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子行好感度+8】
【奚子行好感度+3】
【总好感度:45】
迷迷糊糊中, 曲渡边依稀听见这样一句提醒。
从夜间开始,夏赴阳的好感度就开始往上涨,现在又是奚子行的。
他怀疑自己烧出来幻听了, 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想去看看模拟器,但很快, 精神就被难以忍受的疲倦压垮。
给杨太医几人在心里加了下油, 他再次陷入昏睡。
-
“奚公子?奚公子?”
华县令纳闷:“你这是怎么了。”
奚子行蓦然回神, 猛地抓住华县令的手腕:“这治灾的守则, 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神情不同寻常, 华县令一顿, 不着痕迹地将守则原稿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打着哈哈道:“嗐,从七皇子随行的东西里扒拉出来的,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的时候还说,差点用纸擦鞋子。”
分明是说七皇子不识宝贝, 但就是这句话, 让奚子行心里最后一丝犹疑也没了。
擦鞋子?
什么都不懂?
哄孩子的话术罢了。
七皇子的学识虽然不好,但在方太傅和他父亲的教导下,基本的理解能力却没问题, 他本人有聪慧,不是大字不识的纨绔子弟, 何至于认不出来守则上写的东西有多重要。
现如今, 七皇子学识不好这个标签, 在他心里也缓缓撕掉了。
奚子行简直想笑。
他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眼瞎, 还是七皇子隐藏的太好。
这么多年了,竟无一人发觉他那副贪玩爱吃的皮囊下, 藏着死活不愿意让人看见的真本事。
而且,原稿上的那一笔字,与七皇子惯常写出来的字体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他甚至会写两种字体。
十四岁的年龄,聪慧、学识、武功一样不缺,奚子行与他相交多年,七皇子是不少小毛病,但无伤大雅,品行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一条条细数,奚子行整个人都不动了。
华县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真的没事吧公子,你看起来好像呃……”
好像个话本子里突然发现妻子/丈夫外面养了别人的痴男怨女。
奚子行:“县令大人,我先离开一趟!”
华县令摸不着头脑。
“京城的人现在都这么奇怪吗?”
奚子行疾步走向曲渡边的院落。
发现明珠的喜悦和恼怒尚且来不及多品鉴,他就想起来七皇子还在里面躺着,还没熬过凶险的瘟疫。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奚子行气喘吁吁的停在院外,一双眼睛亮的可怕。
夏赴阳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
奚子行翻了个白眼:“你不懂。”
现在七皇子才是分数最高的那个!
夏赴阳:“……”
-
时间走过三日。
瘟疫的药方进度飞速,研制出来多半。
为了先将病人们的命吊住,外面大锅里开始把半成品药方熬煮成药汤,分发给百姓们,没病的喝了预防,有病的喝了稍微减轻症状。
然而即便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还是死了不少人。
他们哭着自己的家人离开,悲愤绝望之中,生出怨怼。
排队领药的时候,有人抱怨了一句:
“都说有位京城里来的太医,医术好,可自从县衙里面有个贵人染了病后,他就再也没出来过。”
“不就是给贵人看病,不出来看我们了吗。”
“还有其他的大夫,为了给他看病,也都不怎么出来。给我们喝的药,恐怕也只是人家剩下的。”
旁边的人赶忙拉了他一下,低声呵斥:“说什么呢!官府给的免费的汤药,有的喝就不错了,小心回头贵人生气,连这些都不给我们了……”
“对啊…小声点吧,还是京城里的贵人,那不是脾气更大…你不喝,我们还想活命呢。”
有小声应和的,也有怯懦不言的。
百姓们挤挤挨挨,还有孩子抱怨过于苦涩的汤药,被父母连打带骂的灌下去。
杨太医从重病区回来,路上的时候听了一两耳朵,听得眼眶都红了,憋了满肚子气。
太苦?
这半成品的苦药,是三日里七皇子灌了多少药汤,他才根据七皇子的脉搏反应才写出来的!
是苦,七皇子可没说过一个苦字,因为他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他身上的疫病奇怪的吊在后期几乎不变,昨日全在昏睡,饭都没吃两口。
七皇子不在意,他却做不到不在意!
杨太医在小院子里用扇子扇砂锅,里面的药气缓缓升腾,他嘴里碎碎念,越想越憋得慌。
最终猛地站起来,扭头却看见左边屋子里走出来个人。
乙十二头发没束,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他念叨了多久。
杨太医:“啊!你终于醒了!”
曲渡边的小院躺了两个人,一个是昏迷的六六,一个是主屋得病的他。
乙十二哑声道:“别去说。”
杨太医一愣:“可是…”
乙十二摇摇头:“我去看看殿下。”
他自己看起来都很虚弱,杨太医实在不想小院再多一个病患,“这位大人,要不还是算了吧。”
“没事。”
正常用内力屏息,不过五六分钟便是极限,暗卫学过屏息,经过特殊训练,可以屏住很长一段时间。
乙十二进了屋。
进去之后,他拖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
曲渡边还在睡着。
乙十二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记忆停留在跳水前,听见的那一声喊和威胁。
醒来后身体虽然虚弱无力,但却浑身轻松,三日醉毒素已经彻底清除,内力仍在。
是殿下救了他。
昏迷的时候,他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听见殿下在他旁边说的那几句话,他挣扎着醒过来,却还是过去了好几日的时间。
殿下是故意染病,故意让自己当试药人。
殿下有句话说错了,如果当时他没有昏迷,他确实不会阻止殿下,但他会告诉殿下身边所有人,让他们来阻止。
乙十二低声说:“你醒过来,我从此彻底成为你的人,生死,由你一人掌控。”
【乙十二好感度+1】
【好感度已满60,移除攻略栏,此后再增加好感度,模拟器不计入统计】
他又想起昏迷前殿下的怒喊,有点担心殿下会生气不要他。
想到这种可能,乙十二又安静下来,发呆了几秒后,帮曲渡边扯了扯被子。
-
旁边郡中的名医陆陆续续来到了受灾的三郡。
因为瘟疫死去的人,烧成的灰烬都堆成了小山,掩埋在地下。
即便是齐心协力,也只能勉强让从染上病能成一天,到能撑三天才去世而已。
乐安县也还在死人。
喝了汤药的能延缓一些,但是大家隐约都感觉出来了,汤药的用处不大。
百姓是蒙昧的,但也是敏锐的。
“大夫呢!求求你们,来个大夫!我娘快不行了!”之前惹事的耿大跪在县衙门前,六神无主。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亲人了,没想到他娘还活着,可坏消息是,他娘也染上了病,喝了药汤撑了一天,现在却都不能跟他说话了。
耿大接连磕头:“我知道大夫都在里面!出来一个就好!出来一个就好!大人——”
县衙不开门。
耿大求到门口守着的护卫面前,“官爷!官爷,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人偷粮食,我错了,求求你进去跟大人说一声,就出来一个大夫就好……”
他把头磕在官差的脚边,额头磕破了也没停下,老大一个汉子,声音嘶哑的哭嚎。
官差扶住他,为难道:“不是我们不进去,是就算进去了也没有。杨太医和大夫们都在贵人小院中聚着,说是到了关键时候,离不了人的。”
耿大呆愣地坐在地上。
他心中忽而涌起一股悲愤。
“我们是地里刨食的,命贱,不配让太医看病,可是、可是张大夫,那是俺们县里的大夫啊!县衙里头的那个一病,我们就连自己的大夫都不配有了吗?”
“我娘要是死了,老子就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前!生生世世做鬼缠着你们!”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在县衙门口。
“把大夫还给我们!”
“把大夫还给我们!”
“我从别县回来,别县的大夫都在研制药方,就咱们乐安县,大夫们全去看一个人去了!合着就只看最金贵的人呗!”
“华县令,我们要见你,华大人!”
“就是那贵人耽搁我们治病的!华大人,求你将贵人送走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平日里不敢说的话,现在在病痛和死亡的压迫下,越来越群情激奋。
华县令不得不出来安抚百姓的情绪。
灾情发展到现在,死亡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压在众人心头,一点火星子都容易引起暴乱。历史上,天灾期间,百姓们为了活下去,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县衙现在的人手,可抵挡不住民乱。
华县令:“安静!安静!”
耿大站在县衙台阶下,“华大人,我们只问你一句话,大夫们是不是都在给里面贵人治病,不给我们看!”
“他就这么霸道,一个大夫都不给我们留,是想绝了我们的活路吗?”
华县令急的满头汗:“自然不是,只是在研制药方!你们前日喝的就是太医和大夫们研究出来的。”
“那为何要在县衙内研究?”
“为什么喝了还会死人!”
“研究药方需要所有大夫吗?”
“……”
就在他们想进去把大夫抢出来的时候,县衙的大门再次打开了。
杨太医领着一众大夫们出来,他手中拿着一张刚写完的药方,所有人的眼底下都挂着黑眼圈。
“出来了!”
“大夫们出来了!”
“太好了……”
“贵人也知道怕,咱们这么喊,这么多人,他肯定听见了的。”
后面这些话当然不敢大声说的,只是声音再低,也还是有一句半句的传入杨太医和大夫们的耳中。
他压了压情绪,将药方交给华县令。
“这方子,劳烦大人去煮一锅药出来,给重病的那些百姓服下。”
“里面没事了,你们也去那边看看,观察一下病人喝药之后的恢复情况。如果确认有用,立即将药方传出去。”
几位大夫纷纷拱手:“是。”
“那杨大人,里面殿下他……”
“有人看着他的。”
“那便好。”
他们几个朝着七皇子小院的方向,微微一礼。
他们都是大夫,试药的事情,瞒得住外行人,瞒不住他们。新药不拿百姓试,而是第一时间端到屋内,每进去一次,杨太医的药方便完善一分。
从最初的不敢置信,到现如今发自内心的钦佩感叹,也不过几日罢了。
最终的这份药方熬出来的药,患病的人喝下,一剂见缓,二剂见轻,三剂重症的病人基本能起来走动了。
杨太医在患病区走了一圈,点了点头。
“华大人,劳烦你将乐安县的这些大夫,分送到各县,将药方传出去吧。”
华县令道:“好!”
瘟疫终于要散去了!
一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杨太医停住脚步。
有个人蹲在一具尸体面前哭。
张大夫劝慰:“真的不是药汤没有,是他实在病得太重了,弥留一口气,药汤不是神仙药,让他撑到现在跟你说遗言,已经是极限了。”
那人眼眶通红,哽咽道:“若是再早一天,他就不会死了!那贵人是什么身份,到底为什么来乐安县,如果不是他把你们都留下来了,张大夫,你是不是就能早点出来。”
“如果不是他扣着大夫们,肯定很多人就不用死了……”
张大夫:“事实并非如此!唉……你叫我怎么说。”
他真是无奈了。
杨太医看了看周围。
显然,昨天闹的那一场,叫不少人认为,是他们闹才闹来了大夫,里面的贵人怕了他们闹。
连带着弥留治不好的病人的死,也有百姓怨怪到了他头上。
杨太医这几日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七殿下愿意无名就无名吧。
但他能接受付出无名,却无法忍受污名和一些恶意揣度!
杨太医深吸一口气,大步过来:“你说不得,我来说!”
大不了回去之后丢官罢了,顶多挨一顿板子,去哪里行医不是一样?!
他对着病区的百姓们道:
“瘟疫的药方,我们乐安县是第一个研究出来的,现在药方刚刚送出去,大家不信的可以跟着送药方的人去看看,看看别的县里有没有好起来的感染者。”
“这并非我们几个医术高明,是有人心甘情愿给大家试药!”
“试药的人,承担的风险有多大,”杨太医拉着张大夫,“但凡用错,药性冲突,人就没了。”
张大夫叹息:“确实如此,”他对着百姓们拱手,“平日里没少义诊给大家看病,大家总该信我的。县衙里的那位贵人,并非自私怕死扣押我们,而是为了三郡百姓多活一些人,以身试药,受尽苦楚。”
患病区逐渐安静了下来。
百姓们面面相觑。
耿大问道:“张大夫,京城的贵人给我们试药,真是真的啊?”
张大夫重重点头:“是真的。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旁边的县,看看他们有没有治疗瘟疫的药方。
每次洪灾大疫,药方都是死了多少人才研究出来?这次实乃乐安县之幸,三郡之幸。”
杨太医:“你们问他是谁,他是咱们大周陛下的幼子,皇七子曲渡边,”他一下子没绷住,鼻酸眼也酸,颤抖着手指着县衙,“小殿下才十四岁,他平常那么活泼,他现在、现在是什么模样……”
话没说下去。
杨太医喉咙里塞了团棉花似的,缓了片刻,才又开口。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丧亲之痛,难以忍受。大家可以怨怪我们速度慢,但还请不要怪到殿下头上,他不该承受这些。”
他也不想让七皇子醒来后,听见只字片语的抱怨。
话已说完,杨太医未作停留,径自回了县衙。
华县令亦是才知道试药一事,满目惊愕,站在原地,和沉默的病患区似乎融为了一体,不知该做什么。
-
第二天。
经过杨太医昨天晚上的爆发,七皇子为三郡百姓试药一事,除了他本人还在昏睡中不知道以外,其他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随着药方的传播,事态在外面疯狂发酵。
宣妃再也忍不住,踢飞了拦着她的谢静山,直接赶往了乐安县。
禹若院中。
“怪不得会这么突然染病,”禹若,“太医虽然没说,但我猜他大概就是故意的……”
谷心也听得瞠目结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子给百姓试药的。”历来不都是反过来么。
禹若从自己院子里望出去,心情复杂。
“消息挡不住,众望所归,三郡民心,他不要也得要了。”
京城风云即在眼前,这次,他总算没有办法和往常一样隐藏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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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小院一片安静。
药方研究出来了,瘟疫也不可怕了。
奚子行和夏赴阳都进了小院里面待着。
外面百姓的情况好转很快,但唯独曲渡边还没关模拟器,又精神太疲惫,一直睡着,看起来病情反复。
杨太医都开始着急了。
“殿下的体质真是…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乙十二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不太习惯露脸,但面具已经扔了,曲渡边也没允许他再戴上。
所以他经常藏在曲渡边屋里守着,不让人看见他。
外面。
奚子行守的焦心。
夏赴阳早就想说了,“朋友可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是偷来的吧,不给家里写信就算了,还守这么久。”
奚子行:“你不也一样?”
天天端着饭蹲在院子外面吃,一点风吹草动就够头往里面看,跟看大门的一点白有区别?还有脸说他。
夏赴阳:“彼此彼此。这不是担心你和小七走太近,回头春闱选定主公,会被人家怀疑嘛。我是为了你好。”
“……”奚子行睨了他一眼,道,“你不必试探了。”
他从怀里掏出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册子,当着夏赴阳的面撕了个干净,然后直接丢进院中备温水的炭火盆里。
“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七皇子的册子么,我有,早就给他建了一个。”奚子行咬牙切齿,“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把分数给他扣光!”
夏赴阳藏在调笑中的暗暗试探消失了,问道:“那你……”
奚子行吐出一口气,看向房内。
“他真的非常容易让人火大。”
“但只要他熬过这一次,从此奚子行便只认他一人。”
片刻后,夏赴阳勾住他肩膀,凑近道:“好兄弟,有眼光。但得先来后到,你排我后面。”
两人相识那么久,但他们之间隐约的防备,直到现在才算消失。
奚子行察觉了这一点,但先来后到?
他冷笑:“非状元之身,我不屑共之。”
夏赴阳笑容僵住,他怒道:“你连春闱都没参加!”
奚子行:“下届春闱便是了。”
夏赴阳磨牙,“行,我等着。”
两人斗嘴完毕,又开始眼巴巴看着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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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边是在叮叮当当的好感度增加提醒声中醒来的。
清醒后,他半懵着点开看了看。
【温小春:已满60不计入统计】
【乙十二:已满60不计入统计】
谢明萱(宣妃):57
夏赴阳:46
奚子行:45
方鹤川:43
张婵思:40
禹若:36
曲渡边:“……”
禹若在他昏迷期间涨了三点,张婵思好久不动卡在39的数值,突破到了40这个大关节。
宣娘娘涨了两点他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涨了?
尤其是远在京城的方太傅,和突然窜火箭一样往上蹦了至少有十点的奚子行。
以及夏赴阳。
他昏睡前这家伙好感度分明没变啊。
曲渡边怀疑道:“我昏睡的时候梦游了?”
模拟器:[并未。]
模拟器:[提醒宿主,外面瘟疫药方已经研制出来。]
曲渡边果断而愉快地把模拟关掉了,身体会以正常的速度渐渐恢复。
精神上的负面症状一消除,他立马就感觉难受的感觉轻了一大半。
不过这几天实在太折腾,割血流失了一些,估计还得虚几天……啧,还想找机会跟夏赴阳交交手呢。
曲渡边缓缓睁开眼睛。
有点不适应地抬手挡了挡光。
刚睁眼,视线还有点模糊。
“殿下醒了!”
是叶伴伴的声音。
“殿下醒了,杨太医!宣妃娘娘,殿下醒了!”
屋内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床边就围满了一堆人。
曲渡边缓了缓,看向床边。
叶伴伴、夏赴阳、宣娘娘、奚子行、杨太医都在。
夏赴阳紧张兮兮伸出五个手指头,说:“这是几?”
曲渡边翻了个白眼,嗓子还哑着:“滚。”
夏赴阳拍拍胸脯:“好了好了,没傻。”
曲渡边缓慢撑着坐起来,小眼神一抬,挨挨蹭蹭到宣妃身边,脑袋压在宣妃肩膀上:“宣娘娘,你头还疼吗?”
宣妃生气又心疼,这小子大概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若无其事。
但现在也不是教训人的时候,等他养好了再说。
她捏了捏曲渡边的脸,“你真是气死我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快叫太医给你看看。”
杨太医有经验:“该是没事了。”
脉象平稳了下来。
“我没事了,现在感觉挺好的,”曲渡边瞅了眼奚子行,“你怎么来了。”
奚子行:“跟着京城队伍来的。”
“哦……”
曲渡边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模拟器好感度的面板。
他忍不住问:“外面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后背凉凉的,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