都笑了起来。

之后在船上三日,日子可不无聊,两人之前就很好,玩什么很是默契,一拍即合,哪怕是各有各的兴趣爱好,也是很融洽的,如今偷偷谈起恋爱来,亲密无间中还有带点成年人的氛围。

到了晚上时,许多福再三告诫自己要把持住自己。

你可比严怀津大三岁,你要成熟要稳重要当一个好的引导者。

尤其你还看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呢!

许多福把自己放在‘大哥哥引导者’的身份上,但其实每次亲起来,没完没了黏糊时,都是严怀津在引导,不过严怀津很承认是许多福主导。

这样许多福会高兴,而且很可爱,耳垂红红的,明明还想继续,还要说不行太快了。

快?

严怀津还未明白许多福说的‘快’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当即也是羞窘,郑重松开抱着许多福的手,规矩站在原地说:“许多福你说的对,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我们还未成亲,是不该越过规矩,等我们回到盛都,我向许叔叔和圣上表明我的心意。”

严怀津其实没想过那一步的。

许多福知道,是他在想——诶呀他真是个大色魔一样!

“嗯嗯,其实我也没想那什么,我们现在就很好。”

夜深了,二人门口道别。

严怀津便回自己的房间,许多福躺在床上时翻了个滚,嘀嘀咕咕:“怎么就这么快呢。”

他在宗山府时还没想过会和严怀津确定恋爱关系的,但因为严怀津四年前都表过白,许多福虽然没信——其实心里也信了几分,严津津从小主意就很板正,他就是太错愕了,觉得严怀津还年幼,但他同严怀津的交情,不会因为那次告白故意避嫌疏远严怀津。

许多福自小性格就是喜欢厌恶全凭自己本能来。

他那时很喜欢严怀津,是对朋友的喜欢,那就写信关心保持往来,四年后在严宅,知道严怀津替父母守孝四年,许多福揪心的疼,再一次庆幸当时凭本能保持和严津津的通信往来。

不然严津津就太可怜了。

而在程府明珠园时,许多福身体本能想亲严怀津——隔了五日在大海船上,他就亲到了。

“……总不能亲了严怀津不认账吧,我又不是这种没品的男人。”许多福在床上咕哝完,而后拉着被子高高兴兴踏踏实实睡觉。

他都二十一岁了,想谈个恋爱,亲个男人的嘴,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没必要太羞耻,这是人的本能。

闭上眼的太子殿下心里还是有点雀跃,实在是睡不着,几秒后,许多福将被子拉到头顶,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压不住喜悦羞涩的声:“我刚刚怎么能想到上床呢!”

“这也太快了。”

“严津津还不知道快是什么。”

“许多福你好大色魔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

床上太子殿下一个激灵,拉下被子脸上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嘿嘿笑容,嘴上问:“谁啊——”

“许多福,我睡不着。”门外严怀津的声音,“你要出来看月亮吗?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

“你等等我,我来了!我看我看。”许多福一股脑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严怀津便站在门外等候,侧目望向海边天空,眼底嘴角都是笑意,“不急,我等你一起。”

没一会许多福开了门,穿的衣服有点乱糟糟的,显然是匆忙穿好不想小男友等急了。严怀津借着月色还有船过道的烛灯,低头给许多福整理衣袍,许多福没忍住嘴角上扬。

“我们去三楼甲板那儿赏月吧。”

“好。”严怀津都答应,还说:“再带一些甜酒点心?”

“我要吃咸口的。”

许多福喊逐月去准备,他和严怀津牵手上三楼,走到了一半,严怀津先停下来,许多福偏头看过去,严怀津小声说:“刘戗和王元孙。”

“……”

最后二人约会变成了四人约会。

甲板那儿有观景桌椅,还有点心果子和清酒。许多福拉着严怀津坐在一旁,说刘戗好享受。

刘戗说:“我俩坐下没多久你们就来了,真是挑的好时机。”

“吃你一口果子,刘戗你真是小气得不得了,再说这三楼甲板上写你俩名字了?”许多福怼回去,“一会我的点心上来,还你!”

严怀津倒酒递给许多福,“今晚月色好美你看看。”

许多福接了酒杯,二人手指碰了下,许多福什么‘气’都没了,笑嘻嘻说好好好,然后端着酒杯抬头一看,深夜里海面其实挺恐怖的,但今晚月色真的很亮,并不是很圆,但也很好看。

风声海水咸咸的味道。

刘戗挪着椅子挨着王元孙,要嘀咕什么,王元孙眼神轻轻扫过去,刘戗:……也是,现在嘀咕,许多福肯定能听见,算了回去再说。

许多福没管刘戗,他比较肚子能撑船,和严津津一起饮酒,看着月亮,没一会顺才送点心上来,配着点心多喝了几杯。严怀津劝酒,“再喝下去,许多福你要喝醉了。”

“……是哦,我现在头就有点晕乎。”许多福不喝了,干啃点心压一压。

严怀津倒了热茶递过去,还是递到了许多福唇边。

许多福:……

外人在呢,这种小情侣秀恩爱把戏真的有点夸张了。

许多福想归这么想,但是不想伤了严津津的心,于是鬼鬼祟祟快速喝了一口,严怀津:……憋笑,许多福真的好可爱。

“好了好了,我自己喝吧。”许多福:我真是大丈夫!

严怀津眼底都是笑意泄露,说好。

过了一会,风大冷了,许多福也困了,脑袋点点点的,严怀津便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行,我被风吹的发型都要乱了。”许多福胡言乱语,他有点微醺了,“严津津我拉着你,你别摔跟头了。”

严怀津把手递过去,两人握着,跟刘戗王元孙道别。

“你走慢点,我觉得这路在摇晃。”许多福提醒。

严怀津护着许多福,许多福走路都歪歪扭扭了,嘴上说:“好谢谢你许多福,一直提醒我保护我。”

“那当然了,我比较大,当然要照顾你了。”许多福含含糊糊说。

终于到了二楼,许多福的房间,屋里顺才顺德在,不过在一边候着,知道主子和严少爷有话要说。

月光下严怀津可好看了。

“其实,我刚才也没睡着,我想——嘿嘿不告诉你,严津津,我去睡觉了。”许多福说完往回走了两步,还跟严津津挥挥手。

严怀津压了压眉,很是好奇,许多福要说什么。

许多福是个忍不住话的人尤其喝的微醺上头,又嘚啵嘚啵折返回来,双手捧着严怀津脸颊,亲了一口,松开,含糊说:“上床……不行……我还没好……嘿嘿。”

顺才顺德:!

作者有话说:

事发回太极宫,宁武帝问:谁先的?

顺才顺德跪地老实回话:那一晚太子殿下喝醉了捧着严少爷的脸亲、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