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等人离开后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放在鞋架上的骨灰盒。
在殡仪馆时，里面的工作人员还为她介绍那些高中低档次的墓地。
每一块墓地位置价格各不相同。
抱着骨灰盒的人，只看了一眼上方的报价就丝毫没了兴趣。
她任由那盒子放在鞋架上，回到卧室内躺下去。
一夜没合眼的人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一片漆黑中从卧室门缝内透着一股亮光进来。
林瑶看着那落在地上的光芒，掀开被子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过去。
坐在沙发上正在翻页那本法律科普大全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转头看过来。
林瑶看向远处黑暗一片的阳台方向，接着走向某个下班不回家的人，“几点了。”
下班回来有俩个多小时的闻洛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点半，我煮了老鸭汤。”
“不想喝，我们去吃火锅吧。”
“火锅想吃什么锅底，我先定位置。”
闻洛城说罢，拿出手机就要给常去的那家店定位置。
林瑶不是很想出门，扔掉鞋子蹲在沙发上想了一会，“点个火锅外卖怎么样？”
“我找找看，顺便把于欣欣叫过来，让她给我们带点饮料，我看到你冰箱内没多少可以喝的了。”
“行！让她带冰冻雪碧！”
二人说话间，就将今天晚上要吃的饭菜全部选择好。
闻洛城没有再问她有关林全胜的事情，也没有跟她提起，今天江津市的热搜话题跟报纸。
上面全部都是昨天晚上医院的情况。
警方追凶十年，结果凶手在医院内自然而亡，甚至临终前还有家人陪伴。
有媒体拍摄了林瑶的照片，发布在网上。
还有她面对镜头时，说的那一番话。
目前外界舆论都在攻击她，并且很多人扒皮起底她的过去。
江津市公安宣传账号下面，无数人在艾特警方，要求警方去严查林瑶，认为她这十年期间一定跟杀人凶手联系过。
凭什么一个凶手的家属这么嚣张跋扈，她必须有罪，她的出生她的存在就是原罪，等等言论。
医院消息泄露的来源也已经找到，那名护士收到了处分并且已经写下自愿离职的证明。
可她造成的后果，已经让林瑶身陷在舆论中心。
警方已经让那些不实报道的记者，将发布出去的内容全部删除。
可是经过了一夜的网络传播，林瑶的照片跟她的言论，还有她的过往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津市。
“严勇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昨天晚上是他疏忽大意了。”
窝在沙发里，正在用闻洛城手机玩消消乐的人，头也没抬，“他有什么好道歉的，跟他又没关系。”
“他以为你会在家里哭上三天三夜。”闻洛城将严勇的原话复制一遍给她，“小闻啊，你下班回家后一定要去看完林瑶，我怕那个孩子想太多了想不开啊，我给你三百块钱你们关系好，你跟她一起去吃饭也行。”
刚打完一个关卡的人，恍然大悟的抬头看向闻洛城，“所以你刚才说要请我出去吃饭，搞半天还不是你付钱？”
闻洛城：“…………”
“明天，我再请你一顿，我付钱的那种？”
“那我要吃一顿超贵的！”林瑶狮子大开口。
“工资范围内，随便你吃！”
半个小时后，于欣欣跟外卖员一起到达。
三个人在家里吃了一顿相当热闹的火锅。
为了搞点气氛，林瑶还将电脑打开搜索了一部最新的恐怖片。
三个人一边看恐怖片，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毛肚跟肉片。
“嘶，好烫好烫。”于欣欣烫了八秒的毛肚，一整块都被她塞进嘴里，然后被烫的龇牙咧嘴。
“哇，为什么鬼死掉后，就很喜欢断头残肢再出现在人类视角呢？有什么鬼要求，要求人死后不可以维持原装形象吗？”
林瑶捧着装着老鸭汤的汤碗，对鬼片内奇形怪状的阿飘表示不理解。
“可能是因为主角车祸死亡，死后的形象就是人走时，最后的模样？”闻洛城拿着雪碧，认真研究表示。
“地府每天的工作量应该很大吧，现在那么的人不想生孩子，每天积压的鬼魂超标那么多数量出来，会不会再准备一个火化炉，将它们塞进去物理彻底毁灭？”
于欣欣捧着筷子，问她，“那谁该被物理毁灭呢？抽签吗？排队鬼魂当中，135投畜生道，246排队人间，789再次物理毁灭？”
“10呢？”闻洛城举手提问。
“恭喜你，抽中地府特等奖，你有资格考取地府公务员资格了！”
好好一部鬼片，硬是在三个人的鬼扯中，往着奇怪的方向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一顿饭结束后，林瑶将所有火锅垃圾连同俩名多余人士，都赶了出去。
门外，于欣欣跟闻洛城互看了彼此一眼。
“她一个人能行吗？”
于欣欣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林瑶没有去学校。
对方不知道学校内，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她。
有些话说的可难听了，于欣欣一个白天跟人为此吵架了好几回。
“我们应该相信她。”
“唉，那林全胜真的是要死，就死远一点嘛！干嘛这样对待林瑶！”
于欣欣想到那个死掉的家伙就生气。
一晚上她都不敢在林瑶的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房间内的林瑶，一个人握着手中还没喝完的雪碧，走到冰箱前打开柜门。
她将那瓶放在格子内的矿泉水瓶子拿出来，走向浴室方向。
深红色凝固的鲜血落在门把手中。
血迹一点点的被吸收干净。
林瑶将矿泉水瓶子放入冰箱内，接着提着客厅的凳子走进浴室内。
关上门前，坐在凳子上的人对着无人的空间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知道闻洛城跟于欣欣都是来安慰我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哭不出来也没有觉得一切都解脱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她不想伪装出快乐一切都没关系的样子，也做不出那种伤心难过的姿态。
唯有躲进异世界中，林瑶关上门时在想，去那里待上几天再回来吧。
等所有人都将林全胜忘记在脑后的时候，她再回来好了。
“啪嗒。”
坐在凳子上的人，扭动着门把手关上了浴室之门。
数秒后，林瑶从另外一个人身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往上看了一会，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枚帐篷当中。
从垫子上爬起来的人，掀开门帘往外面看过去。
地上还放着一堆正在点燃的篝火。
单人帐篷，篝火。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林瑶站在那火堆前，伸出冰冷的手掌在上方烘烤着。
“好痒。”
这双手上好像有冻疮，被火烤了一会后就痒的林瑶抓心一般的难受。
她返回到帐篷内，在里面翻找出一枚黑色的背包，里面放着俩件换洗的衣服。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包，没有身份证明。
甚至没有任何的食物跟水。
林瑶拿着空荡荡的背包，重新走到火堆面前。
将那背包扔在地上当坐垫，坐在上面近距离的烘烤着手脚。
“小孩，你什么情况？”
林瑶附身的身体很小，她将放在火苗上方的手掌互相抓挠了几次。
这双手很小，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还是一名未成年女生。
帐篷内的东西都是一人份的，说明她是独自在这里，并不是故意被人抛弃丢弃的存在。
“好痒。”
林瑶从来没有在手上长过冻疮，她只听别人说过这种会特别的难受。
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深入灵魂的痒意。
越是抓越是痒的难受，她还不能太用力防止将对方的手背抓破。
“选错身体了。”荒郊野岭，林瑶对这具身体很嫌弃。
这人没手表没电话，也不知道现在几月份。
黑暗中，林瑶往远处的丛林看过去，隐约能够看到那些落在树下还有没融化的积雪。
看起来是个深冬季节。
她现在睡不着，也不想回到现实去面对闻洛城跟于欣欣那刻意关心的眼神。
林瑶起身，走到帐篷里将那床单薄的被褥抱出来，裹在身上重新坐在篝火面前。
“这里好安静啊。”
她跟身体内，那个无法回答话题的人自顾自的说着话。
再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身体内，林瑶整个人都被冻的打了一个冷颤，“好冷，但是很舒服。”
那种从身体到灵魂，都仿佛被冰水过滤了一遍的滋味，让人入迷。
林瑶一夜没有睡，她仗着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才睡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坐在篝火前不时自言自语几句。
一直等到了天边泛白，地上的柴火全部烧光以后，林瑶才看清楚在帐篷的后方，不到一米的位置是一块新坟。
坟前摆放的供台里，放着砂糖橘跟苹果，还有一包酱肘子。
成色新鲜漂亮。
一看就是摆放在这里，不超过俩天的时间。
林瑶蹲在那块用木头雕刻的墓碑前，注视着上面写的名字。
“庆大桥之墓。”
“大桥你好，我肚子有点饿了，不介意吧？”她一边将那几个砂糖橘拿起来，一边跟墓碑打招呼。
几枚橘子跟苹果，放在那边刚熄火的火堆当中，闷个五分钟左右再拿出来吃。
不但不凉肚子，反而还暖乎乎的。
林瑶吃饱喝足后，提起地上的背包，准备将它重新放入帐篷内。
“哒。”
背包边缘的小口袋内，一板没拆封的药物掉了下来。
林瑶将背包提高，低头看向那块落在地上的药物，捡起看了看。
这板药背面文字页面都被墨水涂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她直接反手将这药扔进一旁的篝火灰烬当中，“不带食物上山，反而带这种东西，又是一个闹自杀的家伙。”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附身到这小孩身上。
估计是个家长去世，小孩一时之间想不开，自己也想跟随的存在。
林瑶提着空无一物的背包回到帐篷内，正准备躺下将身体还给对方的时候。
她隐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正在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前脚刚躺下去的人，下一秒又掀开了门帘往外面看过去。
俩三个穿着丧服，肩上扛着锄头的人正往她这里走来。
几个人看到她探头的动作，还有一个人扬起手中提着的早餐，冲着她扬了扬。
“二丫，你起啦。”
原来她这个身体的名字叫二丫，有点土气。
既然是认识的人，林瑶从帐篷内走出去。
那三人走近了些，她才看清楚俩男一女，三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那名大妈明显哭过，一双眼睛通红肿胀。
另外俩个男人，其中一个也是满脸愁容，万分悲苦的表情。
只剩下那名给她带早饭的人，身上穿着丧服，脸上却带着笑意。
将手里提着的肉夹馍递给她。
“二丫快趁热吃吧，还是热乎的！”
“谢谢。”
刚吃了几个砂糖橘的林瑶，肚子还有点饿。
她将那份早饭接过来，余光就看到那双眼通红的大妈走到帐篷后面的新坟前。
从随身带着的背包内，拿出三根香点燃。
“大桥，你放心走吧。二丫以后就我们家照顾了。”
林瑶咬着那份肉夹馍，这东西她是第一次吃。
里面放了很多青椒，肉倒是没看到多少，不过那肉夹馍的馍特别酥脆，让人一口下去就忍不住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等回到现实世界去，她要去打听江津市有没有地方是卖肉夹馍的，没想到这么好吃！以前竟然错过了。
“二丫，好吃吧。”
给庆大桥上过香的大妈问她。
林瑶诚实点点头，“好吃。”
“好吃就走吧，那边都在等着我们了。”
林瑶不知道这帮人要去哪，不过进他们给庆大桥上香，还有说话的态度。
像是以后她就被这家人领养了一样。
她指着地上放着还没收起来的帐篷，“这些东西不要了吗？”
虽然看起来是使用了很久的帐篷，但是看这帮人的穿着也不像很有钱。
“放着，让回头你三叔来弄。”
送她早餐的那人，摆摆手让她不用收拾了。
林瑶只好拿着还没吃完的肉夹馍，跟上了他们。
肉夹馍她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吃完直接被她将塑料袋子系牢固，接着放在上衣口袋内。
这三个人走在前面也不说话，扛着铁锹闷头赶路。
林瑶走在最后面，走了一会就察觉到这帮人不是在往山下走，反而看路线跟坡度，他们是在往山上走。
冬季的森林内，到处都是还没化开的雪堆，走在后方的人几次忍不住从地上抓起一团雪。
捏成球再放在那些自己能够摸得到的树枝上。
那几个大人，偶尔回头看到她的举动，也只当成了小孩子玩心做。
根本没将她捏出来的那些雪球放在心上。
林瑶有捏了一个雪球，挂在一米多高的树枝上，手指又辣又痛中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路。
每隔四五米，就有一颗拳头大的结实雪球被人连同树枝捏在一起。
按照这种说话都口吐白气的气温，林瑶相信那些雪球半天时间内，应该不会都融化掉。
她跟着这帮人在山里弯弯绕绕的，走到放在口袋内用来捂手的那半块肉夹馍，已经从带着热气变成彻底冰冷。
“到了。”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大妈突然说了一声。
林瑶现在人小个矮，只听到声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哪。
七八个手里握着铁锹，头上或者身上都穿着丧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山头上。
原本还在说话闲聊的众人，看到他们来了之后。
那些视线，一个接着一个穿过积雪，穿过树枝落叶，最后全落在林瑶的脸上。
“二丫来了。”
“是二丫来了。”
“开工，起棺吧。”
一道道指令发下去，所有拿着铁锹的人都走到一块坟墓前。
先还是有那位大妈带头上过香，接着有人掏出了唢呐对着山头开始吹了起来。
接着剩余的所有人当中，除了林瑶还站在原地没动弹之外，其余人都开始用铁锹挖起土来。
林瑶看不懂这帮人的举动，难道是给庆大桥迁坟？那个用木头刻的墓碑是很简陋。
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林瑶就在山头上东看看西看看。
那块墓碑被挖出来时，林瑶看到那位大妈扔下铁锹抱着墓碑嚎啕大哭。
耳边的唢呐说的越发凄凉。
林瑶直觉不太美妙的往后退了一步，环顾四周围趁着所有人都在那里伤心时，她在松软的泥土中，看到一枚边缘破损的碗埋在里面。
林瑶将那枚碗从土里刨出来，想也不想的塞进衣服内。
好在冬天这里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够多。
她藏了一枚碗在衣服下面，也没有人发现。
接着林瑶就想跑了。
“二丫你过来。”
还没等她站稳想溜走，之前请她吃肉夹馍的中年男人就喊起她名字。
现场十几号人，半人半鬼似的同时看向她。
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林瑶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拉起了一抹微笑，“哎，我在呢。”
“二丫你过来将花戴上。”
说话的人，从口袋内掏出一枚纸扎的红色绢花，递给了林瑶。
林瑶不想戴，可眼前这种情 况她一旦说不戴的话，后果可能就是被人强行给戴在头上。
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林瑶乖巧的双手接住那朵纸扎的红色绢花，上面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发卡。
等她戴在头上后，那人冲着在场众人接着道，“继续挖吧。”
墓碑被四人合力，先扛到了一旁去。
剩余所有人开始往下挖起土来。
大概挖到一米的深度，一口异常庞大的棺材露出泥土。
林瑶站在角落内，踮着脚往那巨大的棺材看了一眼。
有一块泥土被人扬起，落在她眼睛上。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试图将那块泥土弄掉。
“二丫困了是吧？”
身旁，有人看到她揉眼睛的动作，问她是不是困了。
不但不困，还想跑路的林瑶，忍着惊悚点点头，然后越发的揉起眼睛来。
“昨天给你的药，都吃了吧。”
那板从背包里掉出来，接着被她扔在篝火当中的药物，让人重新提起。
林瑶再次点头，“都吃了。”
“一会就能睡觉了，你再坚持一会。”
林瑶不知道还要让她坚持什么，只能努力扬起嘴角，露出单纯的笑容。
埋在地下的棺材被人绑上了红色的绳子，十几个男人一起用力，将这枚巨大的棺材从地下拖上来。
接着有人打开了一把巨大的黑伞，在黑伞下方众人开馆取尸。
棺材边缘打开一道缝隙后，一股奇怪的臭味从棺材内飘了出来。
“不会没火化吧。”林瑶脸色发白的闻着那股臭味。
整个棺材盖子都被掀开来，有人弯腰爬进去，接着一团烂在衣服内的腐肉被人捧了出来。
有人在地上铺了布。
掏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摆放在那块布上。
有人拿来干净的衣服，帮尸体重新换上。
林瑶站在远处，眯着眼睛隔着人群望着那具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的东西。
“所以你是要去陪葬吗？”
这么明显的死人娶老婆的场景，林瑶只在一些诡片内看过，还从来没想到现实中竟然还能遇到。
甚至比鬼片还离谱的是，二丫现在还是一个活人吧。
难道那些药片就是让她自杀的，等她一会吐血或者昏迷之后，就将她这么一个还没断气的活人，跟那团烂到三分之二的东西放进同一个棺材内。
但凡一会林瑶能够活着逃生，她一定会将这团脏东西制作成火把燃料，烧的他生生世世都别想投胎。
棺材内属于尸体的部分全部都被人掏出来。
死者的家属一边哭着，一边拿出准备好的大红衣服重新帮忙穿上。
中间林瑶冷眼看着那烂的俩个眼珠子都化掉的头颅在想。
“动作再慢一点吧，让他多晒晒太阳，省的一会太湿，我点不着他。”
她偷偷趁着那大妈给儿子换衣服的空隙，将对方放在脚边的打火机用脚踩住，接着再装作退出人群。
踩着脚下的打火机往后退出去，接着快速将那枚打火机抓起塞进口袋内。
开棺换衣服再哭丧，前前后后速度快起来也不到半小时就忙完了。
“二丫你来，把外套脱了换上这个。”
送她早饭吃的大叔，手里提着一件喜气洋洋的红色长棉袄递给她。
示意她换上。
林瑶看着那件衣服，抿着唇表示，“我可以直接套在外面吗？我怕冷想多穿几件。”
“行行，你愿意穿着也行。”
那人二话不说的就将衣服递给她。
林瑶站在山头上，将那件一看就是死人穿的衣服抖开，套在自己外套外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到有人还抱过来一床红色的被子放进了棺材内。
接着先将棺材重新放入坑中。
“二丫过来，是不是很困了？”
棺材放下去，有人冲着林瑶招手，示意她可以过去了。
林瑶一步一步走向那口巨大的棺材。
“二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