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
“哦。”
李星河撇了张子良一眼：“斩完之后呢？”
“一起死呗。”
张子良瘫坐在沙发上，毫不在意的说道。
“呵……”
伴随着李星河的一声轻笑，张子良瞬间炸毛：“你什么意思，还嘲笑我？”
“就跟你装完逼不死似的，大家都一样。”
李星河连看都懒得再看张子良一眼，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我累了……”
“老混账！”
张子良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对了，最近好好养身体，别到时候拉胯！还有，尸骨都没了，葬礼就不给你办了，谁让咱们穷。”
在李星河忍不住再次提起拐杖的时候，张子良快步走了出去！
这不叫怕，而是尊老爱幼！
传统美德！
回去的路上，张子良一直在完善着计划，之前李星河出手，他的实力一定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所以这个计划必须马上提上日程了。
不然在彻底摸清李星河的底细后，天组面临的困境就更多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自己清洗内部的计划，是否需要暂停一下呢？
一路上，张子良都在不停的思考，最后才回到了办公室，将自己关在房间内。
……
而此时，虽然永夜还未结束，但上京市已经沦为了欢乐的海洋。
伴随着李星河的那一下，就连市内的灵异，同样全部消散，被彻底泯灭！
这种震撼，无疑是在绝望的人心中，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一时间，天组的异能者们反而闲了下来。
与此同时，王烨的房间内。
小五却昏迷了过去。
在李星河背后的虚影出现后，小五突然喊了一个字：“儒！”
随后，剧烈便捂着光头发出一声惨叫，晕倒在了地上。
将小五扶到床上，王烨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不停的搜索着。
但关于儒的记载却少的可怜。
在曾经的历史上，似乎曾经出现过一个学派，被人称为“儒家”。
但在几百年前，这个学派迅速的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关于他们的记载都很少。
关于他们的介绍更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读书人……
小五是又回忆起了什么？
这儒家和李星河究竟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佛族的背后，会凝聚佛影。
李星河的背后，凝聚了儒家先贤。
但自己背后那个冒着黑气的家伙，又代表了什么？
不停的查阅典籍，王烨发现，在几百年前，历史上出现了一段空档，没有任何的记载。
而很多资料也是在那个时期彻底的消失。
但这么明显的资料，王烨之前却一点都没有留意过，关注过。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将这一切抹除！
这让王烨明显的意识到了问题。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存在，自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而不是等到今天！
这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问题。
而且自己上一世，对此甚至没有过任何疑问。
仿佛幻灯片一般，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他的脑海中重复播放着。
直到最后，一滴冷汗自王烨的额头滴落。
为什么，为什么上一世的记忆隐约间有些模糊？
一张张原本清晰的面容，在逐渐淡出自己的记忆之中！
而且，王烨在逻辑链中发现一个明显的漏洞。
关于自己的死！
这一世，张子良大刀阔斧的改革后勤部！
但，上一世呢？
之前自己下意识的以为，这辈子是因为自己的助力，才让张子良成功。
可张子良那个老狐狸，既然敢发动这场变革，就一定是有了充足的把握，哪怕没有自己，他一定还有其他后手！
所以上辈子的后勤部怎么会如此安静。
就算是可能发生了某种阻力，导致他的计划失败，但……
以张子良的能力，不可能默默无闻。而且，他还是天组三大部长之一！
但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却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蝴蝶效应虽然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但绝对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智商，有能力的人，永远不会埋没。
最后，就是关于自己的死！
自己是二次永夜开始成长，三次永夜时死亡。
当时作为一个普通人，死在一场灵异事件中，看似很正常，甚至负责自己的后勤都一起牺牲。
但自己当时只是一个民间A级小队成员，怎么可能会有属于自己的后勤！
而且自己小队成员，那个负责后勤的女人……
他们是谁，叫什么？
为什么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考虑这个问题，仿佛有一层屏障一般，让自己下意识的去忽视这些事情！
上一世的剧情线，逻辑漏洞，太多了……
但，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又为什么能够准确的知道二次永夜的时间。
一时间，王烨的眼睛有些发红。
脑海中关于上一世的记忆在这一刻，猛然炸碎！
书桌上那三张纸突然飘了出来，与王烨胸口处的铁片互相呼应，散发着能量波动。
第一张纸上，字迹开始逐渐清晰，一时间王烨的房间开始变的虚幻。
但，一只破碎的毛笔自行从王烨腰间的布袋中钻了出来，那笔杆处的眼球，突然转动，看向纸张。
字迹卡顿，这三张纸跌落，重新回到了书桌上。
周围的幻境消失，再次恢复了王烨房间原本的面貌。
毛笔跌落，铁片上的能量缓缓消散。
一切看似归于平静。
走廊的深处突然响起脚步声，隔壁的老妪迈着缓慢的脚步，颤颤巍巍的来到了王烨的房间之中。
看着晕倒在书桌上的王烨，老妪发出一声轻叹。
“可怜的孩子。”
声音中带着慈祥，关爱，老人看向王烨的眼神中有些心疼，揉了揉王烨的脑袋。
“虽然知道你早晚会看破，但现在……终归是有些早了些。”
说着，老人拿出腰间那把剪刀，对着王烨头顶上空轻轻的剪了一下。
似乎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线一般。
而王烨脑海中那些炸裂的碎片，再次凝聚，并且更加真实了许多。
“放下那些虚妄，好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吧。”
“我的小鬼差大人。”
揉了揉王烨的脑袋，老妪缓步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王烨隔壁，另一个“王烨”此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状态之中，脸上似乎带着期待，在老妪剪刀剪下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
此时，荒土深处。
“道爷我出门，特么的看了黄历啊！”
茅永安飞速逃窜，他的身后，一只散发着王级气息，穿着孝服，带着大红盖头的鬼王，对着他狂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