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格灼好心帮忙,却感受到了白皎的怒火,虽然这个怒火不是冲他来的,但白皎明显打算发泄在他的身上。
“你选哪一个?”
白皎压身将他覆住,手按在他的身前,腿已经被狠狠压制住。
“哪一个都不选。”
“那就是哪一个都选,”白皎扶住他的腰,漫不经心道:“典狱长大人不是要拷问我关羽昨晚的问题,现在问什么我都答,不过前提你问得出来。”
白皎的话音刚落,奢华厚重的金丝窗帘便随着床铺摇动起来。
外面的风又大又急,让窗帘摇动的幅度越发大。
仰格灼想要关窗,却被白皎牢牢控制住,半点都动弹不得。
“D502……”
“白皎……”
他的每一个后续,都被狂风制止,最终只能呢喃出白皎的名字。
“我还是喜欢听你喊皎皎,这样显得亲昵一点。”白皎的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像是在威胁。
仰格灼听到这个声音便有些心动的感觉,可刚张开嘴,就被白皎的手指抓住了舌头,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闭嘴。
“哥哥,刚才为什么要打我?”白皎习惯性带上这个称呼,冷淡的语调被仰格灼脑补出一丝委屈。
仰格灼发现自己对待白皎太过心软了些,就像是被下了巫蛊之术,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比如此时,他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没办法反抗,更是舍不得动白皎一根手指头。
“没,没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口水难以克制下淌。
典狱长大人除了童年时的悲惨经历,在掌权后就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你打我了,还老是威胁我,大半夜将我吵醒,不让我做别人,也不给我做。”
白皎控诉着典狱长大人的无情和残酷,报复得更加猛烈。
这一桩桩一件件属实称不上罪行,可被白皎如此颠倒黑白地讲出来,仰格灼却是无法反驳。
他内心对白皎起了别样的心思。
大抵是被监狱里的风气影响,一直洁身自好的典狱长大人也有了欺负罪犯的想法。
“你看,你都反驳不了。”白皎故作生气地咬住仰格灼的耳朵,将人翻了个面。
仰格灼身前的衣衫早已凌乱不看,睡衣单薄的材料在阳光下略微通透。
白皎直接撕开,扣子崩掉了好几颗,落在柔软的床铺上、休息室的地毯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哥哥,用这里吧。”白皎按在他的身前,倾身靠近。
看着干干净净的白皎,仰格灼咽了咽口水,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得不说,他现在很愉悦,无论是思绪还是身体,这其中还参杂着其他复杂的因素,他不愿意给白皎做,确实应该对白皎负责。
“……怎么做?”
“不知道。”白皎也没有做过。
不过凭着感觉,他更贴近了些,“也许你应该低头。”
仰格灼按照他说得微微低头,手被白皎抓住,扶住自己的两侧。
他抓住了白皎,不至于完全抓住,但也大差不差。
“真聪明。”白皎夸赞道。
面对居高临下的白皎,仰格灼有种自己被当小孩子哄的感觉,居然还有点……开心。
“不过头还是要更低一点。”白皎说着,压住了仰格灼的脑袋。
“唔……”
*
仰格灼的身体素质很好,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白皎折腾得双腿打颤,嘴角开裂,就连身前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白皎抱着他去洗了澡,用完早餐,又将他抱回床上,懒散地说自己要午睡,然后咬着他的身前,垂眼盯着泛红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白皎在思索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吃了他。
这个世界的恋人格外好吃,哪里都很新鲜,白皎心中起码有九成九的满意,还差一点,是因为仰格灼不愿意给他吃。
仰格灼作为秘鲁州的州长,也作为秘鲁监狱的典狱长,自然非常忙碌。
他马上要开始准备联邦的总统竞选,等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现在看着在这里怀里像小孩一样吃奶的模样,发现自己居然提不起劲去干正事。
如果白皎真的是其他州派来的卧底,那么对方使用的一定是东方的美男计,像是仰格灼听说过的诗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下午要去开会。”仰格灼没忍住摸了摸白皎的脸。
白皎没搭理他,继续自己的娱乐项目。
监狱里本就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了乐子,他才不会放过一分一毫的时间。
“所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丁尼生会出现在你的牢房,为什么会有不应该出现在监狱里的玩具,他又为什么会跟被下了药一样神志不清,一直说是你在做他?”
想到今早狱警给他呈上来丁尼生的供词,仰格灼的眸底一片阴郁之色。
白皎终于舍得松口了,“你不是已经调查完了吗?昨晚你一直把我的头挤着睡觉,我到底有没有干,你不知道?”
他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让仰格灼的语气不自觉软和下来。
“我只是在询问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就是,你的狱警不守规矩,将他放到了我的房间,然后他求我做他,我不愿意,于是他开始自己做自己,还吵我睡觉。”白皎模糊掉886的存在,说了个大概。
“你什么都没有对他做?”
“那就做了吧,是我做的他,这样总行了?”
白皎背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仰格灼居然不信任他,虽然这个世界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但白皎还是觉得仰格灼的质问完全是无理行为。
他可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恋人以外的人施加过正眼。
反倒是仰格灼,一直在散发自己无处不在的优越感。
“皎皎,我不是怀疑你跟他做了,”仰格灼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解释道:“狱医怀疑丁尼生是中了某种药物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但是并未从他身上检测出药物的成分。”
“就不能是他梦游?”
白皎一句反问让仰格灼哑口无言。
是啊,没有药物的成分,为什么不可能是梦游?
监狱里的监控系统无法顾全到每个人的方方面面,无法确定丁尼生以前有没有梦游的病史,也无法否认丁尼生是不是真的梦游。
886得令,立马在丁尼生的资料上编纂了狱前的梦游病史,只要一查就可以查到。
“皎皎,我会去让人好好调查还你清白的。”仰格灼这是服软的意思了。
他扒拉了一下白皎的肩膀,试图哄着白皎转过来,谁知白皎直接坐起了身。
“我该回罪犯队伍里待着了。”
他慢悠悠站起来,在一片狼藉的室内寻找被丢到地上的囚服,让886帮他弄干净。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正巧的是放风的时间,他还没有在这个世界放过风,也没有见过其他区的人。
记得前两天第一次踏足这里的时候,防风的操场上场景混乱不堪。
白皎心情不算特别美妙,觉得可以好好教训一下那群辣眼睛的人。
“我没让你回去。”仰格灼起身想去拦,腿一软直接倒了回去。
“你不是要开会,我当然要回我应该待的地方。”白皎捡起已经被886弄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
望着他精壮的后背,仰格灼咽了咽口水,“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这是又想把他当成金丝雀供养起来了?
白皎转过身,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是吗?以什么名义?”
仰格灼说不出来。
“你是典狱长,我是你手下的罪犯,那档子事都没做,连情人也算不上,你用什么名义将我流下来?”白皎的话犀利、一针见血。
仰格灼只能沉默地看着白皎穿好衣服离开。
“如果你下次再来找我,我就当是你愿意被我做了。”
白皎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出门离开。
仰格灼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因为电话铃声的提醒起床去收拾。
路过镜子时,他发现了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怎么能见人。
白皎绝对是故意的,让他的嘴巴和身前都红肿,脖子上也全是醒目的痕迹。
仰格灼对着镜子套上一件高领的衬衫,身前布料摩挲的感觉异常清晰……
肿得不成样了。
*
白皎出现在放风的操场,毫不意外引起一阵轰动。
丁尼生现在仍然在做检查,检查结束也要关禁闭,最先涌上来的人是西区的二把手伏恩。
图书馆的同事莫尔斯站在远处小心打量着情况不敢上来。
“嘿,小子,你昨晚真把丁尼生做得那么爽?”伏恩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寸头男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说话时扯动脸上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很不好惹。
“爽不爽,你自己不会去问他?”
西区的人已经瞧过了,都是群被丁尼生压制的愣头青,白皎不感兴趣。
他走出包围他的人群,找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西区的人都忌惮他是丁尼生的人,在丁尼生没有传来死讯之前,还不敢真的对白皎怎么样。
其他区的人也因为新人的加入引发悸动,每次防风便是消息流通的时候,总有些不惧怕丁尼生的人会找上来。
“D502,白皎?”来人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大胖子,满脸横肉。
白皎淡淡扫了他一眼,这轻视的态度瞬间惹来大胖子不满。
“丁尼生那小子可不在这儿,你真以为他能保得住你?我可不是西区的人。”大胖子上来就想抓住白皎。
白皎正想找人发泄,顺手拧住他的胳膊往地上一摔。
大胖子被他摔得起都起不来,挣扎着想去抓白皎的腿,却被白皎一脚踩得连中午的饭都吐了出来。
这大胖子的拥护者见情况不对,也跟着一起上来,白皎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杀人犯完全不虚。
十分钟后,操场以白皎为圆心,周围躺了一圈人。
白皎没把他们打死,但也只是留了口气。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狱警立马拿着武器包围过来,狱医也急匆匆抬着担架来,忙得不可开交。
白皎这一战成名,也再次理所当然被关进了禁闭室,不过狱警对他的态度恭敬多了,再也没有之前的凶神恶煞。
“没意思。”
白皎还以为这群杀人犯会很抗揍。
【宿主,他们到底只是人类。】
“我也是人类。”
【……你这个人类,我作为AI都打不过你!】
明明就是人形兵器。
“你蠢。”白皎敷衍答道。
他用886变得水资源洗了手,继续躺在懒人沙发上摇摇晃晃,却莫名觉得嘴里缺了点什么含着。
想到早上的事情,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但也不是毫无起伏。
白皎发现因为自己的恋人,他现在情绪多多了。
也不知道仰格灼什么时候来接他。
白皎晃荡着沙发,变出一条毯子盖着睡觉,犹觉不够,又摆了张桌子,在上面放了果汁和水果拼盘,还有炸鸡小食。
886给他喷了模仿的信息素香水,原本潮湿的空气里现在充满了仰格灼身上的绿茶清香。
“没必要。”
模仿出来的味道和仰格灼本身还是有些许不同,更何况他觉得现在适合阳光和海滩的感觉。
*
正在开会的仰格灼并未接到电话,直到一场会议结束,直至傍晚,他才收到秘书的告知,说白皎因为殴打狱友被关禁闭室了。
“他有没有受伤?”仰格灼蹙眉问。
秘书愣怔了瞬,摇了摇头,“不知道,D502在打完后就被狱警带去禁闭室,倒是被殴打的狱友现在生死不明,已经被送到各个医院抢救,就是床位太过紧张,人数不够用。”
仰格灼的脸色阴沉,“人数不够,有几个?”
“三十七个人。”
“他一个人殴打三十七个人?你们黑心回扣收多了,是真不怕我处决?”仰格灼觉得自己的秘书脑子被驴踢了,“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若不是有一堆摄像机在此时对准他,仰格灼现在就一枪把秘书爆头。
这些人以前就算赚这种监狱里的黑心钱,他不会阻拦,但也绝不能对他隐瞒,毕竟他觉得监狱里那些杀人如麻的罪犯没有人权,可现在居然都敢对他隐瞒了。
“典狱长大人,D502真的是一个人殴打三十七个人,打完了依旧精龙活虎,您可以回去看监控,属下绝没有半点隐瞒,那些人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不明。”秘书汗流浃背了。
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置信,但确实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操场可是有监控为证。
“别胡说八道了,如果我回去发现D502有一点事……”
仰格灼的未尽之言很是明显。
他没有跟记者继续交谈,匆忙地上了车,心脏忐忑得一直乱跳。
白皎被三十七个人打了,那些罪犯一个个都是下死手的料,他不敢想象白皎现在会受多么严重的伤。
秘书急得满头大汗,尝试联系正在禁闭室门口守着的狱警,让他们快速查看D502的情况。
这些事也都是狱警传达给他的,秘书一开始也不相信,但狱警说什么,他便转达什么,现在那群糊涂的蠢蛋要把他害死了!
仰格灼看着秘书心虚的样子,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
一定是那些罪犯看白皎漂亮想要强奸他,白皎拼死反抗,被一群罪犯围殴了。
结束后罪犯买通了狱警,让狱警送他们去医院偷闲,把受伤的白皎丢在禁闭室。
也许白皎已经奄奄一息,甚至可能断了气。
仰格灼心里的火越来越大,已经打算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他的手都在发颤,坐立难安地盯着窗外,命令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甚至连身后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都不顾了。
什么狗屁竞选,什么狗屁会议,他要见白皎……
仰格灼现在非常后悔允许白皎回到罪犯的大部队,还不如让白皎当他的情人。
*
【宿主,这个歌好听吗?】
“一般。”
【那这个呢?】
“好听,但不要放我自己唱的。”
【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自恋。】
“你觉得不好听吗?”
【……好听。】
“那怎么叫自恋?”
只能说是自信而已,白皎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
【无法反驳!】886又切换了一首歌。
这次换了首舒缓的轻音乐。
白皎没听多久,忽然感受到身下一轻,周围欢快舒缓的范围瞬间消失,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就摔到地上了。
白皎刚准备教训886,就听到一阵飞奔似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禁闭室的大门被打开。
“皎皎!”
仰格灼的声音发颤,凭着绝佳的夜视能力走进去,“皎皎,你在哪?”
“你猜?”
白皎挪到了他身后,语调懒散。
仰格灼回过头,借着门口照进来的光,看清了白皎此时的模样。
看上去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看仔细,门就被白皎关上了。
“你来干什么?”
打扰他享受生活。
白皎的话音刚落,就被仰格灼按在墙上,手伸进囚服的下摆,在腹肌上胡乱摸着。
“疼吗?”仰格灼不敢太用力,这里没有光,看不清白皎有没有受伤。
“不疼,你不会以为我被打了吧?”白皎抓住仰格灼作乱的手,“我有没有说过你再来找我,我就做你?”
听着白皎中气十足的声音,仰格灼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一个人打三十七个人,还有劲?”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白皎将仰格灼转过去面对墙。
这次仰格灼没有拒绝,等待着白皎的下一步动作。
只要白皎没事,他觉得怎么样都行,怎么样逗都无所谓了。
只要,白皎好好的。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顺从?”白皎原本打算粗暴一点,好好惩罚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可仰格灼这副完全不挣扎的模样又令他心软。
“你不喜欢?”仰格灼面色沉了几分,“还是说你就喜欢那些罪犯喜欢的?”
“当然不是,好奇而已,”白皎捏住他的腰,“你这样我都不忍心对你过分一点了。”
禁闭室的缘故,他没办法凭空变出道具,所以没急着直接开始。
“想怎么样随你,”仰格灼轻叹了声,“我不怕疼。”
白皎掐住他的脸,逼迫他转过来接吻,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尽量温柔一点。”
白皎的吻确实很温柔,不疾不徐,却总是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仰格灼难免情动,没一会儿就有了感觉。
身前被衣料摩擦了一天的红肿在此时又被折腾起来。
“嗯……”仰格灼撑着墙壁,在此时却很想抱住白皎。
他不喜欢这个亲吻的姿势,即使在黑暗中看不到,他也想和白皎面对面,触手可及。
“皎皎……”
仰格灼刚开口,就感受到白皎握着他骤然收紧的手,“啊!”
“有营养液了。”白皎满意地进行下一步动作。
……
禁闭室门口。
一个狱警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像是有人在惨叫。”
“哟,禁闭室,我还没玩过。”
“我也没有,还是典狱长玩得花,时间也怪久的,这都快两个小时了吧。”
“这好像是第一次吧,我们狱长也同流合污了。”
“嘘,小点声,被狱长听见你今晚就得死。”
“他们干那档子事,哪里听得见?也不知道D502怎么样,长得是真的好看,比外面的明星都好看,要不是狱长下手了,我也想试试,那张脸清清冷冷的,也不知道上了床是怎么样。”
“你是真的不怕死。”
……
白皎和仰格灼全都听见了。
仰格灼又是紧张,又因为他们意yin白皎生气,搅得白皎没办法,比平日里早了十分钟投降。
“夹着。”白皎给他穿好衣服。
仰格灼终于如愿以偿抱住白皎,站都站不稳,凑上去咬住这小王八蛋的嘴唇,却没舍得太用力。
太过分了,明知道外面有人,还一个劲在旁边撺掇他发出声音。
“能走路吗?”白皎含糊着问。
“可以。”仰格灼有些腿软,但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那我们去你办公室继续。”
“……你,你才十八岁,还可以发育,不要太过,纵,欲。”
“你嫌弃我小?”白皎了然。
“当然不是!”
他今天早上嘴巴都裂开了,白皎要是还小,别人就等于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