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名警察的注视下，林瑶丝毫不慌的主动开口反问，“你们现在不是应该问我凶手的事情吗？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这种小事情，很重要吗？”
隔壁监控室内，几名听说曙光东区的凶手被抓住后的警察，纷纷在监控室内看审讯的情况。
凶手那边从被抓进来后，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
现场带回来的四个人里头，只有那名未成年学生最老实。
坐在接待室内，喝着女警准备的糖水，在女警的问询下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警察姐姐。
在小姑娘的讲述下，她将自己从画室里出来再走到那条路上的事情，都讲的清清楚楚。
“那个徽章很漂亮的掉在地上我就想去捡起来，接着就听到了很大的声响从后面传过来。”
小姑娘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控制不住的发抖。
女警连忙将人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别怕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们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好不好，你还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除了凶手之外，另外俩个在审讯室内的人，黑狗的资料调出来基本三五句话就能够讲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花钱请我打人。”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哪想到那个老女人突然就从垃圾车里拿出一把斧头。”
黑狗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当时险峻的画面，“我怎么能让那种事情在我面前发生，当场我就冲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接着你们警察就来了。”
问他什么，黑狗都非常配合，不想正面回答的问题他就装傻说忘记了，或者记不清了。
怎么找到凶手的，他说自己瞎猫撞见死耗子，还是进了派出所才知道那是个杀人犯。
比起他的老实，隔壁房间内的林瑶跟凶手的嘴硬程度并驾齐驱。
双方一个问什么都不开口，主打自己是个哑巴。
一个该回答的问题一个都不回答，反而现在还要拿着主动权去反问警方。
审讯室内坐着的警察，都是多年的老刑警什么样的嫌疑犯都见识过。
像林瑶这种不配合调查的人也有，警察丝毫不着急的合上笔记本，一副跟她闲聊的架势，“既然你想聊，那你就说说看是怎么找到凶手的。”
“多肉花园那天晚上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当时我追上凶手跑了出去，没想到这个混蛋还躲在附近偷袭我。”
林瑶将自己的双手摊开伸出去，给警察看清楚上面还是肉红色的伤口，“我差点死在那里，当时要不是你们警车在街角突然出现，我就真的死了。”
说完，她不等警察开口就接着道，“那个时候你们警察应该有下车巡逻在附近，有看到地上的血跟射钉枪吧，那都是我的东西。”
她主动提供的信息，让隔壁监控室内很快就有人去取证，很快从林瑶身上取出来的血迹就被拿去一起化验出结果。
在第五起案发现场附近发现的物品，的确是来自这名坐在审讯室内的姚琳。
“当时你在现场为什么要逃走？”警察看着她掌心内缝合过的伤口，还有她脖颈上的伤痕，好奇她为什么也跟着跑了。
“我小心眼，而且这种人只敢偷偷摸摸的杀人，当时警察就在现场不远处，她还能报复心极强的埋伏我，所以我那个时候脑子一热就一个想法，抓住她！”
林瑶耸肩，“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着报警，只想着一定要亲手抓住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所以她前脚跑我后脚就跟了上去。”
这口气不止坐在审讯室内的警察被震惊到，隔壁监控室内的警察也跟着同样倒吸一口冷气。
“这股狠劲！厉害啊！”
“是挺厉害的，但是不值得推广跟学习，要不是今天她带着的那射钉枪先将凶手的攻击给打断，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吃亏。”
一名刚从外面回来的刑警，双手抱胸看着监控中的画面道，“凶手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在场几个人同时看向他，“什么身份？”
“全国前武术冠军，后面自己开了一个武馆专门教成年人武术散打，前几年她儿子意外残疾后她武馆也不开了，找了一份离家近的清洁工工作。”
“杀人原因问出来了吗？”
“还没呢，问什么都不肯说，还是队里有个武术迷看过她以前的比赛，一眼将她给认了出来。”
“谁想到呢，大伙都以为曙光东区的案子是个男性凶手，她杀人手法跟力道还有仇恨的态度，谁也没想到会是个一个女人。”
从一开始警方的调查方向就错了。
一直到抓到了人，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也是想听听细节，想知道怎么这次被抓住的人就是真凶了。
“就算她不开口也没用，她遗留在现场的垃圾车内已经找出了这几次作案的凶器，技术科正在鉴定上面残留的血迹是否跟前几起案件的受害者相关。”
还有人指着如今坐在审讯室内的林瑶道，“你刚才没听她说么，第五起案发现场她用射钉枪击中凶手的后背，当时接警中心有那通电话的录音记录全过程，我听过跟她讲述的一模一样。”
审讯室内，林瑶将自己能说的能知道的，跟案件相关的事情都讲的一清二楚。
不过只要问到跟她自己有关的话题，她就一问三不知。
林瑶说累了，没什么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我肚子饿了，能吃点东西吗？”
“可以，还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提出来。”林瑶目前只是作为一名有些可疑的证人坐在这里，警察不会用对待凶手或者嫌疑犯的程度对待她。
坐在椅子上的人歪头认真的想了几秒，“吃饭前，我想去洗手间洗个手。”
她被女警带入洗手间，路上她遇到了同样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黑狗。
对方瞥见她身侧站立的女警时，斜眼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擦肩而过时还有点良心的问她，“一会一起吃饭吗？”
林瑶瞅着他跟自由人似的，大摇大摆身边也不用警察跟随的站在走廊内，就知道他刚才在审讯室内估计回答的都挺好。
忍不住的请教了他一下下，“警察问你，你怎么说的？”
黑狗睁着无辜的狗眼看向她，“实话实说呗，都是你让我干的。”
林瑶：“…………”
一直到走进洗手间内，林瑶都在想黑狗这句实话实说。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想将那个家伙打一顿再走。
女警站在门外，林瑶进去后从上衣内侧的风衣口袋掏出自己的胶带门展开。
将胶带门贴在墙上打开，反复六次后林瑶看到了对面的浴室。
临走前，她隔着洗手间的门问外面的女警，“我们抓住的杀人犯被确定的话，是不是还有奖金给我们？”
女警想着你自己身上的嫌疑目前还一大把，反而先惦记起那份奖金了。
“是有几万块钱，你要跟刚才那家伙平分？”
女警来之前，也看过监控室内的画面，对黑狗这种出狱人员没什么好感。
隔着门站立的人，倒是不想分给黑狗，可她自己又拿不到那笔钱，只能便宜那家伙了。
“算了，都给他吧，我不缺钱。”
林瑶说完就踏入胶带门内，关上门离开了十五年前。
女警站在外面等了又有俩分钟，就发现刚才还有动静的房间内突然安静无声，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她连忙走进去拉开门一看。
空空荡荡。
原本应该在里头的证人没了。
黑狗正在椅子上喝茶中，他的嫌疑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没什么事情的话一会在笔录上签个名就可以离开了。
接着他就看到刚才陪着林瑶去洗手间的女警，满脸焦急的从走廊深处冲进来喊道，“人跑了！人跑了！”
“谁跑了？”
“证人！刚才的证人她在洗手间内跑了。”
“她个证人跑什么跑，快出去追！”
“小李你往外面跑，其他人在楼内每个办公室都要查看，防止人还躲在哪个办公室内没走。”
一时之间整个公安局都行动了起来，黑狗原本正放松的在那里喝茶。
听着那些警察的讨论跟动静，默默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全身上下就恨不得写上几个大字。
【跟他无关】
那边已经跑路的林瑶，从浴室内走出来后，第一时间先去找自己的手机看时间。
“咦？”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她离开后的第四天，等于跟十五年前度过的天数一样。
没再出现上一次那种走半天，就变成了十天的情况。
林瑶看着那些闻洛城跟于欣欣发来的短信，先各自给他们报了平安后打开电脑，搜索起十五年前曙光东区连环杀人案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