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当然愿意帮助自己的恋人恢复记忆,最好是连带着以前的记忆一起恢复过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就像是世界规则在宣誓自己阴谋失败的愤怒。
诊所内的病床随着风雨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白皎到底没有做得太过分,看在仰格灼是个病号的份上饶了他。
然而一次过去,仰格灼就累得睡着了,像一只安安静静的大猫,窝在白皎的怀里。
保镖来的时候,他也没有醒,不过有药剂的帮助,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正在飞速复原。
“嘘。”白皎朝着保镖们比了个手势,抱着仰格灼在保镖的互送下钻进了车里。
离开前,他给在这栋房子客厅的桌上留下了一大笔钱,当作这父子俩救了仰格灼的报答。
戴维德虽然行径鬼畜且离谱,但到底他们救了仰格灼,带回来好好疗伤,白皎又不是什么白眼狼,当然要感谢他们照顾好了自己的恋人。
由于仰格灼失忆,白皎最终还是决定陪着仰格灼去参加各个州演讲。
路上仰格灼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白皎脱了上衣,正在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没忍住在白皎的腹肌上摸了摸。
“皎皎,我们这是去哪?回家吗!”
他枕在白皎的腿上,困倦地贴近白皎的腹部,在腹肌上蹭了蹭,心想自己的丈夫身材真好。
“不回家,去陪你工作,”白皎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工作也不吃迟。”
“我的工作是什么?”仰格灼问。
“工作是准备竞选总统。”
“我不是典狱长吗?为什么会要竞选总统?”
“你想以后好好跟我在一起,所以努力当上最厉害的人。”
“原来是这样,那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仰格灼对白皎的腹肌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嗯,好好努力,”白皎捏住他的手,“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别乱动。”
白皎把衣服穿好,不给仰格灼乱摸的机会了。
仰格灼遗憾地闭上了眼,手还放在衣服上不肯挪开手,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
白皎若是个坏人,现在应该把他卖了数钱,仰格灼的心太大了。
他们一路颠簸,终于赶到早晨到达仰格灼需要拉票的史迪威州。
入住酒店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仰格灼在车上睡了一觉,不仅没有感受到疲惫,反而精神奕奕,这全是恢复药剂的功劳。
若不是碍于世界限制,他现在就已经恢复了记忆。
洗澡的时候,仰格灼还想继续熟悉一下他们以前的流程,被白皎捏着脸亲了一下,质问是不是不打算努力,这才老实下来,洗完澡乖乖背白皎给他准备的崭新发言稿。
时间安排得很紧,白皎给仰格灼交代着等会要走的流程和各项准备事宜,仰格灼都认真听着,全部都记下来。
“为什么你不能陪我?”仰格灼在忙碌中抬起头询问。
“我是罪犯,不适合暴露在大众面前。”白皎胡诌道。
“你肯定不是故意杀人,就算杀人,也是别人欺负你,我以前难道没有为你翻案吗?”仰格灼若有所思。
“有,不过事情还在进展中,所以你要努力当上总统,获得更多权利为我减刑。”
“那你是越狱出来救我的吗?”
仰格灼一想到这个可能,一边思考要不要将监狱加固,一边想这似乎有点浪漫。
越狱是不对的行为,不过从恋爱脑的本身出发,一切行为都会被美化。
仰格灼摇头抛弃掉自己的恋爱脑想法,劝道:“皎皎,越狱是不对的?我们是怎么谈上恋爱的?”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不过怎么谈上恋爱,要等你今天出门工作完回来,再告诉你。”
“好吧。”仰格灼有些遗憾地低下了头继续背稿子。
只不过他现在更加努力了。
经历了白皎训练的仰格灼,在白皎面前依旧是个喜欢问东问西的粘人精,但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像是立马恢复了记忆,一副冷酷的做派,成熟稳重,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在拉取选票时,给出的全都是实打实的利民政策,不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白皎就住在酒店不出门,那天仰格灼回来跟他腻歪一会儿,就投入新的准备工作中。
史迪威州是最关键的一个州,目前和仰格灼争抢选票的人,只有白吉尔与他票数持平,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只要拿下这最后一个州,总统的竞选就稳了。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好在仰格灼的工作进展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岔子,很显然白吉尔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和仰格灼如胶似漆的消息,并且认命,放弃了继续的争斗。
白皎还听说白吉尔让手下的人提交了修改婚姻法的法案,目前正在走审批流程,这件事还在全国引起不小的轰动。
这其中功劳的最大的还是白皎,每天给白吉尔打电话洗脑,顺带让母亲帮忙劝一劝才有了今天的成效。
仰格灼的救赎值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按照惯例,最后一点将会在婚礼结束后完成。
就这么忙碌了两个月,仰格灼才终于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和白皎一起回了秘鲁州。
他最近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只不过恢复的都是一些没遇到白皎之前的记忆。
那些记忆大多都带着灰色黑暗的色彩,让仰格灼一到晚上就开始闷闷不乐,埋在白皎怀里装鹌鹑。
白皎任由他去,也会给仰格灼讲故事哄一哄,弥补一下仰格灼缺失的童年。
白皎现在写童话故事的能力也点满了,全都是给自己的恋人讲故事讲出来的。
仰格灼不喜欢听市面上那些被讲透了的故事,偏要听白皎胡编乱造的新故事,听到一半就睡着,经常听不到故事的结尾。
回到秘鲁州有了假期的仰格灼,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白皎扑倒,好好回味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缺失。
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在监狱的办公室里,就迫不及待地扒了白皎的衣服。
……
“我们第一次接吻,就是在这间办公室。”
白皎被仰格灼缠着述说过去,还要一边满足仰格灼的各种需求。
“谁先主动的……嗯……”
仰格灼拉着白皎的领带,缠住了手,避免自己滑落下去。
他坐在白皎的腿上,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挑战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我,咬了你一口,”白皎扶着他的腰,漫不经心道:“因为你不给我做,也不让我做别人。”
“你还想做别人?”仰格灼听见这话心里酸溜溜的,在仰格灼嘴巴上咬了一口,语气霸道:“不准做别人!”
“嗯,不做别人。”白皎按住他的腰,听仰格灼惊呼一声,一口咬在他的身前。
办公椅到底还是太过狭窄,他将人放到了办公桌上。
足以躺了两个成年男人的办公桌,东西被扫落一地。
仰格灼被冰凉的温度激得抱紧了白皎,缠得更用力。
“嗯……”白皎用力掐他的腰,“哥哥,你想让我现在出去?”
仰格灼无辜地眨了眨眼,“桌子好冰,好冷。”
“放松点。”
“放松了,也容易紧张,你……太那个了。”
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放松。
白皎没回答他的话,倾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秘书的敲门声和说话声骤然响起,吓得原本舒舒服服的仰格灼一跳。
被吓到的后果就是,紧得白皎前功尽弃。
“等等,秘书来了,先不要……”
仰格灼的话没说完,就被抱起来走到门口翻了个面,直接被按在办公室的门上。
“那你就这样跟他说话了。”
*
办公室里的景象,就仿佛打过仗,地上一片狼藉。
仰格灼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脸颊还滚烫着,纠结地想刚才的声音,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
要是听到了,以后他的脸往哪搁?
白皎衣冠楚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干过,认真地打扫着办公室的卫生,将一些东西全部都复原。
仰格灼翻了个身盯着他,下意识并拢双腿,一脸的古怪。
“皎皎,要……流出来了。”
仰格灼试图吸引白皎的注意力。
“等会抱你去浴室洗澡。”白皎头也不抬道。
他在擦门上仰格灼留下的痕迹,擦完让886神不知鬼不觉换一个新的。
“好吧,”仰格灼又问:“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
“明天再带你去看。”
“为什么现在不去?不在监狱里吗?”
“在监狱,但现在不合适,最近那里关着很多人。”白皎解释。
这段时间仰格灼不在,监狱里不可谓是不热闹,简直闹翻了天。
“是什么位置?”
“禁闭室。”
仰格灼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禁闭室的景象,“我们的第一次居然是在禁闭室?”
“嗯,”白皎见仰格灼皱着脸,勾了勾唇,“你偏要在那里。”
“居然还是我偏要在那里?”仰格灼觉得一点也不合理,愈发好奇他和白皎的过去。
“可能你很喜欢那里吧。”白皎敷衍道。
他清理好办公室的卫生后洗了手出来,仰格灼立马钻进白皎的怀里,抓着白皎的手向后。
“快点帮我堵住。”
这样的要求大胆又瑟琴,大抵是受了失忆的影响,若是以前,仰格灼肯定不会在进行之外的时刻说出这种话。
“想要我怎么帮你堵?”白皎将人抱起来,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仰格灼修长的双腿勾住白皎的腰,在休息室里打量了一圈,问:“这里是不是也有回忆?”
“有,第二次就是在这里。”白皎耐心地告知。
“那,我们再回忆一下。”
最近白皎顾及着他的脑震荡,还是太温柔了,让仰格灼缠了又缠。
白皎今天原本也打算让仰格灼好好休息,毕竟才刚忙完长达两个月的工作,现在看来仰格灼是一点都不需要。
……
一天一夜里,外面的犯人吃饭、工作、午休、放风,流水一般过去,而仰格灼和白皎,只持续着一件事。
途中仰格灼累得睡着也会被折腾醒,就这么反反复复,求饶的话都说了无数次,可惜白皎根本不领情。
他现在终于知道曾经的白皎对待他到底有多么温柔。
最后仰格灼都哭了,一直吵吵自己要坏掉了,求白皎放过他。
“不继续回忆了?”
工作了一天一夜的白皎仍然神采奕奕,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艳鬼,吸人精气后,容貌愈发昳丽,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莲。
“暂时,呜呜,不要,不要了。”仰格灼抽抽噎噎,困得睁不开眼,可仍然忍不住往白皎身上蹭蹭。
“最近不是都不太满意,总缠着要吗?”白皎姿态散漫地靠在床头,见仰格灼趴在自己身上直不起来,捏了捏他的脸,“继续。”
“不行了,皎皎,呜呜呜,好累,我,我要睡觉。”仰格灼抹了抹眼泪,讨好似的亲了亲白皎的下巴。
白皎连眼睑都没掀一下,“最后一次。”
他说最后一次就是真的最后一次,仰格灼知道白皎从来都不反悔,又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让他晕过去,累是累,也没有到生命的极限,最主要还是想跟白皎撒娇而已。
白皎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翻身将人压下。
白皎故意拖延了时间,让原本还有些缓不过神的仰格灼彻底绷不住了,洗澡都没撑到,直接睡了过去。
这次睡得很死,白皎怎么帮他洗刷都没有醒过来,不过今天的洗澡确实是个大工程。
白皎按了按仰格灼鼓胀隆起的小腹,心想仰格灼要是换个能生孩子的性别,这会估计已经怀了八个。
【宿主,崽崽不会被你做死吧,】886担忧道:【怎么说这个世界也只是普通人,你悠着点。】
“他自己要的。”
白皎反驳。
又不是他逼着仰格灼做,分明是仰格灼又菜又爱玩,不发力就嘲讽他是不是累了,发力又哭哭唧唧地求饶,忒难伺候了。
得治治。
*
仰格灼躺平了。
他被当成菜一样炒了又炒,终于被炒得熟透了,回家的全程都要靠白皎抱。
只不过刚到家,他就收了多伦比州州长白吉尔上门拜访的消息。
原本想强撑着起身去迎接,却被白皎按住了。
“我去就可以了。”
白皎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起床去穿衣服。
“现在你可以见人了?”
仰格灼裹了裹被子,满是疑惑。
“那是我爸。”
“什么?那是你爸?”仰格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扯到腰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嗯,他肯定是来为难你,所以你老实待着,让我去解决就可以了。”
临走前,白皎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
仰格灼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毛线。
白皎的父亲是多伦比州的州长,他的竞争对手,为什么会跑到秘鲁监狱当罪犯,还和他在一起?
仰格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于白吉尔的信息,想到对方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这才意识到,三十岁的他,拥有了一个十八岁的丈夫,之前在甜蜜的恋爱和忙碌的工作徘徊,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明明一直都是一个很谨慎仔细的人,面对白皎就放宽心神经大条。
不行,他得下去看看!
……
白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看见白皎先是下意识露出慈祥和蔼的笑,但想到仰格灼,又吹胡子瞪眼。
“爸爸。”
白皎叫了声,施施然坐到白吉尔的对面。
“他人呢?他怎么不下来?”白吉尔想到仰格灼就气得牙痒痒。
“昨晚将他折腾得太狠了,现在起不来床。”白皎莞尔一笑。
“……”白吉尔可不打算和白皎讨论他们之间那档子事,“那也不是他不尊重长辈的借口,我看他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跟我回去!”
在白吉尔眼里,白皎现在就是涉世未深被仰格灼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欺骗的小孩。
在他心里,白皎甚至只是个未成年人。
“爸爸,多伦比州不允许同性恋结婚,跟你回去的话,我会被抓起来的。”
“有我在,我看谁敢抓你!”白吉尔用力拍桌子,“不然你现在就跟他离婚!”
白皎面色平淡,“不可能。”
“他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想利用你威胁我不和他竞选,现在我已经退出,他当总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大选结束后就会将你一脚踹开,你还不如现在就抽身,何必等到那个时候。”
“我不会!”仰格灼斩钉截铁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他们一同看过去,就见仰格灼疼得脸颊抽搐,也坚持一瘸一拐走下来坐到白皎的身边。
仰格灼坚定地看向白吉尔,“叔叔,我争这个总统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阻碍我和皎皎在一起,若是没有他,我的竞选将毫无意义,我爱他,绝不会离开他。”
“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婚。”
“他才十八岁,他懂什么,更何况你们才认识几天?仰格灼,你在别人面前装装就算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吉尔愤怒道:“我都已经不和你争了,你放过我儿子!”
“叔叔,我真没装,我是不会和皎皎离婚的,我真的很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仰格灼语气里染上些哀求。
白皎不喜欢仰格灼这副样子,揽住他的肩膀,对白吉尔道:“爸爸,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主,毕竟我已经成年了,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想留在秘鲁州玩几天,我也同意。”
想了想,白皎补充道:“我已经跟妈妈通过电话了,她同意我和灼灼在一起,并且说会着手替我们准备盛大的婚礼,我想你应该回去跟她商量一下。”
白吉尔被怼得无话可说。
老婆都同意了,他毫无办法了。
最后只能对着仰格灼放狠话,说要是敢对不起白皎一定会把仰格灼弄死。
仰格灼根本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很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对不起白皎。
等到白吉尔走后,他终于不再硬撑着,扶住腰龇牙咧嘴地叫唤疼。
“活该,谁让你下来了?”
白皎将他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替他揉捏。
“想你了,就下来了,”仰格灼胡咧咧,“没有你在,床都显得又大又空。”
“是你的床买太大了。”
原本的床是不大的,也不知道仰格灼是怎么想的,去了一趟白皎之前待过的牢房,回来就把三米的床换成五米,让原本有些空的房间都显得拥挤起来。
“哪里大了?明明滚起来刚刚好,”仰格灼亲了一下白皎的脸,撒娇道:“不想走路了,你抱我上去。”
下来这么一趟,他感觉自己都要累死了。
白皎如他所愿,稳稳当当地将人抱了起来。
“皎皎,我想起你一个人打三十七个人的事情了,”仰格灼在他怀里,忽然道:“你把那群人打得半死不活,到现在都还没出院。”
“嗯,只想起了这个?”
“我是想到我开会时接受到这个消息,着急忙慌地赶回来。”
记忆只有这个片段,没有出现白皎的身影。
仰格灼只知道自己当时很着急,风风火火地往回赶,生怕白皎出事,但现在看来,秘书说的肯定是真的,白皎一点事都没有。
“看来今天的回忆很有成效,让你想起来一点。”
“是!要是想起再多一点就好了,你每次的描述一点画面感都没有。”
白皎对他很温柔,不过每次说话都简洁到了极点,除了教训他的时候。
“你想怎么多?”白皎觉得自己现在的话已经很多了,相比较之前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个话唠。
886对于自家宿主的想法深表赞同,现在的宿主比起以前,说的话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总的来说,有人味了。
“你多说一点你爱我,你喜欢我,我喜欢听。”仰格灼小声嘀咕道。
“我爱你,我喜欢你。”白皎从善如流。
“一点感情都没有!”仰格灼不满意,嘴角却仍然忍不住上扬。
白皎说出来就足够让他很开心了。
“我觉得你需要多一点回忆,才能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白皎抱着他走上楼梯,颠簸让仰格灼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姿势让他们脸颊也凑到一起,仰格灼没忍住亲亲,紧张感顿时消失了。
他无奈道:“我是想多一点回忆,可是想不起来。”
“我是说,我们继续找回忆。”
白皎的话音刚落,他们便走进卧室,门被啪嗒一声关上。
不出意外,接下来休息的一个月时间里,仰格灼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那张五米的大床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