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闻言, 第一反应是:
额滴神啊,老天爷快杀了我吧,老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尿床?
他一脸讪讪, 摸索着爬起来,突然眼前一阵晕眩,身体软了下去。
齐绍麟眼疾手快的接住他。
“娘子你怎么了?”齐绍麟问道。
姜栾犹如烂泥般摊在齐绍麟结实的臂弯间。
他心跳加速,仿佛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姜栾直言糟糕, 但此时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无法操控身体,只觉得摊在小傻子身上怎么那么舒服,忍不住就想蹭一下……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齐绍麟被蹭的僵住了。
这……抱着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我好像……有点……”姜栾嘟囔了一句。
他话没说完, 便垂下脸没声了。
“娘子你怎么了?”
齐绍麟刚想捧起他的脸, 这时姜栾却抬起头,眼神游离着问:
“你身上藏着什么,怎么那么香?”
齐绍麟:“……”
“你没事吧?”齐绍麟伸手轻轻拍了拍姜栾的脸。
姜栾的脸颊烫得吓人……或者说他整个身体都十分滚烫。
催情散催化了姜栾的情潮期,徐大夫开的药却帮他强行压制住, 这本就不符合天道自然。
如今在这静谧的夜,又在齐绍麟血液的催动下,姜栾的身体猝然崩溃, 整个人断了弦。
“你还好吗?”齐绍麟看出姜栾似乎又迷糊了,只得问道。
“不好,”姜栾嘟囔着, “麟哥, 我好难受……”
他的双眼迷离, 下意识往齐绍麟怀里蹭, 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齐绍麟呼吸有些沉, “我去帮你倒冷水。”
齐绍麟松开姜栾的动作简直称得上是仓皇失措。
但偏偏姜栾不让他如愿。
“别走!”姜栾紧紧搂住齐绍麟的腰, 一脸无辜的问,“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好吃的,给我看看……”
齐绍麟不耐烦的说,“什么也没有。”
他堪称粗鲁……却又十分小心的扭住姜栾的一只胳膊,将姜栾面朝下按在床上,准备故技重施,用被子捆起来。
但当齐绍麟把姜栾按倒的时候,这犯病的人突然静了,变得十分老实。
齐绍麟停住动作,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姜栾脸被迫埋在床上,抽泣了一声,“你总是欺负我……”
齐绍麟:“……”
平时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齐绍麟弯下腰,凑到姜栾耳边道,“分明是你先轻薄我,也要恶人先告状吗?”
说完这话齐绍麟自己都觉得好笑。
姜栾因为情潮期的缘故性情大变,清醒后基本不会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
跟此时的他讲道理,这样的行径何等幼稚。
但齐绍麟就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姜栾却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你骗我,还家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齐绍麟闻言微微一愣,不知此时的姜栾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晕的。
他晃神的那一刻,姜栾就趁机翻了身,往齐绍麟怀里钻,依旧问道,“到底藏了什么?”
齐绍麟被他蹭的衣衫凌乱,露出里面染血的绷带。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齐绍麟的伤口不负众望,又裂了。
但陷入情潮期的姜栾心中别无他想,完全不在意齐绍麟疼不疼,只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好东西,“原来藏在这,还骗我没有……”
他用嘴咬开齐绍麟的绷带,顺着齐绍麟肩膀上流下的鲜血tian了上去。
因为早些年的经历,齐绍麟对痛感的反应十分迟钝,浑身上下跟个木头似的,没有什么特别敏感的地方。
但被姜栾一寸寸触碰的时候,像是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齐绍麟简直避如蛇蝎,将姜栾整个人拎着离开自己。
姜栾还不依不饶,两只爪子跟猫一样搭在他的衣襟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齐绍麟低声说,“如果难受的话,我来帮你。”
“??”
姜栾眼神游离,一脸迷茫。
齐绍麟让他乖乖坐好,拉开姜栾盖在腿上的被子,伏身将脸埋了下去……
……
……
次日清晨,姜栾伸着懒腰起床。
他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但脑海中似乎遗忘了什么。
“我靠,我裤子呢!”
姜栾一拉被子,就发现自己光着。
不仅如此,被褥似乎也不是昨天晚上盖的了。
“……”
姜栾只觉得心里一沉,屁股都凉透了……昨天晚上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但他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都得劲的很……甚至可以说是太得劲了。
“齐绍麟!”姜栾大喊。
另一半的被窝是凉的,齐绍麟不知道跑哪去了。
姜栾被堵在床上,连条裤子都没有,一时半会儿连床都下不来。
“靠,有人嘛!”姜栾郁闷的喊。
有人闻声推门进来。
“娘子你喊我吗?”齐绍麟好奇的问。
他的样子有些奇怪,袖子高高挽着,手上湿漉漉的,还拿着块皂角。
姜栾一看就问道,“大早上的,你洗什么呢?”
“洗被褥啊,”齐绍麟道,“还有娘子你的裤子。”
“……”姜栾闻言心里一紧,声音颤颤巍巍的问,“闲的没事你洗它干嘛?”
齐绍麟大大的叹了口气,“娘子羞羞,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麟儿都不好意思说你。”
姜栾:“……”
虽然不是那个可怕的答案……
但他妈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虽然知道齐绍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撒谎,姜栾还是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娘子你尿床了,”齐绍麟不高兴的回答,“娘子羞羞。”
“……”
请问古代有火箭吗?可以带他连夜逃离地球的那种。
齐绍麟神秘兮兮的冲他一笑,“不过娘子你放心,这个秘密麟儿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姜栾嘴角抽搐,“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齐绍麟帮姜栾找了条裤子,让他穿上。
洗漱好出门时,姜栾看到挂在晾干上的被褥,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心虚的低着头走了。
齐绍麟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姜栾灰溜溜逃跑的样子,只觉得心情复杂,有些好笑。
齐府的宾客们醒来了大半,绕过厅堂来到正院。
院子里下人们忙忙碌碌,安置饭桌,在每张席上扣着早餐,待客人到齐后取用。
姜颜舒睡的早,错失了夙平郡王昨夜闹的好大一通笑话,简直懊悔不已。
“原先还以为能瞧见姜栾那小子的笑话,”郑佩鸾嗤笑一声,“这夙平郡王也不遑多让啊。”
“唔,今早上也没见郡王来,想必是不回来了吧。”姜颜舒惋惜道。
“呵,他哪还有脸来啊。”
周氏今早自己一人和郑佩鸾坐了一桌。
她用手绢抵着唇角,轻声道,“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是不是误会反正也说不清了,”姜颜舒望向席上的一个角落,“不知道谁把那些人请来了,生怕这丢人事捅不出去吗?”
角落的桌子上围坐着奇奇怪怪的一伙人。
这些人皆是年轻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有的人穿锦衣佩戴玉佩,腰里别着把折扇;有的人穿草鞋打补丁,头上插着根草秆。
就是这么一群格格不入的人,以一个穿着华贵相貌普通的男人为首,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他们是谁?”郑佩鸾极少出门,所以并不认得这些人。
姜颜舒刚想跟母亲解释,对面的不过是摘星阁里的一群流氓罢了。
周氏却轻咳一声,“中间的那个是老祖宗的干孙子,名唤齐百里。他极少在齐府露面,你们应当是不认得,其他人大约是他的伙伴吧。”
姜颜舒:“……”
姜颜舒只道这一群流氓货色,常年盘踞于一家叫做摘星阁的旅店中,成天写些yin诗浪本,艳曲春图,竟然还在市上流通,却不知道这群流氓的头头竟是齐家的齐百里。
而且姜颜舒见那齐百里相貌平平,气质普通,瞧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偏偏一众人对他马首是瞻,与齐百里推酒换盏。
兴许是感受到姜颜舒的视线,齐百里也看了过来,
与他粘粘糊糊的视线相触,姜颜舒跟被蛇咬了一样,浑身打了个寒战,收回视线。
姜栾和齐绍麟进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姜栾与自己这个便宜“弟弟”颇具眼缘,很有好感。
所以看到“弟弟”被昨晚这个流氓用眼神调戏,姜栾微微眯起眼睛。
恰好流氓也看了过来。
俩人对视,流氓眼神意味深长,姜栾则翻了个白眼。
他拉着齐绍麟在主桌坐下,左朗上前添茶。
“那人便是齐百里。”左朗见姜栾拿眼白那流氓,便小声道。
“他就是齐百里?”姜栾有些纳罕。
这答案简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人拿他做主角写一些香艳话本,昨夜能趁酒醉调戏他也不足为奇了。
“齐百里身边的人,俱与他是一丘之貉,”左朗在姜栾耳边道,“他左手边的人姓吴,是‘宝隆银号’家的公子,平素与他最为要好,喜欢画些春宫图拿去市上卖。”
“宝隆银号”姜栾有印象,不就是他们“钱来也”的竞争对手么?
没想到这么大一家钱庄的公子,私下的爱好竟然是画春宫图……
姜栾嘴角一抽,“老太爷知道他干孙子把生意对手请来吃席吗?”
“先前齐百里倒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过,”左朗道,“这一次是得到了窦寇的支持。”
夙平郡王请这些人来做什么……姜栾略一沉思,联想到昨天清谈会上,夙平郡王给他喝催情散的事。
如果他没有防备,那今早必有热闹可看了。
加之有这些做春宫图卷、艳情话本的人在……还怕宣扬不出去吗?
妈的,真是歹毒。
“他们是一伙的?”姜栾问。
左朗摇头,“这之前窦寇与齐百里并无联系。”
“噢。”姜栾若有所思的一笑,“那这波可以称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左朗点头,“确实。”
隔着数丈远,齐百里看到姜栾笑了,以为他是朝自己笑,便好生不要脸的端着酒杯走过来。
原本正玩筷子的齐绍麟看到齐百里走过来,微微蹙眉。
齐百里并没有理会自己这个“傻子”弟弟,径直走向姜栾,与他举杯致歉道,“弟妹,昨夜是愚兄酒后失言,多有得罪,莫怪。”
白天的齐百里看起来正常了许多。
他长得敦厚,看起来一脸老实相,很难想象这货方才还在用眼神挑逗素不相识的姜家二公子。
姜栾心道,他娘的大早上起来就喝酒,喝不死你!
想是这么想,姜栾面上却客客气气的。
他举起茶杯,“没事,误会一场。”
两人碰杯后各自仰头饮尽,看起来像是要一笑泯恩仇。
此时齐百里错开一步,靠近姜栾耳边说,“昨夜我闻见你身上那股味儿,便知道你要发春了,不知我这位傻子弟弟伺候得你如何?可否尽兴?”
齐百里快速的说完便后退一步,脸上表情一切如常,就跟没事人一样笑吟吟的看着姜栾。
姜栾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身旁的齐绍麟突然发作。
他起身拎起凳子,狠狠的拍在齐百里头上。
虽然齐百里身负武功,但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竟被齐绍麟一板凳撩到了地上。
这一番骚动又引起众人的注意。
好家伙,这齐家真是宝藏,不过短短两天看了多少场热闹?
“道歉!”齐绍麟拿着板凳,不满的对齐百里说。
“呵。”
齐百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这傻子弟弟居然也会给媳妇儿出头?
齐百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跟没事人似的笑道,“弟弟,你让我道什么歉,是哥哥说错了什么话吗?你可以把我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讲给众人听听,看是哪个字出了差池。”
齐绍麟只是瞪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呀?”齐百里笑道,“要不我帮你重复一遍?昨夜……”
齐百里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说话时一直警惕着齐绍麟。
他虽然不把齐绍麟放在眼里,但方才挨的那一板凳也是真疼。
果然他话一出口,齐绍麟就按耐不住了,挥拳揍了上来。
齐百里只觉得跟傻子打架,简直是小儿科,他轻轻松松的不就——
竟被齐绍麟一拳揍到鼻梁上,仰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么快?
齐百里倒地的一瞬间十分愕然。
并且齐绍麟一拳下来,齐百里只觉得面上一凉,不仅被揍出了满脸血,伸手一摸,鼻子都歪掉了。
“嚯,这是怎么了?”
见两位齐公子真的打起来了,围观的人赶紧上来劝架。
齐百里的一帮兄弟原本也只是在旁边看热闹,没想到齐兄真的吃了亏,立马拦上前,“你想干嘛!”
“你们让开!我要让他道歉!”齐绍麟道。
众人七手八脚竟拦不住个傻子。
齐百里捂着鼻子站起来,冷笑道,“别拦他,再来!”
齐百里这人向来自负,师从武学百家,自认天下无敌。
昨夜与那黑衣人交手不胜,已是心中憋闷,怎能忍受如今又输与一个傻子?
更何况还是挡着姜栾的面。
看了姜栾一眼,齐百里认真起来。
他忍着脸上剧烈的疼痛,摆开架势,预备使出一招虎鹤双形。
但说来也怪,重伤之下,齐百里觉得自己的五感反而敏锐了起来。
他仿佛能听到风动、草动,万物都放慢了速度。
齐百里看到齐绍麟甩来一众人,挥拳过来。
那路数他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打野仗的傻子,简直是毫无章法。
齐百里冷笑一声,略一闪身,“我看穿了……”
他话音未落,在闪身的同时迎上了齐绍麟的拳头。
怎么可能!
齐百里第三次倒在地上,十分不可思议。
他明明看穿了傻子的出拳路数,却怎么也躲不开。
但有一点齐百里没错,齐绍麟确实是像隔壁儿童打架一般,毫无章法。
齐百里想要爬起来,齐绍麟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上前就是一通老拳乱锤,抬腿乱踢。
这通乱拳齐百里却怎么也躲不掉,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每一次出招都被齐绍麟一通乱打压制。
好好地虎鹤双形,虎被揍成了家猫,鹤被揍成了野/鸡。
众人看到齐百里被人高马大的齐绍麟乱拳揍着,拦都拦不住,只觉得他真可怜。
齐百里那伙弟兄心里可是很清楚哥们武功如何,断不可能被个傻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难道是有什么后手?
此时的齐百里被揍的已经失去了信心。
但他又不可能开口求饶,心里叫苦不迭,
齐百里以眼角余光看向姜栾。
姜栾正面无表情的站着看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来者正是姗姗来迟的齐玉恒,众人自动闪开一条道。
听到祖父的声音,齐绍麟却并没有停手。
“麟儿!”
看到正在动手“行凶”的齐绍麟,齐玉恒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上前阻止,“怎可如此胡闹,快住手!”
但他这老头子哪拦得住齐绍麟?
还是姜栾看够了戏,上前拉住齐绍麟的胳膊。
“麟哥,停下吧。”姜栾道,“手打疼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叫地上躺着的齐百里听到的程度。
齐百里听的简直要吐血。
齐玉恒走近只看见是个血人躺在此处,压根认不出齐百里,便问:
“这是谁?”
众人噤若寒蝉。
齐百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只得自己回答,“祖父,是我……”
虽然牙齿漏风,齐玉恒还是听出了干孙子的声音。
他素来疼爱这个“孙子”,此刻见孩子被打成这幅模样,顿时声音颤抖的说,“快、还不快去把大夫请来!”
“是!”小厮们立马绕开人群去请大夫。
齐百里那帮狐朋狗友趁机上前将他扶起来,抬进房间里去。
期间齐百里注视着姜栾,发现他竟一眼也不曾看过自己,更憋了一口老血。
“齐绍麟!”齐玉恒面向齐绍麟,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平时还是太惯着你了,你是要打死你哥哥吗?”
姜栾一听齐玉恒这话,就不爱听了。
他心道,从前齐绍麟入了冬只能穿些破衣烂衫,您真的惯过他吗?
齐绍麟也不服气道,“是他先欺负娘子的,麟儿只想让他道歉而已。”
“百里他怎么欺负的姜小子,你倒是说给我听听?”齐玉恒道。
齐百里那番污言秽语,尤其还是对着姜栾的,当着众人的面齐绍麟断然说不出。
见他迟迟不曾开口,齐玉恒冷笑道,“说不出来了?你……”
“祖父,”姜栾主动上前一步,“请问兄长平时在外干些什么营生,您可知晓?”
齐玉恒听的微微一愣,顿时底气有些不足,“仿佛是些写字画画的营生……”
听老太爷如此虚弱的声音,姜栾就知到齐玉恒必定是心知肚明,这才是一贯纵容罢了。
姜栾上前一步,凑到齐玉恒耳边低声说:
“那您可知,兄长的话本,已经写到您孙媳头上去了吗?”
姜栾这话点到为止,齐玉恒却听的脸都黑了。
他沉着脸看了姜栾一眼,姜栾则冲他意味深长的点头。
“罢了,你二人先回东厢吧。”齐玉恒叹了口气道。
齐玉恒不可能继续追究下去,齐百里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对于姜栾来说,这确实是个解决艳情话本的好机会。
既然齐玉恒素来爱面子,就让他自己解决去吧。
两人回到房间,姜栾深吸一口气:
“麟哥,揍的漂亮!”
他简直想捧着齐绍麟的脸亲一口,“丫的我早想揍他了,可把我恶心坏了!”
“娘子你开心就好。”齐绍麟冲他傻傻的笑,“之前麟儿还担心,你讨厌麟儿打架呢。”
“那也得看揍的是谁,这种下流胚子就得狠揍!”姜栾道。
话说昨夜看齐百里和那黑衣人打的有来有往,还以为这齐百里有多厉害呢,结果被齐绍麟个不会武功的按在地上揍。
“啧,就是早饭没得吃了,”姜栾摸了摸下巴,“对了,我们有这个!”
姜栾窜出去一会儿,捧了个小罐进来。
“娘子,这是什么啊?”齐绍麟好奇的看过来。
“你肯定没吃过,”姜栾神秘兮兮的说完,揭开盖子,“嘿嘿,酸奶!”
“……”
齐绍麟看着罐子里浓稠的乳白色的液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