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痛苦的加班时刻

回到酒店,于棠梨跟着项希文去餐厅吃到,两人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小隔间坐下。

于棠梨扒拉着菜单看了看,只点了一碗米粉,然后把菜单递给项希文,对他介绍道:“这里的西餐做得好像还蛮不错,我听他们说这两天进了澳洲进口的顶级纯血和牛。”

项希文知道于棠梨看起来什么都吃,那是因为有些地方条件确实艰苦,挑食不吃只能饿肚子,但她基本每天都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能吃上饭、能一天吃够两顿饭,极大地补充能量,是对她工作状态的必要保障。其实在可以选择的时候,于棠梨是个极其挑食的人,只肯吃选项中最好吃最美味的食物。

项希文是西餐胃,但是他也想试试于棠梨选择的口味,他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我也要一碗米粉。”

自己吃米粉,他确实不好吃牛排,看起来就很突兀很不舒服。于棠梨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迁就他一下也可以,她忍住心痛,朝着项希文笑眯眯地提议道:“不然我们点两份牛排,后面再吃米粉。”

项希文眼眸中溢满璀璨光芒,他看着于棠梨,态度诚挚:“我也想尝一尝这里的米粉。”

于棠梨只以为他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于是点头。

两人等上饭的功夫,赶紧抓紧时间交流了一下各自掌握的信息。

于棠梨给他简单讲了一下各家子公司的财务和经营状况,还有自己觉得不合理的点。最后道:“会上的汇报和实际情况应该还是有偏差的,我明天要现场了解整体和细节情况。”

项希文点头,轻声道:“我再去租两辆车。明天你去巡视的时候,让保镖分开开车跟着。”

正好米粉做好端上来了,两人一边进食,一边沟通一下暗访结果,两人一家一家开始聊起来。

说着,项希文把一些相关资料发给于棠梨。

于棠梨迫不及待得点开看,啧啧有声道:“舒昌国真是厉害死了,他带的这些兵也厉害死了。这么多子公司,生生给蛀空,干得半死不活。”

项希文看她注意力地放在资料连粉都顾不上吃了,慢斯条理地卷起面条,夸赞道:“这个米粉还挺好吃的。”

于棠梨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他面前的米粉已经下午大半,笑道:“对吧,我也觉得好吃。他们这浇头是秘制的,很有特色,别得地方吃不到。”

项希文点头,吃了一大口,道:“确实很香。我看这米粉好像和我之前吃的米粉不一样。”

于棠梨介绍道:“不同地方的米粉都有些区别,这是本地的特产,后厨现做的,口感鲜。”

项希真心实意地道:“很好吃,我觉得我以后要多尝试一些传统美食。”

两人吃饱,觉得餐厅有些不方便,便又一起回到楼上房间继续聊。

商雪仪还在于棠梨房间里,于棠梨和项希文打了一声招呼,先回房间看看她的情况。

中午应该有阿姨过来打扫过卫生,房间整理得还挺干净的,酒罐子垃圾通通已经收拾了,床单被罩都换了。商雪仪穿着于棠梨的睡衣,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于棠梨放下东西,过去看了看她的状态,见她头发顺滑清爽,脸上不见油迹,看起来已经洗过澡了。于棠梨拍了拍她肩膀:“雪仪,你吃过晚饭吗?”

商雪仪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嘟囔:“棠棠你回来了,我不饿,我困,你让我睡会。”

于棠梨疲惫地往旁边沙发上靠进去,柔声道:“那你再睡会,我歇会去洗澡,还要去和领导开会。”

商雪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含糊不清地道:“那你去吧。”

于棠梨在沙发上放松了一下,脱掉高跟鞋,拿上换洗衣服去洗了个澡,出来草草吹了下头发就带着电脑到了项希文房间。

一个白天过去,项希文的房间已经大变样了。更衣室整齐挂了熨烫平整的西服、常服、睡衣,鞋架上的皮鞋油光锃亮,床单被罩都换成了触感顺滑柔软的真丝,沙发上也套了新的沙发罩。

于棠梨一瞬间心虚得很,她真的头铁,别说睡衣,连根牙刷都没给他准备。

项希文引她到沙发坐下,上面铺满了他打印出来的文件。

于棠梨不由得心生佩服,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年纪轻轻管理这么多资产呢,就算是以总裁之身给她当助手,也把工作做得有模有样的,一点都不觉得会辱没他。

项希文从冰箱拿了果盘到小茶几上放下。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打开资料,从人员管理、运营管理、财报等各个方便,开始一家一家公司过了一遍。

之前只知道有很大问题,大体看过一遍能估摸出一些情况,现在一项一项确认之后,于棠梨都有些火大了,头发窝乱。

她把财报往桌上狠狠一摔,怒道:“这是什么玩意,项总你看看,这几家,他们把这个东西给我,说是已经整改过了,他们是看我好骗吗?”

项希文也一脸寒意,沉思了一会,眸光冰冷彻骨:“既然他们不想好好做,就不要做了,你直接把资产整理收回。”

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均有些发狠。

九点半,于棠梨打开电话会议,项希文不方便出声,由于棠梨和财务审计小组沟通。

于棠梨直接把她和项希文刚刚整理的子公司资料扔给他们。给他们交代白天不方便告诉其他人的,明天审计工作之外,和财务专项管理小组的核心工作内容的特别关注事项,以及需要他们在搭建的大体构架,这些事项里需要他们监督或者裁决的部分。

财务小组成员打开于棠梨给的资料,和于棠梨,一群人在群里语音展开沟通,又谈论了一下后面的工作方式。

东西太多,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开始财务审计小组就要进入昏天黑地的工作状态,于棠梨也不好拖他们太久,赶紧把事情交代完就放他们休息了。

电话会议结束,于棠梨打开电脑,都来不及喘口气,便对项希文道:“总裁,我们今天先把这些子公司根据处理方式做个大体分类,然后我们分一下,这些经营状况还可以,但是现在受到的压力比较大比较危险的产业,我们分工,做一下短期经营作战方案。其他的,包括要切割、关停或者回收资产处理的部分等明天后天晚上再弄。”

她讲的轻松,但确实大工程,恐怕得两人通宵奋战。项希文揉揉太阳穴,道:“来吧。”

两人喝了口水,便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一边核对资料,一边做方案。

到半夜一点四十多,于棠梨实在熬不住了,她看了看两人的工作成果,趴在沙发上,感觉脖子快断了,手指也好痛,她难受地道:“好累,好困。”

项希文还在抓着键盘狂敲,他摘下眼镜,对于棠梨道:“你先休息一会,今天做这么多差不多够,明天再快也只能巡视这几家子公司,剩下的我明天弄。”

于棠梨困得泪眼朦胧,她打了个哈欠,道:“不行,我们只做了个大概框架,还要补充完善细节,巡视的时候我要开会,给他们拉在一起把方案启动了。现在这种程度用不了。”

项希文倒了杯水过去递给她,柔声道:“你喝口水,歇会。”

于棠梨喝了水,觉得脖颈和腰疼得厉害,她把电脑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地上,趴在沙发上敲方案。

项希文给她找了个抱枕坐垫,又给她找了条毛毯披上。项希文看她迷迷瞪瞪地,便伸手拿她的电脑,道:“你的方案拿给我看一下。”

于棠梨点头,乖乖把电脑让给他。

项希文盯着方案,问了她几句,她趴在他旁边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项希文等她睡沉了,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于棠梨迷糊间感觉自己到了床上,挣扎道:“我还没做完。”

项希文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轻声安抚:“歇一会,再弄。”

于棠梨含糊道:“我休息十分钟,你到时候喊我一下。”

项希文道:“嗯,十分钟之后我喊你。睡吧。”